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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郝欢乐静静地点燃音乐蜡烛,在摇曳烛光中笑得无比满足。这真是伟大的发明,不但自带配乐,还免去了把蛋糕差得千疮百孔的尴尬,简直业界良心。“在笑什么?”闻人语好笑地问道,这人盯着蛋糕两眼发亮,莫不是饿狠了吧?“这种音乐蜡烛真方便,点一根就够了。”郝欢乐再次对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表示衷心赞叹。殊不知一不小心就踩了雷区。“是啊,点一根比点二十八根方便多了。”闻人语淡淡接口,脸上的似笑非笑,黑亮的眸子却微微眯了起来。“可不是嘛?我还担心蛋糕太小了插不下呢。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挑了个小号的蛋糕。”郝吃货又一次完美地避开了谈话的重心,一门心思扑在了小蛋糕上。“怪我咯?年龄大得连蛋糕都盛开不下蜡烛了。”
“有音乐蜡烛就不怕。”一听到蜡烛,郝欢乐就从善如流的连声称赞,不怪她逗比。那年以后她的生日就再没蛋糕,郝欢颜自是和当时的男朋友现在的亲老公亲亲密密二人世界,而退休后毅然投身大广场舞事业的陶沐雪就只是在超市买了个抹了一丁点奶油的蛋糕面包意思意思完事。加上那年造成的心理阴影,她可是将近十年没好好瞅瞅这生日蛋糕了,更何况会唱歌的蜡烛?
但孤陋寡文不代表就能抛弃情商了,郝欢乐的脑瓜子联系了一下上下文后,狠狠地鄙视了自己的直心快口,这叫啥,没看我海拔高么?什么叫最高指挥?不听我指令就心直口快,这下闯祸了又不是得靠我收拾?收拾,自然要收拾,不收拾,郝欢乐就得收拾我们了!
郝欢乐自然是想好好收拾自己这张欠嘴和猪脑子,就算是五毛钱充值的智商也比自己现在的脑瓜子好用啊。不要提起女人的年龄,这是放在全世界都无条件顺服的真理啊!她怎么就忘了呢?不但忘得一干二净,还一提再提,不但一提再提,还不经意间一遍遍地暗示了她家年龄大,年龄大!这简直是挑衅,是嫌弃,是作死!
她忙堆出一张快要哭出来的笑脸,迎上闻人语笑得高深莫测优雅万千的脸,“阿语,我不是那个意思。”“哦,不是那个意思。那不知阿乐觉得我的年龄又是哪个意思?”闻人语抱臂而立,眸中的笑意不深不浅。“哪个意思都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郝欢乐连忙矢口否认,小手在跟前摇出了重影。“嗯哼,一点意思也没有,那还真委屈你陪我度过这一点意思都没有的生日了。”闻人语眸光微敛,幽幽一叹,似乎无限惆怅然。
明知道她是装的,但郝欢乐的小心脏还是不受最高指挥,微微疼了一下,超理智的大脑君也只能感慨真拿这看脸的世界没辙了。拥有一个高颜值高智商高情商高海拔高魅力高收入的六高超顶配律师女友是什么体验?郝欢乐表示被碾轧得灰常愉悦,只是如果在床上能是自己来压就够了。咳咳咳,怎么思路拐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她便正经了脸色,望着眼前这个美好得不像话的女子,“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有意思,没有你才没意思。我不在乎蜡烛的多寡,我只遗憾太晚遇见你。我多么希望能为你插上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甚至二十七年前的生日蜡烛,从那一刻开始陪伴你,多好。”
“不好。”闻人语深深望着她,那双眸子仿佛揉进了整片夜空的璀璨星光,轻启檀口。
“噶?”郝欢乐懵逼了。
“就算是两岁的小姐姐,也不该玩火的,这样会带坏我的。”闻人语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漾开,眼角眉梢似有轻轻柔柔的二月暖风拂过。这暖风吹皱了郝欢乐心里的一池春水,熏醉了郝游人,令其飘飘然然,心甘情愿地溺毙在那水一般的柔情中。
“好,不玩蜡烛不玩火。”郝欢乐也扬起了唇角,“以前的生日我来不及为你庆祝,现在罚我参与你今后的每一个生日,不,参与你生命的每一天,将功补过,亡羊补牢,可好?”
“好是不好,就看你的表现了?”闻人语那纤细的手指已轻轻点在郝欢乐的眉心,“我—要—你。”她平素清冷的声音此时又低又缓,含着莫名的慵懒与魅惑,丝丝漫漫地摩梭着耳际滑入,郝欢乐只觉得自己的心,酥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表现?”她看到闻人语对她一笑倾城,那点在眉心的手指缓缓描画着她的眉峰眼角,像是在临摹一副稀世珍宝,被其倾心相护,温柔以待,缱绻缠绵。那微凉的指腹贴着她的脸慢慢游走,自上而下,徐徐而来。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她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就听道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蛊惑,“吻我”。
这命令来得太过突然,又一点都不仓促,她的视线沿着那根纤纤玉指,一路追上,最终定格在那双深邃得令人一下子就沦陷其中的眼眸上。她看清楚了,尽管那眸子里黑得深不见底,藏着隐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但那里始终只有一个她,始终只容一个她,这就足够了,不是么?她凝视着那人眸中最熟悉不过的人影,轻轻的吻上了那人柔软的指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沾染了甜香的蜂蜜,只一触碰,就甜得心快要化开,味道好极了!她忍不住从了自己的心,在那方寸之地又落下一个吻。然而这并没有让她谗虫得到餍足,反而刺激得她的味蕾更加兴奋。她像个饿狠了的狼崽子,急切地再次亲上那早已因自己的触碰而湿润滚烫指腹。这次她急不可待地想要确认那指腹是沾了蜂蜜,还是抹了罂粟,为何如此轻易地勾起了她灵魂深处的渴望?于是她忍不住伸出了舌尖,重重的舔了上去。舌苔上的每一个凸起,都争先恐后地拥向那处,前仆后继的去品尝那特有的味道。
她感觉那手指在自己的舌下狠狠一抖,似乎就要溃败逃离。她不准!她当机立断的抓住了那只果然挽回缩的手腕,死死盯着手腕主人微微讶异的眸子,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又像蓄满了无尽神情,哑了嗓子唤她,“阿语?”只一声急切又低沉的呼唤,是试探是请求是倾诉是等待是催促是邀约是渴望是确认是情深是沦陷是归宿。
这一问,闻人语听懂了。她的俏脸迅速烧红,连耳根脖子都布满了不自然的红/潮。尽管如此,她却坚定的迎向了郝欢乐那强烈的似乎要灼烧一切的目光。视线交汇之处,连空气都显多余,再容不下其他。一个烧得炙烈如火,仿佛点燃了自己的灵魂,一个幽沉似海,仿佛溺了累世的柔情。水火相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凝眸深处,在劫难逃,一眼万年,永世相许。
闻人语微不可察的垂下一点点眼睑,细长的睫毛乖顺地跟着轻柔的抖动。这一细微的动作,似挟着惊涛骇浪,铺天盖地而来,重重激起郝欢乐心间的轩然大波。郝欢乐整个人也跟着狠狠一抖,似乎连灵魂都在战栗。
她却不再迟疑,任由心底的爱意与渴求喷薄而出,她再次吻上了那根烧得似乎笨拙了的指尖,然后轻啄每一个指节,随后覆上手背,以双唇描绘那上面依稀可见的血管,接下来细细地吻上手腕处与自己几乎同款的水晶手链,一颗衔入嘴里又轻轻送出,戴到每一粒晶莹都润染了一层自己的气息,才又追着脉络一路之下而上地一一吻过,及至手肘处才慢了下来,于那可爱的臂弯,放了舌尖出来,嬉戏跳跃,不亦乐乎。
待到整个关节湿漉漉粉润润,才又一路攀爬上胳膊。直到隔着单薄的睡裙搁在那单薄却又无比□□的肩膀上。她调皮的小舌头软软一舔一磨一勾一挑,就轻易瓦解了唇下的坚强。那香肩倏地一下软下来,隔着透明的衣料晕着诱人的光泽。郝欢乐咕噜一声又咽下一口水,小虎牙毫不客气的轻轻嗑在隐约凸起的肩胛骨上。这一嗑可不得了,本已酥软绵柔的肩膀整个剧烈抖动了起来。
这引起了郝欢乐的不满,她的小门牙可不再心慈手软,浅尝辄止了,她甚至轻轻噙起一点点肌肤,隔着衣料温在嘴里,细细研磨,真香,真软,真滑,即使不是直接触碰,她依然可以如此断定。她索性把整张脸直接埋入那抖动不已的肩窝,死死抵着,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吸入那熟悉到魂梦深处的冷香。这是她的阿语,只有她的阿语,才会有如此好闻的气息,才会有如此美妙的味道。她无比餍足的谓叹一声,那双炙热的红唇一路向上游移,时不时放了小舌出来勾缠,又有虎牙不甘寂寞地溜出来一逞威风,紧敢慢敢,热热烈烈,意气风发,势不可挡地来到了另一双润泽滑腻的唇前。
朝思暮想,魂萦梦绕,我愿不顾一切让时间停止,只想吻下去,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