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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倾望着秦淮朝的样子,感到不对劲。伸出手挽着他。“相公,先离开这里,再去别处碰运气。”
没等二人离开,大门咯吱一声敞开。几个家丁,手里拿着棍子和利刃,跑出来围住二人,蛮横的说道。
“你们两个不长眼的,是贼人吧?敲大门做什么?”说着,紧逼秦淮朝,眼看就要凶狠的下毒手。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曹小走了出来。“哎呦,这不是两位贵客吗?都交了银子,快些放他们出来。”
秦淮朝望着他,脸型尽管相似,但是表情全然不同。“这人一定是假的,我现在只能将计就计。”
于是他就笑着说道。“哎呀,我们也着急,交出去大把的银两,还没见到回头,心里的确烦呐。”
接着,曹小伸出手,拉着他。“二位,先进屋里来喝些茶,那事情自有商量,也不必太着急。”
穆青倾和秦淮朝警觉的望着四周,踏着步,走进了厅里。两人坐在紫杉木椅子上,侍女上着茶。
秦淮朝望着曹小,恳切地说道。“那些客商很着急了,若是再不动弹,他们的银子就去买别人的货。”
曹小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嘴里咕嘟冒泡。“已经准备好了五成,剩下的,再过两天就挖出来。”
听着他的话,秦淮朝笑道。“大人,也莫怪小的急,实在时间为小人见识短浅,只是急着卖。”
两人谈着话,穆青倾望着一边的侍女。竟然都是新面孔,那表情,也很是做作紧张,回避着她。
她心里想着候曲熊力,就越发疑惑。“怕不是被灭了口,还是被困在那里,抑或是别的可能。”
秦淮朝他们一连谈了一下午,到了傍晚,他方才出来。“一言为定,这些银票,现在就给你。“
曹小拿着银票,眼睛发亮。“看货的地方,明晚自然会有人来告诉你。”两人便从曹府告辞,往外走去。
两人刚走到路口,就遇上一个矮子。“二位,曹夫人特意让小的来,她现在被困在府中,动弹不得。”
听着矮子的话,秦淮朝拉着他,躲到了一处小巷。“那么真正的曹侍郎,现在到底在何处呢?”
矮子回答道。“他消失了,只是我们小的,都不知道去了何处,渡口那边,也有几个他们的眼线。”
秦淮朝望着矮子,小声道。“若是这般,你先回去,我们自有动作,让曹夫人心安,莫要妄动。”
两人到了远处,命令那些捕快。“各位,去找间小客栈,睡马房即可,等到晚上,自然出动。”
他们在路上走着,望着周围的人群。有许多人,一看身上就很鼓,身形摇晃,必然是带着私盐。
两人观察许久,找到了一间小客栈。他们花了一串铜钱,让客栈掌柜,在后院的马房棚里安歇。
远看着,天色又黑了。穆青倾他们,吃着干馍,喝着水。铺着下面的干草,枕在上面休息。
过了一会,又来了几个人。他们传着粗布破衣,扛着扁担。“各位,让个空,贴一条缝来就好。”
那些人躺在地上,拖着铺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秦淮朝望着包裹,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
他小心地走上前,听着那里的声音。“好像是一个人。”他伸着手指,刚碰见包裹,那边厉声喝道。
“你小子,莫动!”秦淮朝看着他们的表情,十分凶恶残忍。为首的一人,挥着利刃,指着秦淮朝。
这时,那些捕快,一起按住他们。“打开那包裹。”过了好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一个小女孩儿。
她身上满是瘀伤,一脸青涨。小声的嗫嚅道。“大哥哥,俺们全家都被杀了,卖了,救救俺。”
过了好一会,秦淮朝才问出事情的原委。原来小女孩,正是师爷家的人,而那师爷,全家都被斩杀,只有孩子被卖掉。
他心里一惊。“没想到曹侍郎,竟然这么快就下毒手。”一行人骑着马,绕了几道弯,才到师爷家。
整个房屋,已经被烧的只剩断壁残垣。高高的木杆上,挂着师爷血淋淋的脑袋,随风飘荡。
按照小女孩的指引,两人踩着灰烬,望着花园里去。不一会儿,踩到一块石头,底下是宽阔的地窖。
两人试探着搬开石头,走了下去。发现里面,堆着许多账本和收条。原来都是曹侍郎卖私盐收下的。
看到这些账本,秦淮朝心中大喜。“可以作证据了。”那些捕快,飞快地装着账本到了麻袋里面。
他们穿出废墟,往着江边走去。“按照地图上的说法,只要我们到了上面的小岛,那里有地下盐库。”
这时,穆青倾走到路口,发现了一个女人。“我给你们引路,你们竟是如此,真是不讲规矩道义。”
原来那女人,就是之前跟踪秦淮朝他们的。“你们去了那边,想必不是什么好人,挡了我们的财路。”
穆青倾望着那女人,急了。“相公,快抓住她。”女人袖口一甩,手里拿出利刃,用力的向她身上刺。
穆青倾身子猛地一甩,那洁白的襦裙,哗的一下,被拉出一道裂痕。几个捕快一齐上去,乱拳打死那女人。
秦淮朝望着穆青倾,一把揽过她到怀中。“倾儿,真的吓死我了,快看,那边,就是江心岛了。”
他们几人,一起坐着船,往上面去。到了岛屿边,发现很难登上岸,因为两侧,都是垂直的礁石。
穆青倾惊魂未定,揽着秦淮朝。“相公,我们换一条路吧,这个小岛,上面不可能藏着私盐的。”
然而,那河水,如漩涡般内转,哗啦直响。那条小船,想要往回划,却是船底进了水,咕嘟往下去。
穆青倾抱住秦淮朝,那些强壮的捕快,一起抓住船边。费力的转了好一阵,到了一处岛上的缓坡。
秦淮朝望着缓坡,上面有一处大门,两边点着火把。他们踏上台阶,踩在脚底下,有许多盐粒。
几名捕快,飞快的冲去。只是用力一下,咔嚓把门撞开。里面是一条黑暗的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