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侃侃千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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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后,silber走出自己的房间,此时天色未亮,楼道已非常热闹了,麻瓜都携家带口的从宿舍里出来了,前往楼下的食堂吃早餐。

    这栋楼是罗道夫斯组织人给矿工和家属们修建的宿舍楼之一,房间大多是一室一厅的格局,罗道夫斯当初没有精力多做布置,屋子现在都还很简陋,麻瓜们却自称住得很舒适。在这里不用担心战争,虽然日子苦了一些,但在这里的麻瓜脸上能看到山下人没有的笑容。人其实真的很容易满足。

    麻瓜们纷纷向silber问候早安,一些人的身边都跟着巴拿督的小孩。这些麻瓜大多是单身的难民,或是丧子的夫妇,silber用空间储藏袋从集中营将孩子们带回来后,这些人知道了情况,主动找到silber,表示想领养这些孤儿。

    silber经过再三考察,答应了一部分人的请求。在她之后,孩子们有了新的依靠,却对她依然十分依赖。在楼道里看见她,都姑姑,姑姑的叫。silber伸手摸摸他们的小脸,小手。

    她在食堂找到纳什时,纳什正在打饭的窗口里大汗淋淋的给麻瓜们盛早餐,成年人的早餐是两块粗麦面包,一杯牛奶或一碗菜粥,加一个鸡蛋。纳什见silber脸色不好,往食盆里多放了一个鸡蛋。silber摇头说现在没有胃口,问他,昨天夜里是不是去过自己的房间。

    纳什说没有。

    silber忽然心绪不宁起来。

    后面的麻瓜还在排队等着分发食物,她从队列里走了出去。站在原地发了会儿愣,忽然抬腿往食堂外走,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纳什疑惑地望着她飞快离去,大声说:“我把饭给你留着啊,你一会一定要下来吃,别空着肚子!”

    silber一口气跑回了宿舍,哆嗦着手,掏出钥匙开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只觉得这里有一股心悸的感觉牵引着自己,推门前突然生出了一丝迟疑。楼道里刮来一阵风,替她将门推开了。

    silber持起桌上的烛台,走进客厅,缓缓走到卧室门边。

    迦南的小床边,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和墨色的眼瞳。

    巴拿督的孩子有时也会到这里来,但是silber不认识这一个。再说宿舍的门刚才是锁着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烛光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竟看成是少年时候的rt,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自己。

    “你是谁?”她颤抖的声线问。

    少年低头看迦南,开口说:“把他葬了吧,你悲伤得够久了。”

    不等她说话,他拿出一支魔杖在半空轻点,迦南从床上漂浮了起来。

    少年起身走出房间,身后漂浮着迦南,男孩的身上仍盖着毛毯。silber愣愣迈出几步,失神地望着少年的背影。

    楼道里有麻瓜看见,只当是silber在使用魔法,谁也没留意那穿着黑色套装的清瘦少年,手里正握着一支魔杖。

    下了宿舍楼,少年踏上雪地,他在晨间的冷冽空气里眯了眯双眼,徐徐吐出来一口白气。

    似乎料定silber会跟着自己,他头也不回的问:“去营地西面的悬崖,怎么走?”

    “往前,有一条小路,沿着路走,尽头就是。”silber很轻的声音说,仿佛生怕打扰了什么。

    少年左手叉入了裤兜,散步般慢慢的走在前面,右手的魔杖不时轻点,维持着身后迦南的平衡。沿着silber指出的那条小路,三人穿过了一片冷杉树林,眼前豁然开阔。

    天边正徐徐的涂上朝霞,头顶依旧星光璀璨,云海在他们的脚下潮起潮落,仿如站在世界之巅。

    少年看到这番景象,叹息了一声说道:“是有一些像北奔宁,不过还是少了几分壮观。”

    悬崖边已立有七座墓碑,少年的魔杖往那儿指了指说:“你来吧,我的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最近几天都要少用魔法。”

    silber哦了一声,拿出自己的魔杖,开始用魔法推开积雪,移动石土挖掘墓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听这人的话,从来她都对他阳奉阴违,不曾像今天这般顺从。她奇怪这样的感觉竟然不糟,墓穴已挖出了形状,她仍旧握着魔杖在原地愣愣的出神。

    少年的声音来到近旁,清淡地问:“想什么呢?”

    “我不会变棺材。”silber说。“之前去世的人用的棺材,都是在山下买的。”

    “罗道夫斯没教过你变形术?”

    “他都在教我战斗的魔法……”silber回答,“变形术我在书上有看到,没太多机会练习,用的不熟。”

    “算了,以后我慢慢教你。这些你以前都会的,只是现在忘记了,再学一次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少年说着话,对地上的石块挥动魔杖,石块镶嵌融合,形态变幻,随他的心念组成了一副黑色的石棺。silber看着迦南被轻轻放入棺中,漂浮咒托着石棺沉入了墓穴,土石簌簌堆拢,一块无字的石碑立了起来。

    再也看不到男孩的面容了。

    silber的心情忽然就变得宁静了,这些日子闷在胸口的悲伤慢慢的散去,原来道别并没有想象中难。也许是因为已悲伤了太久,也许是因为身旁这人的出现。

    她挥动魔杖,在石碑上刻下迦南的名字,写下了男孩逝去的日子,最后在石碑上刻下了“巴拿督”。男孩没有父母,但曾经拥有家庭。

    结束了,她心想。

    眼角终于还是涌出了一股酸涩。原来能哭出来,才是真正的解脱。

    “我死的时候,你有没有像这个小孩死时一样,感到难过?哪怕是一点点?”

    silber低头看少年,没有回答。

    少年双手插兜眺望远方的朝阳,霞光落入他微眯的眼眸,碎开一片金色。

    他说:“我想起来,你当时一直在流泪。你一边流泪一边杀我,这是不是就是鳄鱼的眼泪?”

    silber的胸口陡然又闷痛起来。她抹了抹眼角,转身正视少年。少年的身体尚未长成,个头比她的还要低些,然而silber毫不怀疑这具身体里蕴藏的力量,可以瞬间将她碾得粉碎。奇怪的是,过去她怕他怕得就像老鼠见了猫,此刻,却再也感觉不到当初那种深入骨髓的畏惧了。

    她平静地问道:“你想要怎样?”顿了顿,“如果你要杀我报仇,我不会反抗的,但要是你想伤害这里的其他人,我还是会拼命的。”

    少年沉默,墨黑的眸子深深地凝视她的眼,看了许久。

    “我知道,你会为了他们杀我一次,就会为了他们杀我第二次,什么时候你不会再这样做了,才说明你心里真正有我。也许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这一天都不会到来。我已经等了你三十二年,可我还想再等等看看。”

    他说完,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左手往后一伸,拉住了她一只手。他边走边说:“我饿了,你这里有没有吃的?”

    “……食堂应该还在供应早餐。”silber被拉得脚下一踉跄,不由自主的跟上他。她的目光划过少年挺直的背脊,瘦削的肩膀,在晨露中湿润的发梢。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我应该怎么叫你?”她问着,“还叫你rt么?”她不确定他是否介意别人发现,曾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魔王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随便,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少年随口说道。

    silber犹豫了一下,跑快几步来到他身旁,试探地小声叫出:“汤姆?”

    少年的脚步微缓。低下头,嘴边音乐浮现一缕笑,又被他忍了回去。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回应她,将手指插|进她的指缝中紧紧握住了。

    “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少年说:“怎么?问明白了好再杀我一次?”

    “这么说,你是真的死了?那天之后你就一直待在你给我的戒指里,是不是?这些天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你不想让我听见么?难道你不是说给我听的?”

    silber犹疑着,张了张嘴。

    “汤姆……”她问道:“我们真的结婚了吗?”

    “是啊,你说要嫁给我,我二话没说答应了,高高兴兴带着你去魔法部登记,结果才娶了你没一天,你就狠心把我杀了。真毒啊!”

    silber闻言忍不住了,拖着他的手在雪地上站住:“你一定要不停的强调这件事吗?”

    曾经的rt,如今的汤姆,斜斜的朝她看来一眼,冷笑:“只准你做,不准人说?这世上有这种道理?”

    silber不吭声了。

    她知道,她杀他这件事,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这人对付她的“武器”了,他可以反复使用,因为肯定有效。

    一直到走进食堂,看着济济一堂用餐的麻瓜,silber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了。

    她把伏地魔领到了六百多个麻瓜中间。

    纳什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手拉手的走进食堂,远远招手冲她叫:“贝拉!来这边,我给你留了饭的。”

    silber像块石雕杵在食堂门口,进退不能。汤姆自顾自的松开了她的手,越过埋头用餐的麻瓜,走向打饭的窗口。silber背上的寒毛都直了起来,硬着头皮跟过去。

    纳什将她的早餐放进餐盘,从窗口递给她,看看汤姆,惊讶声道:“咦?这个娃娃我没见过。”

    silber昏了一昏,颤声说:“他也是巴拿督的,我昨天才把他找到。你这儿还有吃的么?”

    纳什为难的看了眼身边的大锅,“菜粥和牛奶都没了,面包和鸡蛋也只剩一个了。”他将餐盘从窗口伸出去递给汤姆,脸上作严肃状:“男孩子在你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少了是长不高的,以后可别再赖床了,当心又误了饭点,记住了啊!”纳什认真地叮嘱。汤姆端着盘子冲他笑了笑。

    silber逃命一样拉着汤姆走开了。

    她从放餐具的桌上多拿了一只碗和一个勺子,找了一张没人的餐桌过去,拉汤姆坐下后,她将自己碗里的粥拨出来大半,放上勺子,端到汤姆的面前。她的面包和牛奶也都放了过去,“快吃吧,不是说饿了吗。”

    “你就吃那么点?”汤姆看着她面前少得可怜的食物,皱了皱眉毛。

    “要我说实话吗?”

    “说。”

    于是silber说了:“这里这么多麻瓜,虽然你应该不会对他们怎样,可是你跟这坐着,我还是紧张得要死,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了。”

    汤姆嗤笑一声,拿起鸡蛋慢条斯理的剥。

    剥好后放进她的碗里,说:“吃不下也得吃!”silber低头说:“哦……”

    为迦南下葬用了不少时间,食堂里许多麻瓜这时已吃完早餐,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了,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则都留了下来,他们等会要在这里上课。山上没有学堂,但有老师,难民里连大学教授都有,都是矿工家属。silber和众人经过商量,开了一间课堂,就在食堂里,由这些老师每天给孩子们授课,读书识字学习知识。

    巴拿督的孤儿和难民的小孩都在这里上课。由于一切尚在起步阶段,课堂暂时还没有按年龄分班,也没有相应的课本,不过黑板粉笔和练习册这些东西不难弄到,派一个巫师下山一趟就买齐了。

    此时食堂里还有少部分人在用餐,几个少年带头,一群孩子七手八脚将空出来的桌椅收拾收拾挪到一块,搬出了黑板,挂到墙上,便是他们的“教室”了;今天上课的老师回宿舍拿书去了,孩子们唧唧喳喳玩闹,在桌椅间爬上爬下像一群活力无穷的小猴子;一个脑袋上扎着粉红色蝴蝶结的女孩往silber这边望了望,吧嗒吧嗒的跑了过来,“姑姑,”女孩高兴地叫,“我昨天学会写你的名字啦!”

    silber放下喝粥的勺子,啊了一声,笑眯眯的摸她的头:“真的?写给姑姑看看。”

    “好呀好呀。”女孩将自己的练习册端端正正的放到餐桌上,踮着脚尖,用铅笔在练习册上歪歪扭扭的写:贝拉·布莱克。“姑姑你看,我写的对不对?”

    女孩仰着脑袋兴奋地问,蝴蝶结在脑后一扇一扇的。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silber以前叫silber·斯泰因,现在却改叫贝拉·布莱克,但是她很高兴自己学会了silber的新名字。

    silber将女孩抱到腿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爱玛真聪明!姑姑要奖励你一个。”她用力的在女孩儿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引来女孩一阵咯咯笑声;女孩见汤姆在餐桌对面一边喝牛奶,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和silber看,好奇地说:“姑姑,这个哥哥是新来的么,我没有见过。”

    silber看了眼汤姆,摸摸女孩的头,说:“这是汤姆哥哥——告诉汤姆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爱玛!”女孩高兴地自我介绍,“我今年七岁了,我在伦敦的巴拿督长大,这里是我和哥哥姐姐的新家。汤姆哥哥,你等会儿和我们一起上课吗?”

    汤姆放下牛奶,嘴角轻抽。这让他怎么回答?silber又哪敢劳驾他回答一个麻瓜小孩的话,她对女孩说:“汤姆哥哥学习特别刻苦,老师教的内容他都学会了,所以不用上课了。”她望见今天上课的老师已站到了黑板下,忙将女孩放到地上,拍拍她的屁股催促:“该上课了,快,回去坐好。”

    女孩抱着练习册摇摇晃晃的跑开了,silber暗暗的长出一口气。回头见汤姆早餐也不吃了,浓眉微蹙,正在认真的思考什么。半天他吐出一句话来。

    “她叫我哥哥,叫你姑姑,可我是你的老公,这辈分是怎么算的?”

    silber无言以对,只能埋头喝粥。

    食堂里很快响起了读书声。汤姆沉默地吃着面包,听这群麻瓜小孩跟随他们的麻瓜老师大声念诵黑板上的句子。

    “我住在本尼维斯大雪山上,这里有蓝天和白云,蓝天下生长着我的伙伴们,还有辛勤工作的叔叔和阿姨。山上有勤劳的麻瓜,也有善良的巫师,麻瓜的铁锤在山中开出银色的矿石,巫师的魔杖让楼房拔地而起,这里是本尼维斯,是我的家,我要快快长大,和大家一起保护它。……”

    汤姆试图对这些读书声充耳不闻,但没有成功。嘴里的面包口感很糟,汤姆已有许多年没吃过粗粮做的面包了。

    然而就是这样简陋的食物,在当年的巴拿督也是难得一见的。汤姆忽然想起原来自己也曾在那个地方生活,长大。哦,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本以为已忘记了那些年吃过的饭菜的馊味,原来没有,就连饭里的小石子磕疼牙齿的滋味,此时似乎也回到了他的嘴里。汤姆心想,倘如,那些年的自己不用为了一个面包每天跟人打架,不用被刻薄的嬷嬷们驱使着从早到黑的干活,倘如那些年的他身边也有一个“姑姑”,也有人每天教自己读“我住在本尼维斯大雪山上”,如今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生活就是这样的,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他的童年没有这些如果,于是汤姆·里德尔长大后成为了rt。

    汤姆吃掉了盘里的所有食物,又包揽了silber声称自己吃不下的牛奶和面包。silber被他饿死鬼投胎似的胃口惊了一跳,内心生出莫名愧疚,心想,这个人这辈子怕是都没吃过这么糟糕的早餐吧。却是一时忘了他也曾是孤儿的身世了。

    silber说:“中午我让厨子给你开小灶吧,如果……你午饭还在这吃的话。你想吃什么?”

    汤姆摇头,拿她递过来的纸巾擦拭嘴角,说道:“我这次复活强行提前了很多天,这具身体需要大量能量,只靠吃饭是不够的。”

    silber怔了怔:“提前复活?为什么要提前复活?……对你影响很大吗?”

    汤姆半垂着眸子,说:“你一个人成天的胡思乱想,我要是再不出现,等傲罗找上本尼维斯,你就该照着自己给自己编的剧本傻兮兮的束手就擒了。到时候我还得去阿兹卡班把你救出来,麻烦事不见得就比眼下的少。”

    silber咬住了下唇,盯着他看。

    原来如此,她的消沉他都知道。

    魔法部不会放过她这个杀人犯的,她也的确做好准备被傲罗逮捕了,甚至连本尼维斯的后事都安排好了,只等邓布利多去魔法部告发她。直到这个人今天突然冒出来,然后一切都好像要变得不一样了。

    他总是这样轻易的就改变了她对自己未来的设想,每次都是这样,如今她也说不清自己对此是什么感觉了,总归,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

    汤姆说他要回一趟风语堡,silber问:做什么?汤姆将纸巾揉成一团扔到桌上,睨眼看着她:“在你热心的指导下,阿不思·邓布利多这几天都在琢磨怎么抄我的家,我总不能干看着等他大功告成吧。”

    silber把下唇都咬疼了,眼睛盯着他眨也不眨:“你说谎。你是想回去让邓布利多看到你还活着,知道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这样,他就必须对魔法部继续隐瞒我袭击集中营的真相了,魔法部也不会派傲罗来抓我了,是不是?”

    “哦。”汤姆没有否认,淡淡的说:“原来你都懂啊!那我也不用再多说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被邓布利多看见,没关系吗?”

    “让他看到也没办法了。要是你当初聪明一点,找个傲罗找不到自己的地方躲起来,我现在也就不用因为担心你被抓,提前用这具还没长好的身体复活了。所以说,这都是你的错。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我?如果你有感到一点点内疚,就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待在这边不要乱跑,等我回来。”他握了握她放在桌上的手,说:“就这样,我走了。”

    然后他就真的干脆利落地走了。

    silber坐在椅子里,垂下眼看被他握过的手。

    这个家伙……

    他既然说自己是强行提前复活,又说了最近几天都不能使用太多魔法,那他的实力一定大打折扣了。这一趟回风语堡,和邓布利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会被再一次杀死吗?

    以邓布利多的手段,说不定,这一次就真能彻底将他杀死了。对全天下人来说,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那都是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呢。

    silber朝食堂大门望去,竟然有拔腿去把汤姆追回来的冲动。她心想,真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