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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让和成放赶到医院,联系了科室医生,医生瞧过以后,说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惊吓,导致晕厥。不过还是嘱咐赵让他们,让董千倩住在院里观察一晚。
过了没多久,张仴和春兰也赶了过来,春兰明显感到十分愧疚,一直再说抱歉,赵让没有理她,他的眼里只有董千倩,听不进去其他话。成放想给她家人打电话说一下,思来想去还是算了,他不想别人都大张旗鼓的来,然后责备自己和赵让失责,没有看好董千倩,也许,董千倩也是这样想的。
成放放下手机,刚想进病房时,春兰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说道:“仴去跑手续了,现在没别人,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两人去了走廊的拐角处。
“你爸是83年10月份来的,我记得大概就是国庆那两天,说是来雾丰山旅游,就在我家屋子住了三四天,阿华…哦不,现在不叫这个名字了,对,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不出去玩就到我裁缝铺给搭个手”,看春兰的神情,对成放他爸的印象挺不错。
成放对几个点不是很明白,就接着问:“奶奶,你刚说阿华是怎么回事?”
“哦,对,你爸在这住着,有个人叫你爸阿华,我有次听着了,也就这样叫他,不过,给你们寄的那些东西上,王末说上面写的是成旭华,我这才知道他的真名”。
“你是说还有人跟我爸一起来的?”成放接着问道。
“那个人来的时候,你爸已经在这住了三天,我那时白天在裁缝铺,就见过一面,等我晚上回去,跟你爸聊天时,你爸说他已经走了,第二天中午,你爸也要回,就托王末他妈把钥匙给我”,春兰努力地回忆道。
“说起来,挺佩服你爸的”,春兰说道。
“这话怎么说”,成放不解。
“就我跟你们说的那凶案,至今还是没有一个好的定论。我就接着说吧,等我醒来后,警察告诉我他们已经把房子检查了一遍,在锅中的水里检查到了剧毒农药,柜子里发现了一件被撕破的女士衬衫,领口第一个纽扣处有血迹,在床底靠墙的位置,滚落着一个印花玻璃杯,最重要的是,那个大金链的公文包就躺在我衣服的夹衬里。”,春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警察第一时间把我带回了警局问话,我就一五一十地说了经过,有的警员说我撒谎,巷子里好多人也都跟着造谣,说我修房没有了钱,就贪图人家公文包里的钱财,在锅中水里下毒,色诱人家上床,骗他喝下毒水,那人毒发,鼻中流血,恰好滴落到他怀中我的领口处,说我编造三楼无眼血尸等离奇情节,无非是想要转移耳目,增加案件调查的复杂程度。”这么多年了,春兰想起这些事都觉的气愤。
换做一个心思缜密,不爱受人误导的人,想必也能觉的此事事有蹊跷,成放就是这样的人,他觉得春兰不像说谎之人。
“我一直被当做嫌疑犯,拘在所里,多亏了那个局长,一直为我的事在操心,他信我我是清白的,也在外面给别人解释。一天后,案情有了进展,有警员在附近的辅城市找到了符国强,他死在了河里,警察说他半夜醉酒,误入了护城河,被溺死了,在他身上里子里缝着一个包,里面装有两万块钱,最终,警察认定符国强故意谋杀,并嫁祸他人,这事才草草结案。”,成放靠在墙上,脑海里想着什么。
“这事过后,死者他们家也没上门来索要钱财,我一打听,原来那个大金链是个当地的大黑帮头子,平时里无恶不作,他死后,警察就顺藤摸瓜,成功端掉了一窝。事情终于结束后,原本想着做成旅社的,谁知道人家都听说我这发生过命案,游客都不来,我就只能靠裁缝铺过日子”。“你爸是第一个敢住在我家的游客!他毕业穷游,没有多少钱,玩的时间也长,听我这价格很低,就慕名过来,我就让他住在二楼,并嘱咐他不要上去三楼,免得晦气。”
春兰继续说道:“可他偏偏就没有听我的话,十多年过去了,一直好好的,就在十几天前,我家开始闹鬼,我一直一人住,腿脚也不方便,就找了王末在大白天上去看看怎么回事,王末这孩子胆子大,趁我上集回来后,就把你爸的一堆书拿了下来,他是在三楼木料堆里发现的,房子盖完后,支模板和修房剩下的木头,还有这乱七杂八的东西都扔在了楼上,这二十多年来我再也没有上去过三楼,通三楼的门锁都锈蚀的不行。”
“那是不是还有我爸的东西在三楼上?”成放追问道。
“这我不太清楚,当时是王末取下来的,他说还有东西,不好搬下来,就劝我让你爸自己掏钱过来搬走,我就让张仴给你们写了信”。成放突然恍然大悟,嘴角扬了一下。
已经晚上六点五十了,董千倩没有醒过来,赵让可能是睡虫转世,睡了一天,现在竟然还是靠着床头眯了起来,成放和春兰回到了病房,见赵让休息着,也没有叫醒他,成放环顾了病房四周,没有发现张仴,他的心噔了一下。
“不用找了,我让他办完手续,回去摘菜了,明天我们就走,菜地也就荒了,房子也打算低价租出去,明天集我也不去了,瞧这孩子累的”,春兰转过头,摸了摸赵让的肩膀,
“今晚我就在这将就睡会,帮忙照看着姑娘,都是怪我啊,行吧,孩子你拿着我的钥匙,回去把家看着就行,好好看着!”,春兰直勾勾盯着成放,成放还见过春兰这样的眼神。
接过钥匙,成放还在心想为什么让自己回来,他只是一知半解。
不管那么多了,成放叫了辆的,回到了贡星小巷张春兰家。
到家后,已是七点过半,成放可不像赵让那样没心没肺,早上起得早,一天的路途也没合过眼,成放冲了下脚,脱了衣服,便直接去秀香屋子里躺下了。
外面静悄悄的,周围人家都熄了灯,早早地睡了,有的也已进入了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刹那间,一阵低沉的呻吟声从楼上传了下来,那声音嘶哑,昏沉,就仿佛置身暗黑森林。
成放突然睁开了眼,看了眼胳膊上的手表,1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