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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的后脖子猛地一麻,似乎被什么电了,电的他脑袋麻木,瞬间没有了感觉,眼前一黑,一下就倒了下来。
张九感觉到四周很摇晃,而且还有车轮/子的声音,应该是在车上,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脑袋上罩着一个黑麻袋,嘴上还贴着胶布,也说不了话,更惨的是,他双手被绑住了,而且绑在身后。
张九动不了,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而摇摆着,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感觉身边还有人,但是那个人的体温很低,好像尸体一样……
那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张九,轻轻撞了他一下,张九立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狐狸味儿,虽然这个程度其他人可能闻不出来,但是对于张九来说,已经很明显了。
肯定是涂麓!
当时有一个女孩子找他们修车,说钥匙卡在钥匙孔里了,不过显然是个陷阱。
张九脑袋发木,自己不可能有什么仇家,就算有仇家,那也是鬼怪的仇家,不会让人来绑/架自己,那唯一的解释是,这些人冲着涂麓来的,而自己变成了陪衬,顺便绑/架的陪衬……
张九不敢动,怕开车的人听到自己醒了。
一个打/手的声音说:“大姐,是他吗,抓对了吗?”
之前那个女声说:“没错。”
另外一个打/手说:“那另外的呢?杀了吗,留着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咱们抖搂出去。”
那个女声突然笑了起来,说:“我刚才看那另外一个小子,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先别杀了他,我有其他计划。”
张九听他们的话,显然“另外一个小子”说的是自己,有什么狗屁计划?
张九的手都绑在身后,没办法掏黄符,也没办法结印,车子颠簸的很快停了下来。
打/手全都下了车,然后拽开车门,把张九和涂麓全都给拽了下来。
张九脸上蒙着黑布,什么都看不见,而且非常转向,根本分不清方向,打/手拽着他们往前走,很快张九就听到“吱呀——”的声音,似乎是踩在什么老旧的木头地板上的声音。
“嘭!”的一声,是关门的声音,打/手把张九脸上的布摘下来,一瞬间光线有点亮,屋子里开着很明亮的照明灯,还直冲着张九的眼睛,张九一瞬间差点暴盲了,短暂的失明之后,眼睛才渐渐恢复了。
涂麓倒在一边,似乎没有醒。
张九看了一眼涂麓,他歪在地上,但是看起来是装作昏迷的样子,毕竟刚才在车上,涂麓还碰了他一下,身上还突然散发出了味道,应该是知道张九也看不见,所以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身份。
不过涂麓看起来很狡猾,这个时候装昏好像是最明智的,然而张九已经“醒了”。
打/手笑着说:“这小白脸儿醒了!”
张九顿时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们怎么回事,随便抓人不说,一上来还骂人?”
那些打/手笑作一团,说:“呦呵,这个小白脸还有点脾气。”
张九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木头房子,估计已经很久没人用了,地上全都是木屑,有些扎人,一股的油漆味儿,没有窗子,大门关着,两个打/手守在门口,整个屋子大约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看起来像是个库房的样子。
屋子里很空旷,除了照明的设备,就摆放了一个摄像机。
刚才装作寻求帮忙的女人应该是他们的头/目,笑着走过来,捏住张九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张九的样子。
张九猛地一甩头,甩开女人的手,说:“不好意思大婶,这个动作应该是我们男人做的。”
女人冷笑了一声,说:“我刚才仔细看了看,果然长得真像,你是不是端木晋旸的那个心肝宝贝儿?”
张九:“……”什么鬼?
一个打/手惊讶的说:“就是那个人?”
张九听他们说话,仿佛自己是个名人一样……
其实张九不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经是半个名人了,因为端木晋旸从来没有花边新闻,然而最近有了一个花边新闻,那就是端木晋旸和一个长相漂亮,身材纤细的男人同/居了,不只同吃同住,而且还一同上班,更有狗仔拍到他们进入□□夜/总/会,张九醉醺醺被端木晋旸抱在怀里的照片已经是娱乐周/刊的头版头条了。
虽然张九还没有感觉,但是他已经是个名人了,不只是涂麓嫉妒张九,很多人也嫉妒张九,当然了他们嫉妒的方面不一样。
女人笑着看着张九,说:“我刚想到一个特别好的点子……”
张九看着那女人的笑容,感觉后背发/麻,说:“大婶儿,这种笑容不适合你。”
女人冷笑一声,说:“嘴硬是不是,我看你一会儿还怎么嘴硬?”
打/手说:“大姐,是什么办法?”
女人看着一边昏迷的涂麓,说:“雇主让咱们好好招待涂麓,弄死之前先来点丑/闻,咱们不如就让涂麓和端木家的心肝宝贝儿来点什么,这岂不是一举两点,雇主一定会感激咱们的。”
张九撇了撇嘴,说:“你说的雇主到底是谁?”
女人笑着说:“你还想从我嘴里套话吗?”
张九背着身,努力的勾着手指,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悄悄的掏黄符出来,额头上都是汗,但是感觉自己手指不够长,还需要勾很长时间。
张九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不过额头上都是汗,笑着说:“聊聊天嘛,反正我也跑不了,你们这么多人,告诉我你们的雇主是谁,让我也死个明白,是不是?”
女人笑着说:“你这辈子都没办法死明白了,去阴曹地府问吧!”
女人说着,突然招了招手,说:“把针管拿来。”
一个打/手从箱子里拿出针管,那针管比牛针还粗,吓得张九一激灵,不过还好不是给张九打的,他们拿着针管走到涂麓面前。
女人笑着说:“我真是喜欢这个丑/闻,涂家的当家和端木家的心肝宝贝儿厮混,不雅视/频还传到了网上,点/击量一定很惊人。”
几个打/手也笑起来,女人指了指张九,说:“还不帮他脱衣服。”
那几个人冲着张九走过去,张九使劲踢了一下腿,说:“喂喂,我劝你们别动我,我真不是逗着你们玩的……”
张九的手指刚勾到黄符,还没来得及勾出来,结果几个打/手就走过来了,把张九往地上一按,黄符一下就漏回去了,简直是功亏一篑,张九差点被气死。
那几个打/手把他按在地上,扯开他的西服,为了参加开机仪式,张九也穿了西装,他的手绑在后面,西服没办法脱/下来,只能卷在身后,那几个人又去脱张九的衬衫,把他衬衫撕/开,也卷在身后。
另外几个打/手拿着针走过去,涂麓还躺在地上没有动,张九看的心惊胆战,不知道那针管里是什么,惊得大喊着:“涂麓!涂麓!?”
涂麓倒在地上根本没反应,针管一下就扎进他的胳膊上,瞬间液/体打了进去,涂麓似乎是被疼醒了,猛地张/开眼睛。
女人笑着说:“准备录像吧。”
涂麓的呼吸好像突然变得粗重了,看起来特别痛苦,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大手已经给他解/开了绳索,让他的双手恢复了自/由。
张九睁大了眼睛,感觉涂麓有点不对劲,他的表情非常可怕,一步一晃的走过来,目光盯着张九赤/裸的胸口。
几个打/手哈哈大笑起来,说:“哎来了来了,真是有好戏看了,哈哈哈。”
张九猛地挣扎,但是身后的几个打/手使劲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大笑着看着涂麓喘着粗气慢慢走过来。
张九看着涂麓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带着一股疯狂,但并不是情/欲,而是暴戾,张九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说:“我劝你们赶紧放开我,不然会有血光之灾。”
那几个打/手呸了一声,说:“他娘的,还想忽悠老/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涂麓突然大喝了一声,猛地一下扑过来,但是并不是冲着张九去的,而是一把抓/住了按着张九肩膀的打/手,他的臂力竟然如此惊人,一下将人给拽了起来,猛的扔向大门。
“嘭!!!”的一声巨响,门口的几个打/手被砸中,一下全都倒在地上。
女人和其他几个打/手见到情况有变,立刻冲过来,张九腰上一弹,猛地从地上跃起来,但是他双手还绑在身后,只好向旁边躲开。
涂麓一脚踹在女人的胸口上,直接把女人给踹了出去。
女人瞬间倒在地上,涂麓又去解决另外的打/手,张九立刻蹦过去,女人想要爬起来,张九就把她踹倒在地上,笑眯眯的说:“大婶儿,我不一般不打女人,但是我知道打女人的脸最管用了,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
女人瞪着眼睛,但是她伤的太重,根本爬不起来,张九作势要踩她的脸,说:“我现在在你脸上踩几个鞋印,然后给你录个视/频,点/击量虽然不会太多,但是应该不会少的。”
女人被气得几乎要死,张九眨着眼睛,说:“咦,你还不信?那我踩了?”
张九还在和女人僵持,涂麓那边已经解决完了所有的打/手,突然走过来,把张九拨/开,张九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说:“喂,先帮我松绑啊!”
涂麓不理他,一把抓起地上的女人,眯着眼睛,全身充满了暴戾的气息,一手抓着她的脖子,另外一手突然变出锋利的指甲,指甲像野兽一样,有十厘米那么长,抓在女人脸上。
涂麓的嘴里也变出了獠牙,尖尖的獠牙仿佛是一头狼一样,那种气势也不像只狐狸,反而像是一匹野狼。
女人看着涂麓的变化,吓得尖/叫起来,涂麓哑着声音,说:“我只问你一遍,你的雇主是谁?”
他说着,长长的指甲突然抓进女人的脸颊里,一下就破了。
“啊啊啊啊!!怪……怪物……”
女人尖/叫着,已经吓得傻了,颤/抖的说:“涂……涂宏为!是涂宏为!”
张九瞬间那个泄气啊,原来是涂家的私事,肯定是做大伯的想要涂麓的家产,所以搞了这么一出,要把涂麓搞死,顺便还要搞臭。
而自己完全是被牵累进来的,看来涂麓的煞气真的很重,谁挨近他都会倒霉。
涂麓冷笑了一声,把吓晕过去的女人扔在地上。
张九背着手说:“英雄,好汉,帮忙松绑啊!还有我们怎么回去,这是什么地方?”
涂麓倒是不着急,抬起胳膊来,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针/孔,还在流/血,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似乎是狐狸的习性一样,突然说:“不用着急,你男人来救你了。”
他说着,就听到“嘭——”一声,木门一下被冲开了,端木晋旸第一个冲进来,后面还有一百二毛三分,还有影视方和基/地的负责人。
木屋里一片狼藉,躺着好多打/手,地上有血,涂麓的脸上挂着血,满脸都是汗,胳膊上还有一个流/血的针/孔,呼吸有点急促,影视方和基/地的人立刻傻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报警。
张九还没听懂涂麓的话,结果就看到了端木晋旸。
端木晋旸一头都是汗,西装解/开了扣子,衬衫挽起来,领带松垮的系在脖子上,大步冲进来。
张九瞬间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然而他现在的样子有些夸张,衬衫西服全都退下来,裸/露着胸口,衣服衣/衫/不/整的样子,不过裤子倒是很整齐。
端木晋旸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了,仿佛要下雨,仿佛是风雨欲来的前兆,猛地一步跨过来,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张九的身上,把张九一下打横抱起来。
张九“啊……”的喊了一声,说:“我没受伤啊,给我松绑就行了,松绑啊……为什么没人给我松绑?”
端木晋旸正烦躁着,把张九过的严严实实,抱出去之后扔到车里,张九扭着身/子要坐起来,刚要说话。
端木晋旸突然低沉着声音,特别有气势的说:“闭嘴,再不闭嘴我就吻你了。”
张九:“……”端木先生的脑回路,突然有点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