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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酒慌忙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身边的赵南,打起了呼噜。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闭着眼,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时候,有人似乎坐了起来。
陆酒小幅度低头,把脑袋埋进羊毛毯子里,轻轻的呼吸。
有人走到他脚边,缓缓倾身。
是谁?
安栋还是贺斯?
陆酒继续装睡。
羊毛毯子突然被掀开,一只手探进他的衣领里。
陆酒意识到那人的目的,他想抓住那只手,却在下一瞬间顿住。
他应该阻止的!
可是脑子里,却有另一道声音。
思绪乱成一团。
等他回过神来,那只手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
陆酒用力晃醒赵南。
“教授,匕首不见了!”
“啊,什么?匕首,匕首怎么会不见呢?!”赵南按着酸痛的后颈,急忙戴上近视镜。
陆酒把包里的东西全都翻出来,依旧没有找到那把匕首。
“怎么会不见呢?”安栋不信,要搜身。
陆酒把外套脱了,身上只剩衬衫和黑裤,他把裤兜翻出来,什么都没有。
孙雀这时候走出来。
“我听几个老牧民说起过,沙漠里有一些看不见的小偷,他们带的馕饼,经常莫名其妙少几个,水壶里的水也会变少。”
“别说的这么邪乎行吗?”赖萌萌抱住安栋的胳膊,觉得有些瘆人。
“我也听说过。”贺斯面色凝重:“那把匕首很重要吗?”
“我听赵教授说,那是楼兰公主的匕首。”孙雀看向赵南:“赵教授,这下该怎么办?”
赵南也没了主意。
他看向陆酒:“你,公主她……。”
话说了一半,他看了看贺斯和孙雀,又硬生生停住。
陆酒明白他的意思。
他给赵南一个安抚的眼神,穿上外套,蒙上口鼻,独自出了帐篷。
“他去哪?”贺斯想跟出去。
赵南给安栋使眼色。
安栋连忙把他拉住:“贺哥,咱们接下来该怎么走?”
贺斯眼底闪过暗光,皱了皱眉,又一脸凝重:“必须等风势减小,才能继续赶路,否则很有可能遇到沙尘暴。”
“哦,是这样啊。”安栋拉着贺斯坐下来:“贺哥,我想听听沙漠里的传说,你能跟我多讲讲吗?”
“当然可以。”
贺斯笑笑,看一眼孙雀。
孙雀转身出了帐篷,看见陆酒走到几米外的土墙后面。
她拢了拢衣服,正想跟过去看看,曲琪从帐篷里走出来:“我们煮点热汤吧,昨晚那么冷,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孙雀眯了眯眼,笑着点点头:“好。”
另一边。
陆酒走到土墙后面。
“你在吗?”
一只手,轻触他的脸颊:“怎么了?”
陆酒看上去有点紧张:“对不起,匕首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薄情问。
“昨天晚上,我今早一起来才发现不见了,对不起,是我没有保管好它。”
薄情忧愁叹声:“那可怎么办才好,匕首丢了,我就回不去了,以后,我只能跟着你了。”
陆酒身形一怔。
薄情低笑:“怕不怕?”
陆酒摇摇头,突然伸手抱住她。
双手用力收紧,男人的声线压的很低,微微带着沙哑:“我不怕,你可以一直跟着我。”
薄情轻拍他的背:“傻瓜,你就不怕我在你身边,吸光你的阳气?”
“不怕,反正我是个孤儿。”
薄情:“不怕我容貌丑陋?”
“我觉得你不丑。”陆酒口吻带着笃定。
他见过她的眼睛,摸过她的脸,脸不歪,嘴不斜,有可能不是美人,但一定长得不丑。
薄情揉揉他的脑袋,眼里全是宠溺:“好,以后啊,你就是我的人了。”
陆酒清隽眉眼间,掩不住的欢喜。
他紧紧抱了她一会,又忍不住担忧:“匕首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会不会……?”
“放心,我不会消失。”
薄情猜到他的顾虑,柔声安慰:“这趟罗布泊之行结束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陆酒彻底放下心来,低声叮嘱几句,才恋恋不舍放开她,转身回了帐篷。
【花哥哥为什么故意让小偷偷走匕首?】凌无九实在看不懂这一波操作。
薄情轻声叹了叹:“还能为什么,他怕到了楼兰古遗址,我就会消失。”
凌无九把整件事在脑子里捋了捋,这才想明白。
【花哥哥对你是真爱啊,一点也不在乎你是人还是鬼,唉,真羡慕。】
凌无九羡慕完,又一脸愁容。
【匕首被贺斯偷走了,如果到了罗布女王的陵墓,他再把玉美人盗走,任务就要失败了。】
“急什么,他要真有本事把玉美人盗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薄情勾勾唇,显然有了另一番打算。
陆酒告诉赵南,匕首的事,不是什么大问题,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去古楼兰遗址。
赵南啧啧称奇。
心想这楼兰国的公主,还挺好说话。
当天下午,风势减小。
他们继续骑着骆驼出发。
第三天下午。
一行人安全到达古楼兰遗址。
远远望过去,王城里的佛塔,高高伫立在一片废墟之间。
他们走进城中,佛塔的西北面被木板和粗壮的树干支撑着,西边距离几百米的地方有几间土屋。
据说,洋人在那地下盗掘了佛像、雕有莲花等花纹的装饰和许多精制白羊毛织品,以及木简和纸制文书。
陆酒把骆驼拴住,喂了些粮草。
在孙雀的建议下,明天一早,再进入古墓挖掘。
当晚,他们把帐篷搭建在土屋里。
曲琪想拍一些夜景,她看向贺斯:“贺斯,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我一个人害怕。”
“当然可以。”
“你真好。”曲琪抱住贺斯的胳膊,当着众人的面,亲在他脸上。
赖萌萌红着脸,暗骂一句不知羞。
赵南和安栋轻咳一声,都没说话。
陆酒低头喝着饭缸里的肉汤,全当没看见。
孙雀看着两人离开,脸色异常难看。
曲琪和贺斯回来的时候,女人脸红红的,嘴也有些肿。
一群人全当没看见,各自进了帐篷。
深夜。
陆酒又闻到了那股奇异的香气。
他像上次一样,屏住呼吸。
不一会,有人走了出去,紧接着就听见女人带着哭腔质问。
“你跟那女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