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切词污蔑便构陷 织金蝉衣使迷方

不开心的橘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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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帐内见得三娘软坐在榻上,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心头更是心痒难搔,但想起大事来,勉强收敛心神,上前恶狠狠的道:“你这妖女,快些招认与晋王是如何谋害狼主的,若是痛快招认了,我便能保你不死,看你还有些颜色,我便纳你做个侍妾,荣华富贵也享之不尽。若是不肯招认,便将你犒赏三军,然后碎尸万段!”

    三娘假作害怕,哭得如梨花带雨般,口中道:“小女子只是受人所托而来,现下被擒,愿意指认晋王,但求枢密大人放我一条活路。”

    萧奉先得意非凡,上前捏住三娘尖俏的下巴道:“好,待会儿带你去见狼主,并将晋王带来亲自由狼主审问,你便当面指证晋王。”三娘泣道:“定按枢密大人吩咐行事。”当下萧奉先便将事前相好的口供说了,教三娘记下,随后便吩咐人唤来杨庭和等人,带了三娘便一起前往金帐面见辽帝。

    少时都到了金帐内,耶律延禧见得绑住了的三娘,心头又恨又爱,萧奉先上前禀道:“适才此妖女已经招认,便是晋王主使。”耶律延禧皱眉道:“但晋王信誓旦旦,绝无此事。”萧奉先道:“既然如此,便可将晋王提来帐内,两个当面对证。”耶律延禧准允,便命侍卫去将晋王带到帐内来。

    便在辽帝金帐内,少时十几名御帐亲军押着晋王耶律敖鲁斡到了帐内,只见耶律敖鲁斡身穿单衣,被五花大绑,面色枯槁,神色憔悴。帐内不少忠直辽国大臣看了,无不都心下暗暗叹息。

    见得耶律敖鲁斡到来,萧奉先道:“耶律敖鲁斡,你且看看,这人是谁。”耶律敖鲁斡顺着手指看得三娘时,脸上微微色变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萧奉先冷笑道:“此女受你指使,前来盗玉玺、暗害狼主,她已经全都招认了,你可还有话说?”耶律敖鲁斡闻言大怒,便要冲上前去,却被几名卫士死死按住,耶律敖鲁斡被按住后,不停挣扎,口中喊道:“我自问没害过你,你为何要切词污蔑于我?你到底是何人?”

    三娘心下微微叹息,这耶律敖鲁斡也太过良善,都不知道自己底细,就不顾一切的相互,果然是烂好人一个,通常这样的人都是不长命的。

    萧奉先看得耶律敖鲁斡如此咆哮,冷笑道:“你不必如此咆哮御前,但听听这女子是如何说的。”当下便问三娘道:“你不必害怕,只管将他如何指使于你的说了出来。”

    三娘当下便将萧奉先教她的口词一五一十说了,耶律敖鲁斡听了之后更是怒不可遏,被一个自己救过的人如此诬陷,仍谁也都不肯能冷静下来。只见他不停挣扎,若非有卫士阻拦,只怕他便要上前撕了三娘。

    辽帝耶律延禧听了之后,冷哼一声,只问耶律敖鲁斡道:“你还有何话说?”耶律敖鲁斡大声道:“此女我素不相识,更没有指使她前暗害父王,都是此女陷害于我!”

    萧奉先冷笑道:“既然是素不相识,她何必害你?既然素不相识,你何必带她回大营来?”耶律敖鲁斡一时间百口莫辩,回想当日,见得三娘后,或许自己真是被她美色一时所迷,竟然糊里糊涂的就这般带她回来,才有后面的祸事,如今真实百口莫辩。

    辽帝耶律延禧见耶律敖鲁斡无话可说,冷哼一声道:“没想到我的儿子竟然想要谋害于我,将这狼子野心的逆子给我押下去,稍后处死!念在他是我儿子份上,赐他不流血而死!”这不流血而死便是要将晋王绞死。

    萧奉先见耶律延禧终于下定决心要杀耶律敖鲁斡,当即一声断喝道:“还不将他带下去!”此时见得如此,三娘朝杨庭和不停使眼色,便想教他打开那包了迷香的包袱,将帐内的人都迷倒,好救耶律敖鲁斡,同时也可脱身。

    但杨庭和明明见了三娘眼色,却将头偏过去一边,好似没见到一般,三娘心头大怒,恶狠狠的盯着杨庭和,眼下是最好的机会,他为何还不动手?

    待得一众卫兵押着晋王下去之后,杨庭和才站出来笑道:“狼主在上,小人除了追回玉玺纳献之外,还偶尔得了一件织金的丝绸蝉衣,此蝉衣传言乃是宋国针织高手穷三年之力方才得成,端的是价值连城,特地敬献于御前,还望笑纳。”

    说罢杨庭和这才拿出那迷香包袱,打开来后,果然一件金灿灿的丝绸织金蝉衣露了出来,同时一阵异香也随之而出,帐内一应人等都闻见了。

    辽帝见了大喜过望,笑道:“杨壮士真乃忠义之人,擒得妖女在此,又夺回玉玺,此时更献上如此瑰宝,当真心怀国君。左右先呈上来看。”

    便有内侍前来接过那包袱,捧着才走了两步,便即软到在地上,口角流涎,挣不起来。耶律延禧见了笑骂道:“这不争气的奴才,这般脚软。”说到这里,自己却也是一阵头晕目眩,手足瘫软,瞪眼望去时,只见帐内之人,自萧奉先以下,一个个都是一般的七歪八倒了下去,只见杨庭和依旧笑眯眯的道:“倒也、倒也!”

    耶律延禧大惊失色,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人也是要来害我的,此念才一闪而过,只想开口呼唤帐外侍卫时,张大了口,却只细若蚊吟,嗬嗬的喊不出口来。

    杨庭和见得帐内之人都迷倒了,这才上前去,将三娘绳索扯开,他两个一早吃了解药,这迷药便是不惧。方才解了绳索,三娘皱眉怒道:“为何适才见我眼色,你不用我这药来?”

    杨庭和道:“适才押解晋王的有十多个侍卫,也不知你这药能有多厉害,若是那十多人里有一二高手,未能迷倒他来,便坏了我俩大事。”

    三娘顿足道:“我朝你使眼色便是大有信心,我这药便是几十头牛都能迷倒,何况十几个人?”杨庭和皱眉道:“你为何一定要救那晋王?”

    闻得此言,三娘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杨庭和是心头有了妒忌之心,连忙正色道:“大哥,你切莫胡思乱想,我扈岚救晋王真的乃是出于侠义之名,断无半点儿女私情在里面,而且今生我对任何男子也不会再有半点辞色,若违此誓,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了三娘这般斩钉截铁的话语,杨庭和面色微红,这才道:“我真是担心适才人多,不能尽数迷晕了去,便坏大事。既然如此,稍后再去救了晋王也便是了。”

    三娘听了这才松口气,暗想这杨大哥什么都好,但还是和其他男人一般,便是在情这个字上,蒙住了眼睛,也有想不开的时候,便是性情中人一个。想到这里,三娘颔首道:“也罢,我见这里辽帝与萧奉先都在,便以两人为质,先挟持出营去,换得晋王后,我等便即离开。”

    商议定了,三娘走上前去将耶律延禧案上的传国玉玺又复取回,这玉玺转了个圈又回到三娘手中。随后杨庭和将耶律延禧与萧奉先两个绑了。随后杨庭和转出金帐来,韩氏兄弟、费嵩几个都在帐外与一群御帐亲军候立,杨庭和不动声色道:“我几位兄弟请一并入来,狼主要一并封赏。”韩氏兄弟、费嵩依言而进,杨庭和却拉住崔靖低声道:“你去将我们的马匹带过来。”

    崔靖应了便去,御帐亲军见了是杨庭和出来传命,虽然心头疑惑,但却想这人今天才擒了妖女、夺回玉玺来纳献,倒也不敢问什么。

    少时崔靖备了马匹在金帐外,打个呼哨后,陡然见得金帐开处,杨廷和挟持着辽帝耶律延禧,费嵩拉着萧奉先,三娘并韩氏兄弟护持在侧,一并出了金帐来。

    见得如此,一众御帐亲军都是目瞪口呆,杨廷和厉声喝道:“快些退开!否则教你们狼主立时身死!”那耶律延禧与萧奉先两个被绑了后,三娘喂了两个解药,这时候方才悠悠转醒,见得是三娘时,登时又惊又怒,暗想怎的着了这妖女两回手?

    杨廷和逼着耶律延禧开口发号施令,喝退一众御帐亲军,几个与崔靖等人合作一处,但一众辽军闻讯赶来,都团团围住,只是不敢上前。一国之君落于人手,一众人都慌了手脚。

    三娘喝道:“快去将晋王带过来!”说罢喝命辽帝下令,辽帝无奈,也见识过三娘手段,便只得下令,让人将晋王带来。手下守卫金帐的辽将见了,也只得遵命,少时便将晋王带了过来。

    还好虽然辽帝下令处死晋王,但晋王乃是契丹贵族,便是行刑前也要好好吃一顿,是以这时候晋王方才食饱喝足,只等监刑官前来赐下绞索,却没想到来的不是监刑官而是御帐亲军,不由分说便将他带走。

    到了金帐外,见得三娘挟持了辽帝,晋王耶律敖鲁斡不明所以,看得呆了。三娘喝命辽兵将耶律敖鲁斡送过来,耶律敖鲁斡痴痴呆呆的走了过来,三娘道:“我们适才乃是用计,你父王听信谗言,必定要杀你,因此我们才想出这个釜底抽薪之计来救你!”

    耶律敖鲁斡怒道:“你快放了我父王,正是父亲要儿子去死,儿子又怎能不去?”三娘呆住了,这人是不是脑袋坏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