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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爷此刻已经脸色苍白。
他本就不是肉身本体,容易虚弱,现在为了挽回林月牙的灵体,更是不计后果的喷出真灵,现在身形都有些控制不住,仿佛随时都会飘散消失。
偏偏林月牙根本不领他的情。
在她的心目中,除了无心,无人能进入她情感的中心,鬼爷完全没有机会。
她现在甚至都不想让鬼爷继续耗费真灵为她维持现在的状态,直接挥手打断,轻声说道:“泽南,你如果真想帮我,以后就辅佐他光复魔国吧,这算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
鬼爷看看陈言,道:“你都不在这天地间了,让我一个人享受孤独?”
林月牙轻轻摇头,不再说话。
她的身体,再次开始溃散。
鬼爷急了。
可是他再要喷出真灵,林月牙却不再承受,坦然赴死。
鬼爷大吼大叫,最后大声道:“月牙!你听好了,我如你所愿,将我毕生尽献于他。”
周围无数人,无数虚空星兽都看着这一幕。
面对魔国曾经的魔主,他们充满了怀念。
此时此刻。
纷纷流泪。
至于鬼爷,看着林月牙,一拳砸在自己的心口处。
“天地魔方,宇宙倒转,吾之命运,尽入汝身!”
“轰隆——”
鬼爷竟然从他的灵身中,震出来一颗血红的魔心。
这魔心长的很奇特,上面布满金色纹理,神秘古老,苍茫无尽,让人一看就有一种灵魂都要沉入其中的味道;林月牙看到这一幕,终于惊呼:“泽南,你做什么?你,居然献祭自己?”
泽南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月牙,你终于愿意为我担心了!就为了这点,值了!”
林月牙越来越虚幻的身体,轻轻叹息:“泽南,你这又是何苦?”
鬼爷一手托着魔心,苦笑道:“写尽千山,落笔是你;望尽星辰,梦里是你;三分月色,七分是你;书尽泛黄,扉页是你;繁华落尽,尽头是你!月牙,如果能重回当年,我一定不会离开你去拜师学艺,这样你就不会被无心抢走,哈哈,哈哈……”
随着他的笑声。
他手中托着的魔心,最终化为血色与金光混合的光点,流入陈言的体内。
林月牙叹了口气,对陈言道:“这颗魔心,叫作赤地魔心,曾是魔国根基处一株赤阳草所化,你好好珍惜,也算是对泽南有一个交待了……”
说完,林月牙就缓缓的消失在乱星海虚空中。
这一次,她是彻底的消散了。
鬼爷也消失了。
陈言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处,多了一颗魔心。
现在他是拥有两颗心的男人,一颗无垢魔心,一颗赤地魔心。
陈言本来担心这两颗魔心会出现相互排斥的现象,毕竟有谁见过身上有两颗心的人?魔心也是心啊!可是没想到,这两颗魔心居然出奇的和谐,甚至如同双生子一般,亲密无间。
陈言终于有了某种明悟。
恐怕,鬼爷的赤地魔心和林月牙的无垢魔心,曾经就是一起的。
赤地魔心是魔国根基处的赤阳草所化。
而无垢魔心,很可能就是来自赤阳草边上另外的东西。
可惜,两人最后都没能走到一起。
竹马,真的比不过天降吗?
林月牙,无心,泽南之间的故事,曾经在这个时空发生,但现在一切都成了过去,也许有人会记得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事迹,流传给自己的后辈。
至于陈言,会永远记得这两个人。
“好让人感动唏嘘的爱情故事。”鬼新娘烛妃冉幽幽的叹息,“这位鬼爷一定非常爱月牙小姐,可惜,他爱错了人,到了尽头也只剩下遗憾。”
陈言道:“造化弄人。”
烛妃冉道:“不!这一切都是你们男人造成的,是那个无心拆散了他们。”
陈言道:“人家是两情相悦好不好?”
烛妃冉道:“你没看到鬼爷那么痴情吗?他最后念的那首诗太感人了,写尽千山,落笔是你;望尽星辰,梦里是你;三分月色,七分是你;书尽泛黄,扉页是你;繁华落尽,尽头是你……如果有人为我如此痴心不改,我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他。”
说完,朝陈言哼了一声。
陈言耸耸肩道:“那祝你早日实现你的梦想,找到那么痴情的男朋友。”
烛妃冉道:“哼!得了便宜还卖乖!跟你签了契约,这辈子都只能跟你好了。”
陈言道:“没关系,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咱们做个名誉夫妻,你尽管去找真爱,我一定不会来阻止你,并且还会为你提供方便。”
烛妃冉听完,脑门上青筋乱跳,气的胸口不断起伏。
“你当我烛妃冉是什么人?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等等,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烛妃冉有那么差,都入不了你的眼?”
陈言被问的哑口无言。
可是,我真的写不出这么深情的诗啊!
他赶紧转移话题,道:“看,那个家伙还没死呢,你看他那样子,是不是在摇人?听说他是仙界官方挺大的官,手下有仙兵百万。”
烛妃冉闻言道:“拥有仙兵百万的仙官?那权利不小了,这个人有大用。”
陈言道:“不杀?他来个绝地反击,换过今日,我怕搞不定。”
烛妃冉指着周围:“你觉得他能跑吗?魔国的高手,可不少!”
说话间,又有人前来。
这回,是魔国余党真正的高层。
就连之前来的那些魔国人,都纷纷见礼。
“国师!”
“见过国师!”
“国师,魔主降临了!之前,连老魔主都出现了啊!”
众人纷纷开口,神情激动。
这位国师,年纪不小了,须发皆白,却梳理的整整齐齐,是个身高一米八的黑脸老头,穿的衣服一丝不苟,闻言猛然大惊:“老魔主?林月牙?她在哪?”
当得知林月牙彻底消散之时,国师老头痛心疾首,悲哭良久。
最后对着陈言深深一礼:“老奴月梅,见过魔主!”
旁边的烛妃冉碰了碰陈言。
陈言侧头看过去,传音道:“怎么了?”
烛妃冉歪着脑袋看向远方,神念传音道:“你衣服还没穿。”
陈言低头一看,卧槽!
难怪一直觉得凉飕飕,这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怪不得,那些人看他的表情一直怪怪的。
怎么怪?
男的似乎都有点自卑,女的呢,都有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