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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气比较阴沉,大约两点半,刘方开着车离开了何宅。
当下的首都,车辆不像后世那么多,一路上也就没有那么多拥堵。
三点前,车子顺顺当当地就停在了一栋老式楼房前。
这是这片板楼之中的一栋。这里的楼房基本上都有些年头了,外墙都有一些斑驳,有的还有一些爬山虎的枝子挂在墙壁上。楼房的前后栽种着冬青绿篱,顽强地在当下初春的时候绽放着一些绿意。
刘方看了看眼前的这栋楼,总共四个单元,目标是二单元201室,似乎那里的窗户还开着一些在通气。他转身从车里拿了一个小袋子,锁上了车就向楼洞走去。
楼道内的采光很不好,有点黑暗,底楼的水泥地面有的地方还泛着水绿色,应该是天暖的时候下雨积水或者长时间潮湿闹的。楼道灯是简单的白炽灯泡,即使是在白天也发散着昏暗的光,可能是瓦数低的缘故,光线太弱了,刚从外面走进来的刘方看那些狭窄的楼梯都模模糊糊的。
二楼的楼道灯是好一点,也只是亮度大了一点而已。刘方勉强能看清钉在房门上方的房间号,核对准确了201室后,刘方才屈指轻扣房门。
“来啦。”室内有女声应道。
门开了,透出一股热气。室内的光线比较亮堂,但来人却背着光,刘方大致能看出这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妇女。他一下子愣住了,资料里面说的大师没有爱人啊,而且,大师也没有女儿啊。这位是谁?
他不敢贸然打招呼,犹豫着问道:“请问,金……”
妇女很明显认出来了刘方,因为刘方是迎着室内的光线。所以,她激动地道:“你是刘方?”
刘方赶紧道:“是是是,我是刘方。请问您是……?”
妇女还是很激动地道:“我是照顾金大师的服务员。没想到我能看见活的……不是,是真的刘方。呃……哈哈,你也是来看望金大师的吗?”
刘方哭笑不得,什么活的、真的?对此没法计较,他也就不予理会:“是的。请问金大师现在在家吗?”
“在在在,正在……”
“小胡,谁来了啊?”说着话,金大师穿着简单的居家便服,趿拉着拖鞋,慢慢从一间房中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刘方,惊讶的他后槽牙的假牙都露出来了。
“刘方,是你?你怎么来我家里了?”金大师不由自主地就说道。
刘方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大师,道:“金大师,我是一直想拜访您的啊。咱们元宵节的时候不是都约好了嘛,您这是不欢迎我来吗?”
“哈哈哈,当然是欢迎之至啊,欢迎之至!”金大师也反应过来了,欣喜地道,“快快快,刘方啊,快进来,客厅就座。小胡,快去沏茶,沏那个前两天我学生送来的龙井茶。哈哈哈,刘方来我家了,哈哈哈,好,好,实在是蓬荜生辉啊。”
这
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的装修,总体来说就是很简单,但墙壁上装裱的书画倒是有几幅。看得出来,应该都是当世名家的书画、字幅。
在客厅站定,刘方把手中的小包递给了金大师:“金大师,这里面是正宗的武夷山大红袍。不好意思,只有这半斤,呵呵,这还是我从岳父家里偷偷顺来的。这玩意市面上买不着,我估摸着,不是中央领导级别的都见不到。我也不知道您喜欢啥,就悄摸的请您品茗一下这个新鲜玩意。”
其实,这是何之重不好喝茶,所以,家里才有这么显眼的好东西给刘方去顺走。何之重自从走上仕途之后,就对自己的要求很严,因为他知道,自己爱好越多,暴露给别人的漏洞就越多,喝茶不是人生必须的,白开水也一样。所以,他一直就是这样,有就喝点,没有也不想、不琢磨,别人专门送的,一概不接不受。
随手接过小包的金大师大惊:“这真的是正宗的武夷山大红袍?”
刘方点点头:“对,就是那三棵母树的茶叶。”要是政府首脑都能喝到假的,那简直是见鬼了,守卫在那里的武警都要被枪毙了。
金大师大喜,拿出那一包包装精美的大红袍上下左右地瞧看:“千金难得,千金难得啊。”
金大师转头对去忙活泡茶的服务员道:“小胡,别泡龙井茶了,今天我就要尝尝这大名鼎鼎的大红袍。”
“嗳,好的。我这开水刚好烧得了。”小胡端来了一整套的紫砂壶茶具,又去提来了一壶热水。
金大师早就迫不及待地撕开了包装,拿出了一小包,估计是4、5个人量的一小包。大师撕开大小包装的时候,都凑近陶醉地嗅了嗅,再一狠心,把这一小包茶叶整个都倒进了茶壶。他支开了服务员,自己亲自操作,将开水倒进茶壶一些,略微旋转两下茶壶,让开水将里面的茶叶泡开、洗净,再把茶壶里的水倒出去。然后按照程序正式往茶壶中倒满了开水。
刘方知道泡茶有一套复杂的过程,自己却没实践过,但看大师泡茶行云流水一般的整个过程,他已经知道,这玩意看来是真的。
泡茶的全程,金大师一直不断轻嗅着弥漫而出的茶香,甚至陶醉其中,忘记了身边还有刘方这个客人,完全是本色出演。其神其态之可爱,宛如一个顽童碰到了自己最喜爱的美食,一切都不管不顾了,完全忘我,让坐在一旁的刘方都好笑不已。
屋内比较热。作为华北地区的燕京市、渤海市,供暖规定当年的11月15日开始送暖,暖气一直送到来年的3月15日,时间跨度达四个月。如果3月15日之后的气温依旧低一些,甚至会持续供暖到3月底。而且这样的年份还比较多。
现在,是三月上旬,暖气还在送着,所以家家户户室内还比较热乎。这个时候的供热公司都是国营的,经营意识不强,送暖之后,在一个供暖期内几乎都是以
一个标准温度去送暖,这也造成了有的人家在供暖期前后不太冷的时候,嫌弃室内太热的就会开着一扇或者半扇窗户,既通气了,也让室内不是那么燥热。还有因为个别供暖公司送热温度高,一个冬季下来,住户都开着窗户的情况。
在客厅坐下的刘方又站起身来,把自己身上厚实的外套脱了,放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其实,即便冬天穿单衣,刘方也根本不会觉得冷,先天功时刻在体内奔腾着,使得他的气血运行的很足,怎么会感受到冷呢。只是,他受不住老婆的关心,又没法说一些事情,反正冬天天冷,穿一些棉、毛之类的也无所谓。但一进入这么热的房间,刘方就受不了了,只能向大师告一声罪,卸甲舒服一下吧。
金大师猛然从茶香之中回魂了,尴尬地一笑,道:“刘方啊,你带来的这个大红袍我敢肯定,绝对是真品。好东西啊,真的是好东西,原谅我对你的怠慢,我对不起你了。”
老头简直是率真的可爱。刘方连忙安慰大师:“金大师,我可不敢有任何想法。更何况,我觉得您是真情流露,是我辈楷模,您多虑了。”
金大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尴尬地一笑。
这个动作再次惊讶了刘方,让他对大师的印象有了巨大的转变。过去的大师在他心中既是慈祥和蔼的,也是权威沉稳的。但现在这一刻,大师在他的心中和一个老顽童居然相差不远。
两人都品了一口茶水,金大师再次赞不绝口:“好茶,真是好茶啊。呵呵,没想到,托你的福有幸喝到这么好的茶。”
刘方也随便客套了一下。
再喝了两口,话题进入了正式。
金大师笑看着刘方道:“刘方啊,你的《盗墓笔记》也发出来50章了,你到底有多少存货啊?”
刘方笑了笑,也不愿意欺骗大师,实话实说道:“其实,这篇小说我已经写完了,所有内容都已经发在网站后台了,安排每天两章自动发出来。”
金大师惊讶不已。从元宵节到现在这才多少天,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月啊,一个月写完一部小说这可太惊人了。他好奇地问道:“这部书是中篇?不对,看前面的节奏不应该是啊。”
刘方道:“不是中短篇,是长篇,部头大约是我写的武侠书的两个半吧。”
金大师再次惊讶:“相当于两个半《笑傲江湖》的字数?”
刘方肯定地点了点头。
金大师感叹不已:“太快了,简直是太快了,你怎么能写得这么快呢。那你创作武侠书的时候也是这么快的吗?”
刘方点点头道:“是的。我打字飞快,要写的东西又都在我的脑子里装着,直接打字就是了。一章的内容我大约十分钟就打完了。文字校对自有我的两位夫人去做。她们本来就对我写的东西很感兴趣,校对也是她们顺手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