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先发之前写过的下次改

风月班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花粉文学 www.hfwx.net,最快更新这条青蛇不太冷最新章节!

    北海澜沧境,这里的夜晚,与通灵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的月亮竟是猩红的颜色,月光如薄纱般从天空垂落大地,宛若活物,在起伏崎岖的大地上蔓延。把一大片一大片灰黑色剪影,染上浓郁的猩红,就像一道道巨大疤痕的伤口,还泛着金色的光。

    北海澜沧境绵延数十万里的海面上,皆因猩红色月亮的照耀,海水泛着深红色的波光,好似血水一般。

    远方不时传来狼嗥和野兽吼叫,彼此回荡,充满着暴虐的气息。

    在通灵界的传说之中,北海深处的澜沧境才有绯月。

    澜沧境也是通灵界三凶六绝地之一。

    这里临近落仙境,然而落仙境没有白昼,只有永夜。每当澜沧境出现绯月,落仙境永夜城的无悔上人,就会下令开启紧挨着澜沧境那一面的防御阵法——净火琉璃界。

    从落仙境这里望去,澜沧境的绯红夜幕下,两个黑点正在接近,似乎从天外飞来,缓缓自空中移过,越变越大,待到黑点临近时,看上去方才清晰一些,依稀能分辨出那是踏在飞剑上的两个修士,而在他们身后,是一只泛着金属光泽的鲲鹏。

    金色,那是澜沧境的九级血妖王。

    九级血妖王,相当于人类真人境的修士。

    真人境之后便是归真境,归真又称为真一,归真之后便是渡劫。

    飞剑划过天空,激荡出一道道气流,发出低沉的轰鸣。

    守城修士紧张的看着,疑惑道:“那是……道袍?”

    另一人道:“这是哪个门派的道友?”

    “青芒剑!莫非是上清宫的天玑师叔。”

    “三清七剑之一的天玑剑——甄洛?”

    “定是天玑师叔无疑,果然和传闻中一般凶悍,竟敢在绯月之时,去惹九级的血妖王。”

    “快叫人禀告城主,就说上清宫天玑子来访。”

    青墨色的道袍,显得有些破烂,头上的玉簪歪斜,发丝略显凌乱。

    待到飞剑停留在净火琉璃界前方,整个落仙境的永夜城都亮了起来,由雪金硫石铸就的建筑群落,一个接一个地挥发出蒙蒙的白光,当这些光芒聚合在一处时,整个永夜城已经笼罩在一片茫茫的光雾里,如梦如幻。

    站在前方驾驭飞剑的,是一位女子,肤色白质,如若凝脂。她的身后,躲着一位十三四岁的男孩,倒是眉清目秀,所谓面如满月、唇红齿白都不必说了,单是那比娘们儿还要细嫩的皮肤,就能让一些习惯了风吹日晒的粗豪汉子们看得眼热,若是怀有腌臜心思的,甚至把脑子动向了别的地方。

    女子收了凌厉的气机,道:“上清宫甄洛,请道友打开阵法禁制,让贫道进去。”

    修士顿了顿,拍拍另一位与他同守南门的修士,说道:“撤销禁制,开阵门,让天玑师叔进来。”

    “喀嚓”一声,阵法破开了一道大缝,“吱吱咯咯”的扭曲碎裂声,好似光壁破碎剥落,之后便生成一条云彩四射的通道。

    甄洛驾驭着飞剑通过,疲惫的脸庞之上尚且带着几许英气,而在她的身后,又是一阵五光十色的云雾转换,禁制又恢复了。

    “天玑师叔!”几位守城修士向女子见礼。

    甄洛将道袍略微整理,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又将躲在身后的男孩拉住,为他也打理了一番,敷衍的挥挥手,随口应答:“不必多礼。”

    “已经禀告城主了,天玑师叔请稍候。”

    甄洛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紧接便是天空中雷暴般的轰鸣:“吭……吼!”

    “血妖追过来了。”一位修士惊叫道。

    “这妖孽今日是怎么了,澜沧境血妖向来不敢越境,哪怕绯月之时戾气暴涨,也不见它们这般狂躁,好似被人抢了孩子的母亲一般。”

    甄洛咬着嘴唇,眼眸一瞪,这女子做来媚气十足的动作,换她做来,却是英气无比。

    “不好,后面还有血妖飞来。”

    远处一片乌云,遮天蔽日。

    “好多血妖啊!”

    “几百年来,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血妖同时出现。”

    虽然天空中是永无止境的黑暗,但眼尖的修士们都可以看出,这黑暗的天幕,正在缓缓地蠕动,那是一种特有的呼吸方式,以至于方圆千里之内,都响动着一波奇特的呼啸声。这是血妖独特的呼吸方式,能够将周遭的空气和气机变化都变成契合它们本身的律动,然后你就会发现,这些血妖无处不在,有时候像影子,有时候是一滩血水,有时候如附骨之咀。

    永夜城的正中心,坐隐峰与忘忧峰之间,一道金灿灿的光柱冲天而起,然后便如一把擎天宝剑,左右一摆,然后猛一旋转,霎时间,白茫茫的光雾整个染成了庄严的金黄色!没有任何间隔,绿、粉、青、蓝、红诸般颜色,一个接一个地扫射出来,最初的金黄色被挤到最上,然后各色光雾层层递进,齐向天空喷射,像一条彩虹,但诸多色彩交错迷离,则又是彩虹所不及了。

    “这是……城主府的禁制启动了。”

    “多谢无悔上人出手相助。”

    这却是天玑子甄洛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之中夹杂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能让门派林立的通灵界东方泰斗,天下剑宗执牛耳者上清宫,哪怕是在整个强者林立的通灵界,也有一席之地的三清七剑之一最为凶悍的天玑剑如此狼狈不堪,可见九级血妖王的强势。

    这诸色光雾亘空同在的奇观,只持续了半息时光,很快的多种颜色便都淡了去,只留存下一种绿莹莹的光雾,铺洒开来,垂接天地,绵延落仙境数百里。

    就在这绿色光雾铺开之时,天空中又是一片嘶吼,只是这嘶吼,比之刚才,要尖锐了千百倍。

    “血之潮汐!”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语气中带着颤栗。

    天空、大地、山川都在颤抖着,整个不夜城都在呻吟,阵法外的禁制光芒开始闪烁。随着阵法的变动,气机与城主府的禁制衍伸至一起,坐隐峰与忘忧峰之间生成一道一道的光幕,如梦似幻,这些光芒聚合在一处时,整个不夜城已经笼罩在一片茫茫的光雾里。

    天玑英眉轻挑,她在宗门典籍里见过这一记载,此时亲眼所见,还是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惊讶,“这是……云梦泽?”

    紧接着,天空中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怒吼,像是无端的惊雷乍响。

    天玑身边的男孩只觉得一声炸雷响在耳边,脑子里嗡嗡作响,口鼻已同时沁出血来。身子一软,眼看要跌倒,却被天玑一把扶住。

    男孩回头一看,眼神中带着无法拔除的恐惧,如同与生俱来。

    天玑勾起嘴角,眼眸中神采内敛,说“这是云梦泽,不夜城创派祖先所留,又经过历代城主费尽心血的完善,就是为了应付澜沧境的血妖,生克之下,不足为惧……”

    天玑本待多说两句,随着净火琉璃界和云梦泽的禁制牵引,九级血妖王如鲲鹏一般的身躯逐渐缩小,很快的,天空又恢复了平日的光亮,血之潮汐已然褪去。

    城主府那边也撤去了云梦泽的禁制衍伸,净火琉璃界的阵法变动也恢复正常。

    不夜城内伸起一抹鲜红,仿佛从光暗交界处闪现而至,然后转眼间就出现在眼前,却是一个穿着火红裙装的女子,浑身透出的冰雪般的冷寂,她在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红纱,遮去了倾城的姿容,只露出一双本色漆黑,却光火流转的妖异瞳眸。

    女子走至前方观看血之潮汐褪去后的大海,仿佛那道道彩虹似的光芒在刹那间变成了血红色,就如同翻滚的岩浆,在迷离的水气中,仿佛大海中一次潮起,身处海岸上的净火琉璃界已千疮百孔。

    “原来血之潮汐竟是这般模样,从未来见过的景象,不错、不错,看来以后有机会我也得去澜沧境内走一遭,看看能否惹得九级血妖王发出血之潮汐。“

    来人正是不夜城城主——云嫣,号称玄机上人。

    天玑拱手见礼,挑着眉毛,勾起嘴角,道:“云师叔是在笑话我吗?”

    云嫣学天玑挑了挑娥眉,打趣道:“我可不敢,听人说,你上次与聆风老头打赌,赢了他一块琅琊九环玉?他无极剑宗富裕的很,这样的好东西随手就输给小辈,我不夜城一穷二白,可没有东西输给你。”

    天玑笑着说“我又没说找云师叔打赌。”

    云嫣轻轻的伸出玉指,指着前方的澜沧境,清韵的声音带着几许诧异,问“那东西,就被你用在这地方了?”

    天玑点点头,说“没有聆风子师叔的琅琊九环玉,我也出不了澜沧境,九级血妖王,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云嫣点着头,算是认可天玑的话,随即看了男孩一眼,问“这是你从里面带出来的?”

    天玑也看了男孩一眼,叹息道“不知是福是祸。”

    云嫣觑着眉看了男孩半盏茶的时间,微微摇头“此话何解?”

    天玑犹豫了一会,说“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泡在一处血池中,意识尚未苏醒,如同娘胎中的婴儿一般,等我将他唤醒,就出现了异象。”

    云嫣似乎来了兴致,问“何等异象?”

    “阴煞伴生。”

    “炉婴?”

    天玑点点头,惊叹道“还是有史以来唯一活下来的炉婴,不仅如此,甚至拥有个人意识,与常人无异。”

    云嫣惊讶的看着男孩,叹息道“不容易,长这么大的炉婴第一次见。”

    “是啊,会说话,有意识,若非亲眼所见,真当他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云嫣眯着眼睛看向澜沧境,说“这应该是血散人制造的炉婴,除了他,通灵界也没有第二个人会《血魇》这门邪法。“

    提起血魇这门邪法,天玑也不得不感叹:“虽然创造这门功法的人用心不纯,但也让人惊讶,竟能想到利用金丹之后的血契能力缔造血魇之术,天资横溢却用错了地方。“

    云嫣指了指男孩,说“他身上没有被种下血魇吧?“

    天玑摇摇头,说“没有。但是奇怪的地方在于,血散人两百年前渡劫失败,已经飞灰烟灭了,若这是他制造的炉婴,至少存在了两百年。“

    “你带回上清宫找那位半仙看看。“

    天玑点点头,架上飞剑离去。

    ---------------

    PS:先发之前写过的,下次改,昨天因为一点事情离职了,又和父母吵了架,今天回了市区老家,没网,没电脑,又有一大堆事情要忙。

    主要是这本书成绩不好,如果成绩好,父母说不定就让我全职了也不好说,现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人近而立还要让父母担心,实在是难受,但我这脾气就是这样,改不过来,如今又到了下马问前程的地步,容我先挣扎一番,但我又不愿意断更,只能出此下策,各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