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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一飞和西野两个商议了许久,决定采取以静制动、以逸待劳的方案,对手若不动,自己不会轻易出击。
华舜集团就像一艘商业航母,在惊涛骇浪中前行,哪一个部件都不能出毛病。它的分公司就是航母编队,每一个分公司必须护卫总部,不容掉队。
西野就是舰队司令,运筹帷幄,指挥舰队向更深更蓝处发起攻击,将那些不坏好意的敌人统统消灭。风浪再大,也无所畏惧。
尽管西野处处谨慎小心,低调做人,还是遭到了竞争对手的暗算。从同学聚会回来之后,他看到了人性的丑陋,在金钱面前,道义不堪一击。
友情成了装饰品,被狂妄自大、虚荣虚伪吊打,为此西野再也没有参加过大学同学聚会。不是他舍不得那些钱,而是被戳痛了心。
没有琳娜的日子,也是那样过。西野在一个饭局上听一个客户给他说了一个段子,颇有感触。
一个亿万富翁拼死拼活,打造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透支了健康,。不到35岁,心脏病突发,死在了他的老板椅上。他貌美如花的年轻妻子继承了巨额遗产,因为没有孩子,嫁给了他的司机。车子、房子、票子、妻子都归了司机。
司机感慨万千:我以为我会给老板打一辈子的工,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老板给我打了一辈子的工。什么都不重要,健康最重要。
听完这个故事之后,西野手中的酒杯差点没有掉落在地上了:这不说的就是我吗?每次饭局喝得翻江倒海,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为了数万的华舜员工。如果哪一天我醉死在酒桌上,谁会为我哭泣,谁会撕心裂肺?那数百亿的资产还不是落入他人手中,不值得啊。
一起睡过公园、要过饭的铁哥们花楼拜背叛了他,也不计较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沈娟给他下毒药,也不计较了,最毒妇人心嘛。不过他们两个联合李阿扁和日本人一块想要西野的命,要华舜的命,西野是不会答应的。
龙笑笑是个好女孩,有才,武功也不错,脾性也好,她负责子公司盛艺传媒游刃有余,唯一让人头疼的就是她家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兄弟姐妹。横店电影城那边的投资照顾不上,他就委托笑笑的父亲打理好了,尽管他们只见过一面。
生意越做越大,利润也就越大,风险系数也就越高,西野和几个副总大多时候都是在天上飞,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有钱赚,心里美滋滋的。赚来的钱大多给员工发奖金了,当然慈善事业也是不能少的,取之于社会,就得回报社会。
家里人不知道西野在外面混得怎么样了,他的母亲每天天黑之时,都倚着门槛,盼望这个让她牵肠挂肚的小儿子回来。
黑山是个贫瘠之地,家里过得很清苦。母亲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西野不知道母亲是太想念儿子了,儿行千里母担忧。
直到图龙到南粤大学进修,西野才得知家中的情况,因为图龙每个月要去黑山地区下乡扶贫调研,都要去西野家长走一走。
为了表示诚意,西野没有请图龙去华舜旗下的华天大酒店吃饭。他叫上笑笑、苏雨、路欣、琳娜三兄妹,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不到一个小时,菜都摆上了餐桌:红烧猪肘子、血酱鸭、爆炒腰花、爆炒青椒、土豆炖排骨、苦瓜片炒肉……至于酒水嘛,是图龙从黑山农村带来的农家小米酒。
不是西野舍不得钱,在家里吃饭才踏实啊。蔡一飞、蔡茂辉两兄弟吃着西野做的菜,啧啧称赞,想不到啊,华舜集团总裁居然会有一手好厨艺。小锅米酒口感很好,入口纯和,不呛喉,养身,不逊于那一万多元的XO人头马洋酒。
很多时候喝酒也好,穿衣也好,开车也好,攀比心理会让人迷失了自我。国外真正的大富翁生活非常节俭的,将自己赚的大部分钱都用在了慈善上。上下班挤公交或者地铁,不搞排场,因为他们深深懂得“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内敛、沉稳的品行对自己的事业更有利。
西野决意要做一个真正的贵族,尽自己所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
聚餐结束了,图龙和西野两个在书房商谈回S市捐资助学的事,没有时间和大舅哥吹牛。蔡茂辉带着路欣去了百悦书屋,琳娜带着笑笑在佳苑别墅瞎转。
蔡一飞很是无趣,嚷嚷着要打两圈麻将 苏雨眼睛一瞪:“一飞,你喝酒了,就不知道高低了,你在麻将桌输得还少吗?玩物丧志不可以的!”
蔡一飞想了想也是哦,这些年赚的钱自己都送到香港、澳门去了,一飞集团资金紧张和自己赌博不无关系。既然苏雨说了不准打麻将总得干点什么才行。他抬头看了苏雨一眼,扶着墙,慢慢出花园去了。
花园内有一个大水池,里面养了不少的鱼。怕蔡一飞出事,苏雨悄悄跟了出去。果不其然,蔡一飞脱了鞋子,跳进了水池里面在抓鱼呢!徒手抓鱼,蔡一飞真当自己是捕鱼高手。
在水中折腾了半天,一条也没有抓到。蔡一飞游回了岸边,爬出水池一身湿漉漉的,一屁股坐了池子边上,傻傻地望着天空发呆:“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哪一颗是我,哪一颗是苏雨妹妹啊?”
这可把苏雨给吓坏了,蔡一飞喝了那么多酒,稀里糊涂地下水抓鱼,这不是作死吗?来不及多想,苏雨走了过来,对着蔡一飞啪啪就是两嘴巴:“一飞,给我滚回屋里去!”
蔡一飞摸着火辣辣的脸:“喂,美女,你打我做什么?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的苏雨,你这个晕瓜。”苏雨哭笑不得。
“苏……雨……不认识。”蔡一飞猛地站了起来,见水中的月亮在摇摇晃晃,又似乎见两个美女在眼前,“怎么看你有四只眼睛,两个脑袋啊?”
醉醺醺的蔡一飞指着苏雨,不停地打嗝。
“跟我回屋里去!”苏雨牵着蔡一飞的手就要走。
“我就不回去……我家的房子没有这么大……这房子不是我的。”蔡一飞赖着不动,“我都30岁,还没有老婆,不回去……”
呵呵,没有老婆就不回家,这话说得太对了。一个完整的家,少了谁都不行。
“美女,你愿意嫁给我吗?”蔡一飞继续说。
蔡一飞其实也不错的,就是有个小毛病,喜欢吹牛,不打草稿的那种吹牛。苏雨沉默了几秒钟,笑了笑:“行行行,你喜欢我就带我回屋子吧。”
不知道蔡一飞是发疯,还是装醉,一把抱了起了苏雨,大步朝屋子里走了进去。
2
西野带着笑笑回了黑山老家一趟。在地头他找了瘦骨如柴的、白发苍苍的妈妈。烈日炙烤,挥汗如雨的妈妈一个人在忙碌着。
“妈,我回来了——”西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妈妈猛回头一看,原来是日思夜想的儿子回来,眼泪哗哗的流出来了:“儿子,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是西野啊,您的三伢子啊。”西野哽咽着回答。
妈妈颤抖着抚摸着西野的脸:“孩子,你瘦了,黑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扶起来了在地上的西野,“出去这么久,也不给家里写信,担心死我了。”
“妈妈——”笑笑被眼前的一幕感动得不知所措,居然叫西野的母亲为“妈妈”了!
“嗳。”妈妈应答着,她惊喜地打量了笑笑一会,“儿子,她就是你说的琳娜吗?”
“妈,不是呢。她是龙笑笑,江西的。”西野解释说。
“笑笑这名字真好听。比那个什么琳娜的名字好听多了。”妈妈拉着笑笑的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笑笑,我们家很穷的,你可要想好了哦。”
“妈,我早就想好了。这次我们回来,要接您老去广州的。”笑笑怎么会嫌弃西野家里穷呢,她又不回黑山住,穷或富都没有问题,“当然还有爸爸一块。”
“媳妇啊,你爸他不会去的,他舍不得他的那几亩田。”妈妈微笑着说。
“妈,爹去哪了呢?”西野扛着锄头问。
“上山砍柴去了。那死老头子,昨天还卖了我的一只母鸡,换酒喝了。”
“我给您的那些钱呢?”
“我身体不好,早就把钱都送医院去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破破烂烂的木房子,好像风一吹就要倒塌似的。
妈妈一打开柴门,家里的大黄狗小黑一下子就冲了上来,闻了闻笑笑的裤脚,也不叫,竟然还摇着尾巴呢!这狗没有见过笑笑啊,却不将笑笑当生人,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小黑——”后面的西野叫了它一声,不得了,小黑兴奋得不行,绕着西野打转儿,边转边发出嘤嘤嗡嗡的叫声。
小黑转了十来圈之后,跳起来扑倒西野的怀里。然后又扑向笑笑,来来回回地跳跃着,就像一个快乐的小孩子。
笑笑也不害怕,将狗抱了起来,小黑伸出舌头,不停地舔她的脸。
“妈,小黑是不是认错人了?”西野好生奇怪。
“笑笑是我们家的媳妇啊,狗是不会认错主人的。”妈妈乐呵呵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