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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我问题太多,我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了一个吱呀吱呀的小破船上,还这么奇奇怪怪装扮的陌生男子,我怎么能不害怕不紧张,问问他有什么企图。
“你到底是谁?”我开始在身上找钥匙啊发夹等尖锐的东西防身,发现竟然什么都没有。
男子没有回头,淡淡的说:“你在梦里。”
我惊愕的问:“我不认识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梦里?”
他不紧不慢的说:“尹霜,你把我带回了家,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心想,这男的有病,大白天cosplay不说,把我带到了这里,还说要我帮忙,还说我把他带回了家,我脑子有病吗?带非男友之外的大男人回家,藏哪里?藏床底下还是衣柜里?衣柜里......衣柜上.......
他会不会是......
“你猜到了!”一个低沉压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继续说道:“我很久之前被困在这里,你能遇到我也是一种机缘,我不会缠着你。只要你带我去佘山,把我埋在眉公亭的任何一个树下就行。”
还未来得及细细思索,我就从梦中惊醒。看到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衣也没换,没洗漱,灯竟然也没关就睡着了。
突然想到了刚刚那个梦,陌生男子、佘山、眉公亭,我抬眼看向了衣柜上拿笛架陈列着的那支笛子,是它在给我托梦吗?越看那支笛子越觉得不对劲儿,之前觉得笛孔前的那抹红只是有点特别,现在越看越诡异,看着看着就脊背发凉,我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淡绿色丝巾盖在了上面。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应该就没事了吧!
不敢关灯,看了眼淡绿色丝巾,洗漱,睡觉。迷迷糊糊又觉得灯光真的好刺眼,“啪”关掉灯,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感觉耳畔又传来声响,“尹霜,霜霜......”,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我只能依稀听到声音,但我却怎么都起不来,越是挣扎,越起不来,我想喊却怎么都喊不出声。好不容易我觉得挣脱了束缚,睁开了双眼,起身打开了灯,我看到了我的小屋内的陈设、书桌、衣柜,但发现我依然动弹不得。
似乎我还是没起来,只是我以为我已经摆脱了梦魇,其实并没有。我想喊喊不出来,越是挣扎越是像在泥沼里沉陷,我依然没法控制我的身体。我没命似的呼喊,使劲的伸腿伸脚,好怕一旦放弃挣扎就真的没了呼吸,再也醒不来。
挣扎,失败,再挣扎,再失败,周而复始,我就不断的在梦魇的怪圈里回旋,拼命的想要睁开眼。最终,胳膊动了,我终于起来了。赶紧打开了灯,额头上都是汗,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再也不敢睡了。起身,五点多,距离第一班地铁还有点时间,随便拿了本书翻了翻就开始洗漱,准备去地铁站。
到了地铁上,我脑子里木木的,“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不时地会回想起昨晚的梦,陌生男子,摇摇晃晃吱吱呀呀的小船,佘山,眉公亭。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繁忙的工作让我忘记了一切烦恼,中午都没有一点点休息时间,不停的在赶报表、做PPT。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收拾好东西,一个人在公司楼下的麦当劳里随便吃了点东西,看着夜幕一点点颜色加深,不敢过多逗留,脚步匆匆的回了家。
回家依旧是开灯、反锁门窗、拉紧窗帘,正准备换拖鞋,异地了几年的男朋友打来电话,“霜霜,下班了吗?”
“傻子,这个点儿如果还不下班,我就吓得不敢回家啦!”我笑着对施磊说,“你今天终于被放风了吗?你都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你们军区的人都没女朋友的吗?”
电话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有磁性的声音像主持人一样字正腔圆但又带了那么一点点不正经:“哈哈,看来我家霜霜这是想我了!”
“我才没有!怎么可能呢?”我立马抢话过去,嘴角上扬,脸上有了红晕,心跳的好快,“突突突”的响个不停。
施磊电话那头突然一本正经的说,“就知道你没想我,霜霜,但是我想你了!告诉你个好消息,过两天我就假了,到时候来上海看你。”
“真的吗?真的吗?你在开玩笑吗?什么时候?坐飞机还是火车?飞机吧,这样我们还可以多待一两天,本来只有三五天假,都被路途时间浪费了。”我难以抑制的激动。
电话那边的他静静的听我聒噪,温柔的语气夹杂着男性沉稳的呼吸声像水一样飘过来,“还说没想我,我要忙了,霜霜,你等我,你先挂。”
我也不跟他犟,知道是犟不过他的,他说过不想我听到切断电话之后的嘟嘟声失落,他说永远都是我先挂电话,把切断电话的那一瞬落寞留给他。我也不能浪费时间,他说要忙真的就是要忙了,不能耽误他的工作,我只好迅速的切断电话,心里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欣喜。
“他要来了!”我开心的把手机撇在床上,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在狭小的空间里假装环抱着人一样一个人来回踱步舞动着。
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昨晚的梦,我赶紧止了步,看向衣柜上的那个笛子,奇怪,我记得昨天我用淡绿色丝巾遮住的呀,为什么丝巾整整齐齐的在衣柜上放着,笛子上方没有任何遮掩?难道我的房间进来过人?
我迅速的查了一下我的钱包、现金、首饰、电脑,什么都没有丢呀!是我多想了吗?也许是我忘记遮呢?想到这里,我又用丝巾遮好,这才放心的洗漱。洗漱完突然想到他要来,认真的敷了会面膜,一定不要让他看到憔悴的我,早点休息,关灯睡觉。
迷迷糊糊睡着睡着,我又听到耳畔传来声音,这个声音特别熟悉,特别有磁性,是施磊的声音喃喃道,“霜霜,我的霜霜”。我一下子惊醒,摸了摸旁边,无尽的空洞笼罩着我,一个人都没有。我赶紧开了灯,不对,真的像是施磊在我耳边呼唤我的名字,不像是在做梦呀!难道是我太想他了吗?
转眸突然发现,那个盖在笛子上的丝巾竟然整整齐齐的摆在衣柜上方,笛子上方什么遮盖也没有!窗帘也是拉开的状态!我真实的记得我是拉紧窗帘的呀!
我颤抖着手重新给笛子盖上丝巾,拉紧窗帘。还是不放心,把笛子和陈列架一起塞进了衣柜里,关上柜门,终于心里安定了下来。不敢关灯,戴上耳机听着音乐模模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