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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实话,阿姐,别打了!”
薄温书疼的眼角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苏桃不忍心,拉着她求情:“姐姐,他没欺负我。”
“真的?”薄情看着灵巧可人的小姑娘,越看越觉得可爱得紧。
“真的!阿姐,我没欺负她,还救过她。”薄温书委屈的不行,薄情一松手,就可怜揉着耳朵,嗔她:“阿姐不信我。”
“我信不信不重要,人家小姑娘相信才重要。”薄情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薄温书脸一红,不自然别开眼:“阿姐!”
薄情笑笑,抓一把瓜子听故事。
八年前。
姐弟俩来清河县看花灯,人太多走散了,薄温书听到有人哭,在巷子角落里遇到小苏桃。
当时小苏桃才五岁,也跟家人走散。
薄温书给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教她玩石子,哄了很久才哄好。
后来,苏家人找到他们,小苏桃抱着他,不让他走,薄姥姥带着薄金枝找过来,才把薄温书带走。
薄情嗑着瓜子,听的津津有味。
越看两人越觉得般配。
她私下找到薄温书:“跟姐老实说,你喜不喜欢小桃子?”
“阿姐,你说什么呢!”
薄温书心跳加快,脑子热得冒烟,看都不看她,心虚的不行。
“小桃子快及笄了,很快就有公子哥登门求亲,咱们现在也是有钱人家,苏老爷应该不会阻止你们,喜欢就主动一点,省的后悔。”薄情语重心长叮嘱。
薄温书一开始还不承认。
花酒和薄情双重敲打,外加鼓励,薄温书才慢慢开窍。
有一天,小姑娘又来买胭脂。
薄温书在后院忙。
胭脂铺开在门旁边,一堵墙凿开,建成的门面铺子。
薄情又在吃东西,见她进来,给她一把瓜子。
苏桃谢着接过,圆溜溜的杏眼,一直往旁边瞅,像是在找什么人。
薄情:“温书在院子里。”
刚说起他,薄温书就走了进来,一见苏桃就红着脸别开眼:“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买胭脂。”小姑娘的脸,比擦了胭脂还要红。
“怎么,见到小桃子不开心?”薄情故意逗他。
“没有,阿姐,我……。”薄温书红着脸瞧了苏桃一眼,又慌忙垂下眼:“我很开心。”
苏桃一听,脸更红了。
两个小纯情,低着头,脸越来越红,不敢看对方。
薄情道:“温书,上次教你的桂花凉粉,学会做了吗?”
“学会了,阿姐。”薄温书小声答。
“小桃子想不想学做桂花凉粉?”薄情给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小姑娘要是答应,说明对薄温书有意思。
要是不答应……
“想。”苏桃红着脸看向薄温书:“温书哥哥,可不可以教我?”
“啊?”薄温书脸烧的厉害,看她一眼,立马低头,轻轻点了点:“可、可以。”
少年嘴上答应,却站着不动。
苏桃等了一会,薄温书还是愣站着。
薄情摇摇头,暗叹,这小子,还没人家小姑娘主动。
哎,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二愣子!
“温书,还不带小桃子去。”薄情催促。
二愣子薄温书才“哦”了一声,转身大步往外走。
“温书哥哥,你等等我。”小姑娘提着裙子,急忙追出去。
薄情叹了叹,站起身子往外一瞧——
小姑娘见薄温书不等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薄温书身形一僵,小姑娘一下子撞到他的背后上!
“啊,疼。”
薄温书吓了一跳,慌忙转身:“你没事吧?”
小姑娘鼻子红红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显然是撞疼了。
薄温书一阵心疼,拿出帕子给她,对着她的鼻子,轻轻一吹:“呼呼就不疼了。”
少年身上的草木清香,霎时好闻。
小姑娘瞬间红了脸,推了他一下:“温书哥哥坏。”
“我坏?”薄温书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给她呼呼,蓦地瞪大眼:“我,对不住,桃儿妹妹,是我逾越了。”
“没、没关系。”小姑娘红着脸说完,见他又愣着,想了想,心一横,拉住他的手,往院子里走。
薄情啧啧直摇摇头:“哎!”
“怎么了?”花酒又带着好吃的过来。
“温书那小子啊,呆呆的,不解风情,人家小姑娘都比他主动。”薄情有些嫌弃。
花酒笑着喂她一块桂花糕:“有些小姑娘就喜欢老实的,太滑头了,反而不好。”
薄情想想也是。
苏桃人美心善,薄温书品性纯良,两人合得来就好。
花酒见她愁眉舒展,正想抱着她腻歪腻歪,程玥走了进来:“这位是……?”
“她男人。”花酒看向薄情,又拿起一块桂花糕。
男子身穿一袭红衣,容貌阴柔俊美,气度不凡,绝不是简单人物。
但程玥却没想到,他竟是薄情的男人。
看来,她能开这家胭脂铺,必定跟这男人脱不了干系。
程玥拎着竹篮:“我把桃子和花带来了。”
薄情拿起黄桃一看,又圆又大,闻起来比那些野生桃子更香甜。
玫瑰花也是,花色艳丽,比寻常的花,大了许多。
有空间就是好。
薄情最终决定和程玥合作。
程玥暂时住在客栈,跟薄情合作两次,得到一百两,再加上跟酒楼合作,短短一月,挣了三百两。
她在清河县买了一栋宅子,长期供应薄情的胭脂铺。
本想过些平凡日子,奈何生意越做越大,很多人一次性买十几盒,送给亲戚好友。
后来,出现了山寨货。
可惜脂粉质量和上色度太劣质,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薄情和花酒商量了一下,决定做精品礼盒,送礼也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花酒买下造纸坊,请来雕刻大师,做硬纸礼盒和防伪标志。
薄情又开发出新产品——彩色眼影。
山寨货做不出,只好作罢。
胭脂铺的生意,越来越大,连外城的人,也不远千里赶过来抢货。
胭脂铺越出名,越招风,还招人。
这天,刚上新的货,不到半天就卖光,薄温书正准备关铺子,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温书。”
薄温书身形一僵,缓缓转身,看见那人的脸时,神色蓦地一惊:“舅、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