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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思惊恐的看眼王爷,手里的毛巾瞬间掉在地上:“王……”
“闭嘴!王妃在休息你敢叫一句试试!”元谨恂说的很压抑,仿佛怕吵醒了床上的人。
春思看眼床上睡的不安稳的主子,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眼里含着泪无声的被人带下去。
元谨恂看着被拖走的春思,心里还抱着侥幸,认为春思没那么大的胆子看着王妃在外面胡来不吭声。
元谨恂不断的这样想着,最后甚至觉得就是这个道理,木归兮一定嫌让他跪了才报复林逸衣。
可……元谨恂苦笑,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不去审春思,只要一审,什么都清楚了,何必在这里胡思乱想。
元谨恂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唯一让他心安的方式近在眼前,他完全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
元谨恂捡起春思掉落的毛巾,放在旁边冒着白烟的盆子里浸水,然后拧干,蹲在床边擦擦林逸衣额头上的汗渍。
手法温柔,动作轻缓,却是神色冷漠,冷如冰霜。
郑姑娘汗流浃背的处理完王妃娘娘身上最后一道伤口,神色疲惫的整理下药箱,慢慢的躬身退出内室,去找父亲商量接下来的处理办法。
元谨恂重复着手里的动作,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渐渐好转,汗渍越来越少,心里越加五味参杂,会是真的吗?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如果是前者怎么办?杀了她吗?
元谨恂看着她紧闭的眼睛,稀疏但卷长的睫毛盖住眼下的阴影,小巧挺立的鼻子发出轻缓的呼吸,本来好不容易养出血色的嘴唇,现在开始干裂,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元谨恂不禁伸出手抚摸着她长长的眉毛、紧闭的眼睛和干裂的嘴角,浓密的长发散落在她两侧,露出洁白如玉的香肩。
元谨恂略带剥茧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肩上迟迟没有离开,如回忆什么久久找不到相似的契合点,却也舍不得放弃,一点点的抚弄。
想着她昨天还笑着跟他说话,还给自己介绍南宫小姐,不想靠近却隐忍的目光看起来那样可人,不防备他的时候笑的最开心,那天从他宫里回来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脸上沾着点点粉末,他当时想这就是会陪他到老的女人。
虽然她不甚漂亮,不算大度,还越来越不像话的要和离,但那一刻,他看着她可以说疏远的神态语气,依然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生命力和热情。
她应该是热情如火、坚韧不屈的,笑的时候明媚,对决定的事无悔,看似温柔大方,其实骨子里高傲冷漠,不喜欢多管闲事,却能让每个靠近她的人不觉得冷漠。
元谨恂有时候觉得常来很适合她,如果她是男人,一定是商场上的儒者,手握铜板却无一丝铜臭。
元谨恂想着,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炽热越来越酥麻,迟迟不愿意停下。
突然床上的人不舒服的动了一下。
元谨恂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紧张的盯着她,是不是伤口疼?
床上的人发出一声模糊的呼唤,声音带着她进入王府后,不多见的依恋和低喃,仿佛受伤的幼兽回到了安全的洞穴。
元谨恂感觉到手里的手握了他一下,顿时觉得眼前的人那样弱小那样可怜那样惹人爱,就是把外面的人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愤。
元谨恂心中柔软的垂下头,靠近她耳边轻声安抚:“不怕,没事了……”
“疼……”弱小的声音,似是而非。
元谨恂小了,摸摸她的长发:“不疼了……听话……”
“衡政……疼……”
元谨恂的手顿时一僵,瞬间看向床上睡的不安稳的女人,心里仿若有滔天巨浪,要吞没听他的灵魂。
床上人却毫无意识,不知道身边的人正经历着什么,只是本能的发出微弱的呼喊,模糊的不甚清晰,重复了两便后,终于力竭昏睡过去。
元谨恂久久无法回神,反应过来时已经离开床沿很远,惊恐、害怕、无法相信、愤怒的盯着床上的人,如果不是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他眼睛充血……神色冷酷……周身寒冷若冰……
她刚才在喊谁!她刚才在喊谁!
元谨恂再无法自欺欺人,再无法理所当然的想当然,常来、夜相、林逸衣,他怎么就忘了夜衡政,忘了那个连他都欣赏的男人,忘了他随时可以出入常来,忘了林逸衣会遇到他。
元谨恂现在什么都不敢想,什么不敢猜测,如果猜测下去他会疯的,他会克制不住自己比木归兮还残忍的弄死她!
而床上的女人现在根本无法承担他一点怒火。
元谨恂不敢猜,不敢想夜衡政最近的笑脸是因为林娇还是什么,不敢问那天把夜衡政关在门外的人是林娇还是别的什么!
元谨恂疯了一般的冲出去,根本不管等在外面还在傻眼的众多太医,直接去了刑房,二话不说,拿起墙上的鞭子,冲跪下地上的春思甩过去。
啪!的一声,伴随着害怕的惊叫皮开肉绽。
本来闲坐着的人,吓得立即跪在地上。
元谨恂面色痛苦,眼睛通红,盯着地上瑟缩的春思,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丫头!都是死人吗!王妃不懂事她们也不懂事!活着有什么用!
元谨恂死死的盯着春思,另一鞭子带着雷霆之怒抽下!
啪!
春思疼的几乎昏厥过去,吓的缩在角落,抱紧自己,一声不吭,王爷发现了!王爷肯定发现了!
“滚出去!”
春思知道说的不可能是她。
地上的仆人吓的赶紧跑出去,还‘体贴’的关上房门。
元谨恂嘴角扬起讽刺残忍的弧度,比任何时候都冷血弑杀:“不嚷不叫!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没脸见人是不是!当初怎么没早料到这一天!说!你们夫人的奸夫是谁?让你们夫人半夜不在庄子里也要跑出去的奸夫是谁!”
元谨恂如一尊失去理智的杀人机器,手里的鞭子一下比一下恶毒,一下比一下残忍。
春思缩卷在角落里,身上的鞭痕交错成行,皮开肉绽。
元谨恂根本不给她说话的空隙,一直打,等人昏过去了,直接泼一桶冰凉的盐水下去,继续下死手。
等觉得打的春思精神频临崩溃时,突然嘴角扬起残忍的弧度:“那个人是夜衡政?”
春思闻言,心里一晃,眼中本能的露出恐惧、害怕还有点视死如归的豁达,王爷终于还是知道了,要死了吗,夫人,以后春思再也不能伺候你了!
元谨恂要疯了!手里青筋凸起,额头鹳骨不断冒起,忍受着滔天怒火,真的是他!竟然是他!
那个最近让夜衡政反常,甚至要娶回家的寡妇竟然真的是他!
元谨恂突然觉得活着是如此讽刺,自己不过是放出去玩两天的王妃竟然跟自己的兄弟苟合在一起!
还有比这更他娘荒谬的吗!还有比这更不要脸的吗!
但灭顶的愤怒过后就是无望,和一闪而逝的不知所措,林逸衣是不是更喜欢夜衡政!
这样一想,元谨恂就想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想法给劈了!他当初发什么疯会答应她和离!他当时那见鬼的自信怎么来的!他以为身边真的有只兔子吗简直是猛兽,瓦解他的防御,直接跑了出去的奸诈女人!
元谨恂扬起鞭子,盯着缩卷在角落里的人,一鞭子抽在了自己身上!他当初脑子进屎了才逗着自家王妃玩如此恶心的游戏。
春思更害怕了,王爷疯了疯了!
元谨恂如一只走投无路的狮子冲出去,眼睛暴怒,手握长鞭。
吓的所有看到他的人纷纷避让。
元谨恂冲回室内,一把扫开想向前的春香,大步跨进去,看着床上趴睡的女人,诡异的手掌顷刻间停在她天灵盖三指之处,眼睛都是血丝!
他多想现在一掌拍死她,洗刷这一份荒唐,掩盖这一段孽缘,忘记他自己前一刻多么荒谬,掩埋这么多天来他犯的错误!
但看着她身上的血迹,看着她不舒服的睡颜,想到她说帮他向皇上讨‘名正言顺’的样子,他僵硬痛苦的收回手。
不知该笑自己白痴还是笑林逸衣傻,夜衡政,竟然是夜衡政。
元谨恂突然笑了,笑容里不知道是嘲弄还是讽刺,不知道是笑话兄弟,还是笑话自己。
元谨恂只是觉得老天跟他开了一个非常黑暗的玩笑,抽光了他的自信,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让他看清他自己多荒谬多自以为是,多么微不足道。
元谨恂紧紧的握着双拳,最后都不知道该怎么恨了,不悦、痛苦、荒谬种种情绪加在一切,一会是林逸衣让他难堪站上风,一会是自以为是招人笑,一会是兄弟睡嫂子想杀人,错综复杂,汇集在脑子里,好似要把他撑炸。
元谨恂突然盯着床上的女人,内心有个声音不断在说:不过是个女人,不过是个他不要的女人,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过是一个让他颜面扫地的女人!
他要她干什么,她不配,死有余辜,千刀万剐,他现在就该去问问夜衡政玩够了没有!没有玩够继续,他看着,等夜衡政玩够了,他就把她扔野兽堆里扔军妓营里!看她还有没有胆子想男人!
但看着她的样子,又想,她懂什么,不过是个没出过门想法过于天真的孩子,遇到了夜衡政,就跟男人遇到了姿色不错的女人,想触碰是人之常情。
他不该怪她,该怪夜衡政,怪他欺负他的衣衣,衣衣虽然倔强可有时候死拧,很难走出认定的坎,没有什么优点,但那份迂腐不至于让她想背着他找男人。
定是夜衡政趁人之危,在女人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下手,以夜衡政的睿智、手段,攻下女人的心房几乎不用耗费他任何心血。
而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或许或许……
但想着想着他又想杀了床上的女人,实在是让他没脸见人,他就该二话不说杀了她一了百了!看她以后怎么睁着那双眼跟他说和离!
元谨恂再次把掌抬起,又几次在离近的时候放手……这是他明媒正娶、祭过祖祠的女人,这是他最近看着喜欢,刚刚想好好过日子的女人,这是他目前为止还没看腻的一张脸。
就这样死了……死了……
元谨恂颓然的坐在地上,恨透了这一刻的懦弱,恨自己鬼迷心窍,明明没有玩腻,放出去干什么!
元谨恂陡然抬起头,眼里燃烧着掩不住的愤怒火焰,对,他为什么让她死的痛快,为什么这么便宜放过她。
她如此对自己,不该付出代价吗!不该心有所愧吗!他不该给她个弥补求饶的机会吗!
元谨恂想到这一点,突然,整个灵魂都好了,对,她还不应该死,她还没有受够痛苦,没有看到这个世界上谁才是她最该去爱的人,她还没有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这样死太便宜她了。
元谨恂想通这点,站起身,最快速度的收起一身狂躁暴怒,重新优雅高贵的如一尊神邸,看向床上的目光,冰冷、漠然又有一闪而逝的迷惑和不服。
元谨恂冷静后,越加冷静,冷静的可怕,在林逸衣的事情上他站着最大的主动,道义、伦理、夫妻的身份,手里握着如此好的牌,如果他还干不掉一个企图染指他女人的男人,他也太白目。
夜衡政不是别人,是他的兄弟,他不能操之过急,不能除之后快,他需要夜衡征知难而退,自动防守。
然后他再把林逸衣圈起来,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等她被夜衡政抛弃后,只有他还肯接受她的时候,她是不是更感恩戴德、感动不已!到时候不知他会不会在她哭两滴眼泪后,原谅她。
不过她如果肯服软,肯老实的伺候他,让他气消,他后院也不差她一个女人!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先让夜衡政知难而退。
元谨恂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随之还有三分不确定,但立即被他压死,一个才跟林逸衣相处一段时间的男人会有他进入她生命中七八年还长久吗!
元谨恂想到这点,不禁苦笑,夜衡政最善攻心,别说是女人,就是他那天看到他在寒冬里站着,不是也心疼了,最重要的是,他是不是就是林逸衣口中的好人,无妾无子,只对她一个人,没有人跟她争宠?
元谨恂想到夜衡政这些有病的缺点就狂躁,结果偏巧被她看在眼里,真不知道狭隘的女人们都在想什么,难道夜衡政那样成天不知道在挑拣什么的男人就是好人?
元谨恂不敢在多想,因为不久前他好似也觉得如此干净的夜衡政配的上世间任何女人。
既然如此……元谨恂眼睛微眯,就拿道义给夜衡政试压,让他为了这个他爱的女人主动放手,他相信以夜衡政最近傻笑的程度,能做出为她好的决定。
无声无息的解决这件事,最好不过。
元谨恂如此想着,但看到床上的女人,怒火便不受控制的燃烧那女人也燃烧着自己,林逸衣竟然跟夜衡政……
元谨恂发现根本不能想,一想心中绞痛的不知道要杀死谁。
元谨恂抚着胸口,让自己镇定,让自己没被气的吐血,然后一点点的走出去,一点点的平复心里的伤痛,心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弄的他恨不得捅自己一刀!
一众太医见王爷出来,察觉王爷脚步不对,均大气不敢喘的站在距离门最近的位置,不发出一点声响,现在王妃娘娘没事,无他们用武之地,等过了今晚如果王妃没事,他们就可以功成身退。
站在原地的四五个太医不禁害怕又尴尬的想,果然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永平王妃那样的人竟让永平王如此着急,把轮休的知名国手都召全了,想必是对王妃用情很深。
房门外,满头大汗的纪道想了想还是进来了,后院的姨娘们见重楼院大张旗鼓的请太医,她们担心王妃的伤势过来看看也在情理之中。
结果纪道刚靠近。
元谨恂一声如地狱死神的‘滚’,吓的纪道转身就跑。
出去后伏低做小的让冷氏带着众姨娘都回去了。
纪道见王侧妃不想走,甚至难得的冷下了脸。
木归兮就站在不远处,冷眼望着这一切,暗骂元谨恂暴殄天物,这样的美人你放着,非跟一个水性杨花的上心,简直是自作孽。
纪道恭敬的送走所有小主子,再次看向重楼院前的大道上站得笔直的身影:“木先生,您就跪下吧……是王爷宠信你们从不舍得你们受一点委屈……但这次不同啊……”啪啦啪啦啪啦的,纪道有开始苦口婆心。
纪道有什么办法,木先生不同于其它王爷的人,不能找几人把他按下,他又不能离开。只有劝说。
……
夜衡政回了家,见林逸衣还没有回了,不禁皱眉,木归兮在干什么,说把人接走赔礼道歉,这都什么时候还不送回来:“小露,夫人回来过没有?”
“回老爷,没有。”
夜衡政解披风的手一顿,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眉头皱着更紧,搞什么!言明不让他跟着,这么晚了又不把人送回来,想到衣衣身上的伤,夜衡政有些担心:“春思有传话回来吗?”
“回老爷,没有。”
夜衡政想到什么顿时头疼,不会把人接到醉庄去了,夜衡政顿时有些气恼!木归兮不要太过分!
夜衡政重新系上披风向木苑而去!
……
夜色渐浓,元谨恂坐在外厅的座位上一直没动。
下面战战兢兢的人也不敢动。
烛光燃起,恍惚的烛火打在元谨恂脸上,晃回他几分思绪,本承载了无数复杂思想的神色,此刻微微回神,然后身形动了一下,所有人神色突然一僵。
元谨恂站起身,脚步微微有些踉跄,看了眼周围的一切,有那么一丝恍惚,吩咐一旁的年婳的道:“去熬碗安神汤,防止王妃晚上身体不适乱动碰到了伤口。”
“是,王爷。”
元谨恂慢慢的走出去,挥退了所有企图跟上来的人,只想一个人静静。
走出重楼院,看到木归兮保持着他离开的样子站在那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无名火顿起,眨眼间冲过去,不等木归兮反应过来,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让他跪在那里。
纪道吓了一跳,赶紧低眉顺目的垂下头。
木归兮顿时火了:“大哥你干什么!我都站一下午了还不够诚意——”
“闭嘴!”元谨恂不悦的盯着他,竟然出其的掩饰眼里的情绪,仿佛还是刚才找木归兮麻烦的样子,丝毫没有向木归兮泄露什么。
元谨恂心想,既然木归兮一开始没有对他说,定然也是不认同他们在一起,更不会再让夜衡政跟林逸衣有交涉,既然他们目的一样,就让木归兮去说,不摊开他知道这一点,他便永远是受害者一方,放手的就会是夜衡政。
“让你跪就跪!她是你嫂子!委屈你了吗!不准起来!”元谨恂又一脚踢了过去,再次把木归兮踢下去,完全展现了一个维护妻子的男人角色。木归兮既然没有说,就一辈子不要告诉他,就算要说也是说给夜衡政让他知难而退!
元谨恂目光冷冷的一扫直到归兮跪好了,目光沉默的转身离开。
木归兮心里暗骂一声活该被林逸衣戴帽子,霸道*,又他娘觉得自己有病……木归兮倒抽一口冷气,膝盖好疼,地上有什么……
拔掉膝盖上的碎石子不禁庆幸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否则以永平王的性子还不气到颜面尽失。
木归兮目光冷静的看眼重楼院三个字,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元谨恂离开木归兮后脚步虚悬,走哪里都觉得缺点什么,心不在焉,心中郁结,习惯性的走到永平湖畔,站在凋零的柳树下,望着结了一层碎冰的湖水,心中丝毫没有想开。
他会是夜衡政的对手吗?就算不是,他站着大义,何尝不能旁敲侧击击溃对方,感情算什么!不过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人还是要向很多*和功力现实妥协。
夜衡政背后有整个夜家兴盛的责任,有传宗接代的任务,他能娶衣衣?想必夜老夫人还不知道让夜衡政上心的人不能受孕吧?如果知道了呢?
元谨恂嘴角浮起一抹痛快的笑,但这丝痛快尚没有抵达心底,又被无边的愤怒取代,那个该死的东西竟然去找男人,她竟然去找男人……
元谨恂气的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扶着一旁的柳树,极力让自己镇定,镇定……只有镇定他才能获胜……
“王……王爷……”
“滚!”不是太黏人就是太冷情,这些女人都没有脑子吗!
王云雪吓的身体一颤,顿时咬紧下唇委屈的哭着转身,还没等她迈开步伐,后面突然传来低沉冷酷,令人背脊生凉的声音。
“站住!”元谨恂目光危险的回头。
王云雪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跳加速,脸色煞白,但还是有一丝希望从心底升起,他叫住她了,是不是后悔了?他是不是终于想起她了,虽然过程比较丢人,但她根本不在意了,她也想他紧张她,想他对她好,她承认她喜欢他,从他救她的那一刻就喜欢他。
元谨恂看着她,目光依然没有任何温度,仿佛在看一个引不起任何情绪的死物:“过来。”
王云雪闻言激动的放下衣裙,姿态缓慢柔美的走过去,小心万分又倍加珍惜的开口:“王……王爷……”
元谨恂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拥有一双雪亮的眼睛,穿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裙,长发因为他挽起,姿容艳丽,长相甜美,气质高贵,怎么看也比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更漂亮更惹人喜欢。
最重要的是,王云雪眼里全是对他的迷恋,他清楚的能判断出这种迷恋无关乎身份、地位,就算他没有这些,他也能轻易获得这个女人的感情。
而不是像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只想着出去偷人!他那样纵容她包容她,她竟然还他娘的……
元谨恂捂着突然痛苦的胸口让自己镇定镇定,别还没有‘报仇’就把他气死了,岂不是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不对一个是他王妃一个是他兄弟,怎么能是狗男女……他们不过是做了一件错事,现在由他拨回正途。
元谨恂手指苍白的抚向王云雪血红的脸颊,他为什么要包容他们,他也很受伤林逸衣看不到吗!她没看到他为了她这三个月来后院的女人动都没动一下,这个美人他更是没有看一眼。
甚至为了她一句话,鬼使神差的去退婚,她都看不到吗,当他是什么,是傻子?耍弄的很开心是不是!
元谨恂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他现在的样子不就是个地道的傻子,为了一个口口声声要离开他,还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女人,暴殄这样的美人,他不是傻子是什么!
他简直就是上门求着林逸衣耍的傻子!“吻我。”元谨恂近乎命令的开口,不容拒绝!
王云雪根本不会倔强,看着眼前的男人就仿佛心里收到盅惑般想靠上去,抚平他现在的伤口,愈合他的悲哀。
王云雪眼里的羞涩一闪而逝,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吃力的吻上他的唇角,他的嘴唇依如她想象中冰凉又充满无法言说的力道,吸引着她想为他倾尽一切。
王云雪久久不得到对方的回应,也不气馁,伸出手欲圈住元谨恂的脖子。
元谨恂突然在半途抓住王云雪纤细的手腕,眼里毫无怜惜,近乎冷硬的开口:“不要碰我。”
王云雪的动作一僵,心中的旖旎瞬间被一股冷风吹散。
元谨恂立即察觉到她的松懈。
元谨恂顿时讽刺的开口:“怎么,不想吻了!”
王云雪突然坚定的道:“不,妾身想。”她眼里仿佛有无尽的斗志,无畏的望着这个男人,只要王爷需要,她愿意。
王云雪突然看向身后低眉顺目的人:“水鸳。”
垂着头的水鸳闻言出列:“是。”然后趴在地上让侧妃娘娘踩着,以增加侧妃娘娘的身高。
元谨恂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王云雪也得意的笑了,无论元谨恂怎么为难她,她也不会退缩,她要让永平王看到她的诚意,看到她为他付出的心,哪怕王爷是在王妃哪里受了气,她也不介意充当出气筒,只要他肯看她一眼。
元谨恂重新感受到嘴角的热气,眼里冷酷的笑容越加冷酷,王云雪前一刻取悦了他的坚持,这一刻又让他觉得无比无聊。
他想证明什么,证明他依然魅力无穷,证明女人依然离不开他,没有选择他简直是她愚昧。
可……她在意吗,这些她恐怕根本不在意!而他就像个傻子还希望那个冷血的女人在意!
狗屁的只爱她一个,他就是不只爱她一个,他要爱更多很多,多到数不清,一直让她看着这一切,他这一个睡一下,下一个就睡她,看她怎么清高,以后让她跟那些妾室一起伺候,看她还有没有脸说什么只对她好。
他就是太纵容她!才让她不知天高地厚,认为有个常来就弄不清世间重要的是什么!
元谨恂突然握住王云雪的腰身,手里的线条和温暖比那个女人好一千倍一万倍!他有更好的更好的!不应该想她!不应该被她气的失去理智!她算什么东西!
元谨恂突然把王云雪直接压在脚下冰凉的地上,不带任何感情的猛然撕扯她的衣物,他要让自己知道!他前一段的坚持多可笑!多可笑!
水鸳及其周围所有跟着的人,瞬间跪下地上,面部贴地,无人敢看,不同的只是王侧妃这边的人身形微微颤抖,王爷那边的人无波无浪。
王云雪感受着嘴唇被吻住,强烈的男性气息几乎令她眩晕,身上突然侵入的凉气让她觉得羞辱又带着莫名的紧张和兴奋,他是爱她的,哪怕只是这具身体。
王云雪悄然的伸出手,环住身上强壮冷漠的男人,刚要说话,突然觉得身上的力量一轻,既然天旋地转。
不等她回过神来尖叫,便觉得整个身体脱离了地心引力,划过一道恐怖的弧度,噗通一声掉进了冰凉的湖里,顿时心如寒冰:“救……救命……”
元谨恂站起身,目光越加冷酷,身上的衣服丝毫未乱:“看什么!我又没说不让你们救人!”
王云雪的丫头婆子顿时一窝蜂的冲去过去:“侧妃娘娘,娘娘你坚持住!我们来了!”
元谨恂望着这一通闹剧,转身就走,他刚才不是想委屈自己,只是他不知为何他竟然停下来,是怕最后一刻输给夜衡政!
元谨恂想到这一点不用别人出手,现在就恨不得拍死自己,他到底那个神经搭错了会想到如此可怕的问题,他竟然在怀疑自己会输给夜衡政,他怎么可能输给夜衡政?林逸衣本来就是他的王妃!要输也是夜衡政输!
元谨恂脚步沉重愤恨的向前院走去,对背后的声音充耳不闻,不爽滚回去,林逸衣不就很擅长回娘家威胁他,但想必王家的长辈比林家的长辈有脑子,不会做出替自家女儿出头的傻事!
看吧!一无是处!她也配让他去争取!
……
夜衡政找遍了木苑和醉庄也没看到木归兮和林逸衣的影子,到底去哪儿了?
夜衡政本无所谓的神情突然有些难看,他直接上车去了常来。
林娇说看到一身红衣的男子从东家的办公室出来,其他的并不清楚。
夜衡政继而把当时在职的所有人叫过来问了一遍。
有一个突然道:“小的也没注意,不知道是不是林姐,但春思姑娘跟在后面,有一个衣着很华贵的男子手里抱了个人离开了。”
夜衡政神色立即紧张:“你看清楚了。”
那人想了想:“好像吧?小的当时在三楼上菜靠的窗子比较近匆匆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对不对。”
夜衡政让自己冷静,温和的开口:“大概什么时辰?”不至于因为自己给人的压力让对方错判认知。
“上午辰时左右?对!就是辰时左右。”
木归兮是巳时左右来的消息,就是说木归兮巳时见过衣衣?
夜衡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如果真的是外人带走了衣衣,木归兮为什么出来说话?还是……根本就是木归兮不服气绑架了林逸衣?
想到这种可能,夜衡政顿时怒火中烧,如果让他知道真的是这样,他一定让木归兮后悔回来!
夜衡政顿时离开酒楼,快速向永平王府而去,不管怎么说,但当务之急是找到林逸衣,找到木归兮!那个白痴!
……
少卿,小巷子痛苦的跑进散发着压抑气息的书房,顶着无限压力,战战兢兢的汇报:“禀王爷,夜相大人来了。”
元谨恂闻言迅速站起来神色莫名的惊慌:“他怎么来了?他来干什么?”
小巷子莫名其妙,他怎么知道,也是啊夜相怎么来了,夜相跟自家王爷又不熟?但因为前段时间的事好似也不怎么敌对了吧?可这么晚了相爷来干什么?
元谨恂看着小巷子的神色,尽量让自己稳住稳住,木归兮不会说,他不说,春思春香都在他手里,谁敢说!
不能慌张,或许是他想多了!即便不是他想多了,他怕什么!
元谨恂气一脚踢翻面前的书案,现在该慌张的不是他:“请他去正厅。”
夜衡政没想那么多,他要最快找到逸衣,通过下面的人叫王爷出来太慢,干脆直接过来,到时再找个理由搪塞一下,谁爱说什么说什么。
夜衡政走的有些急。
小巷子急忙后面追,恨不得多长一双腿:“相爷,这边,这边,大厅在这边。”
“恩。”
元谨恂看着夜衡政大步走来,看了三年的银色锦绣长袍最近都成为时下穿着最多的颜色。
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夜衡政俊美的长相和不凡的气度,那双用妇人的话来说勾魂动魄的眼睛依然完美的飞鬓如墨,冷漠中带着三分桀骜不驯。
对女人温柔有限,耐心有限,竟然真守着一个牌位过了三年苦行僧的日子,最近才找了一个‘寡妇’乐呵呵的,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那点出息,没见过女人才觉得林逸衣那样的算好吗!
元谨恂冷静的看着夜衡政走来,他突然想起来,夜衡政说过王云雪不错,另外南宫家一直想把小小姐嫁给他弥补大小姐的遗憾。
但元谨恂也突然想到,两天前林逸衣给他推荐南宫家的神色想必是她宴会上听说了南宫和夜家的事,急着给南宫小姐找下家。也不想想他一个王爷没事纳那么多妾室干什么,不留给夜衡政岂不是可惜了!
夜衡政入内,敏感的察觉到从他走来到现在一直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不禁趁人不注意抬起头瞪眼元谨恂,看什么!还不让人退下!“下官见过王爷。”
元谨恂看着夜衡政心理说不出的复杂,他跟林逸衣发展到哪一步了?都他娘住在一个院子!他还在奢望什么?奢望夜衡政对喜欢的女人手下留情?珍视万分?说出来也不怕笑死人!
夜衡政面色一凝,王爷怎么了?欲求不满,没有睡醒:“王爷!王爷——”
“相爷,稀客稀客,都退下吧。”看样子是不知道吧,还有功夫问安,还做表面功夫,夜衡政应该还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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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算虐女主,男人什么的出来不就是被虐的,别心软,谁让他小老婆爆棚,哈哈!
现在我不敢说这个会n,因为目前为止,我驾驭不了王爷的狂躁!驾驭不来夜衡政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也许有朝一日写着写着他们任命了,女主还他娘不认命呢,最后两个男的把女主杀了,或者最后女主把男的杀了,或者女主一怒之下,走人!哈哈,完美大结局!我抽呢,别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