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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钰是一点儿也没感觉到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 他只觉得这小胖子看上去笨重拖沓,关键时候跑起来那叫一个快。跐溜一声就跑到了他的前面,晃晃悠悠的踏上悬空桥梁。
正想要跟着胖子跑, 面前的傅里邺忽然往另外一个方向拐。
盛钰反应很快, 见到管道的一瞬间就明白这人的想法, 他二话不说立即跟了上去。
胖子跑到一半还在担心同伴的安危,想着他盛哥作为一位举世无双的贪婪鬼王,技能是增幅别人的技能,这他娘的也太惨了点,要是被守门神明抓住, 大帅哥连技能都使不出来。
不行, 要搭把手帮一下他盛哥!
想着,胖子于混乱中回头, 一眼就瞧见傅里邺和盛钰一前一后的跳进管道。就连抓住管道壁翻下去的动作都一模一样,像是复制粘贴。
操,这两人绝了——他内心疯狂吐槽。
只是反应了两秒钟, 他猛的想起来, 一把揪住还在茫然中的寸头, 将他甩进了管道:“走通道,神明太大, 他进不去。”
说着,他自己也跳进了管道。
这个决定可谓是流氓中的流氓, 处于管道中,只听见神明在外头大声吼叫。他陷入了极度的愤怒,但愤怒也没办法,碰见了流氓一样的一群人,他只能扒着管道口无能狂怒。
“啊啊啊啊啊啊啊!”
盛钰听到后头传来惨叫声,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胖子在惨叫。仔细一听声音不对,回头一看,寸头是头朝下往下滑的,这个体感比脚朝下要恐怖的多,而且他本身好像就怕这种类似于游乐场刺激性项目,整个过程都是闭着眼在滑。
管道七拐八绕,由高平面往低地势往下,里头的人压根就不用动,自个就会往下掉。
直到这个时候,盛钰才反应过来这条管道应该不是随便选的,比起其余管道,它似乎格外的长。某些拐弯处撞的人一愣,身子一歪又紧接着往下掉,一直持续了有三四分钟,掉落的势头才逐渐变慢,眼见着通道前方有亮光。
时间长,就给了人充足的反应时间。
盛钰刚要唤出恶诅守护匕首,就瞧见一个冷光‘嗖’的一下滑到身前。
还没看清楚那玩意是什么东西,就听见胖子坠在最后大喊:“他娘的,这管道快要把我滑吐了,胖爷没抓稳武器!”
“我给你拿了。”
盛钰抓住菜刀,同样效仿胖子吼出声。刚往前一扑拿住那把菜刀,眼前的乌云与阴霾就像是忽然被剥开,刺眼的蓝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咚’的一下子,屁股摔到一片软踏踏的地上。
五感中最先恢复的是视觉。
只见面前有漫天飞舞的青色母鸡,正咯咯咯的在空中扑腾。母鸡们似乎被他们这群不速之客吓了一大跳,羽毛都抖落了不少,眼前的视线一度被羽毛堵住,扑鼻而来的鸡屎味让人作呕。
盛钰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站起身,检查到自己没有落到鸡屎上,他松了一口气。
抬眸一看,他险些笑出声。
傅里邺也没落鸡屎上,但他直接落到了鸡窝里,此时正盘腿坐在地上,拿手拖着下巴看向洞口。眼尾拉的老长,满脸的窒息与不高兴。
最搞笑的是他头上还落着一只鸡。
听见后方的尖叫声越来越靠近,盛钰向前走了几步,同样回头看管道。
眼前的一幕真应该搭配一个帕瓦罗蒂的男高声,最好是《今夜无人入眠》。
华丽轻巧的曲风让所见到的一切变得和电影影调画面一般,荒诞又壮观。
满天飞舞的鸡毛和母鸡穿插在一起,最先掉落出来的是寸头,他以脸着地,摔的七荤八素直不起身。因为反应不急,胖子这下真是爽了,直接摔在他背上,给寸头来了个二次伤害。
寸头像是被一个大铁锤闷了一下,神明没能把他怎么样,胖子就要快把他砸出内伤来。他拿手撑着地面,从牙缝里挤出一行字:“你起开!”
“你硌到我屁股都痛。”
胖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偷笑一边爬起来,临走前还崴了一下,又坐他身上。见寸头有要发飙的前兆,胖子不敢再故意捉弄他了,直直站起身朝盛钰的方向走。
他脸上的偷笑还没歇下,就僵住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
显然上帝是公平的,它保护了胖子的屁股,没保护他的脚。
他踩在鸡屎上了。
“没摔着就不算倒霉,我宁愿踩鸡屎上。”盛钰违心的安慰了一句,主动将菜刀递给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他说:“你这菜刀叫千斤坠算了,看着轻,拿起来太伤手腕了。”
胖子一边蹭鞋底,一边苦着脸说:“我这菜刀叫食为天。”
“还挺好听,比傅里邺的透心凉好听。”查收到傅里邺冰凉的视线,盛钰面不改色改口说:“我是说傅里邺的审判日更好听。”
等胖子蹭完鸡屎,盛钰也勘察完了。
这边是一个大养鸡笼,占地面积不知道多少,反正一眼看不到边缘。上方铁笼倒是只有十几米,铁丝上镶着不少蓝色的小圆珠,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东西,反正看着挺好看的。
借着灯光,可以看见附近不少鸡都被赶跑,正瑟瑟发抖的簇拥在一块,拿青色的豆豆眼瞪着他们这一群人。胖子刚一靠近,那些鸡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又扑腾的翅膀飞到另一边,继续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
胖子兴高采烈说:“这群鸡太亲切了。”
盛钰笑道:“怎么,都是你亲人?”
“滚滚滚滚滚。”胖子一连说了好几个滚,然后眼睛发出比鸡还亮的绿光,牢牢盯住傅里邺头上的鸡:“傅佬,这鸡看你帅,要在你头上做窝孵蛋。你别动,我这就捉住他,给咱们塞牙缝。”
“……”傅里邺眼神危险至极。
胖子步子顿住,求助的看向盛钰。后者接收到求救,他就站在傅里邺身边,上前猛的一扑抱住傅里邺的脑袋,喊道:“胖子,快来。”
胖子把食为天隐下去,小心翼翼的靠近傅里邺。趁鸡不注意,他两只手臂划了个大半圆,左右手揪住鸡翅膀,拽着它就要往上抬。
“这鸡不愿意撒脚啊。”他焦急说。
盛钰咬牙:“你抓稳了,我掐他鸡爪子,看它撒不撒脚,要是还不撒,直接剁了鸡爪……往左,不是,胖子你别乱动,往右,对,快。”
两人手把手一起揪鸡,把一旁的寸头看的瞪圆眼睛,心中满是惊愕。
经历了一次跟云霄飞车一样的滑管道,他现在心神未定,更是直面暴击了傅里邺的杀人视线。一方面,他感叹盛钰和胖子的胆大,另一方面,他又莫名感觉这三人气氛诡异的融洽。
寸头支吾几声,还在思考要不要上前提醒这两人,就瞧见胖子一声大喝,将鸡整个拽了起来:“总算撒脚了,进我的肚子吧,臭鸡!”
那一下拽的实在是太狠,不仅鸡毛被胖子捋了几搓,傅里邺的头发也被抓成狂草。
他现在就跟头顶着一片电闪雷鸣的黑色云彩,看上去随时可能掏弓杀队友。
盛钰赶紧摸了摸他的头发,帮他顺毛,顺完以后尴尬笑着补救:“看来这鸡喜欢你。”
傅里邺站起身,痛的脸都青了:“我真应该在水库就干掉你,省的被捉弄。”
“是我欺负你吗,是鸡在欺负你呀。”盛钰看出他不是认真的,也跟着开了个玩笑:“而且来不及啦,我已经深深的住进了你的脑海里~~”
最后一句盛钰是唱出来的,不成调的曲子听起来不堪入耳,但遭不住有些人就是吃这套。傅里邺呼吸一滞,抿唇挪开了视线。
好不容易抓住了那只鸡,胖子转头就把鸡给放了。他愁云惨淡一屁股坐在鸡屎堆上,宛如一只失去了梦想的咸鱼:“这鸡有毒。他羽毛里头全是青色的,肉也是泛着青光,吃不上了。”
闻言,另外三人面色也不好看。
其中以盛钰和傅里邺最为突出,寸头还要好一些,他只是饿了两天,抗抗还能过去,不至于到为了一口吃食要死要活的地步。
但他们不行啊,也许是因为有任务加成的缘故,盛钰感觉自己像是饿了七八天。
最凄惨的是这两天要么是在逃命,要么是在追杀,要么就是和神明斗智斗勇。体力消耗的实在是太快了,又久久没有新能量纳入。
如果这个游戏可以看见人物面板,那盛钰饥饿这一栏应该已经见了红底,连带着其他体能精神条也跌到及格线之下。
勉强打起精神,盛钰走到长条饲料槽和水槽旁边,伸手指捻了把饲料,他说:“可能是饲料有毒。”
说完,扭头就看见胖子蜷成一坨蹲在他旁边,眼冒绿光的盯着水槽。
还不等人反应过来,他伸手舀了一把满是鸡毛的水,咕噜噜喝了下去。
其余几人都是一愣。寸头更是上前几步重重锤向他的背,骂道:“你疯了?饲料有毒水能好么,还不赶紧吐出来!”
胖子包着水,含糊说:“没事,饲料我看了,就是普通的玉米和豆饼粕和矿维预混物,还有麸皮、次粉之类的,喂鸡的时候经常看见。是食槽有毒。它这缝里卡着青粉,混到饲料里去了。缝后面估计接着一个大库箱子,定时撒粉。水槽没事,你们要是不嫌和鸡抢吃的,喝点试试看。”
盛钰一看,食槽和水槽果然不一样。
前者缝后别有洞天,时不时就往外喷青色的粉末,水槽也有缝,不过里头都是喷干净的水。瞅着又一次喷水的档口,他凑上前喝了一口:“有干净的水为什么要和鸡抢。”
“刚刚没看见。太急着喝水,我感觉再不喝就真的快要脱水了。”胖子尴尬的挠头笑,转移话题说:“咱先想想怎么上去吧,这条管道长的跟什么一样,肯定爬不上去了。往前走,兴许能看见有管道连接着矮一点的桥梁。”
其余几人也过来接水喝,胖子坐在一旁歇息,“而且走上面太危险了,我上次来就是走下面的,一只神明也没碰见,据我推测,神明应该就是定时下来捡鸡蛋、抓鸡,一般情况他们是不会下来的。”
盛钰关注点很奇怪:“你上次来就发现水槽里的水可以喝?你们公司是不是开养鸡场的,你怎么对鸡吃的东西这么了解。”
胖子还没来得及回答,寸头就在一片闷笑出声,干咳几声握拳掩饰。胖子脸急红了,十分威胁的瞪他一眼:“警告你别说。”
他不讲还好,越讲寸头就越想说:
“我们公司是在做餐饮行业。几年前旗下饭店被人投诉鸡不卫生,是病鸡。廖以玫那几天忙的团团转。公司上上下下都在忙着危机公关,就他一个人消失不见,过了半个月回来说他去下鸡场养鸡了,还特别高兴的炫耀说找到了鸡不卫生的原因。是饲料的问题。其实刚出事的时候底下人就上报了上来,他白养了半个月的鸡。”
在胖子‘别笑,不许笑’的声音中,盛钰笑的肚子都痛了,回身一看,傅里邺也看着他,眉眼罕见的柔和下来。
只是短短的一瞬,快到人以为那是错觉,很快他又拽的被人欠了百八十万的一样。
解决完口渴,众人沿着鸡笼铁网一路往下走,就像胖子说的一样,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就遇见了新的管道。只不过那管道连接至少有千米,遥遥看过去只能看见桥梁的黑影子,众人无法,只得继续往下走。
又见着几个类似的管道后,个个都是连接数千米,别说爬上去之后还有没有力气了。
这又没有防护措施,要是一个不甚踩空摔下来,那还不得摔成一摊肉酱。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走到后面,明显能看见鸡场母鸡们青色变浅,毒性相应的减少。
后来的时间盛钰也估算不清了,反正走到腿脚酸软浑身疲惫,总算是碰见一个只有百米的通道。其实百米也很让人费力劳神,只不过比起千米来说,这要好上太多了。
管道外壁有很多凸起的地方,为了保险起见,胖子把铁笼上的铁丝砍掉好几大块,爬个几米就栓一道,免得掉下去。盛钰比他还要贼,他把自己和傅里邺栓在一起了。
胖子想效仿,也腆着脸要去栓傅里邺的另外一只手腕,结果分分钟就被后者吓跑了。
这一路的辛苦和艰辛不必多说,盛钰除了密室逃脱就没有录制过外景综艺。拍戏的时候吊威亚也根本用不到力气,爬完了百米长度,他人是上来了,半条命倒是跟着管道一起下去了。
饥饿的感觉一直牢牢把住他的胃,无时不刻提醒他:再不吃点什么,你就要死了。
满脑子都是这个恐怖的念头环绕,好几次看见寸头往下扔什么东西,每隔十分钟左右就会扔一次,偏偏距离远,喊话都没有力气。
等上了桥梁,他这才想起来要问,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出口呢,傅里邺忽然做了个禁止的手势,其余几人虽然想立即马上就倒地瘫着,但对于大佬的本能信任,他们还是乖乖爬回通道壁上挂着,沉默的等待。
不出两分钟,脚步声由模糊到清晰。
“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人场了,还是人场香,鸡场太臭了。后天就可以把它们全部端上桌,给我们的鬼怪朋友们享用哈哈哈哈……”
虽然嘴上说的是‘鬼怪朋友’,但盛钰丝毫不怀疑这两个类人类的身份,绝对是神明!
他凝神再听,有一个更为粗鲁的音色传来:“别忘了还有四个鬼王,他们才是重头。”
四个鬼王???
盛钰扭头一看,胖子同样是满脸困惑。
他甚至还腾出手点了点再场两个人,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胖子不知道傅里邺是鬼王,但就算加上了傅里邺,那也只有三个鬼王啊。
贪婪、傲慢、暴食……还有一个是谁?
被隐藏在角落的记忆重新翻了上来,盛钰手腕一颤,险些抓不住管道壁——他想起来了!
和傅里邺初遇的那个水库里,他是先遇见神明装作鬼怪,蓄意杀死盛冬离。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就有一名玩家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记得那人当时说:之前遇见一个人,那人被鬼怪拥护,估计那也是一个鬼王。
盛钰实在记不清了,但原话应该差不多。
当时他以为那名玩家说的是胖子,或者是傅里邺,现在想想不太对劲。
傅里邺是跟着他到水库的,路线上来讲不可能会和那玩家碰面。至于胖子,他一直在走廊上头的通风管道跑,他连神明都碰不上面,更别提什么鬼怪簇拥了。
这也就是说,那玩家碰到的是一个新鬼王。
一个盛钰并不知晓其存在的鬼王。
这么一走神的功夫,两个神明又走了一段距离,十分靠近管道。
不,他们就是朝着这管道口而来!
盛钰咬牙,他不惧怕这两个神明,但现在的情况太过于艰难。
附近都是鸡鸭牛等牲畜的叫声,很大程度上能掩盖打斗的声音,不会招惹来其他神明。但是那也得小打斗声啊,胖子放出饕餮,估计会直接炸裂这方天地,引得所有动物暴/动。
他的技能肯定是不能用了。
傅里邺也没有好上多少,那把透心凉黑骨弓什么都好,就是射箭的时候会带上星光,再小的亮度在这里也太明显了,这不就是和方圆千米的神明说:我在这里,你们快过来呀。
盛钰能想到这些,傅里邺和胖子同样智商在线,他们也可以想到。
两只神明距离越来越近,很快就走到了不足五米的距离,最多几十秒钟,他们就会靠近。
那嘲笑的讽刺声仿佛响在了耳边:“我还挺期待后天的神鬼庆典。就算我们俩分不到大头,但看着鬼王被夺走身份,一夺还是四个。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的举世壮举,从来都没有神明可以做到这一点,我们参与了壮举。”
另一名神明同样激动起来:“鬼怪就是蠢,,把什么东西都推上去当鬼王。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让这群蠢货意识到,谁才是他们真正应该效忠的王!”
被这两位神明疯狂编排的‘什么东西’就在通道壁上趴着,无声的互相看。
胖子心一横,他做出口型:“我没用过黑水晶。第一次用不会召唤来鬼怪。”
他说的很快,口型模糊,盛钰只能勉强辨认出来几个词组。不过结合他掏出水晶的动作,盛钰也能大概明白他刚刚想表达什么。
所有的希望仿佛一瞬间就寄托在胖子肩上。
他叼着黑水晶,空出右手一拍嘴,那颗黑水晶就融了进去。过了一秒钟,他脸上出现遗憾之色,无奈的冲盛钰摇摇头。
显然这颗黑水晶没有开出新的技能。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硬抗了!
大不了打完了就跑,总能在其他神明赶来之前找到一个新的管道。就是又要重新爬一次,盛钰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做这些。
盛钰凝神,正要看这两只神明的攻击手段,招呼傅里邺拿审判日去射。
视野里刚出现两行小字,还没看清那字上写着什么呢,那两只神明终于注意到了奇怪,其中一个大喊:“有人类潜了进来!”
紧接着就是小规模的爆破声。那两只神明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炸了一个稀碎,血肉都糊了一地。
冲击波像是一个巨大的气罩,迎面就是一个闷锤。胖子遥遥的挂在管道壁上,要不是腰间还有一个铁丝拴着,他估计直接坠落一百米,摔成半/身不遂。
寸头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冲击,和之前无数次一样,他甩手再次往下丢了好几包东西。那些东西好像都是凭空变出来的,之前盛钰一直以为他在丢垃圾,这下总算是看清他在扔什么了。
废话,炸/药包都扔他身上了!
妈的,胖子坐鸡屎都没寸头扔炸/药准。
盛钰很想吐槽这一点,但本来爆炸冲击波就让他手臂刺痛,这两包炸/药更是无意间直接闷到脸上,呼吸不畅,视线蒙蔽。
一下子就把他直直砸落下去。
连续坠下数米,盛钰反应很快,下意识掏出恶诅守护匕首,混乱中往管道就是一插。期盼着能借由这份阻力抗住坠落趋势。
这一下果然插上了管道壁。
也牢牢的插在傅里邺的胸膛边,他一手把住管道,一手搂住盛钰的腰。
盛钰不知道傅里邺现在是一个什么感受,但他只觉得自己满心的惊悚和庆幸——那把匕首,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捅进了傅里邺的心脏!
想着,他心惊的看向傅里邺。正巧后者也在同一时刻扭头,刹那间四目对视,呼吸仿佛都近在咫尺。
“你……”他们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