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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众人刚才都看见那里有个女人,而且刚才唐麟还想去和那个女人搭讪,结果那个美/女一瞬间就消失了,就跟幻觉一样。
众人都有些吃惊,这个时候,撞钟的声音终于慢慢停止了,一共撞了三次,每次两声。
张九觉得脖子有点发/麻,说:“这声音……”
虽然张九对外国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这撞钟的声音,三次两声的,再加上刚才看到的了一个突然消失的女性,怎么感觉那么像是丧钟?
西方丧钟敲得就是这个规律,如果是男性,就是三响每响三声,如果是女性就是三响每响两声。
众人都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声音,尹牧站起来说:“声音是楼上传来的吗?我上去看看。”
尹牧说着站起来,准备往楼上走,张九不太放心,因为刚才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了,而且端木晋旸还感觉到了阴气,端木晋旸也跟着站起来,毕竟张九现在身/体比较特殊,不能让他一个人去。
三个人打算结伴上楼去看看,他们往楼上走,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个女人“啊——”的尖/叫/声,然后是“啪嚓!!!”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三个人赶紧往楼上冲,就看到一个女服/务生倒在地上,旁边都是摔碎的酒杯和酒瓶子,女服/务生脸色惨白,大喊着:“有鬼啊!!!”
众人冲过去,尹牧把那个女服/务生扶起来,因为他们的声音太大了,所以楼下的楚一诺也快速的冲了上来,说:“老板!?”
二楼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四周非常正常,然而那个女服/务生满脸惨白,冷汗一直在流,鼻子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滚滚的往下/流,根本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那个女服/务生颤/抖的说:“鬼……鬼啊!!真的有鬼……刚才……刚才他从这边走过去……呜——只有……只有半个脑袋……半个……呜呜……太可怕了……”
那个女服/务生简直泣不成声的样子,一边说一遍颤/抖,碎掉的酒瓶子把她的手扎伤了,楚一诺赶紧过来帮忙,把女人扶起来说:“没事了没事了,咱们去清理一下伤口,别让玻璃碴跑进去。”
楚一诺给人的感觉很温和,而且嗓音很好听,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女服/务生虽然还在颤/抖,但是被楚一诺扶着就往楼下走去了。
张九奇怪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任奇怪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奇怪的气息,女服/务生刚才指着他们的方向,说那个半个脑袋的鬼走过去了,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会碰到,但是三个人冲上来之后根本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张九皱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牧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说:“我是不是该初一十五到庙里拜拜,怎么搞的这是,半个月出这么多事,我这地方风水是不是不太好?”
女服/务生这会儿完全没办法说话,受了点伤并不严重,但是精神方面受了很大刺/激,说话结结巴巴的,而且一直在哭。
楚一诺在工作间陪着那个受了刺/激的女服/务生,帮她伤口包扎好,女服/务生虽然冷静了点儿,但是问她话,她一直就说刚才那几句,反复说有鬼,半个脑袋之类的,张九他们根本问不出来什么。
尹牧说:“算了,让她冷静会儿吧,我去看看监控。”
因为之前出事的缘故,监控赶紧就给修好了,今天二层的监控是好的。
尹牧把监控调到刚才的时段,然后按了播放,张九和端木晋旸就在旁边看着,很快看到那个女服/务生,她是来给二楼的包间送酒的,因为二楼的一个包间出了事,所以那个包间一直没人用,其他的包间倒是有人。
女服/务生进了包间,门没有关,包间里面照的很清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一切都很正常。
女服/务生把就放下,然后把不用的杯子和空掉的酒瓶全都收起来,放在托盘上,关上了门,这样才走出包间,然后调头准备往楼梯口走。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非常正常,包间里的客人们也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
但是很快的,女服/务生就变得异常起来,她突然向后看,似乎在看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然而整条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女服/务生向后看了一眼,然后又向后看,她那个眼神很奇怪,有点好奇,有点奇怪,有点苦思冥想,不过没当一回事。
女服/务生手里的东西有点多,她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向旁边让开几步,似乎在给谁让路一样,然后目光还是看着斜后面,似乎追随着什么移动的东西,慢慢转过头来,就在那个空无一物的东西越过女服/务生身边这个角度的时候……
女服/务生的眼睛突然睁大,嘴巴也张/开了,似乎在惊叫,然后双手一抖,托盘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撒出来了,掉了一地。
虽然监控没有声音,但是张九他们已经知道女服/务生当时有多惊恐,她的表情太传神了,吓得一下跌倒在地上。
然而自始至终,监控里那条走廊上,只有女服/务生一个人,下一刻张九端木晋旸和尹牧三个人冲了上来,然后是楚一诺也冲了上来,后面包间的客人听到了声音也打开了门往外看,并没有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尹牧不是天师,也没信过风水,看着这视/频,搓了搓自己胳膊,说:“不是吧,撞邪了?”
张九皱着眉说:“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
端木晋旸说:“半个脑袋的鬼?”
张九一脸苦思冥想的表情,自己虽然灵力受制,但是他的慧眼还在,慧眼绝对不会被蒙蔽,而张九根本看不到视/频里还有其他人,没道理有东西女服/务生看得到,而他们看不到。
张九指着视/频说:“确实没有东西。”
尹牧点了点头,张九转头去看端木晋旸,端木晋旸也点了点头,确认他也看不到有什么东西。
张九说:“这就奇怪了。”
三个人又看了一遍视/频,越看越是毛/骨/悚/然,女服生就算是演技帝,也不可能做到这种水平,那种被惊吓的感觉,好像三魂七魄都要飞出去了似的。
张九摸/着下巴苦思冥想,这个时候端木晋旸突然说:“等等。”
尹牧吓了一跳,说:“怎么了?”
端木晋旸说:“倒回去,刚才的那段。”
尹牧说:“我刚才倒多了,那段不是。”
端木晋旸坚持说:“刚才那段。”
尹牧只好往前再倒,很快就看到端木晋旸指的刚才那段。
端木晋旸按下暂停,视/频是二楼的走廊摄像头,但是因为拍摄范围很大,所以能照过二楼的围栏,照到一小片一楼的范围。
端木晋旸指着视/频的角落,那是一楼的一片范围,有一小片沙发,说:“你们看这里。”
端木晋旸指着空无一人的沙发,张九和尹牧都有些奇怪,不知道端木晋旸要他们看什么。
端木晋旸让他们仔细看,然后按了播放,很快就看到了唐麟出现在视/频中,唐麟有点醉,东倒西歪的,然后是顾山泽出现了,把唐麟扛起来就走。
之后就没什么特殊的了,视/频里一直是空白的,也没有人路过那里了。
尹牧奇怪的说:“怎么了?是唐先生,还有他……男朋友?”
张九却突然一拍手,吓得尹牧差点跳起来,拍着胸口说:“别吓我啊,好歹照顾着点我这个大叔,我心脏要飞了!”
张九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尹牧还想说什么女人,端木晋旸已经点头说:“刚才唐麟要去和一个女人搭讪,咱们都看到了,然后顾山泽才出现的,但是现在视/频里只有唐麟和顾山泽,坐在那里的女人不见了。”
他这么一解释,尹牧顿时更觉得后脖子发凉了,转头对监控室的职工说:“冷气太低了,调高点……”
尹牧说:“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咱们撞邪了!?真的有鬼?”
张九摇头说:“不是鬼。”
尹牧说:“这都不是鬼?”
张九说:“虽然很多人眼睛看不到鬼,但是鬼是实质的,如果监控捕捉到了鬼影,那么鬼影是不会消失的,只要有慧眼,或者通/过其他媒介,就能看到鬼影,但是现在咱们看到的却消失了,还有那个服/务生看到的,也消失了,我觉得这两个可能有点联/系。”
尹牧听了半天,还是没听懂,皱眉说:“说人话。”
张九:“……”
其实张九也有点想不通,如果是鬼的话,不可能消失,现在已经排除了说鬼,那是什么?难道是幻觉?
张九正在苦思冥想,就听到“叩叩”的声音,是敲门的声音,门被推开了,楚一诺从门后面探出一点头来,小声说:“老板,沈姐已经冷静下来了。”
张九一听,简直太好了,他们看不到视/频,还需要问问那个女服/务生情况。
大家走出去,准备去工作间问问情况,尹牧走到楚一诺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你了。”
楚一诺被尹牧拍了一下肩膀,脸上有点红,缩了缩脖子,赶紧摇了摇头,那咋呼着的小马尾辫甩了甩,在白/皙的后脖子上来回晃荡,看起来竟然有点可爱的样子。
尹牧咳嗽了一声,说:“你和小沈的关系看起来挺好啊?这么一会儿她就冷静了……”
楚一诺完全没明白尹牧的话,想了想,说:“沈姐平时一直帮我,是挺好的。”
尹牧一听,心里酸出了泡泡,但是楚一诺一脸纯洁的表情,让尹牧感觉罪恶感太大了,心想着自己又不想老牛吃嫩草,不吃不吃,绝对不吃……
众人进了工作间,那个姓沈的服/务生坐在沙发上,似乎觉得有点冷,还披着毛毯子,估计是刚才被吓得。
女服/务生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是已经不流冷汗了,看到他们激动的说:“老板,咱们这真的有鬼啊,您要相信我……”
尹牧说:“别激动别激动。”
女服/务生的确比刚才好了一点儿,但是说话还有点颠倒,不过大意他们都能听懂了。
女服/务生是专门给二楼送酒水的,她在这里干了两年了,也算是老人,刚开始也是调酒师,后来因为资历老了一些,调到二楼,二楼都是包间,比一楼大堂轻/松,而且还能收小费,一般干的时间长一点儿都会调到二楼来。
女服/务生还是像平时一样给客人送酒水,因为这些日子受了命/案的影响,活儿也不忙了,以前忙的时候还要请楚一诺帮忙,如今她一个人完全忙得过来。
女服/务生送完了酒水,从包间走出来,她说她听到了敲钟的声音,很奇怪,从自己身后传来。
张九他们当时也听到了敲钟的声音,三次六下,非常清晰,女服/务生说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说他回头去看,她在这里干了很久了,当然知道酒吧里根本没有钟,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就在这个时候,女服/务生没看到任何的钟,但是他看到了一个男人,男人从他身后走过来,虽然迈步的频率不高,但是因为身材高大,所以走的很快。
那竟然还是个外国男人,女服/务生就多看了两眼,而且那个男人穿的很奇怪,仿佛是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外国男人,戴着传统的礼帽,还穿着黑色的老西服,而且这个奇怪的男人竟然有点眼熟。
那个男人走得很快,女服/务生手里端着东西,所以根本走不快,就打算往旁边站一站,让客人先走过去,虽然客人穿着很奇怪,但是终究还是客人。
女服/务生站在一边,眼睛追随着客人,那个客人从她后方擦身越过去,就像监控视/频里记录的一样,女服/务生说自己惊恐的尖/叫出来了,一瞬间脑子里吓得空白一片,什么东西都给扔了。
因为那个奇怪的男人,只有半个脑袋!
他的脸一直到耳侧,都是完整完好的,然而他只有半个脑袋,后半部分的脑袋是平的,好像一个切割面一样,确切的说不只是脑袋,身/体手脚也是一半的,正面全是完好的,背面就像被人用斧子给劈/开似的,背后是扁平的,血糊糊的一片!
女服/务生说:“我……我当时吓坏了……太……太可怕了……呜——”
她说着又要哭起来,楚一诺赶紧过去说:“沈姐没事了没事了,别再哭了。”
女服/务生抓着楚一诺的手就哭,哭的可伤心了,似乎又想起来那可怕的血粼粼的半个脑袋了。
尹牧盯着女服/务生拉着楚一诺的手,心里默念着,不吃嫩草,不吃嫩草……
女服/务生哭了半分钟,被楚一诺安慰的渐渐平息下来,说:“对了,我……我觉得那个男人眼熟,我刚才终于想起那个男人怎么眼熟了。”
张九说:“是客人吗?”
女服/务生摇头说:“不是不是!太邪门了!绝对是闹鬼,不是客人,他根本不是人!”
尹牧以为女服/务生又在激动,可能说他不是人他是鬼之类的……
结果女服/务生说:“他不是人,他是画!画!一幅画!”
张九皱眉说:“画?什么画?”
端木晋旸这个时候猛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说:“我记起来了,那个包间里的画?”
女服/务生立刻说:“对!对!是!是……那副!那幅画!”
端木晋旸说:“死过人的那个包间,当时墙上溅了好多血,那幅画还在吗?”
端木晋旸说着就要往外走,想要上楼去看那个包间,尹牧追上去,说:“不用看了,你说那血粼粼的画?被溅上血的那幅?已经带去局子了,因为要取证,带走了。”
尹牧说着,又说:“不过店里的画都是名家手笔,花大价钱买来的,都有存照片。”
张九说:“快快,给我看看。”
尹牧带着他们到了酒吧的三楼,尹牧的办公室就在那里,他把电脑打开,然后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挂在酒吧里的画作照片。
酒吧很有格调,挂了不少画,全都有照片,尹牧快速的翻着,鼠标发出“咔”一声,猛地顿住了,惊讶的说:“是这个?!”
众人全都凝视着电脑,电脑屏幕上呈现出一幅画作的照片,是一幅油画,画的内容是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礼帽的男人,他的后背有一口钟……
张九睁大了眼睛,说:“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