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风云乍起

十二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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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李巧玢做了什么,到底是有一层亲情在,想着去世的大伯,想着自己在这世上只还有秦氏三个亲人,李南泠心中终究不忍,趁初曦和沈烟轻布置园子的时候,带着一套衣服,悄悄出了门。

    天气极冷,李巧玢一丝不挂的缩在墙角里,正冻的浑身颤抖。

    幸好天色已黑,无人能看到她的丑相。

    而她也更不敢离开,这长街是宫墙外围,少有人走动,相对还要安全一些,若是上了街,她这个样子怎么走回家去?

    看到李南泠出来,李巧玢哭喊着扑过去,拽着她的裙角,“堂姐,我再不敢了,你和大人说说,不要赶我走!”

    李南泠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冷声道,“你回去吧,我不会再帮你!”

    “堂姐,你想想你们大人对你做的那些事,只有我是真心对你的啊,我们是姐妹,我做的那些也都是为了你好!”

    李南泠面色僵了僵,恨恨的看着她,“你偷东西也是为了我好?你害白狐也是为了我好?我的事以后再不用你管,你走吧!”

    说罢,再不想看她一眼,转身进了大门。

    李巧玢扑倒在地,抬头一双泪眼阴狠的看着别苑缓缓关闭的大门,一口银牙暗暗咬碎。

    穿好衣服,李巧玢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狼狈的往东城去。

    今日有上元节灯会,街上极热闹,李巧玢失魂落魄的走在人群里,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咬着下唇,眼泪再次涌出来。

    想着回去以后还要再过以前的苦日子,想着秦氏对她嫌恶的面孔,心中更是恐慌不甘。

    鱼楣今日也带着丫鬟在街上逛灯会,此时正在灯摊前买许愿的花灯,身后的丫鬟秀珠突然凑过来,低声道,“小姐,您看那是谁?”

    鱼楣顺着秀珠所指看过去,冷笑一声,“这是被小璃赶出来了,这样贪婪又蠢笨的女人,被赶出来是迟早的事,比我想的还迟了呢!”

    秀珠奸猾的细眼斜斜的盯着李巧玢,“可是她被赶出来,以后谁还为我们做事?”

    鱼楣看着手中的荷花灯,笑的胸有成竹,“万事已备,她已经没用了。<>”话音刚落,手中轻转的花灯一顿,鱼楣杏眸转了转,低声喃喃道,“也不是全然没用。”

    “小姐说什么?”

    “你去找几个乞丐地痞来。”鱼楣柔弱娇媚的面孔上带着温柔的笑,一挑眉梢,“知道怎么做吗?”

    秀珠会意的点头,阴狠一笑,“奴婢这就去办!”

    无论一个国家如何富强,无论一座城市如何繁荣,在城内最黑暗的角落都不会缺地痞乞丐。

    秀珠花了银子,自然有人趋之若鹜。

    一个时辰后,鱼楣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看到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李巧玢时,眼中猛然升起一抹恨意,恨意中又生出一丝畅快。

    秀珠装作惊慌的喊道,“什么人在那里?”

    墙角下瘫坐着几个衣衫缕缕的男人,松垮着裤带,一脸淫笑的看着地上的男女行事,闻声慌张的看过去,旁边一个乞丐趴在李巧玢身上正畅快的运动着,此时也跌下身来,提上裤子,和其他人一溜烟的跑了。

    女人光裸的身体上满是青紫,下身狼藉,发丝凌乱,瘫在地上像一具死尸。

    听到有人来,才恢复了一丝神智,拖着满是血迹的双腿,爬到鱼楣脚下,抬起肿胀的脸,嘶哑的喊道,“救我、救我!”

    秀珠惊道,“你不是南泠姑娘的堂妹?”

    李巧玢惊愕抬头,看到鱼楣,顿时哭喊道,“鱼小姐、鱼小姐救我!”

    鱼楣俯下身在,目中闪过一抹厌恶,淡声问道,“你可知道你这么惨是谁害的?”

    李巧玢一怔,目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咬牙切齿的道,“是张初曦!”

    鱼楣淡淡一笑,转身出了胡同,吩咐道,“秀珠,给她穿上衣服,带回府中。<>”

    “是!”

    别苑中在院子里放了桌子,摆了茶糕点心和各种时令水果,天色极好,圆月高悬,月光皎洁如洗,照进梅林中,簇簇红梅如霞云铺展,幽香袭人,醉人心脾。

    地上铺了厚的绒毯,初曦三人外加一只白狐席地而坐,酒香淡淡弥漫开来,在园子中氤氲不散。

    远处有烟花在夜空中爆开,五颜六色如流星划破夜幕,点点碎光落尽少女的眸子里,初曦双手托腮,笑的慵懒如猫。

    李南泠坐在初曦身侧,垂头讷声道,“曦儿,我、我给巧玢送了一套衣服。”

    初曦笑着点头,“我知道,她毕竟是你的堂妹,偏偏她就是吃准了你的软弱,但我也没真的想她那样回去,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李南泠点头,“以后,我就当没有这个堂妹。”

    初曦揽了她的肩膀,“我和烟轻都是你的亲人!”

    李南泠垂着头,弯唇笑了笑。

    初曦回房的时候已将近子时,内室只亮了一盏灯火,光影琉璃,昏黄生昧,烟香袅袅,纱幔缥缈,床上的人慵懒的倚着锦被,姿态高华矜贵。<>

    “殿下!”初曦娇媚的喊了一声,撩开床帐,敛眉娇羞的道,“还请怜惜小女子。”

    宫玄面容俊美,勾唇一笑,将少女抱过来揽在怀中,清俊的手指挑着女子的下颔,“初曦想让本宫如何怜惜?”

    初曦瞪着一双灵动的黑眸,懊恼的皱眉道,“我忘了问巧玢美人。”

    宫玄扬唇轻笑一声,“早就让你将她赶出去,你偏要心软。”

    “不是心软,是不想让南泠在中间为难,一个李巧玢不值得我费心思,但是南泠的心情我却要顾及,毕竟,她和沈烟轻是我在乎的人。”

    宫玄挑眉,“她们是你在乎的人,那本宫是初曦的什么人?”

    初曦伏在他胸口,手掌支着下巴眯眼一笑,“心上人!”

    太子殿下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低头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还有身上人。”

    初曦梭他一眼,跳下床去洗澡了。

    年后,乾元帝头风发作的越发频繁起来,经常能看到裴祝神色匆忙的往养心殿赶。

    朝中大部分的奏折都堆到东宫,宫玄也越发忙碌。

    三月末,元祐从开元府回京,进宫述职后,回来便从别苑搬了出去。

    初曦正进门,和抱着一摞书出门的元祐撞了对面。

    看了看门外已经装满行礼的马车,初曦静静的看着他清秀的面容,淡声问道,“你要搬走?”

    元祐不敢看初曦的眼睛,微微低着头,“多谢大人一直以来的照顾,下官铭记在心,永生难忘。劳烦大人也替我向烟轻姑娘道一声谢。”

    “你去哪里?”

    “陵王殿下见下官修坝辛苦,赏了下官一座宅院。”元祐声音低沉,说到最后已是低不可闻。

    初曦冷冷的看着他,修了一次大坝,回来便得了一处院子,好大的功赏,

    “元祐,还记不记得在雁荡城元府后院,你是怎么和我说的?”

    元祐身形一僵,脸上青白一片,良久,才讷讷道,“下官对大人说,会像大人一样做一个好官。”

    “好,记得便好!你走吧!”初曦面容清冷,转过身去,让出路来。

    元祐抱着怀里的书,只觉有千斤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艰难的一步步在初曦身后走过,向大门走去。

    “陵王宫湛为人并不想表面那样温和,你好自为之!”

    身后传来一句似警告似关切的声音,元祐抱着书的手猛然一紧,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初曦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头顶阴沉的天色,已是初春了,天却依旧这样冷。

    元祐上马车时,最后看了一眼别苑,和隐在花树后渐渐远去的背影。

    他不想就一直这样站在她身后,他想再这样只能仰望她的背影,他要站在高处,和她并肩相望,哪怕被她唾弃,被她憎恨,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只做个被她忽略的影子。

    少年深沉的目中闪过一抹坚定,转身上了马车,决绝而去。

    四月下旬,开元府连接下了七日大雨,新修的大坝被冲垮,淹了下游两座城池,上万倾良田,数万百姓受灾。

    消息传到正乾殿时,乾元帝急怒攻心之下头风发作,竟在大殿之上晕了过去。

    裴祝匆忙赶来,施针急救,两个时辰后房从寝殿出来,对着殿外守候的百官沉重的道,皇上急火攻心,引发中风,虽性命无忧,但何时醒来并不能保证。

    众臣一时大乱,惊慌不已。

    片刻后,娴贵妃和乾元帝身边第一内侍安福从寝殿走出来,传乾元帝昏迷前口谕,在乾元帝身体未愈期间,封成国侯为摄政王,同太子宫玄一同监国。

    百官顿时哗然,东宫仍在,竟另设摄政王,这大夏的天,怕是要变了。

    第二日早朝,成国侯下令严查大坝冲毁之事。

    朝堂气氛紧张,一触即发,人人自危,不知接下来朝政会如何变化,只怕不小心站错了地方,惹来灭顶之灾。

    然而令支持太子的一众臣子们担忧的是,宫玄竟一连三日不曾仍未露面。

    下朝后有人找上初曦,问及太子殿下如何,初曦只淡声道,“做好自己的事便可,皇上情况危急,太子殿下守在养心殿。放心,天变不了!”

    一众人稍稍宽心。

    无人看到初曦宽袖中,微微握紧的双拳,其实她已经两日不曾看到宫玄,她去东宫找他,荣禄只告诉她,皇后听闻皇上病倒也一病不起,宫玄整日的守在元后身边,不敢离开半分。

    没关系,这朝堂上还有她,谁也翻不了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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