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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要再提大巫师,谁也不要再想着去找回他。”
这是吴熙月睡觉前给他们三个男人的话,萨莱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出去做什么去了这是族人不敢去知道的事情。
在他们眼里,大巫师就是独来独往的做一些神秘事情。
次日,打铁室由一直在帮助萨莱的匡来打理,匡在苍措部落里一直是处在一个小头领的位置,吴熙月让他来打理打铁室也没有什么好惊慌。
只是有些疑惑地问了句,“大巫师怎么不过来了呢?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吗?”
“他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总喜欢到外面走一走,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呢。我们的铁器,铜器也够多了,他只怕是这大半年来一直窝在打铁室没有办法出去走走给憋得慌了。你不要管他,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吴熙月笑容浅浅,脸上看不出一丝阴霾。
匡也没有多在意,挠着头不好意思道:“行,那我就给大巫师打理一段日子,等他回来,我就还是干回自己的事情。”
他喜欢将一件一件的铁器拿在手上来试试锋不锋利,好不好用,还喜欢跟尧勒,阿措那他们一起钻研新式的铁器出来。
不过,这段时间尧勒,阿措那天天窝到冶铜室里去了,他们发现铜比铁更会容易弄出许多器形出来。
大大咧咧的匡很自然地开始打理起打铁室来,吴熙月在旁边特意看了一会,还不错,打理得有模有样。
外面虽然寒冷,可打铁室里却是温度极高,一走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热气。而房子里的温度更高,柴火烧得红红的,地炉里流出来的铁水细长细长,好几个男人将铁水一截一截的截断,再用铁钳要子取出来放在冰水里冷却。
这些铁是储存起来以后再用,现在部落里已经不缺武器了,每个男人手里都有武器,就连女人们身上都有。
“这都是出来的铁块,全部留着等以后再用。”光着膀子的男人笑到眼睛都看见指着成堆成堆的铁块,哈哈道:“有了这些,我们可以很久很久以后都不愁没有铁器用了。”
确实如此,铁块相当多了呢。
再加上现在铁全是用来打铸武器,生活器皿皆是使用铜来打造,如此一来,更是将第一块铁都用在刀刃上,一块都不会浪费。
吴熙月捡到了几块生铁,对族人们道:“要专门弄个储存铁的地方才行,还得隐蔽点才行。”
“挖个地洞?”
“埋到土里?”
几个男人纷纷出起注意来,吴熙月沉呤片刻道:“挖个地洞就行,把所有生铁都搬到里面去。”
正说着,外面传来女人们跟孩子们的笑声,吴熙月起先以为是女人们带着小孩从屋子外面经过,谁知道竟是带着孩子走进来。
为首的女人是白亚姆,她原来是亚莫部落族人,抱着孩子走进来没有看到吴熙月,自顾道:“还是这里温和啊,坐在屋子里冷到发抖呢。”
男人们一瞧见脸色都变了,他们……可是记住巫师月说过无论如何是不许小孩子们进入打铁室里。
白亚姆直接招呼着后面的女人进来,“进来都要脱掉外面的兽皮了,真是温和啊,以后我们白天都不用在自己屋子里生柴火,直接到打铁室就行。”
给萨莱建的房子是相当大的,虽说挖了冶铁的地炉子,外面还空出好大块呢,四五个女人进来不显得拥挤。
昨天是白亚姆一个人带着小孩给自己的男人送食物,男人怕她冷着就让她进屋里温和温和,结果没有想到今天她就带着好几个女人抱着孩子来取暖了。
她的男人在吴熙月平静如水的注视下,吓到小腿肚子都在发抖。神灵啊,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女人会想到……会想到带着一群女人跟孩子过来啊。
女人们一进屋子里很快觉察出一丝异样,冶铁的屋子里她们不是没有来过,每次过来男人们都是笑哈哈的,怎么今天安静到只听到地炉里“劈里啪啦”干柴的烧裂声呢
小孩子们已经开始玩了,听到他们的笑声吴熙月是狠狠地搓了把脸,将脸上的寒冷搓化,从地炉后面走出来,一道冲力正好撞过来,吓得她一下子抱住不知危险的小孩。
一声“啊”地尖叫声传来,是女人的惊恐叫声。倒不是被吴熙月吓到尖叫,而是小孩突是的冲走给吓着。
吴熙月身后几步之远就是流着铁水的泥沟,这么小的小孩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不死也要被一千八百多度的铁水给烧溶到半边身子。
这回,好不容易搓下去的寒意是止都止不住冒出来了。
女人们都傻眼了,看到巫师月抱着冒失失玩的小孩子,个个都不安起来。由其是看到她脸上的寒意,跟男人们一样刹那间膝盖里都在发软。
“白亚姆,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很久很久以前就告诉所有族人,冶铁与治铜的地方是不许小孩子们过来玩的吧。”
吴熙月压着嘴角已经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怒火了,手里还抱着小孩子,她怕吓着小孩。
几个大一点的小孩子都躲在自己阿母的身后,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吴熙月,本能地感觉到害怕。
抱在手里的小孩还是吓哭了。
在这里,吴熙月是杀过人,喝过生血的,又是医生天性冷情,尽管她控制情绪,可身上的戾气还是散开了少许。
少许也足够将一个小孩子吓器了。
白亚姆在她冷淋淋的目光下已是脸色惨白,她没有忘记……都记在心里。可是,她想着小孩子们她们好好看着,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只是,眨眼间一个小孩就往专门流铁水出来的泥沟里跑,她看到了却是来不及伸手抓住只能是尖叫一声。
现在,她是心里尖叫,嘴唇僵硬了。
女人们带着小孩都出来了,个个都不敢吭声。后来,男人们得知几个带着小孩去冶铁的房子去取暖的女人被巫师月惩罚了。
具体是怎么惩罚没有人知道,至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带着小孩靠近。
吴熙月只是惩她们跪了一天,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好惩罚的方式,跪一天也好让她们长长记性。
小孩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事情,必须要好好看管好才对。
回到屋子里吴熙月见到三个男人还没有回来便绕到了后院,出神地看着还没有完工的墙体,这是给萨莱修建的房子,房子还没有造好,可她感到有些累了。
真有些累了。
对萨莱,她可以说是非常小心地对待着,由其是他决定要跟她在一起,那时候她还是相当感动的。
这么一个骄傲的男人竟然肯放下身段跟几个男人一起共同拥有一个女人。
这是她最感动的地方,因为,凭萨莱的条件,以他大巫师的身份……只需要招招手绝对会有许多女人倒贴过去。
当然,她的别外三个男人也是不错的。
萨莱,萨莱……这个让人恨不得抽他几巴掌的男人就是因为她跟芒……,麻痹的!到目前为止,她还真不记得自己跟芒在那天做了些刺激他的事情!
尼玛!连个啵都没有打!就是一个久别后的拥抱,再也没有做刺激到他一声不吭离开的事情了。
骄傲吧,你就去骄傲吧。姐儿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跟你来扯蛋,没有那么多的闲情来哄着你供着你。
这没有砌成的残墙就是当给她一个警告,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像啼他们三个一样让着她,纵容着她,宠着她!
萨莱,你就算是扎进姐儿的心窝子里,姐儿也会连根将你当萝卜一样拨了来!丫的!更何况还是一条小萝卜!
她不知道的是啼他们三个人一起出去打猎,中途休息的时候啼揉着眉心道:“还是派族人去找一下吧。”
“嗯,我也不太放心。萨莱大巫师也是……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芒无奈的笑了下,转动手里的弓箭的铁三角形箭头,修长手指擦过木制箭杆,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狼王直接是躺冰雪里,下了一个晚上的雪躺下去正好可以压着一个人形浅坑。他嘴里叨着一根枯草,漫不经心道:“她说了不许我们去找,要找,你们自己去。”
在狼王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女人最大。别的都跟浮云一样不会引起他心里半丝涟渏。
“那怎么行呢?”芒轻笑了下,抬起脚随意不失亲切地踢了下狼王的跨骨,“这大半年来你留在月身边最长,早就该看出来月心里还是有萨莱的。”
狼王冷哼起来,狭飞如凤眼的双目折出一道比雪光还要冷的寒芒,“他惹了女人不开心,还要我将他找回来?”
他一点都舍不得让自己的女人生气,不开心!现在还让他去将一个惹祸的男人找回来,他傻了不成?
两人皆是被他一刺,好半响都没有缓地气。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芒苦笑着摇头,趁族人们还没有回来,叹口气,“大巫师只是现在惹得月生气,不开心。如果,我们不将他找回来,月会在很久一段日子里都会不开心,都会生气。”
如果真要选择,谁又愿意找回一个可以分走自己女人宠爱的男人回来呢?可是,为了让她以后多笑一些,多开心一点,他愿意去将大巫师找回来。
男人的爱高如巍巍崇山,深如幽幽大海,宽如无际天空,这就是芒对吴熙月的爱,比山要高,比海要深,比天要广。
“芒说得没有错。”嘴角压紧的啼重地吐出口浊气,白色的气息明明很轻,却又是那么重若千斤,“狼王,这回你要听我们的才行,必须要将萨莱找回来。”
狼王扫过两个男人,眼里明显表示:“这两人是笨蛋”的意思,“你们找我不挡着,我去找,不可能。”
一个鲤鱼打挺便起身,拍了下后背沾着的雪渍,伸展伸展修长笔直的双腿,“回部落去,又有几个女人怀上,我的女人还没有动静。”
一句话惊醒还没有起身的两个男人。
芒浅浅的笑道:“我可是给够会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有本事让女人怀上哦。接下来,你需要很久不能跟月亲热了。”
“加上我。”啼勾起嘴角,“我也给过机会给狼王,接下来,……芒,我们谁赢了谁就是整个冬季跟月睡一起。”
芒停下来,回头看了在身后捡拾几只落下来的铁箭的男人,玉色眸子里尽是挑衅,“不跟你打,打不过你。”
这是实话,啼的实力一直是他没有办法比上的。
啼的嘴角弯出一道很细小的浅弧出来,这弧度还没有完全抿出来,便听到芒笑吟吟道:“我打不过你,……这里还是会多些想办法的。”他点了下自己的脑袋。
“你们两个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狼王瞧不过去了,当他不存在了?就算这大半年来跟女人在一起很多又怎么样?
他的话是真戳了两个男人的心窝子,连啼这样冷淡的人都看不惯了。
脱掉套在外面的兽皮大衣,露出一身贴身的**出来,肌肉壮实的胸口随着他双臂伸展微微起伏,“来,先打一场再说。”
“这好啊!”芒利索地脱掉同一样的兽皮大衣,指关节捏得“嘎吧嘎吧”脆响,“我们三个是好久没有打一场了,来,看看是谁身上的伤再多。”
想了下又道:“说好了,不能打脸。一打脸我们回去就会被月看到,更会惹她不高兴。”
此提议一至认同。
紧接着是一声招呼不打闷声一吼就开始拳拳相博,只听到拳头打在身上发出的沉闷声。本来是啼跟芒一起对付狼王的,到最后就是三个人你打我,我打你,你打他…谁也没有落着好。
族人们一回来就看到他们部落的三个首领在雪地里打得那个激烈啊,挥出去的拳头还带着风呢。
……没有人劝,反而是拍着手掌嗷嗷叫好起来。
“打!打得好!是个男人就是要这样打才有劲!”
“狼王小心,芒在后面打过来了。”
这边在叫,“芒,啼准备打你的肩膀了!”
男人们哪里会去劝架呢,看到这么激烈有打架个个都是冲得眼睛通红通红,由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汉子,都狠不得自己冲上去痛快快地打一场了。
都忘记劝架了。
还是肩上扛着一只大狍子的巴哈尔回来,看到前面热哄哄的将狍子丢给族人,自己飞快跑过去。
一看……,这哪里是一般的打架啊,这简直就是往死里打啊!
“你们还看不屁啊,叫好个屁啊,还不给我扯给!”巴哈尔眼睛喷火对着男人一吼,自己奋不顾身去劝架了。
这回得了,又送上来一个沙包,三个打红了眼的家伙哪里还分得清楚是来劝架了,也不知道是谁对着巴哈尔的肚子就是一拳头,揍到巴哈尔一口气没提上来痛到半死。
还没缓过神来,后背又是被揍一拳直接拳到来了倒地嘴啃雪。
……连劝架的都打啊!
巴哈尔怒吼一声,不分由说也冲进去了。……马蜂窝给捅了,血性十足的男人们一看,哟,这也行啊!他们还等什么呢?
呼拉拉的一群族人就开始互打起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除了三个首领的脸没有受伤之外,出来打猎的男人们脸上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有的是眼睛都肿到睁不开了。
“你这浑蛋真够狠的啊!嘴巴都被你打裂了!”
“滚!我嘴里的牙都被打掉,你一个破嘴巴算个屁!”
这边是捂住胸口,直接趟在地方咆哮,“我都打不起来了,你们少在这里屁话!”
“打的就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在后面揍了我一拳!”
啼,芒,狼王三个男人……有些傻眼了,接着三人特么心虚地看了看彼此,同时道:“麻烦大了!”
回去怎么跟月交待啊!
狼王想了想,道:“我出去巡逻去,这几天就让给你们了。”从不事后溜的狼王头一回……溜了。
留下两个不能溜的男人你瞪我,我瞪你……,拍拍肩膀一脸苦逼回去了。
吴熙月是坐在狼王的屋子里,两眼冒光盯着几穗条……很眼熟很眼熟的种子,连两个男人回来也没有主意到。
尼玛喂,上回接芒回来的时候啼就说狼王有带些草籽回来,当时她也没有留心,进了屋后狼王也没有提扑上来就开始干正事,正事一完谁也不记得此事。
后来,后来更加没有想起来了。
今天要不是她突然想到给他们来收拾收拾一下屋子,真不会发现石板上面搁着这几穗条……谷种!
没错,真的是谷种!也就是稻种!
稻种啊,神灵啊,她能不激动吗?这可是比小麦还要实在的食物,……她都激动到想大喊大叫了。
在天朝水稻可是历史相当悠久,可以追溯到一万多年前的原始社会时期。比如说距今1万多年前的江西万年县仙人洞和吊桶环遗址曾经出土过水稻的植硅石
1995年在天朝湖南道县玉蟾岩遗址里,发现了四粒**的稻谷,测定年代为公元前一万年前,据知是目前世界上最早的稻谷。此外在长江下游河姆渡也曾出土有约7000年前的稻种残留物;广东英德出土的约一万年前的人工栽培的水稻硅质体。
也就是说水稻是早早就存在了,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一直没有找到。
而早在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公社时期,我国已经形成了南稻北粟的格局。
又有问题出现了,难不成她现在是处在南方?南方也有像是东北原平一样的地貌地形么?
几绺稻穗上的谷种并不多,完全是没有办法跟后世的改良稻相比。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就算是种水稻产量也不会高。
难怪小麦才是人类最早的食物,因为小麦的产量是远远高于稻种呢。
飞快跑出屋子取了一个陶罐回来将四根稻穗上的谷子小心地搓下来放到罐子里,这个可是宝贝啊,虽然少但可以慢慢培育出来。
收好陶罐吴熙月想到需要去问问狼王才行,说不定还会找到更多。
啼跟芒就是站在屋子里看着女人找出一个陶罐,然后又从眼前跑过,好像没有看到他们呢。
“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裤!”芒一瞅着当机立断,转身就要回屋子里换衣裤。从里面冲出来急急忙忙要去找狼王的妹纸直接跟他撞上。
平时么,芒肯定会眼疾手快抱着,今天例外,肚子,胸口,肩膀被打到生痛生痛,吴熙月一撞过来竟是生生地将芒撞翻在地了。
两个人同时“哎哟”一声,吴熙月自己也是撞到后退好几步。
“芒?你没有这么不经撞吧!”一把扶住门沿,看到撞在地上还呲牙咧齿的芒,吴熙月是小小惊讶了下,“不会是撞到腰了吧。”
这男人腰可是不经撞的啊,撞出问题可是大事了。
啼抢在她前先轻轻松松扶起芒,淡道:“没事,就是箭飞鸟的时候腰没有下好,给扭着了。”
……
箭鸟也能把腰箭闪吗?
“腰闪了也是大事情,这几天别下床啊到床上躺着。”心里装着事情的吴熙月也没有去细细思量,而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道:“狼王跟你们一起回来了没有?我有急事找。”
好家伙,这回逃得不是时候的。
一个逃了,一个需要到床上躺着了。心里乐翻了的啼不动声色道:“狼王去巡逻了,说大雪天怕有大家伙闯到我们部落里来伤人。”
下雪天偶尔会有一些大家伙冲出来,阿温他们也提过。
吴熙月失望道:“那只能是等他回来了。”见到芒扭曲着俊颜,立马将心思放到他身上,“怎么也不小心一点呢?我扶你进去休息会。正好是下雪天没事情做,你就在床上好好养着。”
该死的啼!竟然说他是腰闪了,……他又没有办法说啼在说谎。
暗地里磨着牙,面上笑容温雅道:“走路好像有些疼。”
“去我房子里躺着。”妹纸哪里看见两个男人的暗地汹涌,对啼道:“快,一起扶他到床上躺会。”
这下好了,谁也别想跟女人亲热了。
下雪天的季节天物寂静,热闹的苍措部落都失去了以前的欢笑,食物分了下来就不需要天天跑出去,一大家子窝在房子里尽情享受难得的休息。
茫茫雪地里,一道黑影的速度似是比那寒风还要快一直在奔跑着,留下地里留一串串像是梅花一样的脚印。
是黑豹带着萨莱在雪天里奔跑,呼啸着。
“不急着回部落,看过马头山我们就去凤凰山走走。”衣着单薄的萨莱面色苍白苍白,连嘴角都是泛着淡白色,长而翘卷的眼睫都结了一层淡淡冰花,正好掩住细长双目里的悲凉。
他一点都不想回部落里去,一回部落里就会看到那个女人,就会看到她的几个男人。他明明暗下决心不会去计较,可是真要看到又忍不住伤心。
是自己折腾着自己,自己累着自己了。
太累了,他想出来走一走。看看族人们砌起的高高城墙,跟留守城门的男人们喝着果酒,唱着乌月流传下来的调子,大口大口吃着烤肉,喝着肉汤,一天就是这么快过去了。
到今天就是他离开的第四天了,呵呵,那个女人压根就没有想过来找她!可恶!在她心里,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关心吗?
明明只需要跟野狼说一声就可以找到他,他等啊等啊,等了四天了还是没有等到她过来呢。
下一雪就心急着芒会不会冷着,会不会饿着。可他都同来四天了啊,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担心呢?为什么就不出来找他呢?
嗯,说出说去萨莱其实就是一个缺爱的汉子。这汉子又是个小心眼的汉子,而是骄傲逞强个性。
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他只习惯拥有,暂时不知道自己还需要付出,以为自己放下身段跟吴熙月在一起了,就是理所当然的享受她对自己男人应该有的关怀。
可惜,萨莱却忘记了吴熙月同样是一个骄傲的女人,而且是一个相当凉薄的女人。她是先得到男人们的付出,渐渐感受到温暖好才会加倍好的对等自己的男人。
没有想明白的萨莱是不可能拥有她的温柔,越是这么做,只会越将吴熙月推远。
要让两个同样骄傲不会放下身段的人在一起,注定是要伤到遍体鳞伤后,也许才会结合,也许是渐行渐远。
黑豹能感受到萨莱的悲伤,风雪里的豹啸也是夹着悲伤。
从眼角边流出来的眼泪还没有划掉就结成了泪冰,萨莱抬手抠掉泪冰,泛白的嘴角噙起的慵懒笑容更深了。
对那个女人,他似乎流过许多眼泪呢。
天黑了,雪似乎下得更大。萨莱很快就看到凤凰山下有一排排的房屋,透过高高的窗口,能看到暖暖的火光在摇曳着。
这里,以后应该会有越来越多的族人过来安居吧。
苍措部落强大起来了呢,就凭连绵不进尽头一般的高巍城墙就阻止挡住许多部落族人的进攻了。
巫师月很聪明,为了能看到是否有敌人潜地来,每一段城墙相隔不远就高一个更高的筑台,上面会有族人守着,一旦有什么动静可以立马听到,再用号角声一一转来,很快就能传到安居在石头山下的族人们耳朵里。
很厉害是吧,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自己以前的大部落来到苍措部落这么一个小小的部落里。
如果她没有过来,他就不会遇上她啊。不会遇上,就不会让他这么的累,这么的伤心。
寒风裹着雪花,放哨的男人都没有发现还有族人挑这种时候过来。好在听到了一声豹啸,放哨的几个男人都呆了下,反应过不是一个转身,面对着城墙里面整子贴着冰冷冷的青砖拉长脖子看。
“这是大巫师的黑豹吧,下雪天它也敢跑出来?”
“快下去看看!”为首的男人让其中一个族人踩着石梯快点下去看看情况,大冷天的都窝着呢,他们几个再在城墙上面窝一会也得回屋子里了呢。
哦,得等到野狼们出来才可以回屋子里去。
吴熙月很快就知道萨莱是在凤凰山跟族人们窝在一起了,据听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跟男人们都打成一团了。
回来报信的男人还一脸不相信道:“我们一直以为大巫师就是那种冷冷的男人,多看你一眼都会嫌累。哪里想到一喝了果酒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就是跳啊喝啊,只差没有搂着女人亲了呢。”
吴熙月听了后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扯扯嘴角淡笑道:“哦,我也没有想到他也有热情奔放的一面。”
还没有开始似乎又是陷入僵局了。
过来报信的男人哪里看出来他们这位巫师月对萨莱大巫师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又一个人乐滋滋了说了好多事情,以意犹未尽地结局,“没有喝果酒的萨莱巫师也这么爱跟族人们打闹就好了。”
“不急,大巫师这人就是欠**的,你们以后就天天缠着他,缠得久了他自然会跟你们一样勾肩搭背,哥俩好。”妹纸笑到一脸人畜无害给族人支招,因为她最清楚萨莱在清醒的时候是非常不喜欢跟外人有肢体接触,一点点都不行。
他是本能的拒绝,刚回来的时候也是跟族人们打闹一起,可是,再怎么闹他是不会主动去碰人,也不会让族人们来碰到他。
这是萨莱的禁忌,丫的!姐儿偏偏要把你的禁忌给**过来。欠抽,欠**的货!
吴熙月没有再去理会萨莱的事情,出去打探情况的哈达回来了,带回真阿部落的最新情况。
这一趟出去可把几匹马给累慌了,好在都是野马,个个都是膘肥体壮的倒也没有出现意外。
屋子里很温暖,柴火烧得旺旺的,架在柴火上的烤鸡是烤到香味四飘。身子暖和过来的哈达连续喝了两大碗温热的果酒,一抹下巴的渗出来的酒水,长长打了个酒嗝。
“诺敏聪明啊,我过去的时候正好是真阿部落大乱的时候。由其是几个不安份的小首领想趁机自己来当大酋长。结果让诺敏装受伤。月,你是不知道啊,我过去看到他还真以为他是快要死了,那是瘦到两眼珠子都凸出来。要不是他跟说了实话,我是真以为他会死了的。”
吴熙月哂笑,诺敏聪明她早就知道。
“后来,他就放出消息说自己被贴木儿部落的族人给伤到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哪几个愿意当大酋长的就当着巫师的面拿着真本事出来,谁最后赢了谁就是大酋长。”
“啧啧啧,他这计划我都是看在眼里啊。那几个笨蛋竟然在祭台上面真打起来了,是不要命的打啊。结果就是一个死,两人废,还当个屁的大酋长。”
这是离计间加示弱计,诺敏倒是用得得心应手啊。
哈达撕了鸡腿几下啃光,嘴里还嚼着肉话却没有停过,“贴木儿部落的族人知道了,托雅巫师乐得不行,直接是派族人打过来。”
“我在旁边看得都急了,谁知道颜乞部落的族人跟狼崽子一样嗷嗷冲出来,打得亲自上战争的托雅巫师抱着脑袋逃啊。”
“哈哈哈,月,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狼狈模样,怕到在地上滚着走呢。颜乞部落的族人确实够厉害,跟真阿部落联手将贴木儿部落打到上了祭台发了血誓,具体发的什么血誓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托雅部落又让出一块领地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给真阿部落还是给了颜乞部落。”
吴熙月手一顿,表情瞬间有些阴暗不明起来,“你说,颜乞部落……插手了?”
“好,要不是颜乞部落过来,诺敏再聪明也打不赢。他的族人都外出打猎了呢,全部被挡在外面没有办法赶回部落!”
不对,不对……这里有些不对劲。
吴熙月一下子嗅到一个更大的阴谋了。
贴木儿部落与瓦图部落联手要干掉真阿部落,这种时候哪里还会派族人出去堵住外出打猎的真阿部落族人呢?
他们应该是趁机攻进真阿部落杀死诺敏才对。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去堵在外面打猎,已经回不来的族人呢?
再来,他们未必有足够的族人去堵住四周打猎的男人们啊。
总觉得非常非常不对劲,由其是颜乞部落的加入更让她觉得不对劲了。
“你回来时诺敏有没有说些什么?”吴熙月按下心惊,问起来,“他有没有提过是怎么说服让颜乞部落帮助他的?”
哈达茫然一会,摇头道:“没有听他提过,我走的时候他还是很高兴。并说了,贴木儿已经战败,他不用再担心了。还说,本来是想过要向华夏部落求助,后来想想离得太远了便没有再打算。”
“你走后颜乞部落的族人有没有走?”尼玛的!总觉得颜乞部落不简单,光那个叫斯钦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军师极人物!
哈达更是摇头飞快了,“哪里能走啊,都多族人受伤,我离开的时候都下那么大的雪,肯定不可能过河回去。再说了,刚刚帮助完诺敏,真阿部落的族人也不可能赶他们走啊。”
“那外出打猎的族人回来多少?”
问得相当仔细让哈达都招架不住了,神灵啊,早知道他会将所有事情都打听到非常仔细非常仔细。
讪讪道:“我也没有去问了,以为只要真阿部落赢了就行。贴木儿部落一败落我都乐到当晚没有睡着,第二天大清早我就跟着族人们回来了呢。”
停了下又飞快道:“我们没有让他们知道是骑马过去的!诺敏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是骑着马过来。”
又问了一些实在问不出有用的吴熙月才大发慈悲放过哈达。
苦逼的哈达被问到精神是高度紧张,一出屋子都差点要软倒地在了。下回,下回办事情他想要不要先问问巫师月需要知道些什么。
“他们赢了就好。”啼他们也被她一系列的问题给问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真阿部落赢了女人应该放心才对啊。
芒抿抿嘴角,试探道:“月,你是不是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静默了少许,吴熙月抿着嘴角道:“不是一点不对劲,是相当不对劲!弄得我现在狠不得跑到真阿部落自己了解清楚。”
小屋子都沉默起来,啼修眉拧起又细细回忆了下刚才女人问的话题,很快他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寒眸敛紧,道:“是不是因为颜乞部落?”
女人在颜乞部落上面可是问了哈达许多。
“嗯,是关于颜乞部落。”吴熙月伸了伸曲到有些发麻的双腿,目色冷冽道:“我总觉得这个颜乞部落不太像是真正在帮助真阿部落。”
这句话不止是吴熙月说过,诺敏在暗地里对部落巫师也曾说过。哪怕是现在,他还在跟巫师商量着颜乞部落。
“他们来得突然,似乎早知道我们会跟贴木儿部落打起来一样。巫师,你怎么看这次的事情?”经过一场大战,诺敏的目光更加要深邃了。
------题外话------
又是到周未了,老邪的小孩也到放假时候的……。
颈椎与鼠标手都在治疗中,……此文最长就是在九月份完结的,也许更早也不一定。番外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