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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是痛苦的,尤其是第一次送她人离别时。
郗可熙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当夏暮晨帮着郗可熙收拾行李时,他才感受到当初郗可熙的感受。这一次,换做夏暮晨收拾的很用心,他认真地整理着郗可熙的每一件物品。
“你怎么这么严肃呀?”郗可熙看着夏暮晨,轻轻地问道。
“我?没有啊,我做事情的时候一向很认真。”夏暮晨不想让郗可熙看出自己内心的难受,所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一次是我帮你整理衣物,这一次是你帮我整理衣物,为什么我们两个在一起后总是异地来回跑呢?”郗可熙有些抱怨地说道。
“也许,是因为任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吧,老天爷为了让我们能够白头到老,所以就让我们在年轻的时候经常要分开,这样,就可以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未来了。”夏暮晨看着郗可熙,安慰道。
听见夏暮晨的话,郗可熙才有些宽心,她抬着头,睁大着眼睛,天真地问道:“是吗?真的吗?”
“是啊,是老天爷昨天夜里托梦告诉我的。”夏暮晨也看着郗可熙微笑地说道。
经夏暮晨这么一说,郗可熙才有些开心了起来,她接着问道:“那老天爷还和你说什么了?”
“嗯…他还说,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都是有限的,所以我们这么晚才能相识,相爱。”夏暮晨继续编道。
“哈哈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希望和你尽量晚一些相遇,这样我人生中最后的时光将都会一直有你陪伴了。”郗可熙的下巴贴在夏暮晨的胸前,抬着头看着夏暮晨,开心地说道。
“傻瓜,老天说了,咱们相遇的时间刚刚好,我们未来的时光始终都会有彼此陪伴着。”夏暮晨低着头,摸了摸郗可熙的头,温柔地说道。
其实,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女孩子是非常好哄的,她们明明知道你说的是假话,是编造出来的,但是,只要能让她们感受到来自你内心最深的爱,她们就会非常开心。很多女孩的内心其实非常简单,只愿最爱的他,也一样最爱着自己,仅此而已。
第二天上午,郗可熙坐上了去往长春的飞机,这是她至上大学之后第一次去到另外一座陌生的城市,她的内心有恐惧,有不舍,但是,更多的是对夏暮晨的牵挂。
她坐在临窗的座位,望着窗外白白的云朵和蔚蓝的天空,沉思着。也许这就是成长吧,曾经,以为长大之后就能拥有自由,自由地支配自己,自由地支配时间。可是,等到真的长大了以后,才知道,原来真正的自由并不存在。虽然没有了父母和学校这种有形的约束,但是,金钱、工作、生活、情感、时间、健康…这些无形的约束却越来越多,它们让一个人永远无法摆脱掉被控制的命运。而且,这些无形的束缚比那些有型的束缚更强,曾经我们还可以用叛逆去反抗那些有型的约束,然而,现在的我们却毫无还手之力,因为我们根本不可能绕开这些无形的约束,它们就如同生命的一部分,永远牵制着一个人,永远不可能被摆脱掉。
夏暮晨并没有一个人在BJ呆太长时间,因为新的任务来了。
这些天,杨广一直与大德公司的老总杜德宇在商讨华东地区改革一事,在杨广的坚持下,杜德宇终于决定了在年后让华东地区和华南地区一同开始改革。由于事关重大,所以从十二月中旬到过年前,公司开始制定两地的具体改革方案。
这么一来,大德公司算是正式开启了面向全国所有发达地区的大改革。为此,杨广没少操心忙碌。而在这之前,杨广决定去一趟东北。一旦华东、华南两区的改革正式步入正轨,那么他将不会再有精力管理其他的地区了,那时,他必须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华北、华东、华南三地。所以,在改革正式开始之前,他要去一趟豪城,见一见东北的代理商。
得知这个消息后,夏暮晨乐开了花,他第一时间找到了杨广,请愿一同前往,因为豪城与郗可熙出差去的长春相距并不远,这样他便有机会找些时间去到长春看一看郗可熙了。
而接到了夏暮晨的请愿后,杨广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因为王福的话已经在他的心中产生了反应,他不愿公司内部再传播那些不实的谣言了,然而转念一想,他又改变了主意,他知道夏暮晨的大学就是在豪城念的,有机会带着自己的属下回一趟青春去过的地方,应该也算是一种福利。而更重要的是,他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和夏暮晨好好地聊一聊,因为杨广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夏暮晨去到其他分公司历练历练了。
得到了杨广的同意后,夏暮晨高兴地简直要蹦上了天。他第一时间给郗可熙打去了电话,并兴奋地说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不想听坏消息,你就只说好消息吧。”电话另一头的郗可熙说道。
“头一次听见你这么巧妙的选择,那我说了啊,我马上也要出差去东北了。”夏暮晨高兴地说道。
“啊?真的吗?太好了,是长春吗?是长春吗?”听到消息后,郗可熙兴奋地问道。
“嗯——这个坏消息就是不是长春,是豪城。”夏暮晨转了一副态度说道。
“啊?那这算什么好消息啊。这不是和在BJ一样嘛,我们还是不在同一座城市。”郗可熙有些失落。
“至少我能离你近一些啊,如果我有休息的话,我就去长春找你,如果你有休息的话,你就来豪城找我,反正距离也不远。”夏暮晨安慰道。
“可是,我们会有休息的时间吗?你出差什么时候休息过呀?”郗可熙的语气有些悲观。
“这个也说不好,总之不管怎样,至少我们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不是吗?”夏暮晨继续安慰道。
“近了又有什么用,不是还是有很长的距离吗。”郗可熙依然不是很兴奋。
听着电话那头的郗可熙有些失落,夏暮晨想了一想说到:“别那么悲观嘛,不管你我相距多远,我们的心永远只隔着你我的身体和一些空气,不是吗?”
“谁说的,有时还有内衣、外衣和被子。”郗可熙反驳道。
“对对对,有时候还隔着窗户、汽车、火车、飞机和大楼。哎,我给你说了一句这么浪漫的话,竟然被你毁掉得如此现实。”夏暮晨无奈地说道。
“哪里浪漫了?”听见夏暮晨无奈的声音,郗可熙哏儿哏儿地乐道。
“总之很浪漫,只是你反应比较迟缓而已。”夏暮晨阴阳怪气道。
这时,郗可熙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突然放大了声音,惊讶地说道:“呀!豪城不是你上大学的城市吗?”
“对呀,你才反应过来吗?”夏暮晨很惊讶,他没想到郗可熙竟然才想到这一点。
“是啊,我才想到。我说的嘛,你怎么会这么开心。”这次换做郗可熙阴阳怪气起来。
“不过,我现在一点都不开心了,我没想到你的反应竟然这么慢!这以后可怎么办呀?得需要多少钱才能治好你呀?”夏暮晨装作无奈地说道。
“你才反应慢呢,我刚刚是没往那方面想,好吗?哈哈,如果是这样那太好了。”郗可熙突然高兴了起来。
“什么太好了。”夏暮晨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就是你去豪城啊。”
“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想和你一起去你的大学看一看呀,这次终于有机会了,我一定要找个空闲时间请个假,去豪城一趟,和你一起去看你的母校,哈哈哈。”说着,郗可熙高兴地乐了起来,好像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一样。
“和我一起去我的大学?为什么?”夏暮晨依然不解。
“因为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呀,我要和你一起在你的母校操场上转一转,然后去你上过课的教室听一次课,我要坐在你的后排。然后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嘻嘻。”郗可熙美滋滋地说道。
“对不起?为什么?”夏暮晨听得越来越糊涂了。
“你猜呀。”郗可熙卖着小关子。
“不知道。”
“那你就一直猜下去,反正我不告诉你,嘿嘿。”郗可熙坏笑着说道。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过去?”夏暮晨问道。
“我只要能请假就马上过去,你到了豪城后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要领我去到所有你去过的地方。”郗可熙有些撒娇道。
“好好好,只要你能过来,我就带你去看这四年我走过的所有的路。”
“一定?”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