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案情

人月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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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率狐狸一般的眼睛微微眯着,听着古月后面的话,眼中寒光一闪而过。起身,快步走到古月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你在说什么?”

    古月慢慢的荡漾出了一幅标准的神棍笑容,轻声道:“叶大人不必着急,待我慢慢将整件案子说来。”

    叶率望着古月淡定的脸色,微微的点点头。转身的时候,混浊的眼神里面闪过了一丝精光。

    “哦,你说说。凶手是怎么无声无息的杀死管家,白仲良?为什么管家看上去像窒息而死?充满恐惧?”

    “其实白府管家的案子看似是一个封闭的密室杀人案,但实则不然。无论胸口一刀,亦或是那铁针刺脸其实是管家死后被人所为,而且是两个人所为。”古月随意的在桌旁坐下后,不在意的说道。此时的他,整个人的神采为之一变,恢复了原有的洒脱气息。

    “西部有一种奇花曼陀罗,能使人产生幻觉,并抑制呼吸。”古月从怀中抽出一枚册子,扔给公案后的叶率:“这是白捷密室所留之物,当日管家死时,房内有几处纸灰,起初我并未注意,但看过这本册子,我才想起那处奇怪的灰。”

    叶率沉声道:“那两名凶手是如何在封闭的密室里对管家行刑?”

    古月抬起头,朝着叶率咧嘴一笑:“谁告诉你那是密室?是那小厮吗?那小厮现在不就在我们身边吗?”

    叶率没有料到古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当即一愣,过了片刻之后,瞥了一旁始终注视着古月的许颖儿一眼后,才说道:“古兄说许捕头便是那小厮?”

    古月笑道:“当日许捕头教我修行,待我入定后,她潜伏入白府本想杀死管家,但此时管家已死。没办法,许捕头便在他面上施了刑罚,在假扮成小厮通报白仲良。”

    叶率疑惑道:“既然管家已死,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

    “为祭奠五年前死去的狐族族人。”

    古月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五年前,有一伙人奉楚皇密旨,率领楚卫来到松台山剿灭狐族夺取无上经典《太上感应经》,而领头者,正是白府管家。相信这些资料,叶大人已经从库房白捷所遗留的密卷中看过了。那么许捕头想要复仇的人还有一位,白仲良”

    “白仲良的死看似被笔贯穿咽喉而死,但以白仲良的武功,若是凶手持笔贯穿白仲良咽喉,现在怎会没有分毫打斗迹象。”

    叶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古月深吸一口气,眸色慢慢地深沉下去:“我猜想白仲良在思考时,喜欢将笔含在嘴中。凶手正是利用了这一特性在笔顶中抹上迷药。白仲良在碰到迷药昏厥时,笔贯穿咽喉,中部的毒药见血封喉,但因为白仲良已经死了,自然也不会下咽,所以毒药就会停留喉部附近。寻常的毛笔并不能贯穿白仲良这样的高手的咽喉,那么能把这支笔送给白仲良,又知晓白仲良这样隐秘习惯的人,就是凶手白捷。”

    叶率一把拽住古月的衣襟,用近乎低吼的语调怒道:“你是在耍我吗?白捷已经死了!死了!”

    少年苍白的面容上漾起淡雅温和的笑意,眉宇间却因为痛苦而紧紧锁住。

    王大牛在边上插嘴道:“叶大人,古兄已经发现死去的白捷是有人戴着人皮假扮的。我和李武二人查到,此人乃是三年前燕春楼失踪戏子董玉安。”

    叶率松开古月衣襟,微微的皱了皱眉,冷漠的脸上难得的泛起了一丝笑容“看来古兄收货颇丰,继续说吧。”

    “在白仲良尸体现场,许颖儿所留下的木刻画尚有余温,是她发现尸体后才无奈取出的,死者死状与木刻画不符,说明凶手并非许捕快。那么白捷隐瞒了身份,他的身份究竟是何人?其一,我查看了白捷留在北甲楼密室中的卷宗,是有关白仲良五年前松台山灭狐族的调查卷宗,想必大人也已经看过。白捷未何会调查这件事?若是贺远胜便能够说的通,其二,白捷的机关术与叶大人之前告知在下贺远胜传递密报时“咔吧咔吧”声,不难想到贺远胜传递密报时的机关鸟。其三,白捷之名,北甲楼的谐音名全然说明了白捷就是贺远胜的真实身份。其四,叶大人还不知道吧,白府那名管家,原名贺边,是二十年前本应受绞刑的渝州刑犯。”

    叶率在一旁听了这事情,脸皮子忽地抽搐了一下,惊愕万分道:“你详细说来。”

    “二十年前,有一本应受刑的囚犯为求活命道出了盗取《太上感应经》的贺清之原来就是渝州贺家人秘密,白仲良与楚卫屠尽了贺家满门却并未找到此书下落,而贺远胜当年躲在城外倒是逃过了一劫,他本并不知晓此事实,而后因为生活,他被迫投身于燕春楼做了一名**为求生活。但三年前,有人告诉了他事实。所以他一面为求自保找了同为燕春楼**的董玉安易容代替自己在燕春楼里生活,另一方面他不断调查白仲良这些年来所行苟且之事的证据,这也是坊间传闻,两年前有人曾见极像白捷身形之人出现在松台山。”

    叶率听了目中神采一闪,他深深地向杨凌一揖,郑重地道:“我已信了古兄八分,还请古兄完整的告知在下实情。”

    古月耸耸肩膀,继续说道:“我本想不通究竟是谁告诉贺远胜那些事,直到三日前听见魔门隐藏在燕春楼的卧底解语叫贺远胜贺师兄,我才明白....”

    许颖儿忽然身子一颤,面色惨白,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颤抖:“你那时,不是已经昏迷了吗?”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尴尬死了。那岂不是我抱着他、喂他丹药的事他全部清楚了吗?

    这呀,这就叫大型社死现场。

    许颖儿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古月倒是没在意,笑了笑继续对着叶率说道:“如果贺远胜乃是魔师兄,那么唯一知道贺远胜身份的衙门代理县令冷封,大抵也会是个魔门高层,叶大人也正是早早察觉到那些异样才会假扮成仵作吧。”

    叶率转过身,双眼死死盯住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