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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月一听心柑没精神,神经立刻紧张起来:“怎么回事?有没有头晕或者别的?是又贫血了吗?”
可是前两天才打她去打的针,应该不会那么快又贫血的啊?
苏芸芸:“可能是夜里我开空调,冻着她了?我妈给她冲了两包板蓝根喝了,今天又喝了好多水,今晚上我再观察观察。你安心做你的事,心柑这边,我们三个大人还能照顾不好她?”
也是。
苏清月现在确实没多余的精力照顾心柑,把她接回来跟着自己,反而得不到更好的照顾。“那今晚别给她开空调了,入秋了,夜里挺凉快的了。”
苏芸芸一口答应着,又嘱托了苏清月注意身体什么的,才挂断了电话。
乔中天去买热饮时,又遥控给王峰新的任务,“清月的那个助理,江小萌,我之前让你查过资料的那个,她现在应该不在湖城了。你们去查她所有的购票信息,找到她后,把她带回湖城。”
乔中天端着热饮回去时,苏清月已经收拾好心情,又回到了那个无坚不摧的自己,“乔大哥,于律师那边如果有警方的消息,比如我工作室的电脑和资料都查到了什么进展到了哪一步,让他随时告诉我,行吗?”
苏清月本想亲自去查可以控告林钰嘉抄袭的证据,但现在什么资料都锁在了警方手里,她也只能靠律师不时从警方那里挖出来点讯息了。
秋园。
冷苍捏着一摞A4纸敲开了书房的门。
深夜了,往常这个时候先生早已入睡,可他现在还在办公。
“先生,这是林钰嘉工作室最近的几笔大额现金走账,都是预约过银行,由林钰嘉亲自去提的现金。”冷苍把银行流水的复印件摆在了白承允面前,“这些走账,表面上是面料的定金,但我查过,林钰嘉工作室最近并没有进这么多面料,所以这几笔款项很有问题。另外,这是林钰嘉和李前的一些微信聊天记录,这两人,果然是有问题。”
白承允手中的Parker钢笔在文件末尾行云流水地签下名字,将文件扔到一旁,才拿起那几张纸,细细看了起来。
“她呢?”白承允问道。
没头没尾的一个问题,冷苍庆幸自己跟了白承允多年,对他的脾性多少也是有点一知半解的。
他回答道:“十分钟前,苏清月回到了香樟花园,就再也没出去。至于警局那边……”
冷苍把一晚上掌握到的讯息,尽数汇报给了白承允。
白承允骨节分明的长指捻动着那几张纸,“去查江小萌去了哪个城市,明天的晨会推迟一个小时,先去趟医院。”
先生这是要朝林钰嘉下手了?
冷苍暗自为林钰嘉点了根蜡。
夜渐深。
整个城市都已陷入了沉睡,连草丛里的蛐蛐儿也安静了下来。
白家老宅庭院里的灯光打进白兰儿的房间,驱散了一室的黑暗,也照亮了白兰儿狰狞的脸。
三天前,她在偷偷摸摸当掉了自己的两条项链后,终于凑齐了两百万,尽数给了袁绍。
可那个喂不饱的畜生,不仅没有把视频删掉,还当着她的面上传到了数个云空间里。
她就是删掉了袁绍手机里的,也删不掉那些云空间里的。
“袁绍,你到底想怎么样?”白兰儿一想到自己的那种视频存在于这世间的各个角落,她就恨不得一刀捅死袁绍。
袁绍把银行卡放在鼻下嗅闻着,像是能从那张卡里闻到钱的香气似的,“宝贝儿,我不是说过,我喜欢你这具身子吗?在我玩腻之前,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听话,也要老老实实的让老公有钱花,听见了吗?”
白兰儿这才明白,自己被魔鬼缠上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一夜酒醉引来了一头饿狼,这头饿狼要叼着她的肉,永远都不撒口。
她和林素华还在冷战,母女两人谁也不理谁。这边袁绍又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白兰儿疯了。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没出门,短短几天内,她瘦得脱了形。
然后白兰儿看到了苏清月抄袭的新闻。
苏清月!
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把自己害成这样的!
白兰儿恨不得把苏清月生噬其肉,借着这股新闻,她把身上的钱全都雇了水军,只求置苏清月于死地。
李薇薇看着到了深夜还层出不穷的水军留言,就知道白兰儿那边,有行动了。
可真是热闹啊。
李薇薇心情很好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欣赏着酒液挂在杯璧上的颜色。
像血,苏清月的血。
慢慢斗吧,这些人斗的越狠,她用的力气,就可以越少。
一群蠢货。
第二日,仁爱医院。
林钰嘉睡了一夜后,身上散了架似的,一动,浑身都疼。
她从小被盛如意当公主一样养在手心,平时水果刀割破点皮都要疼半天,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越想越恨,向盛如意要了电话,她拨给律师:“YOYO那边能判几年?我要让她往最重刑上判,我要让她一辈子都出不了那种地方!”
盛如意换了衣服回来,看到林钰嘉握着手机咬牙切齿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宝宝,是不是还难受?你等着,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你的伤势。”
招呼佣人把保温桶里的粥倒出来给林钰嘉晾着,盛如意出门去找医生。
这时,白承允走进了VIP区的走廊。
盛如意远远看到白承允,医生也不顾得找了,激动欣喜地跑过去,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承允,你来看嘉嘉是不是?哎哟,嘉嘉这命苦的孩子,疼了一夜,睡也睡不好。你来了就好,你安慰安慰她,保准啊,比什么药都管用呢。”
说着,人率先跑回病房,去病床头上摇起女儿的病床,“宝宝,快起来,你看看谁来看你了。”
林钰嘉没心情去应付杂七杂八的人,本想不耐烦地让母亲把人赶走,她谁也不见。
话未出口,她触到母亲暗示的眼神,一惊,忙看向门边,“承允哥?”
老天,她的头发乱不乱?她昨天哭过,脸上的纱布会不会脏?对了,她现在脸上有伤,承允哥会不会嫌弃?她是不是应该戴个口罩,或者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