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闲言碎语

香煎小鱿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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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过了三日,容宛舒居住的屋子大门紧闭,她一步也未迈出门槛,三餐皆有丫鬟送来,膳食是一如劲往的好。

    她乐得自在,因为终于不用每日晨昏定省,至于抄女诫的事,自有会读书识字的云芍代劳,虽然——隐在垂帘下的笑容有些勉强,不过都是小事,不必在意。

    夏婧急匆匆破门而入,打破了屋内宁静的气氛。

    “怎么了?”容宛舒问。

    夏婧横眉竖目,圆脸涨得通红,动了动唇,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显然是气极了。

    容宛舒语重心长地开导她:“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得啊。”

    夏婧小嘴一扁,委屈道:“可她们说得太难听了。”

    哦,原来是外面的风言风语。

    “那就更没必要生气了!知道为什么他们喜欢私底下说闲话吗?”

    夏婧呆呆地摇了摇头。

    容宛舒一拍手掌,万分肯定道:“那都是因为嫉妒啊!你比他们优秀太多了,他们奈何不得,只能背地里说两句闲话,自我宽慰。”

    “啊?”夏婧道,“可是、可是他们传的是您的闲话。”

    容宛舒还在脑中搜罗了一大堆的话等着安慰她,没想到外面的传言竟是关于自己的?

    霎时间眼睛都瞪圆了,“关于我的?”

    “是啊,外边都说、都说您不守妇道,与旁人有染,给将军戴绿帽子。”

    容宛舒听完,顿时怒不可歇,转身就往外走,夏婧一看这架势,愣了神,不是说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吗?

    待她回过神,两步冲到门前,拦着容宛舒不让她离开房间:“您可不能出去,不然二夫人定会派人来找您麻烦的。”

    “让开!”容宛舒沉着脸,“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满嘴胡说八道!”

    夏婧好说歹说,终于劝住了容宛舒,但她仍然气呼呼的,嚷嚷着晚饭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外面的动静,垂帘下的云芍听得清楚,抄得越发卖力,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夜里,云芍双手发麻,手中的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没有立即弯腰去捡,等着容宛舒发话,允许她回去休息。

    “抄好了?”

    过了一会儿,婉转的女声传来,云芍起身回禀:“是,今日的份额已经完成了。”

    容宛舒吩咐夏婧,“你去看看,二夫人要求字迹工整,不然就是不诚心,过不了关的。”

    听到这话,云芍又累又气,二夫人还说让她亲自抄呢,她怎么没有做呢?不过,一想到她也嚣张不了几日,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夏婧来到书案前,双手捧起写满字的宣纸,看得仔细,末了,赞叹道:“写得真好呀!”

    云芍得意一笑,那是自然,她可不是一般的下人。

    夏婧双手递过去,“云芍姐姐,给你。”

    云芍接过宣纸,像是粘住了什么,她手腕下意识地用力,薄薄的宣纸被扯开了一大半。

    “呀——!你怎么撕了啊!”

    夏婧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盯着已经被撕毁的纸。

    “不、不是我啊!”云芍欲哭无泪,这还如何交差!

    不对!肯定是夏婧故意使坏!是她暗地里使了巧劲没松手,自己一时不察,才会上了当。

    云芍红着眼,指着夏婧喊:“是你!是你对不对?!”

    夏婧也怒了,音量拔高了两个度:“你别血口喷人!在我手上还好好的呢,怎么一到你手里就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跟二夫人交差!”

    容宛舒打断她们的争吵:“好了,吵什么?毁了重新再抄一份就是。二夫人宽容,就是迟点送过去,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

    再抄一遍,她今晚都不用睡了!

    “夏婧也有错,做事太不当心了。”容宛舒道,“就罚你去小厨房给云芍做几样糕点,再泡一壶浓茶,给她提神。”

    夏婧做了个鬼脸,就跑出去了,云芍气得脖子都粗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下来重新书写,她怀疑那对主仆绝对是故意的,但是又没有证据。

    第二日,容宛舒被三堂会审了。

    她被“请”到寿康苑,堂上稳坐着两位高堂,面色都不太好看。

    容宛舒请安以后,关心道:“老夫人与二夫人昨夜没睡好吗?我这里有个安神助眠的法子,效果很好的。”

    老夫人没说话,二夫人冷冷一笑:“你倒是知道关心长辈。”

    容宛舒像是没听懂弦外之音,温婉一笑:“这是应当的。”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容宛舒神色一怔:“我?我知道上一回惹了事,天天闭门不出,认认真真地抄书呢。”

    二夫人道:“别再装聋作哑扮无辜,你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

    容宛舒吃惊地捂住嘴,害怕道:“我不知道二夫人在说什么,还请夫人明示。”

    二夫人转身看身边伺候的嬷嬷,让她带人进来。

    被带进来的人是本该在屋内抄书的云芍。

    云芍跪在地上,等着老夫人及二夫人的问话。站在她身旁的人是容宛舒,虽然低着头,但她仍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在她头顶流连,这感觉,真是心慌又隐隐觉得畅快。

    二夫人偏过头,“老夫人,我前两日听到传言,也是不信的,甚至为了保护她的名声,严令禁止下人们背后议论。

    可纸包不住火呀,要是真没做过,为何能传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地下跪着的丫鬟叫云芍,是容姨娘跟前伺候的。”

    老夫人对背主的下人尤其厌恶,问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既然她知道,那这事在下人里传得沸沸扬扬,是不是也与她拖不了干系?”

    云芍心里一惊,没想到老夫人年老心不老,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不过她不慌,她早有准备。

    二夫人解释道:“是我听了闲言碎语,才暗地里派人将云芍找来,起初她是什么也不敢说,后来在我再三逼问下,才老老实实交代的。”

    云芍磕了头,流着泪道:“五少爷曾嘱咐过,一字也不能透露,我们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