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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正话吧,那元皇也好,诸侯也罢,其实都是天道循环而已。”老道正色起来,很像那回事,“元皇一系在这个大陆上也是赫赫有名,要不然这大陆为何叫玄元大陆呢。”
众人听此,想一想也觉得是那么回事,纷纷点头。
成云帆见老道懂这么多,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于是开口道:“前辈,我很想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老道哈哈哈大笑起来,起身就往虚空而走,边走边吟唱:我是山上一棵松,我是人间一道修,我是天上一谪仙,我是元劫之下鬼。
声音越来越渺茫,依稀都听不到了,也看不到人了。
众人都在诧异,那老道却又忽然在巨石上出现,竟一把抓住尹长安的胳膊腾空跃起,转身而去,只留下虚空中一句话:“此子我先带走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让巨石上的成云帆和凤鸣真人都面面相觑。
“这人,到底是谁啊?”成云帆喃喃自语。
“是谁?”凤鸣真人皱眉道,“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我们纯阳剑派就是化神修士看到了也称呼小祖的。”
“什么?”成云帆吃惊的问,“你们纯阳剑派还有化神修士啊!”
“当然。”凤鸣真人向看白痴一样看成云帆,不屑地说,“各大派其实都有的,只不过各个神出鬼没,他们大都在俗世中行走,磨砺道心,渡那天人五衰之劫,除非天地大难,否则不会现身,就是门派灭了,我估计他们也懒得管的。”
凤鸣真人这番话让成云帆很是震惊,但关于那道人的来历更为吃惊,据凤鸣真人讲,大概是几百年前吧,这位道人来到纯阳,竟直通通的进入当年开派祖师留下的密室内,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出来,是当年开派的祖师法剑,祖师飞升之日曾说:“日后,若有人能进此物,寻得我之法剑,可谓我派弟子之小祖,视之如我,不可怠慢。”
就这样,这名不知来历的道人就成了纯阳剑派的小祖,全派上下无不敬若神明,还好这位道人很少露面,也不干涉纯阳大事,随性自在。
“道兄,你这是准备去哪,我准备回宗门了,顺便去看看那岐山,要不一起去?”成云帆见两人也无什么可聊,遂客气的问。
“不不不,你自个去,小祖刚说了,纯阳剑派不得插手,若有违规,定斩不饶,你可莫害我。”凤鸣真人脸色煞白,连忙拱手,御剑而去。
成云帆见此也不言,来时两个人,现在自己一个,也乐得逍遥自在,他倒是一点都不但心尹长安的安全,说不定还是那小子的大机缘。
想到这里,先进去看看九阳石的唐南风,见他正在恢复中,很是欣慰。
忽然想到什么,竟不由自主的去看唐南风的裆部,真是见了个鬼了,被那老道士说的米神了,脸色一红,就出了九阳石空间,使用万里传音符给吕正一和李掌门都发了一道讯,说自己外出游历,时日不定,各自保重。
而后御剑,一路往岐山而去。
岐山,远在西北,距纯阳剑派所在的太白山域尚有近千里路,已是到了太白山域的末外缘,高原壮阔,沟壑纵横,竟是另一番景象。
成云帆看着面前这一丛矮小的山包,很难将其与“凤鸣岐山”相联系,这里算不得钟灵毓秀,凤凰神鸟会在这里降落?
不是凤凰傻缺,就是这里有文章。
这里只有一个名为宝鸡寺与五剑派的修士门派,门内最高修为都不足金丹,小小的坊市,不堪入目。
成云帆虽换了行头,隐了修为,化作一名二十来岁筑基初期的散修,在一家酒楼内闲坐,不知道是岐山崩的消息没传出去缘故,还是已经有人进去了,坊市内并没有很多修士讨论这事。
一直在喝茶,就见一个贼眉鼠眼的修士怀里揣着一个东西,来到一个个客人面前低声询问,见好几个人都不理睬他,还忍不住嘟囔了几句,“不识货,这可是从废墟里找来的好东西,别人想要还得不到呢!”
成云帆一怔,正要问是什么废墟。
哐!
这酒楼的二楼门框上撞到了一名身穿粗布衫,竖眼浓眉的壮汉修士,不过练气大圆满修为,他揉着头闯了进来,看向屋内几人。
刚才那修士见此,急忙将手中的秘卷藏入怀中,朝那壮汉修士一拱手:“石道友请了!”
说着就要告辞,却比壮汉拦住,开口道:“鼠老三,你手里的那份破图,就你当宝贝,别人谁稀罕啊。你放心吧,没人抢你的东西,老子也不是来找你的麻烦!”
那壮汉修士不屑一顾地瞧了众人一眼,转头望向成云帆,一整衣袖,拱手严肃道:“这位前辈,我家主人要我相请,前去已叙,不知道前辈现在是否有空?在下可以引路。”
成云帆望了一眼这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壮汉修士,平淡地问道:“你家主人是什么人,邀我有什么事情?”
壮汉修士拱手道:“我家主人乃是鸣凤教教主,姓司名成皋。正广邀筑基道友聚会,不限来历身份,不论修为,共商一件大事。前辈的实力,完全有资格参加。希望前辈能够去一趟,到了地方之后,前辈自然就清楚是什么事情了。”
那壮汉说完,自傲地看向其他练气修士。
成云帆不由皱起眉头。
鸣凤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听过,显然这只是一小的不能再小的修士宗门了吧。这里只听说过有几名金丹散修,一直潜居,却不知道是不是就隐藏在这鸣凤教内。
其他修士听到鸣凤教的名头,都面色有些变化。
成云帆略一沉吟,朝那汉子问道:“说说你们鸣凤教的情况吧?”
汉子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前辈,岐山方圆虽然有宝鸡寺、五剑派,但之以实力,我们鸣凤教为最强,教主修为已经是半步金丹,离金丹期不远了。他是最有希望踏入金丹期的修士。”
成云帆神色淡然,心中却在飞快地思索。
不过一个还没结丹的教主,算了!想到这里朝壮汉道:“我有其它事务在身,无法前去和贵教主一晤。你可以走了。”
壮汉修士愕然,但又马上飞快地说:“前辈既然不想去参加我家主人的宴会,在下也不敢勉强。不过,我家主人已经邀请了十几位筑基修士,就在三日后晚上。前辈如果深思熟虑之后,觉得愿意参加,那么请到坊市附近的崖东小筑,报上名讳,即可加入。”
壮汉修士微微一拜,随即离开酒楼。
成云帆在酒楼逗留了片刻,随后又在坊市内各处转了转,在一个摊贩手里买了几块当地特有的鸣凤石后,和摊贩攀谈起来,当摊贩听说他拒绝了鸣凤教的邀请,脸色大变,随后说起一些关于这个教主的传闻来。
原来这位司教主已经是筑基圆满,一直在想办法突破金丹瓶颈,可是机缘不够,停顿在此瓶颈已有数十年之久,迟迟没能突破这道瓶颈。
这位司教主********都放在这方面,除了这件事情,其它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去多加关心。所以那摊贩猜测,他召集那么多筑基修士应该和金丹瓶颈有关系。否则的话,没有道理这般劳师动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成云帆倒想去看看什么名堂,毕竟自己在方圆数百里找塌陷的岐山下那传说的元皇古墓,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三日之后,成云帆慎重考虑清楚利弊之后,决定赴司教主举办的聚会。
这崖东小筑并不远,在这条峡谷的最东端的山崖洞壁,一座位置隐蔽的洞壁大殿。大殿前,一排排的红衣鸣凤教修士站在通往山崖的路径上,被凄厉的山风吹刮,足下却纹丝不动。
此时,山崖附近还有穿着各色衣裳的修士,非常干练,显然是那些筑基修士的手下。他们的首领正在崖东小筑内商议要事,这些练气期修士便在附近守卫。
这崖东小筑只有筑基期修士可上去,报上名讳即可,守卫的修士并不会认真核查身份。这场聚会,并不限身份。
成云帆报上名讳,径直穿过守卫路径,来到崖东小筑的大殿。
……
“哎呀,这不是王教主吗,王老弟能来,司某荣幸之至!”
“呵呵,司兄一向可好!”
“托王老弟的福,好的很呐,请!”身为东道主的司教主,站在大殿门口迎接各路客人。殿内不时的有人发出一声惊呼,低声碎语某某赫赫有名的邪修教主也前来参加这次聚会。
成云帆在这里随便报了个名号,加上修为并不高,自然不可能得到多大的重视。成云帆的到来,司教主只是略微拱了一下手,便算作打了招呼。
成云帆步入大殿。
这大殿其实也就是挖空的大型石室,里面宽达数百丈,十分空旷,摆放着一些简陋的石桌石椅。
此时,大殿内已经有十多名筑基修士,三五成群,各自占据殿内一处,低声议论着什么。他们的服饰上明显可看出,身份和来历非常杂乱,多为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