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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迅速穿衣服，带着手机去洗漱。
“喂，”易凛的声音传过来，“昨晚是睡着了吗？”
“嗯，”苏念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昨天睡太早了，睡得沉，没听到手机响，先不说了，我要迟到了。”
易凛：“别着急，尽量吃点东西。”
苏念：“好。”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出门前，从桌上拿了盒牛奶，迅速下楼，往实验楼狂奔。
她到的时候，华瑞已经坐在了经常开例会的长桌上，桌子周围坐满了人。
苏念低头走进去，默默地站在了旁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她从包里拿了一支笔和笔记本出来，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华教授严肃的目光。
苏念迅速翻开自己的小本本，站得直直的。
进门之前，她看了眼时间，迟到了两分钟。
她也不想的，她已经尽量快了！
例会结束后，苏念刚要随着人群出去，听到了华教授的声音。
“苏念，你留一下。”
苏念站在门边，眼看着其他人一个个走出去，张雪和曹磊出去的时候，都投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南博走在最后，无声地说：“稳住！”
华教授在研究室，从来不苟言笑，对待科研，态度特别认真，在他严肃的目光下，因为粗心、愚蠢犯错的学生都会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迟到这种事，在华瑞教授的研究室，近两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苏念是最近两年第一个勇于迟到的人。
人都走了，苏念还乖乖站在门边，华瑞看她一眼，“过来坐。”
自知理亏，苏念没动，“我站着就好了。”
华瑞不纠结她到底坐不坐的事，问：“你来研究室也有一段时间了，有什么感受？”
苏念：“很充实。”
其实就是忙死的意思。
华瑞：“还有呢？”
苏念：“越深入研究越发现，科研是很严谨的事，跟看书讲理论完全不一样。”
抛开具体的研究内容不说，这是她最近感触最深的事。
她说得非常认真，华瑞盯着她看了两眼，“那你还迟到！”
“意外，”苏念说，“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认错态度良好，华瑞不再计较，从桌子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她，“拿去研究院找华滔签字，我们这边跟他们那边有合作，你把文件给他，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苏念接过文件，边走边想，你们爷孙俩在家把字签了多好，也省得别人跑一趟。
在学院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盒蛋挞，苏念打车去了研究院。
在出租车上，她先把自己的早餐拍照给易凛发过去，拿出那份文件翻看起来，他们这边的签字已经完成，也盖上了章，就等那边签字完成，文件生效。
研究院是一坐圆筒形建筑，整体是红色，在楼前，大理石长碑上写着人工智能研究院几个大字。
苏念走过去，被保安拦下了。
保安：“通行证。”
苏念：“等一下。”
来之前，教授没给她通行证，她也不知道要有通行证才能进，与其直接回去拿通行证，还不如直接给华滔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