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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她叫了一扎啤酒。
那香喷喷的烧烤端上来的时候，容裳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说要请我吃吗？”
言外之意，她选这个了。
顾星辰那掩盖在墨镜下面的瞳孔一缩。
他走了上去，纤长的身影挡在她面前，遮住她所有的光线。
依稀记得，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就是路边摊。
他有洁癖，她也有。
可那天也不知道是谁迁就了谁。
他们破天荒坐在路边喝酒吃烧烤。
当时是美好的，哪怕坐着不怎么干净的凳子，桌上还有上一位客人留下来的纸巾。
可是，两颗心若是紧紧挨在一起，坐哪不是坐呢。
他迟迟不动，容裳眸光一顿。
她眼里冷了几分，抬起头看过去的时候，语气不善，“顾先生怕不是嫌弃这小地方了？”
“没有。”
怕她误会了什么，顾星辰连忙坐了过去。
当时他帽子，墨镜和口罩都戴了。
一到餐桌前自然得摘下口罩来。
而这里，晚上来吃宵夜的人很多。
邻座的邻座，每张桌子都爆满了。
顾星辰摘了口罩难免有些不自然，他下意识压低帽檐，一抬头，女人已经递来一瓶开了瓶盖的啤酒。
“你能喝吧？”她冷淡的目光盯着他，“会不会有什么类似过敏这样的？”
她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顾星辰眸光一亮。
他想跟她说他喝酒会起红疹。
可一想到现在的身体不是他的身体。
顾星辰拧拧眉头，眸光一下暗淡，“不会。”
他到底还是遵从了现实，“我能喝。”
“就是不能喝太多。”
哦。
容裳好像松了一口气。
总有些是不同的不是吗？
不是每个人都是他的。
再者，他早死了。
容裳都不记得他死了多少年。
有关他的记忆很久就被封存了，就连他的人他的模样，她好像也忘了个七七八八。
“……”
*
大晚上，韩思蓉肚子饿了。
她让助理下车给她买甜品。
等的时间有点长，韩思蓉闲来无聊就趴在窗口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
真是羡慕啊。
羡慕他们来去自由。
韩思蓉垂下眼眸，眼里的光十分暗淡。
说真的，如果不是八岁那年死了妈，她后面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出来打拼。
而她家里那个烂赌成瘾的父亲和花钱大手大脚的哥哥，一个个安心花着她赚的血汗钱，却不把她当成家人看。
韩思蓉觉得心寒啊。
为了这个家，她都放弃多少了。
身体，自由。
想着，鼻间一酸，韩思蓉吸了吸鼻子。
前面的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蓉姐，你感冒了吗？”
“没有。”
“那你刚刚……”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多管闲事。”
心情不好，韩思蓉冲着那司机小哥发火。
刚好那会，助理从甜品店出来。
韩思蓉看了一眼，从窗外收回目光。
然而……
“蓉姐，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车门一开，冷风从外头灌进车子里面。
韩思蓉觉得冷啊，那小助理还一直站在车外不关门。
她冷了脸，瞪了她一眼，“你干嘛，要是不想上车就别上了。”
谁稀罕知道你看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