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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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兰婶,在家吗,我是张仴,我给您送下午饭来了”,张叔轻轻地拍着门环,趴着身子,从门缝里往里瞅。不一会儿,老人用颤巍巍的手打开了门,伸出头,四处张望,张叔也很自然地挡住了他们家的方向,春兰老人没有看到成放他们。

    “婶,你还好吗?”

    春兰老人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缓缓抬起了腰,把门开大了些。

    “刚才那个什么华的鬼又回来了,仴啊,幸亏你来了”,张奶奶,心有余悸地说道。

    “婶啊,这大白天,哪来的鬼,再说了,那些东西弄走以后,这屋子不也消停了嘛”,张叔不信春兰老人的话。

    “你小声点,我告诉你,那个华的小鬼又来了,他说是他的儿子,你看看,这才几天安宁日子,又来了”,春兰十分害怕,却无可奈何地说道。

    “您说的是那几个小鬼吧”,张叔起开身,指着成放他们几个。

    “对对,是鬼,是鬼”张奶奶还是那样惊恐万分,正要关门,张叔一把挽住春兰的手臂,将门别住。

    “婶,你别怕,他们就是几个学生,人家来找你有事,你放心,他们是鬼的话,有我在这呢,他们不敢把你怎样”,张叔安慰道。

    “你们过来吧”,成放几人一听,不是很放心地走了过来。

    在张叔的一阵劝说下,春兰老人终于同意让他们进屋了。此时,已是下午四点零二分。

    屋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看的出来,春兰老人生活过得很艰苦。三人趁着老人去倒水的时候,在几个屋子都看了几眼,两个屋子各一张床,床上的被子都叠的十分工整,床铺也干干净净,成放猜测这应该是她养女和其孩子住的屋子,而另一间屋,明显能感觉出不同,昏暗的多,还没到里,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一张床,一个八九十代的榆木柜子,成放顺手摸了一下墙壁,质感粗糙,凹凸不平,砂粒感十足。想必就是张春兰住的地方了吧。

    “你们几个来干什么?”,张仴从春兰手中接过杯子,弯下腰放在表面黝黑的矮桌子上。春兰不敢和成放他们面朝一边,让他们进来已经属实让她感到不适。不过,仴叔很会来事,搀着春兰坐下,自己坐在桌子旁边,将他们分开。

    “张叔,我叫成放,我们是来取回东西的”,成放放下杯子,说道。

    “什么东西??”张叔顿时诧异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往起站了一下。

    “是我爸成旭华的东西”,成放感到疑惑。

    “是他,真的是他”,张仴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桌子上的杯子,若有所思,成放用余光扫了一下背对着他们的春兰老人,她抖了一下。

    “不,我不相信鬼,没鬼,没鬼”,张仴突然说道,着实吓人一跳。

    “发生什么了”,董千倩率先问。

    “这屋子闹鬼,你们没来之前,刚消停了一阵子,就是那些东西,那些…东西,你们快取走它,快取走”,张仴神色紧张,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可以跟我们讲讲?我们想听”,赵让很期待的样子。

    “哎…”

    “那些事都是我听王末和张婶说给我听的,我也是最近几天打工才回来,那张婶的养女想要接她去深圳住,好照顾她,她一直在电子厂里上班,没时间,就给我捎话,让我带她坐车去深圳,谁成想回来就听闹鬼一说”。张仴转头看着春兰,春兰已经没有背对着他们。

    “婶,你说说吧,没事的,有我在”,张仴安慰道。

    “好吧…”春兰擦了擦眼,继续说道:“大约十二三天前吧,有天晚上外面很冷,我从菜市场卖菜回来,便早早睡了,大约十二点多,我正在睡觉,突然感觉到一丝寒气,等我有了点意识,就感觉头很疼,被什么东西一直压在脸上似的,呼吸也困难,整个身体蜷在一起,怎么也动弹不了,我拼命地挣扎,想要伸一下腿,就那样一点点的在床上磨蹭,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能稍微活动活动,正准备翻过身子,刚转过一点,手臂就传来一阵阵的寒冷,我以为铺盖卷掉下去了,就转过头想把它弄起来,谁成想,我刚转过去,就见一个人……不,不,是一个鬼,我借着外面的月亮光,用余光瞅了一眼,它没有头,没有手臂,就一件衣服,躺在床的右边,我吓得惊叫了一声,连忙往侧面翻,这时间手臂一下瘫软无力,我从床上摔了下去,我这老骨头,不像年轻人能立刻爬起来,就一边大喊着周围邻居,一边两手杵在地上,扶着墙壁,弯着腰,慢慢往床头挪动,等我拽开灯绳,那鬼不见了!!!床单右半部分没有被睡过的任何褶皱,就跟我刚睡觉之前的一模一样!”,春兰说到这还是颤颤巍巍。

    “婚姻风水学讲左阴右阳,阴阳不可倒置,从我结婚起,我就一直睡在床的左侧,所以我对右边很是禁忌。”春兰继续补充道。

    “开了灯,我又检查了柜子和床底,没有藏任何大的东西,窗子也是早些年用钢筋搭接焊住的木窗,我又推了推门,因为每晚我习惯用用钥匙将屋门内锁,门一直好好地在锁着,没有被砸的异样,钥匙也一直在我身上戴着,我又检查了火盆,没有被挪动的痕迹,盆里还有丝丝星火,一直在往外冒青烟,我这才觉得自己可能是中了煤毒!昨天忙了一天太累了,可能忘了用盆将它扣灭,我就顺势在盆里加了点邻居给的烟煤,把火盆用脚慢慢移到客堂,在那坐了一晚。”春兰

    说的时候,赵让他两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成放若有所思,就下意识地瞥了一下张仴。

    “第二天,我在集子上,打听其他人中煤毒是什么症状,有几个年轻人给我解释,我这才明白我为什么动弹不了,意识模糊,还出现了闹鬼的幻觉”,春兰叹了口气。

    “张婶,那是你命大,老天爷吹风,把窗子给您吹开了,您这才有救”,张仴拉着春兰的手,笑着安慰她道。春兰没有回答张仴,若有所思,张仴也松开了手,成放看了眼春兰,又回看了一眼张仴,张仴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地面。

    “啊,这样,…原来是幻觉啊”,赵让明显有一种失落。

    “最要命的是后面一晚”,春兰拿着杯子的手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