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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债主,周荣也只能认了,谁让这是亲弟弟呢。
为了弟弟的终身大事,就是舍些珍宝那也没什么。
安慰了自己一番,周荣才领着周青去了他的私库。
原本周荣还想着有他在,周青再怎么也会少挑一点,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周青压根儿就没想过少挑,拿的还都是珍品中的珍品,看得周荣心直抽抽,快心痛死了。
周荣自认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大臣有功,他从来都是该赏就赏,绝不含糊。
可能进皇帝私库的,自然是世间珍品,周青只挑珍品中的珍品,那些好东西,就是周荣这里数量也不多,是周荣的心爱之物。
眼见着周青要将他最爱的白玉镇纸拿走,周荣忍无可忍道,“够了吧。”
周青头也不回,“这哪儿够。我那未来岳父正生我的气呢,我得多拿些好东西孝敬他才行。”
一边说,一边周青就将那白玉镇纸拿走。
周荣后悔跟着一起过来了,看周青拿他的珍宝,真是多看一眼就多伤一次心,他的宝贝啊!
可能是周荣的眼神太过幽怨,也有可能是周青良心发现了,在周荣打算再次开口前,周青终于收手了。
周荣看着周青拿的满满的宝物,又想到先前被周青拿走的字帖和美人图,心道世人的话还是有错的,除了姑娘是赔钱货,其实弟弟也是赔钱货!
绝对的赔钱货!
周荣不想再留下,他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狠狠打这弟弟一顿,刚一抬步,就听到周青说,“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够不够。要是不够,皇兄,我再过来拿啊。”
周荣停下脚步,扭头,皮笑肉不笑道,“你可真是好意思啊。”
周青理所当然道,“我当然好意思了!皇兄,这可是关系到弟弟我的终身大事啊。您肯定不会小气的是吧。”
拿话激他?呵呵——
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下次,他保管会亲自揍这兄弟一顿!
周青一从周荣这里搜刮一顿,回头就将东西打包好,亲自送去了程家,人人有份。
云悦自认这些年见过的珍宝也不少了,可那些也难比得上周青这次送过来的。
程二郎那份最重,显然周青是存了讨好程二郎的心。
程二郎看着那一堆堆的好东西,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算周青还有点眼力。
在看到熟悉的白玉镇纸,程二郎眉头皱了皱,随即拿起来端详,“我怎么记得这白玉镇纸是皇上的心爱之物。
前些时候摔碎了一个角,皇上就让人用黄金补了。后来担心再弄坏,就干脆放进私库了。”
那是一只白玉麒麟镇纸,那顶端果然有一片金灿灿的,可见那就是被金子补了的地方。
“这些好东西,想来都是楚王从皇上那儿弄来的。我就说一时半会儿的,楚王从哪儿弄这么多稀世珍宝。”云悦笑着说道。
程二郎把白玉镇纸重新放下,东西既然都送过来了,那自然就是他的了,他才不会送回去呢。
苗氏收到了周青送的玉枕,可是把人好一顿夸,“我活到这岁数都没睡过玉枕,没想到玉枕睡起来还真是舒服,比瓷枕要舒服多了。楚王可真是贴心。”
程二郎挑眉,他要知道他娘喜欢睡玉枕,他保管早就让人做一个珍贵的玉枕送给她了。
转念一想,他吩咐人做的玉枕,再怎么怕是也比不过周青送来的,那可是皇上私库里的好东西。
“楚王是挺好的。”福儿附和苗氏说了一句,这次周青又给了他送了两副名贵的字帖,真真是送到他心上了,他也不吝啬帮周青说两句好话。
祥儿没开口,但也点了下头,算是赞同。
程二郎就看着这一个一个的接连叛变,可真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啊。
云悦见程二郎不说话,倒是没跟着一起说周青的好话,免得程二郎听了心里不舒坦。
程二郎虽然没夸周青,但也解了珍珍的禁足,允许她出门了,不过他把他身边的厉嬷嬷给了珍珍,“以后但凡出门,都必须让厉嬷嬷跟着。”
珍珍摸摸鼻子,“爹,您这是不相信我啊?”
程二郎似笑非笑地看着珍珍,似乎在说,你有哪里值得我相信?
信誉在程二郎这里几乎破产的珍珍吸了吸鼻子,很顺从地应了,她爹想在她身边放眼线那就放呗,反正她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珍珍能出门了,周青高兴不已,接二连三地跟珍珍偶遇。
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不能跟珍珍好好说说话,因为身边有一个厉嬷嬷杵着。
周青倒是很想用王爷的身份把人赶走,但是在知道厉嬷嬷是程二郎放在珍珍身边的老嬷嬷,他立即就打消了心思。
他要抱得美人归最大的困难就是未来岳父了,这时候周青可不敢得罪未来岳父,免得他娶妻的日子变得更加遥远。
这天,孙琳举办了赏花宴,云悦去赴宴了,应约的还有不少夫人。
孙琳同云悦交好,宴会上跟云悦说了不少话,这时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响起,“哟!太后可真是宠爱程夫人啊。也是,程夫人是聪明伶俐的,哪儿像咱们都是笨头笨脑的,哪值得太后娘娘另眼相看。”
这话可真是太难听刺耳了,云悦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寻声看去,还算是个熟人,孙琳的娘家嫂子王氏。
一般人也没王氏那么大胆子,刚才那话刺的可不止是云悦,连着孙琳也一起刺了。
自从周荣当了皇帝,孙琳成了太后,这王氏就抖起来了,不过平时也没跟现在似的,跟只刺猬似的乱扎人。
孙琳心里同样不悦,但也得给娘家嫂子一点面子,“好了,哀家花园里的花儿开得不错,你们都出去看看吧。若是有喜欢的,只管说,挑些回去也成。”
众人起身道谢离开,只有王氏继续留着。
孙氏快步追上云悦,“那位孙夫人可不是好脾气的人,被她沾上,以后怕是不会清净了。”
云悦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得罪她了?没有吧。平时也就说过几句话,就是前头男人那儿,也没什么交集啊。更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孙氏惊讶地瞪大眼睛,“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云悦一听就知道其中有事,“什么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别这样卖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