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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凯挂了电话后,裴雅发现他凛冽的眉心稍蹙,可能是未出事之前,警察的特殊身份使得她很会察言观色,平时若是不在意倒也没什么,当只有留了一份心,她总能品出一些蛛丝马迹。
而徐凯此时的神态过于克制的表现平和,她觉得肯定有事,就关切的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裴雅从旁人口中听了写细枝末节,她以为是荣盛和唐庆尧的问题。
徐凯抬眸看着她,星目虽是犹灿晶亮,却多了一丝平常时候没有的深沉,少倾,他还是笑着对裴雅说:“看来,你还是想管我了?放心吧,没什么事,就算有事,我也能一个人扛着,你乖乖做我的妻子就行了。”
他的溺宠稍稍冲淡了裴雅心中的疑惑。
两人如今已是夫妻,所谓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谁在管你呀!”裴雅继续吃东西,心里暖融融的,他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透露他的难处,她知道如今集团内部诸事缠身,其实他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出去蜜月,也是有这个原因的。
可他在自己面前却从不提起。
这到底是一个这样的人?裴雅突然又想找回记忆了,可自从办了婚礼,她的梦境也越来越少,睡的十分踏实,更别提想起以前的事了。
居安实在无法思危!
徐凯慢条斯理的吃着一盘醉虾,就算是吃着海鲜,他的动作也是行云流水般的施施然,裴雅看不懂他的内心。
许是发现心上人时不时会盯着自己看,徐凯用纸巾拭去了手上的油渍,问她:“婚礼办得有些仓促,蜜月还要过一阵子,你别怨我?好么?”
深邃如古井的眸子里,那份真诚是难以名状的热烈。
裴雅没料到他会跟自己说这句话,她并没有觉得婚礼办得还不够隆重,这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最奢华的婚礼了,再奢侈一些话,她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架得住。
当初带着两孩子,生活完全可以用拮据两字形容,她从未奢想过今日的安稳。
重点是,她被徐凯那副虔诚的态度给吓到了,有必要这样么?搞得他对不起自己,让自己受了委屈似的。
要是以往,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嫁给这么一个青年才俊中的翘楚。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怨你。”裴雅摇了摇,灯光下,莹润如银盘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红晕,她内心的实际想法是,她觉得嫁给他,其实也很不错。
本来包间内的气氛还是蛮和谐的,徐凯忽然眉梢一挑,话锋突转:“这么说,你根本就不忍心怨我?我早就料到你会很快爱上我,你的抵抗力在遇到我之后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他傲慢的神态在微微勾起的唇角边荡起。
裴雅半信半疑:“难道那时候,是我追你的?”自己有那么奔放么?
徐凯对心上人这种后知后觉,却又傻里傻气的态度十分的满意,就算事实不是如此,那又怎样?
她就算想起了往事,也顶多生闷气,到时候自己哄一哄也就是了。
“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肯定是你先主动,追了我也就算了,还死缠烂打非要扑倒生孩子。”
徐凯说着,双手开始活动,给心上人剥起了虾皮,不一会功夫,一只只白胖的虾仁从他修长的指尖溜出,落在了盘子里,剥了一小盘子,他才递给了裴雅。
裴雅:“-----”
虽说有心事,可徐凯不想让裴雅看出来,晚上依旧你侬我侬到了半夜。
各种花样,轮番上阵。
下半夜,换了新的被单,两人才开始睡觉,迷糊中,裴雅感觉他还是从后背搂着她睡的。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拥抱姿势,令她很有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杨洁被胡时打发到了山顶别墅,裴雅只得领着这个闺蜜将别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观赏了个遍。
徐凯则以工作为由,和胡时约见。
胡时的办公室内,陈设着几幅名人字画,墙角处摆着一直蓝釉描金珐琅的花瓶,高约一米多。
像这种大型真品,存世的数量已是屈指可数,可想而知其价格。
胡时这些年的修身养性,以往的痞子风格早就被磨灭了,为人处世也越发的沉稳,从这一点看来,他和徐凯能成为友人也不奇怪。
徐凯只是粗略了环视了一下四周,他与胡时交-好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却还是头一次进了他的办公室。
坐定之际,胡时的助理端了咖啡进来,很快就退了出去,徐凯沉默了片刻问:“你老婆还不知道吧。”
他指的自然是胡时所说的,有关他亲身父亲意外车祸身亡的事件。
以杨洁和裴雅的交情,她极有可能会说漏嘴。
胡时早就顾虑到了这一点,他只是没想到徐凯会为裴雅考虑的面面俱到:“徐少,你放心好了,杨洁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目前为止只有你知我知,知道一些零零碎片的人也不会联想到三十多年前的事。你是怕裴雅为你担心吧?”
胡时以为自己够疼老婆了,这里还有一个更胜者。
“嗯。”徐凯似乎对整件事情没有太大的情绪,但旁人不知道的是,能让他第二日就前来关注的事情,已经是少之又少。
再者,以胡时的为人,这种事没有七八成的确定性,他是不会轻易对徐凯提及。
如此,他父亲的意外身亡肯定有问题。
“我前阵子整理老爷子留下来的重要文件,发现一份是关于你父亲当年车祸连人带车摔下山崖的档案,我当时就在想,如若只是意外,老爷子不会藏的这么私密。”胡时顿了顿,徐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接着说:“我查了一些日子,虽然还是没什么线索,当根据目前所有的资料分析,他出事那天开的老款别克车被人动了手脚。”
一言至此,胡时觉得交代的差不多了,他将自己所保留的全部有关资料都给了徐凯,宽慰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说一声就行。”
徐凯深邃的眸光落在了茶几上的文件袋上,面色无波,右手五指十分有规律的敲击着几面,良久才道:“多谢,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不用再查下去,我会让人着手调查。”
从胡时那里出来已经是中午,徐凯匆匆回了山顶别墅。
屋内传来嘻嘻笑语,他看见裴雅穿着围裙,在餐厅和厨房之间忙碌着,应该是在招呼杨洁吧。
徐凯不自知的笑了笑,悄然上了楼,在书房呆了半晌才出来,他一般思考问题的时候,都是喜欢在极为安静的坏境下。
吃过午饭,杨洁看在人家新婚燕尔的份上,没有过多打扰,临走之前单独对徐凯说了句话:“胡时以为找了个借口让我来看小雅,我就傻里傻气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虽然的确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希望徐少你记住,她好不容易回来,你多考虑一些她的心情吧。”
徐凯淡淡笑着送杨洁出门:“我知道。”
当他再次进屋,发现裴雅还在忙个不停,他今天发现她做的饭比以往好吃多了,起码能入口了。
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他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软玉温香的滋味似乎怎么都抱不够,他凑到她耳边问:“今天上午和杨洁都聊了些什么?”
裴雅带着塑胶手套在洗碗,她反唇相讥道:“我都不管你,你凭什么管我?”
她时不时就会和自己对着干!
徐凯伸出手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狠狠揉-捏了一番,痒的她瘫软在自己怀里,无力动作,笑的花颜乱串,泪眼汪汪时,他才罢手。
“现在知道我能不能管你了?”
“你这是家庭暴-力!”她斜睨着他,武力值相差太大,她必须想个办法治他才行。
下午,徐凯拉着心上人去后院种花,还对着花圃一一和她说明,哪些品种是她曾今种下了的,浪漫程度势必要盖过她和裴莫一起看过星星的事。
一番体力劳动,两人到了晚上很快就上-床睡觉了。
裴雅感觉到徐凯总会在不停的翻身,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怎么了?”
隔着薄纱窗帘照进的光亮,室内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徐凯侧过身和心上人对视,修长的五指划过她丝滑的脸庞,掐住她的下巴时,用了三分力道捏了捏:“你今天不累么?”
虽说修剪园圃是个体力活,可她以前带两孩子的时候,那才叫真的累。
“不累啊,你----你是不是有心事?”她感觉徐凯中午回来之后就有点怪怪的,她完全没有想到其他方面。
“今天还有一桩心事未了。“语罢,他倏然之间翻身而下,重重压了下来。
一个多少小时之后,心事总算了了,他看着窝在薄被里熟睡的女人,她光洁的额头溢出了汗水,显得更外白嫩,俯身在心上人艳红的唇上轻轻碰触了一下,徐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他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在书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档案,那个生了他的男人的脸在脑中久久挥散不去。
三十六年了,该从哪里查?
又或者到底查不查?这其间真的存在问题的话,以养父徐青天的睿智,他不可能不知道?养父和生父又是莫逆之交,他不会让那人枉死的!
小姑因为那人的意外,内疚了一辈子,还一生未婚。徐凯揉了揉眉心,陷入两难。
第二天,徐凯收拾了行李箱,牵着裴雅登上了飞往台湾的客机。他的雷厉风行让裴雅茫然了好一阵,她问:“你不是说不去的么?怎么又突然想去了?不过也好,我也想看看族家是什么样子。”
孙玉容今天再次隆重踏进罗家府邸,罗曼军穿着一身休闲套装,衣领微开,看上去十分的邪魅,他坐在餐厅吃着佣人给他切好的小牛排,神情悠然的等着看好戏。
继母满身名牌,虽然已经快到五十,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还是花信年华般的美艳,难怪罗父这么对年对她‘圣宠不衰’。
“孙小姐,您来的正好,少爷刚为您备好早餐。”管家自说自话,想拉近自己少爷和少夫人的关系。
罗曼军没有否认,孙玉容当然也知道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她做这些事。
佣人给她拉了椅子,她朝着罗父和罗老爷子打了招呼,目光落在了罗曼军身上:“曼军,我爷爷说过两天家里有个酒会,我今天过来是特地来请伯父,还有罗爷爷的。”
罗曼军盎然恣意的吃着刚烤出炉的火腿,几不可闻的笑了笑。
在场的家佣面色各异。
孙玉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罗曼军的继母一眼。
“玉容啊,你很快要就嫁过来了,不用客气,想吃什么直接和阿姨说。”继母试图打破僵局。心里实则对罗曼军恨透了,如果不是他,她的孩子也快要到结婚的年纪了,她又岂会这般低声下气。
孙玉容自然不会客气,她沾了酱料吃着面包,目光看着盘子:“我对你不是很熟,真不知道这声‘阿姨’是怎么称呼的?”
继母当即白了脸,罗老爷子对她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就任由孙玉容耍性子,而罗父为了和孙家保持良好的关系,想管也不能管。
“呵呵---”继母撑着笑容,继而又道:“你们打算把婚礼定在哪天?我也好早做准备。”
罗曼军幼年丧母,婚事自然得有她这个继母操办,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另一方面更能显示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孙玉容傲慢的笑出了声,她发现罗曼军似乎很满意自己对他的继母的挑衅,正所谓投其所好,作为他的未婚妻,肯定是要站在他这边。
“我都不知道罗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你又不是曼军的母亲,更不是我什么人,还是不劳烦你操心了。”孙玉容最看不起这种靠着姿色上位的没有家世的女人。
继母满眼嚼着恨意,她看了一眼罗父,却被他无情的瞪了一眼,在这样下去,罗家根本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当年想尽办法除去了罗曼军的生母,没想到如今却要败在这个‘儿媳妇’身上,难道真的有报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