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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过后的四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里干瞪眼。她们之间的结伴本就是临时起意,温文一直心系单清澄,哪有空想第二天她们到底该做些什么,孟子柔则是天真的以为温文已经准备好一切,她只要拉着蒋甯来便可以了……
可谁知……
大手一拍,孟子柔提出野营,她们四人类似“蜜月”的旅程便自此打开。各自回房纷纷收拾一番,温文对单清澄问道:“会不习惯吗?野营。”
温大校长到头来还是担心自家的佳人太过脆弱,一个风吹草动生怕把单清澄怎么着了一样,有些呵护得过紧。
“不会啊,虽然是第一次,但是挺兴奋的。而且……”不是有你在嘛,后半句单清澄默默地在心里念出,抿抿唇背了背包出去。
下一步,去超市搜罗食物的任务就交给了温文和单清澄,孟子柔则拉了蒋甯去准备野营需要的器材,比如帐篷和生火工具,这些必然不可少。如此分工合作下去,效率高了不少,正所谓女女搭配工作不累嘛——
考虑到她们四人都是女流之辈,温文本想把沈思远拉来当苦力,可转念一想便放弃了。且不谈沈思远是放在温瑟身边的眼线,光是她把沈思远带走就足够温瑟再度来兴师问罪,到时候五人游变成六人行就得不偿失了。
买好食材,单清澄还不忘让温文买一个保温箱,里面放满了冰块再把生鲜放进去才拍拍手,大功告成!如今她使唤起温文来是越发的得心应手。
她呀,现在就是明目张胆地仗着温文的宠溺,温文倒也听话,基本逆来顺从,除了自己有的一套准则,对单清澄一概言听计从。单单只是一天,就快让旁人觉得她要将单清澄宠得无法无天。
一切准备就绪,一行四人坐在温文的车里浩浩荡荡得出发了。
温文本来是打算带她们去专门供人野炊的公园,可刚往那方向开一段路就被孟子柔发现,只听她信誓旦旦地说:“既然是野营,当然是在野外,去了人造的地方哪算得上是野营了。”没想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单清澄也一同附和,温文顿时没了辙,调头往城外开去。
于心而论,温文其实没敢将她们带得太远,到了郊区的一处山脚便停了下来,一来她们可以闲来无事爬爬小山,二来此地地势空旷,能发生意外的几率低很多。
她们合伙搬了后备箱里的物品出来,像搭帐篷这种繁琐又需要苦力的事情自然是蒋甯和温文做去,孟子柔笑吟吟的跟在单清澄身旁偶尔搭把手,如此一看倒也有几分惬意。没了城市的喧嚣和用金钱堆砌出来的服务,她们仅凭自己的双手去劳动获得,而且是同自己的心爱之人一起,更是别有风趣。
一旁拿了早在酒店就清洗好的菜开始着手做午餐的单清澄时不时地去看不远处忙碌的身影,见蒋甯毫无头绪却又硬着头皮边看说明书边搭帐篷的模样偷笑不已,反倒是温文麻利的动作根本看不出是新手,让单清澄对温文的爱慕更升一层。果然,她的温大校长是无所不能的。
只是不知道温文若是知晓单清澄对她的倾慕是因为她会搭帐篷,会不会打个电话感谢她的外公小时候将自己扔野外去生存技能……
温文搭好她和单清澄的帐篷后转战去帮助蒋甯,蒋甯冷哼一声,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旁给她打下手,直到两人都完工,蒋甯才趾高气昂地走到孟子柔身旁,示意她去看身后的帐篷,显然是一副来领赏的神情。孟子柔满面柔光,捏捏她的脸颊,趁如胶似漆的温文和单清澄不注意时拉了蒋甯的衣领轻轻吻了上去。
好在这一次蒋甯知分寸,没有缠绵不放,在另外一对发现之前悻悻的松开了嘴,最后还不忘给自家爱人抹去嘴角光泽的罪证。
“累吗?要不要先去休息下?”单清澄身后用手背蹭了蹭温文光洁的额头,没感觉到有湿润感才放下心,没出汗的话应该不算太疲惫,“过会儿就能吃了,是不是饿了?”
一连几个问题下来,温文只是连连摇头,安安分分地待在单清澄身旁成了一个人形障碍物,即便是碍事儿了也不愿意挪动半分。
其实温文是觉得无聊,野外不仅没有桃树又没有电视可以看广告,身为伴侣,不是应该常伴左右吗?看孟子柔和蒋甯的黏糊劲儿就知道了,有了两个老师在,温文依葫芦画瓢准没错,索性就杵在那儿当起了雷打不动的木桩。
做完午餐,一行四人在与爱人相互喂食中惬意的度过,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单清澄会觉得受宠若惊,直到后面便成了享受。毕竟让温文来服侍自己给自己喂饭是何其难得,单清澄笑眯了眼,感叹自家的木鱼脑袋总算开了窍,还不算太差。
可四人相处时间一久,单清澄分明从温文的身上看见了其他人的影子,可又一时间对应不起来。在温文再一次依葫芦画瓢之后被单清澄逮了个正着,就说呢,这个木鱼脑袋怎的就突然开窍了,原来不是开窍,而是做起了别人的影子来了,果真是蒋甯对孟子柔做什么,温文就有模有样的学起来运用到自己身上。
一把捏住温文的鼻尖,单清澄狠不下心用劲,只是浅浅地搭在上面,皮笑肉不笑道:“温大校长好雅致啊。”
“嗯?”
即便是被当场逮了个正着温文一不做二不休,贯彻打死不承认的态度和单清澄周旋起来。
“你还跟我嗯?要嗯的人是我吧,你说你这是在干嘛?”
“贿赂你。”说罢,温文把剥好的虾递到单清澄嘴边,见她张口吃下才含笑继续去拿一只剥。
饶是想要板起脸拿出点老师姿态的单清澄见到如此没脸没皮的人,也是落得了个下风,看来她是要被温文吃得死死的,谁叫她先爱上的呢。
腻歪归腻歪,就餐结束后,一桌子的狼狈让温文扫了眼主动收拾起来的蒋甯,虽然她们买的是一次性碗筷,可……想了想,温文轻咳一声,洗了手后一边捶着肩膀一边往她们的帐篷走去,好似在告诉其他人,她又是搭帐篷又是喂饭,着实累到了。
单清澄好笑地望着温文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嗔怪地低喃了一句,“傻瓜。”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逼迫温文去打扫,而且在家里向来都是她去做的这些,温文理直气壮地忙自己的事情,要么是坐客厅看电视,要么是去书房忙公事,亦或是溜去挺远照看桃树。如今的她竟开始傻乎乎的想方设法逃避,单清澄知道她是意识到她们关系发生变化后需要改变的习惯,领了她这份心便喜滋滋地跟蒋甯一起收拾去了。
温文在帐篷里没呆多久就被她们叫了出来,她也只是象征性地往帐篷里走,不会真的躺下去睡觉。所以在她们一叫便利落地打开拉链走了出来,她自然地牵起单清澄的手,跟在蒋甯和孟子柔身后,四人毫无目的地在周围漫步,美其名曰:饭后散步走,活到九十九。
走着走着,又演变成了孟子柔挽着单清澄,温文和蒋甯一起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和前面聊的热火朝天的两位比起来,后头的两个显得安静的可怕,除了偶尔眼神上的交流就别无其他。
“温文,你看——”
循着单清澄指的方向望去,温文看见一条蛇盘踞着身子躺在一处石头后一动不动,乍一看像是死了一般。见单清澄上前,温文忙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提醒道:“它是活的,只是冬眠而已,你不会把它当上次那只刺猬也想带回去吧?”
“说什么呢!”单清澄小声地反抗,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温文的手臂泄愤才满意,“我就只是看看。”
“要看看在这里也能看,你走那么近是想它醒过来跟你接吻吗?难道我还满足不了单老师的需求?”
“温文!”
“嘘——”
这边两人若无旁人的打情骂俏,另一边孟子柔已经挽着蒋甯上前,只见蒋甯在地上捡了一根长树枝,对着蜷曲的蛇挑弄了几番,无趣道:“反正在冬眠,要不,拿回去炖蛇汤补补?”
“甯甯!”
“蒋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是孟子柔和单清澄同时出声阻止,光是看这一具蛇身就足以让人起鸡皮疙瘩,她竟然还想要炖了人家……她们只不过是好奇罢了,并没有想对这条蛇怎么样好吗?!
光是想想,单清澄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抱着温文忙离开了她们俩,朝着一条小溪走去。
一起腻歪羡煞旁人的两对情侣总算分了开来,温文惬意地享受起和单清澄独自相处的时光,不过她也没有后悔拉上蒋甯和孟子柔,人多一点终归还是会热闹一点。以前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和单清澄小打小闹无可厚非,即便是尴尬了温文也不会太往心里去,因为她们两人都心知肚明,自己就能调节好。现在不一样了,温文的心里多了一份责任存在,若是自己的失误冷落的单清澄,那便是自己的过错,谁也逃脱不了。
“温文。”
“嗯?”
多走在温文半步前的单清澄停下脚步,回头,浅浅的笑开来,只见她两手背过身子一负,低沉的嗓音透露出股股柔情蜜意,“我很开心,我会成为你的女朋友。我也很开心,你为了我默默做出的改变。谢谢你带我出来玩,我真的很开心。”
明明是简朴的文字,听到温文耳中却别有一番风味,其含义与单清澄当面跟温文告白无异,她只是牵了单清澄的手,浅浅地开口说:“我不知道怎么样做才是对,但是别人能够办到的,我也可以为你办到。再多的,超乎我能力范围外,我只能说是无能为力,并不是我不愿冒险为你去争取你想要的,而是不想拿我们之间的感情去冒险,清澄,你能理解我吗?”
“我懂。”上前一步,单清澄依偎在温文怀中,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挥之不去,“我没那么贪得无厌,我要的只有你而已。”
“清澄。”
“嗯?”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真的中意你。不是被你感动,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之后想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
眼眸一颤,单清澄摇摇头,紧抿着唇瓣,十指激动得纠缠在一起,这个笨蛋……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会说情话了,明明刚刚还是个只会跟别人依葫芦画瓢的木鱼脑袋,怎的单独相处就真的开了窍,她都快要忍不住要哭了……
“嗯,那你现在听到了?”温文抚摸她的发梢,下巴忍不住蹭着她的头顶,声音既低沉又真挚。扪心自问,温文深知自己是一个不善言表的人,更多时候是以行动来证明。这是温外公让她养成的习惯,一切多说无益,唯有行动是最好的证明。可摆在爱情上,显然光只有行动是行不通的,温文不知道她这一番话算不算甜言蜜语,可这是她深藏在心底许久的真心话,她想要让单清澄清清楚楚的看清自己对她的那一片灼热又真挚的内心,不参杂任何其他物质。
她心向单清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会一直落在单清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意单清澄对自己的看法,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霸道的不愿单清澄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有亲密接触,无论是所谓的青梅竹马还是莺莺燕燕。单清澄——只可以是她温文怀中的小女人。
也许是她让单清澄苦等她如此之久的惩罚,所以要她用余生陪单清澄一起携手走下去。
如果是这样,她甘愿受罚,毫无怨悔。
“咳——”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温文和单清澄的温存,两人立马分开了身来,不约而同地望向前来打搅的人,却见孟子柔挽着蒋甯的手臂仿若看戏一般盯着她们二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打趣倒是让她们两人有些局促起来。怎么说,也才是情窦初开且热恋初期的二人……
“回去吧,我听温文说你有午睡的习惯,正好我们都休息一下,下午去山上逛一逛。”孟子柔的嗓音带着股如沐春风的柔和,让人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听了很是舒适。听她如此提议,单清澄便点点头,跟温文手牵手回了自己的帐篷。
两人在帐篷里又是好一番亲热,温文才放过气息紊乱的单清澄,揽了她发软的身躯到自己怀里低喃道:“睡吧,好好休息才有体力去玩,嗯?”
“好,你也睡。”
“嗯。”
下午说是爬山,其实跟真真正正的山比起来倒是九牛一毛了。不到一刻钟四人就已经爬到了山顶,稍微观赏了一番便兴致缺缺地回了营,再同心协力地煮了晚餐,吃完散了步,坐在小溪边漫无天际地聊了一会儿天看了会儿乌漆抹黑的天空才各自回了帐篷里。
因为空间、地点限制,单清澄在要更换睡衣的时候一抹羞涩涌上心头,她既不忍让温文在冷风中瑟瑟地等自己换衣服,又没有勇气在温文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下脱衣服。在内心纠结好半晌,单清澄推搡着温文背过身去,再三嘱咐不准回头才高度警惕地盯着温文的背影换起衣服来。
温文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她像是那么饥渴难耐的人吗?想要看单清澄以后还愁没机会?天天骂她是臭流氓,难不成真把她当作是衣冠禽兽了……
“好了。”
听到单清澄的话,温文这才转过身,却见她穿着睡衣在角落蹲好,还不等温文开口就听她继续说:“你快换,好了叫我。”
“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温文三两下就换了衣服,悄无声息地挪到单清澄身后,却迟迟不肯开口说已经换好,饶有兴致地看着单清澄从百无聊赖到按捺不住地挪动脚丫。
单清澄盯着地面半天,久久没有听到温文的动静,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温文,你到底好了没。”
狡黠一笑,温文特地小声说:“好了。”
待到单清澄一回头,温文算准时期把脸凑了上去,温热的唇瓣不偏不倚地印在自己嘴角,温文故作惊讶道:“没想到单老师是这样的人……”
说罢,她学着单清澄的口气娇嗔道:“臭流氓。”
话音刚落,温文干净利落地躺到自己的睡袋里,还不忘自己给自己拉好拉链,对着仍在不远处面色僵硬的单清澄道:“单老师,早些歇息吧,你若实在是想看我,来日方长,我们的日子久着呢。请多指教了,单老师。”
单清澄心里一面是羞赧一面是对温文气的牙痒痒,两种情绪一参合就变得百感交集。她忿忿地忍下想要嘶吼一顿的冲动,不知是在跟谁怄气一样钻到另一个睡袋里,不愿再搭理跟自己耍无赖的温文。
两人安安静静地躺了半晌,单清澄听着帐篷外不知是风声还是什么声音,难耐地挪动了一分,下一秒马上传来温文关切的问候,“怎么了,睡不着吗?是不是冷?”
“没有。”皱了皱眉,单清澄深呼吸一道,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可耳畔的声音却愈发的清晰起来,有点似嘤咛之声,莫不是荒郊鬼怪吧……如是想着,一股寒意从单清澄的脊背散开,她抖了抖,蠕动着身躯往温文身边靠,还不望跟温文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会不会是什么脏东西……”
“单老师,这些是根本不存在的。要不……”思忖半晌,温文提议道,“我出去给你看看?”
说罢,温文解了拉链,拿了手电筒就往外走,单清澄想要出声阻止也为时已晚。一道自手电筒射出的白光在四周扫视,温文眯着眼睛好生把周围观察了一番才松下警惕,想想也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来这种荒郊野岭来打劫,待会好生安慰单清澄一番便是。
关了手电筒,温文正要回自己帐篷就听到一道听似极为忍耐的沉吟,再细听下去……温文不禁巧红了双颊,尴尬地抚摸着冰凉的耳垂。不巧的是,单清澄适时地弹出脑袋,两个人的视线碰了个正着,温文心下一惊,忙捂着单清澄的耳朵半抱半推地回了帐篷。拉好帐篷拉链,温文难掩尴尬,在对上单清澄清澈的眼眸时竟有些无措起来,这个……要怎么跟她解释……
“怎么了,外面是有什么吗?”
听到单清澄如此询问,温文将脸上其他情绪藏好,云淡风轻道:“没有,我很认真的看了一遍,应该是风声,不知道透过哪个类似山谷的地方传出的声音吧。”
“哦,那就好。”
“你要睡不着,我陪你聊聊天。”
“好。”
本有睡意的温文在哄单清澄睡觉的过程中,耳缝里时常传来不远处的帐篷里传来的声响,顿时睡意全无。她燥热地扯了扯衣领,正眯着眼盯单清澄,却听她说:“这个风刮的真久,而且声音怪怪的,明天我们换一个地方睡吧。”
“额——”觉察到自己嗓音中带的暗哑,温文赶忙清了清嗓子,道,“好。”
最后,单清澄抵不过睡意沉沉睡了过去,倒是苦了温文,在隔壁喋喋不休的“噪音”与单清澄近在咫尺的呼吸里,生生挨过了大半夜才少有缓和。如此沉重的双重打击对于一个快要二十八岁的人来说,是毁天灭地性的……
她为什么要答应孟子柔要出来风餐露宿!!
四人在外游玩了两天,在食材短缺后才意犹未尽地回了酒店。温文前脚刚到酒店,后脚就被沈旭尧叫回去谈事情。奈何是沈旭尧亲自出面,温文万不可能向拒绝温瑟一样拒绝沈旭尧,毕竟他根本不知道她和单清澄的种种……
无奈之下,温文将单清澄托付给了孟子柔才离开。
但是温文万万没想到,这是一场温瑟设下的圈套,温文收到沈思远发来的简讯时已经为时已晚。
沈思远:温文,快去找嫂子,温女士刚刚用我的手机把她约出来了,现在估计她们俩已经碰上面了!地点是……
温文揉捏酸胀的太阳穴,果然姓温的都没一个消停的……
循着沈思远给的地址开车驰骋而去,温文路途中一直在不断地给单清澄打电话,然而从一开始的无人接听到最后关机……
单清澄……
心底不断地默念单清澄的名字,温文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愈发用力,就连额头的青筋都已经突起。她了解自家母亲的脾性,就是因为太了解才担心,单清澄在温瑟面前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姿态,而且……温瑟即便表现得再向着她和单清澄,也只是面上如此,谁知道她心底真正的想法是什么。温文从不认为她喜欢一个女人会让家里所有的人一时间全部都能够接受!
再看一家古楼酒馆的厢房,单清澄拘谨地坐在温瑟身边,比温文还要强大的气场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自上一次拜李斯年所赐,单清澄是见过温文的一家人的,自然是认出了面前的女子是温文的母亲。她还没有开口询问沈思远在哪,就见她向自己招招手,让自己坐到她身侧。
温瑟目光肆意地打量起单清澄,语不惊人地开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你在t市跟我女儿泡温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