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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崩坏的日常
今天的天气有些不好,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纱。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今天玄空像往常一样在一叶活泼充满朝气的喧闹声中起床,在妇人温柔的笑容和目光之中吃完了早饭,接着将小院中堆积的干柴劈好,在往常的这个时候应该是玄空偷懒睡觉的时候。
但今天玄空并没有睡着,他躺在村外的草地上望着天空发呆。
“今天是阴天啊,真是令人不爽。”玄空突然喃喃道。似乎与玄空的名字有关,他的情绪特别容易受到天空的干扰,而且他今天从早晨起便感到心情异常的烦闷,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让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是一叶一家人今天并没有什么异常,和往常一样,在温馨欢乐的气氛中,度过了愉快的早饭和午饭。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吧。”玄空在心中说道。他可不希望一叶一家出现什么问题,他们可是他目前最珍视的东西。而且他也希望在这个小村庄里过完他的一生,就这样陪伴着一叶,直至她恋爱、成婚、生子、老去。玄空就打算这样一直下去,这就是玄空现在的小小的追求。
玄空再看着天空发了一会儿呆,觉得才不多该回了,于是准备拍拍屁股回到村庄中。玄空起身的一瞬间,心中那不详的预感骤然加强,这让他的瞳孔猛然一缩。
就在这个时候,村庄那边传来了一叶的叫声:“空大哥,空大哥,不……不好了!”
只见一叶气喘吁吁的从村庄那边奔跑了过来。
一叶跑到了玄空的面前,她的脸色苍白,口中不住的喘着粗气,大滴的液珠从女孩光洁的脸庞滑落,也不知是汗液还是泪水,亦或是二者都有。
“一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玄空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不详预感,强作镇定的向一叶问道。
“父亲……父亲他……”一叶的泪水从那明亮的大眼睛中滑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话也有些哽咽。
“大叔他怎么了!”玄空激动的抓住了一叶的肩膀,刚刚压下的不详预感有是翻腾了上来。“难道,大叔他出事了吗,不可能,这不可能!”玄空的心里在咆哮着。
“父亲他到现在还没回来……”一叶继续哽咽道。
“也许只是大叔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玄空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是回家稍晚了一些而已,最糟糕的情况还好没发生。
“但是,父亲临走时说,今天的天气不好,他会早点回来的,可现在已经连父亲平常回家的时间都过了。”一叶也许是因为玄空就在身旁,稍微镇定了一点,但仍旧止不住哭泣,在一旁抽泣着。
“那或许是被村里的某个大叔拉去喝酒去了吧,毕竟咱们村里的那些大叔的性格你也知道……”玄空不自然的笑道,他显然并不愿意往那糟糕的方面想。
“可妈妈去问了,村里的大叔都回家了,父亲不在任何一个人那里。”
“难道真的……”玄空咬了咬牙,说:“那大婶呢?”“母亲在山口那里,等着我们和她一起进山找父亲……“还没等一叶说完,玄空便拉上她想山口跑去。
到了山口,果然看到了妇人急躁的来回踱步的身影,妇人也注意到了玄空的身影。
玄空跑到妇人跟前,将一叶交给妇人,面色凝重的说:“我们分为两路,分头进山寻找大叔。你与一叶一路,我一人一路,找到以后就吹哨子,然后在山口集合。”说完,玄空便将自己闲暇之时制作的口哨交到了妇人手中,没有再说废话,率先从一边冲进了山中。
玄空进了山林之后,一叶母女也从山的另一边进了山林,但在他们所没有看到的地方,一片黑影正静悄悄的躲在一片树丛之中,默默的看着玄空三人分开,然后看了看玄空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一叶母女离开的方向,然后它似乎思考了一会儿,便轻轻的跟在了一叶母女的身后!
玄空在树林之中左冲右撞,平日的冷静早已不知被丢到了什么地方,毕竟是自己最珍视的人出现了意外,他不可能不着急。“大叔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如果你出事的话,那一叶和大婶怎么办啊!”玄空在心里默默的为樵夫大叔祈祷着。但随着玄空越来越深入树林,他心中那不详的预感也是越来越强烈,那右眼也是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着他前方那树林深处的危险。但玄空并没有理会这些,继续在林间奔跑着,寻找樵夫大叔的身影。
而在这时,玄空的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摔倒在地,他抬头看向那个绊了他一下的东西。那是一把斧子,斧子十分锋利,反射着锐利的白光,一看便是经常有人打磨护理。但看到这个斧子的同时,玄空的瞳孔也是骤然一缩,因为这把斧子,正是樵夫大叔最爱用的斧子,平常大叔常常拿着这把斧子炫耀,玄空也经常看到大叔经常拿着这把斧子细细的打磨,并用深情的眼光看着它,常让在一旁的玄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而据说这把斧子已经陪伴了他十数年。
而这把樵夫大叔最珍爱的斧子上,竟是沾满了干涸的血液。玄空颤抖的眼神顺着斧子向前望去,看到的是一节仿佛硬生生从人体上撕下的断臂,接着是如同被野兽撕裂一般的身躯,最后是樵夫死不瞑目的头颅。
玄空的眼睛中充满了惊恐,他长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啊……啊……”之类的意义不明的声音,他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语音功能。
而就在这时,玄空的右眼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令他不由得捂住左眼弯下了腰,发出痛苦的呻吟,幽幽的紫光从布条的缝隙之中泄露出来。
突然,树林的那一边传来了一声尖叫,让玄空突然回神,然后猛然起身,甚至顾不得地上樵夫四分五裂的尸首,向树林的那一边奔去。
因为,那是一叶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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