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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他就没有回答她。
身后的男人缄默着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尔曼不知道靳北城此时的表情更极爱不知道他现在的所思所想,她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原本是不想给他台阶下的,但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困了,于是便随意开口。
“我跟你开玩笑呢。”
尔曼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她说那话也只不过是用来吓唬一下靳北城而已,她想看看他的反应。
但是很显然,她是吓唬不到他的。
尔曼很快就开始深睡眠状态了,此时的靳北城目光落在怀中女人的头发上面偿。
尔曼有一头特别浓密的头发,因为手术过后担心洗头会着凉,所以已经三天没有洗了。
靳北城一直有轻微的洁癖,原本他应该推开她的,但是这个时候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尔曼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了起来,已经近乎于熟睡状态了。
靳北城的脑中却是很乱,刚才陆尔曼的问题一直停留在他的脑中。
她问他是不是爱上她了……如果换做是以前,他可能会嘲笑她,也有可能会侮辱她,但是现在,他却只能够沉默。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靳北城被怀中女人不适的挣扎给闹醒了。
他很不喜欢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但是尔曼实在是太热了,整个人都试图逃出他的禁锢当中。
靳北城皱了一下眉心睁开眼睛,打开了小灯之后发现尔曼没有醒,只是一直在挣扎着。
尔曼一直在舔着嘴唇,看上去很渴。她的额头上面一直有细密的汗珠。
靳北城试探性地伸手触碰了一下尔曼的额头,是滚烫的。
她还在发烧。
靳北城掀开被子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附身有些僵持地轻轻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起来,喝水。”靳北城很不习惯照顾别人,以前靳家败落,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是在照顾南方的,但是南方很听话,不至于像现在的尔曼一样,一直都紧闭着眼睛根本醒不过来。
梦里的尔曼低声喃喃,她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办法喝水,靳北城只能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有反应。
他只能够轻轻拍一下她的脸庞。
下一秒尔曼不适地睁开了眼睛。
“你干嘛打我?”话语里面带着高烧的沙哑,开口的时候都有些破音。
但是这个女人的眉心一直都是紧皱着的。
“你发烧了。”靳北城也不解释,拿过玻璃杯让她喝水。
尔曼拿过之后连忙大口地喝了起来,一口气把一杯温水都喝完了。
她把空玻璃杯递还给了靳北城:“谢谢。我做梦都梦见自己在找水。”
尔曼很虚弱地吐出几句话,话落又准备倒头睡下去了。
靳北城却是不让她躺下,他放下玻璃杯后直接拿起了一旁的衬衫,换下了自己身上的睡衣,他一边系扣子一边开口:“去医院吧。”
尔曼却是翻了一个身,有些不耐:“不去。”
“你在任性什么?”靳北城已经穿好了衬衫,看着眼前这个背着他继续躺下去的女人,眉宇间扫过一丝不悦。
尔曼却是直接闭上了眼睛根本不理会他,她现在头疼的厉害,根本不想起来。
下一秒,靳北城却是直接把她从被子里面拽了出来,当尔曼刚刚反应过来正准备挣扎和开口的时候,靳北城却是已经将她抱在了怀里。
这个举动把尔曼吓了一跳。
她没有想到靳北城竟然会抱她。
按照他的性子,他只会直接把她拽出被子,让她自己走。
尔曼躺在靳北城的怀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她皱眉:“放我下来,我去医院干什么?我现在是孕妇,很多药和点滴都不能用,还不如多喝水睡一觉……”
“闭嘴。”尔曼嘀嘀咕咕的话似乎是惹到了靳北城。他直接扔给她两个字。
尔曼有些烦躁,但是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他直接抱着这个还穿着睡裙的女人出了公寓。
在去附院的车上,尔曼都是昏昏沉沉的,靳北城跟她说话她也是语气无力的。
“想不想吐?”
“恩。”
“忍着。”
“……”
尔曼有些不适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身旁的男人却是担心她这么高的体温或许会痉挛或者是休克,毕竟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身体的抵抗力肯定不比平常人。
所以他一直在询问:“后座有矿泉水,渴的话自己伸手拿。”
“恩。”
尔曼有气无力地回应。
“头疼的话自己捏一下。”
“你很烦。”尔曼随意地吐出了一句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跟他说话。
靳北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再说一遍。”
这句话里面透露的咬牙切齿尔曼听到耳中,低声嘀咕:“我发烧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是巴不得我不好过?”
尔曼的话语有些赌气,却招来了靳北城的不满:“跟我没关系?”
他皱了眉心,自尊心让他的声音都变得凛然了。
“好,下车。”靳北城直接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此时半夜的马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四处空荡荡很寂静,外面那么黑那么可怕,靳北城谅她是不敢出去的。
尔曼闻言,却是也不想跟他多说话,直接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去。
下一秒,靳北城的脸色瞬间从刚才的冷凛变得愤怒。
他下车,愤怒地摔上了车门,阔步上前把那个要自己离开的女人拽住:“我让你下车你就真下?!”
近乎于低吼的质问,让尔曼的心颤抖了一下,她原本强忍着的难受在跟靳北城对视的那一瞬间全部都表现出来了。
忍不住了。
尔曼觉得很委屈,很委屈……
“我累了一天了,我才刚刚做过手术,你能不能,你还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尔曼今晚之所以想要早点睡觉一方面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另外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不敢面对靳北城。
她觉得很委屈,但是他肯定觉得他不离婚已经是跟她做了让步。
所以她也不把自己的委屈跟他说。
但是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让你去医院,也算是耍你?”靳北城的心底有些哭笑不得,面上是冷峻的。
“你对我阴晴不定难道不是耍我是什么?靳北城,那晚我帮你挡了一刀,你到现在都连一个谢字都没有……”尔曼苦笑,真的是觉得自己很滑稽,有些自嘲地继续开口。
“我手术后那天,其实我早就醒了,那天你跟冯知在外面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尔曼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在路灯昏暗的灯光下,她绝望地盯着靳北城的眸子,“其实你早就知道那群人根本不敢把你怎么样,但是你就像看戏一样看着我挡在你的面前也不告诉我提醒我,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小丑。”
尔曼的唇角晦涩,觉得自己心底难受地要命。
靳北城略微愣了一下,他原本觉得他的让步已经算是他的道谢方式了,一个“谢”字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难说出口,但是当对象变成了尔曼的时候,就变得很难了。
靳北城是一个极其傲娇的人,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任凭自己的想法开口。
“说够了?”
“没有!”尔曼隐忍着痛苦,皱紧着眉心死死盯着靳北城的眼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那就上车再说。”靳北城很受不了看到女人哭,他直接伸手把她拽上了车。
尔曼没有力气就被拽上去了,但是上车后她却一直在哭,也不去理会靳北城。
附院。
医生给尔曼进行了物理降温,她终于好受了一些。
折腾到她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
今天是陆浦江案子的一审,靳北城不能够错过。大约六点多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医院。
当尔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她头脑虽然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已经清醒多了,尔曼起来之后原本是打算去找顾同问问看关于孩子的事情的,但是她一出门就听到几个护士在议论。
“看新闻了吗?陆氏律师行的创始人的案子今天一审,微博上说这个庭审案很快就结束了,一审结果是陆浦江被判了十五年。”
尔曼闻言,心底瞬间咯噔了一下。
“十五年?那么久?”另一个护士开口。
“是啊,听说,这只是一个罪名,二审还要涉及他曾经参与审判的靳家审判案的事情,估计还要加刑。据说陆家都被封了。”
尔曼正震惊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又是陆思曼。
她这一次是连忙按下了接听键,那头的陆思曼仍旧是着急的声音:“陆尔曼你在哪儿?奶奶手术的伤口忽然大出血,现在医生已经给了收费单,但是爸爸那边你也知道……怎么办?没有钱的话怎么交手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