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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慢慢的入了深夜,风吹得都有些凉了,容相一个人在庭院里面喝着闷酒,满是心事。
“你这样喝酒好像不是第一次了,为何每次都被我遇上?”杜威走到了他的跟前,拿起了杯子也倒了一杯,“要不要我陪你喝上几杯,也比你一个人在这里独自饮酒好的多。”
这酒杯刚刚的送到了嘴边儿,酒杯被容相给拦了回去,自己喝了,脸已经有些红了,看来是喝了不少了,抬眼看了杜威一眼,说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你难道不知道聿落还没有回来吗?!”
“这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等她了。”杜威坐在了容相的对面,突然的想到了什么,就笑着说,“啊,你不会也是在这里等她吧?!”
容相的手“啪”的一声就捏碎了一个杯子,而后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瞪着眼睛质问杜威:“你明明知道她好不容易跟朝廷那些事情脱离的关系,这是她最好的结局,可是你为何不阻止她入宫?!你不知道皇宫那里随时都可以成为她的坟墓吗?!”这样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杜威没有被容相这样吓到,因为他已经猜到容相会生气了,倒是反问了一下:“那你呢?你为何不阻止?如今你与我不一样,名副其实的枕边人都未曾开口阻拦他,我一个外人又能怎么劝她?!”
容相气愤地站起来,扯着杜威的衣领质问到:“如今你倒是撇清了关系了,当初你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说自己是一个外人!”
“原来你是在意这个?”杜威将自己的衣领从容相的手里救了回来,看着容相问道,“那我也要问问你了,你说的皇宫是她的坟墓,说的是这聿国的朝政,还是聿晔?!”
容相被杜威的这一句话给问住了,这样简单浅显的道理,自己又何尝不知可是嘴里就是倔强了几分,竟是回答了:“都是。”
“都是?”杜威不禁笑了,“聿晔是落儿的皇兄,再怎么说也不会害她的,这偌大的朝政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子而乱了套,你这不是自己在杞人忧天吗?!”
“你不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了吗?自从康晗与董莨一案之后,你明明知道了什么,为何不跟她说,若是说了,她就不糊涂了!”容相紧紧地盯着杜威,像是要把他给吃了一样。
“不要说了!”此时回来的聿落站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看着容相,说到,“梓珩该说的话都跟我说了,既然你关心我,为何不将你的担心也告诉我,而只会一味的靠梓珩来跟我说?!”这眼神里面透露着一丝的失望。
杜威见到了聿落,走到了跟前,笑着说到:“我老婆安全的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了,晚安。”这杜威很礼貌的离开了这个案发现场,省的自己被牵扯进去。
“也就是说你都明白,都知道,但是还是选择投身朝野?!”容相歪着头问道,这时的酒劲儿已经上来了,身子也晃荡着停不下来。
“我为何不呢?!”聿落看着此时喝醉了的容相,心里不禁有了一丝的寒意,“你只有喝醉了之后,失去了理智之后,才会说出关心我的话来,平日里面就像是一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都不肯说,你若是不说,我怎么可以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容相看着聿落,将手里的酒瓶子摔在了地上,大声的喊道:“对!我就是不想说不可以吗?!你伤心了,难过了,就去找杜梓珩说说笑笑,你痛苦了,就去找你的皇兄谈天论地,可是你为何从来不找我?!我到底算什么?!”
“找你?”聿落苦笑着,“我找得到你吗?!养了我快十年的聿伯去世了,你连他的葬礼都不去,而是跑去跟那个叫三生的女人练剑去了!你让我痛苦的时候去哪里找你?!难道要去那个女人身边哭着跟你说我很痛苦吗?!”
“这件事情是一个误会,我不得不去!”容相想着解释,但说到了一半儿就又停住了,“那你呢?看到了我们练剑,就可以答应与聿晔在皇宫里面独处到深夜!你不知道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吗?!”容相终于说出了这句已经憋了很久的话,因为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那你就是不相信我了?!”聿落看着容相,“就因为我今日留在了宫里吃了晚膳,所以你就不相信我了?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一个人?!”
“不是。”也许是被凉风吹醒了酒意,容相变得冷静了下来,一手搭在石凳上,眼睛就这么看着聿落,“是我不懂你的心,才会让你这么的辛苦,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容相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聿落的身边,抱住了她,紧紧地,不愿意松开。
聿落心里没好气的抱怨道:“每一次你心里郁闷了就要喝闷酒,好好的问我不就好了?!”真是服了这个人了。
正当回神儿的时候,容相竟是吻了上来,满带着浓浓的酒味。
聿落推开容相很是惊讶的问道:“你干嘛?!”
“不是你让我吻你的?!”容相很是可爱的打了一个酒嗝,就这么深埋在聿落的肩头睡了过去。
“容相!”聿落使劲儿的撑起容相,努力的喊道,“你醒醒,到了房间再睡好不好?!”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忙。
自己竟是一个人拖拖拉拉的将容相拖到了床上,指着容相大骂道:“以后你若是再这样喝酒别怪我不客气!明明没有酒量还在那里逞强!”使劲儿的踢了一脚容相,将被子掀开盖上了就气呼呼地离开了,朝着杜威那里而去,毕竟自己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耽误不得。
翌日,被酒弄得头痛难挡,起身的时候还是昨日的那件衣服,腿上还有些疼痛,好像是被什么踢了一脚的样子,容相挣扎着起来,洗了一把脸才精神了许多。
“梓珩,为何到处都不见落儿,难道她又进宫了不成?!”此时慌慌张张的容相跑到了杜威这里。
“不要这么着急,昨晚你们坦诚相见都说开了,她哪里总是有功夫去皇宫转悠。”杜威倒是很平静,手里端着书,这正是在享受离落当时的生活了,“她去成州了。”
“成州?”容相不解,“为何要去成州?!”
“当然是皇上让她去的。”
这二话不说,容相就要起身走掉,杜威及时的拦住了:“你不用去了,我已经让可箬跟着去了,不会有事的。”
“皇上为何要她去成州?!”容相不解。
“当然是去请离落了。”杜威看了一眼容相,“昨晚落儿来找我,跟我或了聿晔找她的缘由,只是陈国内乱,离落不在京中谋政平乱,自己倒是抽身而出,去了成州,想必是去找恒源了,聿晔的主意终于打到离落的身上了,这是想趁着陈国内乱,再次的将他请回聿国了。”
“那依你看,他的目的是?!”
容相第一次开始思考和不耻下问了,这让杜威不禁一惊,笑了笑:“自然是与陈国有关了,空出来的区区一个丞相之位,离落是不会感兴趣的,能让离落感兴趣的并不是权位,而是明心的主子。”
“一些攻心计的人们!”容相不想听了,就要离开。
杜威再次的拦住,说了一句:“你最好放弃去找落儿的想法,如今你在宫里惹出的那个乱子还没有处理好,这个时辰,想来你是该进宫练剑去了才对,还是赶紧动身为好。”这是容相此时心中的一个大刺,让他无奈的很!
这容相刚刚离开,宝儿就来找杜威了,见到了她的气色好了很多,杜威的心里也是安心了几分:“宝儿,你可以下床了?!”
“嗯。”宝儿现在已经不恨杜威了,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错,“杜威,今日我来是跟你辞行的,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了,我娘的案子,就交给你了,不管那个凶手是谁,都不要伤害无辜就好了。”
“那你要去哪里?!”杜威问道。
“回仙山。”宝儿笑到,“也许师父他早就算出来了,所以我这样的反抗也只是徒劳。”
“如今的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回仙山?!”杜威心里不放心了,立即说到,“我让赵递护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宝儿说到。
“还是去送一趟的好,我放心。”杜威关心的说到。
宝儿不说话表示默认了,可是突然的想到了什么,对杜威说到:“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与你说。”
“何事?”
“此次下仙山,师父曾与我说过,师兄他命里有一劫,如今皇帝抓了他,到董莨被除,你们的罪名都被免了,惟独没有放他出来,我此次下山本就是为师兄化此劫难的,可是我又不能再使用巫术了,本想着以性命相抵,用一次巫术为师兄算出劫难,可是这样师兄不会接受我的心意的,所以请你一定要想办法保全师兄性命才是。”
“你放心,我也有要救峯稔的想法,毕竟他是我救命恩人,不能让他在监牢里面度过余生,如今你这么说了,我一定会救了。”杜威很是坚定的回答道。
“那就好。”宝儿说完了就转身离开。
杜威最后一次拉住了宝儿的手臂,说到:“宝儿,此次回了仙山,就再也不要下来了,就算是我求你了!”
“杜威,我知道你在为我着想,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宝儿告别了杜威,回了仙山,此次也许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了。
一下子这么多人出去了,王府里面显得清静了不少,此时花园湖边,香茗竟是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抹眼泪。
“这好好的,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什么?!”风铭走过来关心了一句。
“要你管!”香茗这声音都带着哭腔。
“哼,我也懒得管。”风铭顺势蹲在了湖边,手上的柳树叶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湖面,“一定是你那个赵大哥伤了你的心了!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你胡说!”香茗嘴里逞强,可是心里早就承认了。
风铭往后边瞥了一眼香茗,说到:“我胡说?就你,我太了解了,人家将你从宝儿姑娘的手里救了一次,你就芳心暗许了,可是自己好心好意给他送去伤药,他却将药转送给了宝儿姑娘,今日公子又派他护送宝儿姑娘回仙山,你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去,结果被你的赵大哥怒斥了一句,委屈的不行,就跑来这里了。”
“你怎么这么阴险,竟是偷偷的打听这些!”香茗都有些生气了。
“偷偷打听?”风铭不禁笑了,“大小姐,你这明目张胆的做了,我就明目张胆的看呗,哪里还需要偷偷的?我呀,还是劝你放弃吧,人家戊玄门的杀手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更是没有任何的把柄,你想要跟你的赵大哥长相厮守,纯粹是做春秋大梦!”
此时,一只脚就这么冲着风铭的屁股一踹,就将他揣进了湖里,香茗瞪着风铭说到:“你给我住嘴!死打杂的!你懂什么?!”气冲冲的就走了。
“诶?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无理取闹!怎么听不进去好人言呢!”这风铭站起来,看着这个看不懂的女人,当初迷恋离落也就罢了,如今竟是对一个杀手魂牵梦绕,自己这是真的好言相劝,却还是碰了一鼻子灰,好人没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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