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科举变成考证儿

狂拽酷炫吊炸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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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皇阿玛下令将六部的幕僚逐出京城之前,六部九卿乃至各府州县的主管官员,无不聘有幕僚协助其处理钱粮、刑名、文案等务。这不仅反映了官员们办事能力低下的问题,同时也暴露出了学院教育的短板之处。

    学院里的老师们大多都没有处理政务的经验,在授课之初就不具备那方面的教学知识。

    再来,学院创办的目的是什么?

    传道授业,不过只是些漂亮的场面话而已,归根究底其实还是那些酸儒想要混口饭吃而已,真正去钻研儒学,推广儒学的没有几个。

    而他们若想要让书院赚得更多的利益,那么就只能凭借学生科考的成绩来提高学院的声望。学院里能够取得名次的学子越多,那么以后慕名而来学员便会越多,招收生源也就变得更加容易一些。

    也因此由他们带出来的学生,若单纯去参加个科举考试那还算足以应付,但真要说真才实干那还远远不够。”

    雍正挑眉,似笑非笑的道:“我记得前两年好像曾经给你布置过一项功课,不过福惠你似乎是一直都没有完成来着。”

    福惠闻言尴尬的一笑道:“皇阿玛曾让儿臣去想出一种别出心裁的选官办法来替代八股取士。起初儿臣苦思许久但一直找不出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良策,于是便只将科举考试的内容做了简单的调整。而如今时隔多年,儿臣也只是想到了一个间接的解决办法。”

    “哦?那你就说来给皇阿玛听听。”雍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福惠。

    福惠一本正经的道:“就像官员聘请幕僚一样,那些幕僚们有的精通政务,有的善理钱财,有的笔下流畅,有的熟悉律令,他们凭借着自己在某一方面的突出才能,各司其职,弥补科甲出身的官员不习政务的短处。

    比如说邬先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正是因为有他们那些幕僚的存在,地方政务才得以有序而高效的运转,否则光凭那些只知道之乎者也,单会写八股文章的酸儒,那什么事儿都干不成。

    那么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一开始便将官员的职位以及科举考试内容细分开来,管钱的一定要会算账,管刑罚的一定要熟读律法。科举考试的内容不再局限于四书五经的范围之内,将科目分成多个门类,譬如律法,譬如农耕,考生通过了哪一门考试,朝廷便发给他相应的文书,之后授予官职的时候也要根据他所持有的文书进行安排。

    儿臣以为,这样才是真正抓到了分科取士的精髓,官员们可以各司其职,朝廷也不用浪费那么多的闲钱,养那些个光领着俸禄不干活的废物官员。”

    其实说白了就是现代社会里持证上岗的那一套。

    创办专科学校,设置专科考试,最后要的就是那职业资格许可证。

    考证这事儿在现代挺受人抵触的,有句话说中国人不是在办证就是在办证的路上。

    一方面福惠认为这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但另一方面,福惠觉得存在即是合理,只要不把考证这事儿复杂化,证件这个东西本身还是蛮有用处的。

    起码能够很大程度上的改善清朝的选官制度,解决八股取士的问题。

    “呵,你倒是听敢说啊!”雍正嘴角微勾,眼睛注视着福惠,沉吟片刻继续道:“福惠你可要知道,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儿,若是这施行期间一旦出了什么差漏,你觉得自己能够一力承担吗?”

    福惠闻言轻笑,“皇阿玛废除了贱籍,实施改土归流,推行摊丁入亩,哪一项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唯有积极维新才能清除弊政,唯有坚持改革才能推动大清走向繁荣与昌盛。”

    “瞧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是有备而来喽。”雍正笑得很是欣慰。

    “在这里。”福惠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厚厚的一打纸来,然后恭恭敬敬的呈递给雍正,“请皇阿玛阅览。”

    雍正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苏培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苏培盛候在外间闲得无聊正困的打盹儿,闻声立马就醒过神来,快速扫了一眼摆在案子上的钟表道:“回皇上,距离卯时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你怎么也不提醒朕一声。”雍正随口的埋怨了一句,接着站起身唤苏培盛进来更衣。

    苏培盛陪着笑道:“奴才是见您与八阿哥聊得十分投机,所以也就不敢贸然插话进来打扰。”

    “得了吧,你什么德行,朕还不知道?”说完又转过头对着福惠道:“福惠你先去上课吧,那些等皇阿玛我上完朝回头再看。”

    福惠躬身道:“是,儿臣恭送皇阿玛。”

    雍正随口应了一声,便带着苏培盛一前一后快步走出了养心殿。

    徒留下福惠看着桌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发愣。

    福惠心道:他老爹未免对他也太放心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雍正便召集了怡亲王,马齐,阿克敦,鄂尔泰,邬思道等诸位心腹大臣,开始讨论取消八股取士制度的事情。

    雍正把福惠所写的方案拿了出来,让他们都轮流阅览了一遍。

    考虑到时机未到,雍正并没有选择现在就将福惠推至台前。

    但是像阿克敦,邬思道这样曾经接触过福惠的人,即便雍正不说,也还是一眼便认出了福惠的笔迹。

    不过他们并没有将福惠给抖搂出来。只需雍正一个眼神,他们便大抵了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懂事儿的很。

    对于这个方案,包括雍正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赞不绝口,但他们也都不约而同的考虑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这个方案若想要彻底的推行下去,难度非同小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