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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薄书砚的突然出现,傅深酒有些懵,侧首去看他,这才发现薄书砚脸上有细密的汗珠。
他一双眸子,也是猩红。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撄。
因为被他圈着,傅深酒只能侧身攥住薄书砚的衬衫,“薄书砚,你没事吧?”
薄书砚的步子没停,用手臂的力量带着她往前走,“没事。”
傅深酒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得厉害。所以,不可能没事。
但薄书砚不说,傅深酒也就不再问偿。
她心里始终记着她就快要离开,所以不想有更多牵扯。
有些时候,绝情点好。
当初对待萧邺森是这样,现在对薄书砚,因为有了傅玄野这层原因,更不可能例外。
相比于藕断丝连犹豫不决的善良,她傅深酒从来都是果断而绝情的风格。
她和萧邺森是因为缘分尽了,所以必须绝情。
而她和薄书砚,大抵是因为……两人之间本就没什么感情,挫折又太多。
都是时机不对,缘分不允许。
所以算了。
……
“上车。”薄书砚的嗓音沉哑如斯,带着厚重的隐忍。
傅深酒犹疑了下,摇头,“薄书砚,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她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耽误明天的行程。
不等薄书砚说话,傅深酒朝Kevin笑了笑,“Kevin,薄先生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你不如送他去趟医院?”
Kevin砸了咂嘴,蓝色的眼眸在幽暗的车厢中转了转,为难。
他这是在询问薄书砚的意思。
可薄书砚刚才明确让她上车。
而她不想。
难不成她明天就要离开,今天还要和薄书砚温存?
加之,刚刚受到过来自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母亲的侮辱,她做不到不迁怒他。
所以,傅深酒的手离开车门,转身就要走。
然而步子还没跨出去,手腕便被一股狠力给攥住了。
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薄书砚强势地将她塞进后座后就吩咐Kevin开了车。
……
看着不远处的那辆黑色Lincoln离开,驾驶座上的沈弘慈蹙眉,“其实没必要这样的,送走不就行了么?”
后座一直在闭眼假寐的薄青繁缓缓睁开眼睛,“你也一直说我喜欢弯弯绕绕的风格,而我的风格就是这样的。”
沈弘慈眉眼间弥漫上担心,“他毕竟是你儿子。”
“是,他是我儿子。可谁叫他又是我仇人呢。”薄青繁默了良久后,幽眛的声音才再度传来,“小慈,对于目前的形势,你大可放心。”
……
在黑色Lincoln行驶的十几分钟里,薄书砚靠在座椅里,左手一直紧紧扣着傅深酒的手腕。
他一双凤眸紧闭,两片唇片儿都苍白,衬衫早已被他的汗水浸透、贴在他身上。
他这模样叫傅深酒心惊,只是她几次要Kevin将车开去医院,都被Kevin忽视了。
最终,黑色Lincoln停靠在君至的大门前。
傅深酒只得配合着Kevin将薄书砚扶进房间。
刚将薄书砚放倒在沙发上,Kevin就很识相地撤了,还带上了房门。
傅深酒下意识地就想追出去,因为面对这样的薄书砚,她一个人根本不知道怎么照顾。
可视线已经恍惚的薄书砚以为她要走,猛地站起身,就将她勾进了怀里。
男人已经湿透的衬衫贴在傅深酒身上,却传来一股子锐烫的温度,傅深酒心里发慌,隐约知道薄书砚究竟是怎么了。
但她被他抱着,不能动弹,只能僵在那儿。
“你就这么急着撇开我?”他的嗓音嘶哑的厉害,额际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最后在下颌汇聚、滴落,是蛊惑人心的姓感,也是噬人骨血的危险。
傅深酒没看他,不知道他的表情。
但他用这种语气说出这种话来,让傅深酒一时有些恍然。
她没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有这种……不自信的时候。
身体被勒得很紧,以至她说话的时候有些微喘,但她的理智很清晰。
她点点头,“是啊,不然怎么会三番五次地要找你离婚呢?”
“我没同意,一切都不算数!”薄书砚觉得脑袋开始失重,干脆裹着傅深酒躺回沙发里。
傅深酒被他桎梏住逃不开,她纽动挣扎的时候不知怎么就翻了个身,成了趴在薄书砚匈口的知势。
薄书砚一双凤眸只打开了一条缝,里面散出来的那丝微弱眸光透露着什么,傅深酒看得一清二楚。
但她,不能要。
她又尝试了一次想要挣脱,仍旧失败后她干脆就那么趴在他匈口。
她表情认真地看着他,眸光没有丝毫躲闪,“薄书砚,离婚的事情我已经提出过几次了,相信你也看到了我的决心。就算是再注重颜面,也该放得下架子了。毕竟,跟最初被提离婚而失了的那点颜面相比,现在这样反复地揪缠会显得更没有风度,不是……”
没让她说完,薄书砚蓦地翻身,将她亚在了甚下,苍白干燥的两片唇急急地就去索她的润泽。
对于傅深酒的反抗,薄书砚在进行时偶尔会给出语言的安抚。
其中说得最多的一句,也最迷惑人心的两句是:
“我很痛苦,所以小酒你乖一点。”
“傅深酒,我们在一起。”
这一次他明明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却极力控制着、对她很温柔。
不像上一次在莱斯顿宴会的休息室,是侵略式的。
……
虽然理智一直在叫嚣着不要不要,但傅深酒仍旧被这一番过于浓烈而漫长的缠棉击得溃不成军,尤其是下……面,是她自己都能感受得到的粘腻一片。
傅深酒迷迷蒙蒙地想要回神,但生里的构造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叫人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以为在药物的崔发下,薄书砚会很快开始,但是他始终只用已经红润了些的两片在她的脸和颈之间游弋。
根本,不进行下一步。
傅深酒费力地掀开眼皮,朦胧的视线定在天花板上的细致花纹上,脑袋里想的居然是……
脚尖都绷直。
该死的,她竟然…开始着急!
这一认知叫她整个人都僵了下,羞尺感一阵强过一阵。
但很意外地,脑袋里的那些画面不但没有因为这突然的认知而消退,反而越发地疯长起来。
十指狠狠地揪着薄书砚的衬衫,傅深酒的意识都开始混沌。
以至于薄书砚撑着双臂起身的时候,她的手指竟扣住了他的皮·带。
这个东西,强迫的状态下进行一次两次或许很有意思。但是,一旦双方都有了意愿,就算是来一千次一万次也会觉得意犹未尽。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这一次还没完,就想象着下一次。
直到,累到不能再来。
……
傅深酒迷迷蒙蒙地醒了过来,房间里很暗,只有没有拉上的纱帘那里透出一点薄光。
她首先感知到的,是身后男人沉沉的乎吸声。
她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之前的那些画面。
从沙发上,到酒柜边,再到卧室……
还有其间,她的着急和主动。
天哪。
傅深酒抬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止不住地懊恼。
“恩,你就是这样的人。”
耳边,突然传来薄书砚低哑的声音。
原来他根本没睡着!
傅深酒愣了愣,反应过来抓了被子就往另一边滚。
却被薄书砚轻而易举地捞了回去,让她枕在自己臂上,勾在怀中。
“昨晚的你,让我很意外,但我很喜欢。”薄书砚在她发顶印了一口勿,凌晨的嗓音带着一股子撩人心窝子的嘶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傅深酒逃不开,干脆缩进他怀里,躲着。
薄书砚的乎吸喷薄在她发顶,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温柔而宠溺。
他没有再取笑她,回味了下昨晚那让他几乎癫狂到几乎要死掉的感觉,怜爰地将傅深酒又搂紧了些。
傅深酒被他弄得呼吸不过来了,便拿手去打他。
薄书砚将她的手捉住、捏在掌间摩挲。而被她枕着那只手,轻缓地在她背上轻拍,像在哄一个孩子。
傅深酒一直以为薄书砚是寡沉淡漠到极致的那种人,没曾想他温柔起来也会到这般田地。
因为他的温柔,气氛突然变得不一样,那么好又那么微妙。
傅深酒意外地被他这简单的动作安抚下来……没有反抗。
黎明的亮光穿过纱帘透进来,从薄书砚的背部打过来,使得薄书砚的正面一片幽暗。
而傅深酒躲在这一片幽暗中,突然觉得意外地心安。
理智一旦开始松懈,内心埋藏已久、平日里被忽视的东西便会不自知地翻涌出来。
傅深酒眨了眨眼睛,仰起头去看薄书砚。
“薄书砚,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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