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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弈录完节目已经是后半夜了,临走的时候方小可还问了靳禾的情况。
安弈回答:“他现在好多了,就是有点担心你们,等比赛结束你们可以去看他。”
“哦哦,那您让小禾哥好好休息吧,我们比赛一结束肯定会去的。”
安弈估摸着时间这个时候靳禾已经睡觉了,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保镖看见了立马站了起来:“老板。”
“嗯,今天怎么样?”安弈走到餐桌旁,见晚饭还摆在桌子的加热板上,那个分量好像就破了点儿皮儿,眉毛一立:“他晚上没吃饭?”
“吃了四五根茼蒿还有一块山药,南瓜也吃了一块,后来就说自己胸闷胃胀,让医生过来吸了点氧,就睡下了。”
安弈将手搓热,走到靳禾的床前摸了摸他的胃部,没有抽搐痉挛,只是摸上去有点硬硬的,应该只是胀气。
靳禾眉心一跳,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瓮声瓮气道:“嗯?你回来了……你干什么,总摸我肚子。”
“嗯。”安弈小声问,“有不舒服吗?晚饭没怎么吃。”
“吃不下……”靳禾困得要命,声音越来越低。
安弈借着月光看他这个迷糊的样子有点可爱,轻笑了一声实在没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啵”得一声:“为什么吃不下?我走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就是肚子胀吗……”
安弈笑着又“啾”了一口,没办法,靳禾躺在这里太香了,如果不是怕靳禾翻脸他真想在靳禾脸上咬一口。
“肚子胀,那明天给你煮点山楂水喝吧。”
“行……”
“啾~”
靳禾被烦得不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眼看着靳禾的瞌睡快醒了,安弈这才放过他,掖了掖他的被角。
“先睡吧。”安弈拍了拍靳禾的后背,他怕开灯晃到靳禾,所以病房的灯一直是关着的,走到门口的时候把保镖叫了出来。
“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嗯,今天小禾先生的母亲抱着孩子来找他了,好像是要商量孩子上幼儿园的事。”保镖一五一十地交代,“期间那个孩子闹了一阵子,说是要吃桌子上的排骨,小禾先生没给他。”
“后来她又说让小禾先生支付孩子四年的幼儿园学费,估计要一百万左右,小禾先生就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让我把他们赶出去了。”
一百万?!来找靳禾估计又是让他掏钱,安弈甚至都被气笑了,这个疯女人是真不知道人家那种国际双语幼儿园的花销就只有学费吗?餐食费和材料费还另说,就每年组织的夏令营冬令营活动要用的钱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更何况,在那里上学的孩子都非富即贵,过个生日在家里开个派对不得送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礼物?你不去参加到时候又得被其他孩子排挤,谁说小孩子不会看人下菜碟的。
可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像靳苗当年那么争气,学习好,都不用自己去讨好社交,别的孩子自己就贴上来了。
安弈气得要命,他自己小心翼翼地养着靳禾,就怕哪下没注意给靳禾惹得生病了,连重话都不舍得说,这一大家子可倒好,来到这里就十分钟,就能给靳禾气得连晚饭都吃不下。
靳禾每次看见他妈妈心情都不太好,这个安弈是知道的。
“以后自称是靳禾家人的人,一律不让他们进病房。”安弈说,“他今天吃不下饭估计也是因为这个,你明天去取饭的时候记得告诉淑姨让她煮一些山楂水送来。”
保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是江岫白和沈铎源来看靳禾的,当时靳禾正抱着一盅山楂苹果汤愁眉苦脸,这种东西不喝胃胀,喝了胃里又反酸,可能人体格差到一定程度了做什么的都是错的,靳禾觉得他可能比较适合直接去世。
安弈掰了两块苏打饼干放到靳禾手里,还跟他打商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答应我了。”
靳禾哭丧着脸也不说话。
“先把饼干吃了,然后再喝汤。”安弈说。
“打营养针不行吗?”
“不行。”
沈铎源看着就觉得怪搞笑的,很少见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吃饭还得三请四催的,尤其是看见靳禾一副吃瘪的样子就觉得更好笑了。
毕竟,这么多年每次靳禾和安弈对峙上,安弈都很少占上风,靳禾那张嘴叭叭得,谁都说不过他。
现在靳禾好像完全被安弈管住了。
“一会儿我还有工作,要去基地看着他们选曲,沈铎源和江岫白在这里陪着你,你也不用招待他们什么,干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你看书或者是看电视都可以。”
沈铎源坐在沙发上点点头:“对啊,你不用管我们。”
靳禾抱着汤盅苦着脸看样子还是不太高兴。
让他吃饭他就这个死样子……
安弈心里恨得牙痒痒,感觉自己头发都快要愁掉了,偏偏不能说一句重话,毕竟他也知道靳禾已经尽力了,他那个胃没比心脏好多少。
“一会儿你自己在平板上和淑姨说中午吃什么。”安弈说,“沈铎源和江岫白也没有行程,中午会跟你一起吃饭。”
靳禾听了这话,抬起头张开嘴巴正要说什么。
“我已经提前跟淑姨打好招呼了,不会给你们做辛辣的菜的。”
靳禾说:“源哥和江哥还吃呢。”
“他们两个一个是歌手,一个是广州人,你觉得谁的饮食习惯里有辣椒的。”安弈伸手摸了摸靳禾的胃,“你还能吃,把最后那块饼干吃完。”
靳禾把最后一块饼干塞到嘴里,又喝了点温水才去解决山楂苹果汤,过了一会儿他又抬头:
“我能……”
“不能。”
靳禾“切”了一声,看样子还不太服气。
安弈还不了解他?
他说话用“我想……”“我能……”开头的,大都是不被允许的事,就比如说:
“我想晚上吃水煮鱼。”
“我想出院。”
“我能不能喝一杯奶茶?”
一般来讲,靳禾如果真的想要做什么没有风险的事,他直接就行动了,根本就不通知安弈,或者是通知了,只是告诉他一声:
“我要下楼散步。”
“我要洗澡。”
现在的靳禾有一些恼火:“我就跟着你去,我又不出镜,不会添乱的。”
“你下楼跑个步都得喘一喘,让我把你抱上来呢,你还想出个远门了?医生让你卧床静养你不知道吗?”
“我坐车去坐车回来怕什么的。”靳禾没当回事,“更何况医生都说我过两天就能出院了,说明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算回去参加比赛也没有什么的。”
一听靳禾说这话,安弈瞬间就恼了,什么叫回去参加比赛!就他这个体格回去参加比赛第二天就得被救护车拉回来!
“你就作,你就作吧你!”安弈恨得牙痒痒,“你为什么非要去啊,你去了有什么用?你能参赛吗?还是说你还指望着能去当导师吗?你去了除了给人添乱还能干什么?你还指望你现在能成团出道吗?你都二十五岁了你指望谁能随时随地照顾你?”
江岫白听了这话马上就要去捂住安弈的嘴,但是为时已晚,伤人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了,靳禾猛地一抬头,神色苍白脆弱:“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安弈说完这话愣怔了一下,好像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嘴。
“啊,啊,小禾你别多想,安弈就是担心你,这不也是无心之言……”
“无心之言?”靳禾眼眶泛红,“究竟是无心之言还是你安弈真心话啊?安弈,你为什么总说那种话啊……”
那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看得起我?
安弈嗫嚅:“我,我不是……”
“我只是想去和小可他们道个别,他们平时对我也很照顾,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连一声再见都没有。”靳禾站了起来,将筷子摆放好:“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去给你们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