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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天顺帝给了明云裳三天假期,她第二日睡到自然醒,婷韵竟早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在外面侯着。红依看到婷韵的样子,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纵然红依不算太喜欢婷韵,可是此时看到婷韵为了明云裳真的将公主的身份放下,卑微到尘土里去了,红依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红依有时候会想,若不是在她和明云裳新婚的那一天她对婷韵说了那样的话,婷韵是否已经放弃了明云裳?她原本并不知情为何物,如今看着婷韵的样子也替她生出了几分愁绪。
红依原本想帮婷韵去叫醒明云裳,只是想到明云裳的女儿身,又终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转过身,准备去绣房里绣花,却在绣房的门口看到了一身红衣的秦解语,她忍不住问道:“你到绣房里来做什么?”
秦解语啃了一口饼子后道:“我有样东西你帮我绣绣。”
红依闻言瞪了他一眼道:“我又是你家的丫环,为什么要帮你绣?”她说罢便直接进了房间。
秦解语见她不理他,他也鼻孔朝天,径直走了。
红依看到他的样子又有些想笑,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这个世界都开始乱了,她身边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因为明云裳而变得不太正常了。她托着腮坐在那里,眼睛里有一分迷离,她是明云裳的妻子,明云裳又是世子的妻子,世子又将她许给了郁南,可是却又将郁南留在了宿州的军营,这叫什么事?
她的心里有些烦躁,绣花本不是她的强项,只是嫁给明云裳之后又实在是无事可做,闲来也只能绣花了,可是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绣的鸳鸯,她怎么看都觉得像鸭子。
这是她绣给郁南的帕子,只怕郁南看到也不见得喜欢,她将帕子从绷架下取了下来,然后有些气闷的往旁边一扔,一双手将帕子接了过去。
红依一惊,她的武功不低,可是今日里被人靠得这么近竟没有发现,她想也不想便一掌劈了过去,不想这一劈就像劈在了石头上一般,她痛的忙将手缩了回来,却看到了一脸茫然的秦解语,而他被她劈了,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秦解语将那块帕子翻来翻去的看了几遍之后终于赞道:“真像枝头麻雀。”
红依闻言想哭,伸手欲去抢那块帕子,只是抢是抢住了,怎么扯也没有办法从秦解语的手里扯下来,她大怒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呢?”
秦解语想了想道:“我没有帕子了。”他平日里其实根本就不用帕子,只是之前曾数次看到郁梦离咳嗽,然后用帕子捂着嘴,他之前觉得那个动作太娘娘腔,可是明云裳却喜欢,所以他想试试,只是今日里他把整个谨府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块干净的帕子,于是便想起了绣房。
他之前其实是想向红依讨一块的,却又觉得找女人要东西实在是怪,于是便跟了进来,见红依正好将帕子扔下,他理所当然的捡了起来。反正他没有找她要,那块帕子也是她扔下来的的,只是她此时那么用力的扯做什么?
红依怒道:“你没有帕子去街上买去,别拿姑奶奶的!”
秦解语看了她一眼,轻哼道:“小气鬼!”他的手一松,红依一时不备,便重重地摔在了绣架之上。
红依怒道:“你有毛病啊!”两人虽然跟在明云裳的身边已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因为性情完全不同,平晶里说的话也难超过十句。
“咦,你也觉得我有毛病吗?”秦解语有些好奇地道:“小时候我娘也常这样说我。”
红依觉得今日的秦解语不但有毛病,整个人还不正常,再和他这样说下去,她只怕真的会被他气死,当下扭过头不理他。
秦解语想了想,然后手指头一伸便点了红依的穴道,红依怒道:“秦解语,你要干嘛?”
秦解语不理她,伸手将她手中的那块帕子取了下来,然后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并没有,轻轻叠加了叠,再塞进怀里,然后扬长而去。
红依有些欲哭无泪,这是她这一辈子绣出的第一件成品啊,打算送给她未婚夫的,没料到竟被秦解语这样夺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明云裳便整天看到秦解语在她的面前轻轻咳嗽,然后拿一块灰不拉叽的帕子半掩着嘴,她初是还以为是秦解语病了,可是却又越看越不像,秦解语那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又哪里有一分生病的样子?
她只当秦解语又有什么怪毛病,直接无视。
秦解语看到明云裳那副样子,他想不明白为何郁梦离那样一咳明云裳就投来关心的眼神,而他不管怎么咳,明云裳愣是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思前想后,想不出具体原因,终是觉得如此不过是他手中的那块帕子不起眼吧!
明云裳对于秦解语的搞怪没有任何好奇,对她而言,秦解语原本就是一个怪伽,不能以常理度之,他做出再稀奇的事情也不算稀奇。
而她如今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郁梦离的计划,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这几日郁梦离已经有动作了,等她再上朝时,只怕所有的事情已经水到渠成。
她如今有孕在身,也不愿意去想那些事情,由得他去安排。
三日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这日一早,她便穿好官服前去上朝,她到达时,朝中的官员都朝她投来羡慕的目光,她有些不明所以,李大学士轻声道:“谨相独得圣宠,又有为民请命之心,下官拜服!”
李大学士的这一番话让明云裳有些不明所以,她正要询问,却已听到太监尖细的嗓子传众人前去上朝。
明云裳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是思来想去左右不过是郁梦离的安排,她的眸子微敛,便又淡然了起来。
随着天顺帝的仪仗走了出来,文武大臣尽数拜倒在地。
明云裳想起她第一次上朝的情景,眸光一时间有些飘浮。
天顺帝依着惯便询问兵部尚书燕姜部平乱的状况,兵部尚书答道:“回皇上的话,燕姜部甚是勇猛,我朝的将军前去平乱,几败了几仗了。”
天顺帝怒道:“平日里一个个在朕的面前夸自己是如**猛的,怎么如今一上战场,就全成脓包了不成?”他这段日子心情暴躁,朝堂上下传来的几乎没有一个是好消息。
兵部尚书答道:“皇上息怒,微臣这段日子收到了不少的战报,除了战事不利之外还听到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天顺帝微眯着眼睛道。
兵部尚书道:“燕姜部的人说他们并没有去劫陈大人的赈灾银子,而自从上次的银两被劫之后,八府巡案陈大人便一直没有消息,微臣觉得这件事情只怕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
天顺帝的手重重地拍在了龙案之上道:“朕不是着你们早早将陈聪押回京城吧?怎么会到如今人还没有回来?”
兵部尚书轻声道:“陈聪自知丢失赈灾的银子是死罪,又哪里敢回来?微臣昨日派人去陈聪家中探望,家中已无一人,邻人说,大约在十几天前,陈家的人便全部失踪了。”
此事一说,所有的事情便昭然若揭,天顺帝怒道:“该死的陈聪,好大的胆子!”
兵部尚书又道:“皇上,微臣认为,仅凭一个陈聪,是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件事情只怕还有其它人在操作,否则他京中家人必不会被人接走。”
天顺帝的眼里满是怒气,兵部尚书又轻声道:“只是皇上之前没有将这件事情完全查明,就已向燕姜部发了兵,如今燕姜部的人极为不平,竟真的反了,他们召集了千赫草原的铁骑十三部,已经开始向附近的州郡发兵。现已攻下腾龙关和白壁关,来势甚凶!”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竟还敢挑我天朝之威!”天顺帝的眼里满是杀气道。
兵部尚书躬身退后,不再说话。
天顺帝的心里却有些烦躁,上次他就想启用战天南,只是却被战天南拒绝了,他是天子又岂能再去求人?只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北方涝灾横行,赈灾的银子若是不能到位,到时候只怕还会有更大的变动。而且北方的部族众多,那些部族的性子更是极为蛮横,若是和燕姜部的人连成一气,如今国库又空虚,天水国又一直对苍澜虎视眈眈,若是四处的人马一动,宿州一失守,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他心里是知道这些利害关系的,却又觉得在国难当前,君王之仪也不太重要了。
他当下冷冷着声道:“燕姜部狂妄,一定要他们一点教训,诸位爱卿,谁人愿往?”
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人敢向前。
郁梦离站在那里看了众人一眼后道:“皇上,微臣保举一人,可以平燕姜之乱。”
“何人?”天顺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