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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懂为什么,我会后悔请赖德仁帮朱可找课外兼职工作。我认为是自己当初是一个冲动,看到朱可可怜,想让他有自己的收入,确保他顺利完成学业。但我真怕朱可被坏人给带坏了,因为他给我感觉为人好胜,自尊心太强,处理事来不是很理智,思想可能有点偏激。
上次,群殴事件,我觉得与赖德仁有理不清的纠葛,如果我们班的张得益是赖德仁发展的“小弟”,并为他出生入死,那么如果朱可由他介绍去兼职,没准什么时候被他发展为新的小弟,那不是把朱可给害了?
我再三考虑,决定不再进一步谈这个事,我得找个适合的时间,用恰当的话,好好跟赖德仁解释解释。
人在自己的性格还没有定型,对世界还未深刻认知的情况下,环境的好与坏非常重要,这也是我父母为什么一直对我进行严管,连住校都不给,就是想着每天观察我的发展动态。
父母的细心与严厉,虽然对我的发展造成不利,但反过来却我也变得理性起来。
这天,我想通了后,决定去找赖德仁谈这事。这是一个周末,我提前联系了一下,就直奔赖德仁办公室。
刚到赖氏集团那大堂,还是那个保安,前台也是那个叫小李的妞在。他们都认识我了,我直接说约了赖德仁,他们也没有说什么,也不做阻拦,但小李很熟练地打上面电话,只听到她说,李总,你弟弟来了。赖德仁在电话说,请他上来吧。
好家伙,这是一种正常的通风报信。
“谢谢德仁哥,上次叫帮同学找兼职的事这么快就落实了。”我进门就直奔主题。
“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他也是一边倒茶,一边说。
“其实,我突然觉得,如果一个高中生,为兼职可能会影响到他学习,因为高中阶段学习非常的紧张,时间很短。”
“弟说得也是。但你同学好像很想得到这个兼职啊。”
“怎么讲?”我觉得,赖德仁与朱可没有什么联系啊,他怎么会这样说?我有点不解了。
“他知道我帮他找到工作后,都来找过我了。不是你叫他来的?”
我真是失策啊。这个朱可的确是一个聪明人,在我接电话过程中,能判断我是接了赖德仁的电话,并知道赖德仁落实他工作的事。他不与明说、深入了解的情况下,竟然精准地作出判断,并大胆前来找赖德仁。
我十分惊讶,我惊讶的不是朱可这个人有多聪明,而是他这个绕过我的操作。如果我坚决要赖德仁停止这个工作,我觉得他会听我的,但这太明显了,朱可会如何对我?当是我知道,不跟朱可说,但他又已经得到这工作,那他有意隐瞒,大家心知肚明,却又不戳破,见面也十分尴尬了。
此时此刻,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看来我这个朱可同学,做事很主动哟。”我没有下面回答他的话,但这个回答应当也算是顺着他的意思了。
“这小伙子,人精灵。”
“那具体是什么工作?”
“上次,你不是介绍他是一个炒手吗?我当然是想着叫他做炒手了。”
“那也算是与专业对口了。哈哈哈。”我强作欢笑。
“离学校也不太远,工资也低,实行日结。”
“呵?什么地方?”
“不夜城。”
这不正是上次群殴附近的不夜城吗?娱?乐?城总是污垢沉积的地方。我深深地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将朱可往坑里推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办法去制止了。当然,我突然也想起,黄玉宝的女儿黄小梅也在这里工作,也没有见人家学得有多坏,还对黄玉宝挺孝顺的。希望朱可守住那份纯真的心,不要受污染太多。
“工作时间定了?”我其实很想了解,朱可具体什么时候工作,每次工作时段在什么时间。
“定了,他是你同学,我特别叫人关照他,周五、周六全晚,不影响他休息和学习的啦,老弟你放心。我做哥的,想得细。”
“谢谢德仁哥。”我拿起桌面,赖德仁倒的茶,慢慢品一口,“这是好茶,真顺口。”
“这是本地最有名的西山茶啊,你以前没有喝过?”
“喝过,但味道有些出入。”
“呵,我知道了,你喝的是外围茶。”
他一说,我也明白了,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其实茶也一样。虽然同叫西山茶,但有的茶种植地方有点点不同,所得出的茶品也不同。看来,他所喝的正是那部分“核心”地带的好茶。这种茶不便宜,当然有钱人,不怕花这点钱。
“那我得好好喝多几口。”其实,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找话题了,不想让他觉得我对朱可兼职的事过于在意或者紧张。
我将与他告别之时,他想送我点茶叶,我坚持不要,我有自己的理由,我说自己长期在学校,哪里有时间品茶,且带这么好的茶叶回去学习喝,没有这种细品的时间和环境,那可是对好茶的糟蹋。
“弟,哥我有让你糟蹋这点茶叶的能力。”赖德仁很坚持己见。
也怪我多嘴,说什么多喝几口干嘛,那不等于暗示别人送茶叶嘛?这可不得了,真的点燃对方的心,让他以为我想贪他的几盒茶叶。
我被迫提了两盒茶离开他办公室。我整个人都有点滑稽起来,这是哪一门啊,像个土匪似的。我也是骑着自行车来,茶叶就挂我车把,很不自在。
茶叶拿回家?不可能,那不被我爸羞死我。我边骑车,边想着怎么处置这茶,此时我真觉得这茶叶就是累赘就是包袱。我都不知道那些贪官污吏接受别人那么多礼物钱财,心里会怎么想的,不也是包袱吗?
“我要将这茶叶送出去,决不让它进家门。”我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我想到了班主任黄老师,我只能送他了。我想个假借之法,让他接受这茶叶才是。
“黄老师你好,我是苏何啊,请问您在家吗?”我打了他的电话。
“苏何?怎么想起给老师打电话?在家的,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我们家很感觉老师。我爸说家里的茶叶太多了,再不喝掉就过期了,叫我拿到老师家去,反正老师经常工作很晚,需要这茶叶。”
“是不是的?你爸爸叫你送来?”
“是的。人家送我家,太多了,喝不完,茶叶也有保质期,不喝就浪费了。”
“那你就来我家吧。”
我就喜欢黄老师这种待人接物的中庸之道,他不拒绝,让人感觉很和蔼。黄老师住学校教师宿舍,就这样,我就趁着周末人少之时,将茶叶送给他了。
话说朱可得了个兼职后,这个周末他就正式上岗了。周一回学校,我偷偷仔细地观察他的行色,觉得他并没有什么疲劳的样子,我从中猜测,赖德仁说的应当是真的,真给他充足的休息时间。如果他是周六通宵工作,周日全天休息,体能恢复很正常。
面对他已经去工作,而我又知道他自个去办这事。我需要当是不知道,还是想办法让他知道我去帮问,而不是阻止?还是提醒他防着赖德仁?
现时,我需要表现出,不清楚,不知道。但他应当知道我在想什么,在他的内心可能有些小不适。这是我未来要处理的我和朱可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