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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看来已经摆脱他们了!”
司徒萱长长地吐了口气,双手控制着树妖头上的触须,树妖服服帖帖不敢丝毫反抗,只是看着手上黏黏的东西,司徒萱有些恶心道:“好恶心,轮到你了。”
杜泽也不推卸,伸手抓住树妖头顶的触须。
“星辰吐纳术里面介绍‘念界’的最高境界,是对意念力震胁方面拿捏到意指臂使,甚至可以令动物臣服,不晓得我能不能做到?”
杜泽想到便做,意念力释放在树妖触须上。
震胁施展到意指臂使的程度,在星辰吐纳术中称之为--精神鞭挞,或者说,是一种意念幻术。
简单的震胁只能以压迫让对方害怕,而“精神鞭挞”做得好,能让对方臣服。
但是,对象一般只能是动物,因为人智商过高,会思考,很容易以思考的方式否决這种“精神鞭挞”,即使对人也能起到很大影响,但无法让其臣服。
杜泽的意念力就如同湖水中的波纹一样,一波又一波扩散到树妖的脑袋和触须上,直接影响到树妖的意念力波动。
树妖立刻发觉异常,当即怪叫一声,烦躁起来。
杜泽抓着树妖触须的双手微微用力,让树妖服帖下来。
“似乎粗暴了一些,还得细腻点才行,需在不经不觉间渗入它的大脑。”
杜泽长长吸一口气,由于自身脑部基因在树妖种子能量的改造下,已然变得活性十足,缩胀自如,如此一来便可以控制意念力适当柔和些,再配合星辰吐纳术的调度,意念力细微的改变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意念力再次渗入树妖大脑,轻柔若质、如细水长流般影响着树妖的意念力波动。
足足过了半刻钟,树妖才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浅度睡眠,徐徐置身于梦境中。
在梦境中,它看到了杜泽的身影,杜泽站在一处神圣无比的教堂,他样貌不变,但是背后多了一双透明的翅膀,神色柔和,不怒自威。
晨光从他背后奕奕升起,让他全身沉浸在神圣的光芒当中,教堂的歌声在为他欢欣鼓舞,教徒在为他祝福,仿佛他就是万物的精灵一般。
树妖望着神圣无比的杜泽,眼神流露出一股渴望,坐卧不安地跪下来,虔诚地叩拜了九拜。
树妖只能算是一种精怪,還没有成精化灵,在它们眼中,精灵是无比神圣不可侵犯的,是万物的主宰,它们愿意做精灵最虔诚的奴仆。
当然,這一切都只是树妖深层梦中的幻觉,是受杜泽意念力鞭挞而产生的幻觉,假如它寻求蜕化的是幽灵,那麽它就会梦到杜泽是幽灵,假如它崇奉的是恶魔,便会梦到杜泽是恶魔……
教堂里的杜泽手一挥,周围空空如也的地面迅速生出了嫩草,长出了花茎,眨眼间变得一派生机勃勃。
接着再一挥手,一株参天灵树从树妖身前长了出来。
树妖看着這株参天灵树,露出狂喜之色,不敢相信地看向杜泽。
杜泽缓缓开口了,发出的声音竟然是树妖的语言,树妖听得激动喃喃,又叩又拜……
树妖就如此延续地做着一个离奇的梦境,直到一刻钟过去,才悠然醒过来。
撑开眼以后,它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杜泽,眼眸中露出一丝迷惑、一丝敬畏,却完全沒有之前的排斥和愤慨。
但是,似乎并沒有完全臣服,或许是如今的杜泽并沒有翅膀。
“嘿嘿,看来效果异常不俗,只要每隔一段时间,替它再来几次,必然可以收服它。”
杜泽心中大喜过望,有了這精神鞭挞的能力,今后就能收服更多的怪物,甚至有可能收服领主级以上的怪物,到那时不用自己动手,一声令下就可以让无数洞天境死无全尸...
当然,目前来看還很遥远,因为领主级以上的怪物智商有个质的蜕变,基本上如同人类一样思考了,很多领主级以上的怪物甚至可以口吐人言,与人类对话,要收服那样的怪物,必定异常艰难。
刚刚对树妖的精神鞭挞,已然让杜泽意念力有些疲困,毕竟這些控制类技能所需的精力,不是简单的震胁所能比拟的。
“假如对人进行精神鞭挞,对象必定以思考的方式,排斥這种怪异的梦境,但是必定也会有所影响,只是不知影响究竟有多大呢。”
杜泽想着,向旁边娇艳无比的司徒萱看了一眼,心想,“要不就拿她先试一试,也算为以后收服领主级以上的怪物做准备。”
无形之中,杜泽得到這强大的意念术,心里面开始产生了一些偏向邪恶的想法。
意念力释放出来,缓缓渗入司徒萱的大脑。
司徒萱明显要比树妖敏锐,立刻皱了皱眉转过头,但是她沒有看向杜泽,而是看向树妖,大概认为是树妖释放的意念力。
“再细腻一点。”
杜泽仔细控制,意念力控制得愈发细腻,但仍旧被司徒萱发觉到了,她又看了树妖一眼,便摇摇头不再理会。
如此微弱的意念力攻击,通常是无法伤害到人的。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种意念力攻击,原本就沒打算伤害她。
潜移默化中,她眼皮渐渐垂了下来,竟就这样站立睡着了,重心不稳,软软地往下倒去,杜泽赶紧伸出一头手,將她揽住。
意念力继续释放,影响着司徒萱的意念力波纹,企图进行精神鞭挞。
试验了将近一刻钟,杜泽依然一无所得,司徒萱呼吸平稳,睡得很静谧。
“假如说树妖脑部是一个盒子,那麽司徒萱的脑部就是一处房子,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杜泽算是了解到了难度,但是并不打算就此放弃,继续深入。
不知不觉中,杜泽的意念力已然疲困不堪,但他却浑然不觉,最终眼皮也缓缓垂下了。
……
“咦,我這是在何方?”
杜泽感觉意识模模糊糊,站在一个繁华的人行街道,四周是各色各样象征着闹市的高楼大厦,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手提袋子的行人匆匆而过。
杜泽感觉本身不属于這个世界,命运指引入侵以来,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存在這样一个安详的都会。
徒然,他的视野一变,竟出现在一处学院门口,他看到了一个与司徒萱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孩,這个女孩只有十七八岁,已然具有让无数男人拜倒裙下的绝色容颜,即使很普通的校服穿在她身上,仍然把美好的身材展露无遗。
“我为何出现在這儿?這个女孩如此像司徒萱?莫非……”
杜泽脑中徒然灵光一闪,“莫非我竟然处身于司徒萱的梦境当中!”
杜泽震惊不已,星辰吐纳术的介绍上也沒提过怎样进入他人的梦中。
“這算不算是入侵他人梦境?”
杜泽有些哭笑不得,也不晓得该怎样醒过来。
就在此刻,猛地看到一个英俊萧洒的男生从校门口走出来,他吸引了无数女生的目光,身穿灰衣,神色冷峻,竟是年轻时侯的吴霸。
他徐徐走向了司徒萱,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态度彬彬有礼,贵气十足。
司徒萱也是礼貌性地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怯。吴霸文武双全,英俊萧洒,是无数女生眼中的白马王子,司徒萱也对他有些好感,另外两人早有父母提出的婚约,司徒萱自然对他更沒了提防。
两人就如此烂漫地行走在放学的街道上,距离不远不近……
第二天,照旧如此……
第三天……
惭惭地,司徒萱对举止礼貌彬彬的吴霸,好感倍增,即使当时学院里,传出了一些关于吴霸不好的传闻。
杜泽看得眉头一皱,有些莫可奈何:“這是哪跟哪啊,无端端地在這看他人谈情说爱,真窝火!得赶紧清醒过来,否则树妖造反了怎麽办,那个洞天境追上来了怎麽办?”
但是越是想醒过来,越是醒不来,杜泽肠子都悔清了。
地底世界中,树妖巢穴在树根的牵引下,继续往远处遁去。
在树妖巢穴中,杜泽一手抓着树妖的三道触须,靠在树妖身上,就如此睡着了,另一头手轻轻揽着的司徒萱,也同样睡着了。
树妖或许并不知晓杜泽目前的状况,加之对杜泽并沒有排斥,所以沒有丝毫反抗,就如此控制着树妖巢穴往孤岛更深处遁去。
……
梦境中,杜泽百无聊赖地观看着司徒萱和吴霸漫步的狗血“视频”,剧情沒有波澜、沒有进展,连下三滥的电视剧都不如,直到司徒萱读上高三,吴霸上了大学,终于情节有所改变。
这天,司徒萱去了吴霸家里找吴霸,试图给吴霸一个惊喜,所以悄悄踏进了大院。
在吴霸家的保母眼里,司徒萱是吴霸的未婚妻,便等同于少奶奶,所以也是自由出入。
但令司徒萱万万沒想到的是,她进大厅后便看到了令她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一幕。
此刻,吴霸正赤*身裸*体骑在一名被捆绑着的妖艳女人身上,‘啪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女人疯狂而享受,而吴霸的脸色是享受中略带些扭曲。
看着此刻吴霸那种邪恶的神色,司徒萱突然感觉异常的恶心、寒心、痛心,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难受。
這个人在自己面前文质彬彬,连自己的手都不碰一下,曾经一度认为学院的那些流言蜚语绝对不可信,吴霸理应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此刻看来,自己究竟错得何等的离谱?
吴霸看到司徒萱,惊慌地滚下地来,有些慌张,显得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小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这是……”
司徒萱泣不成声,转身便跑。
吴霸一跃而起,不顾光棍,拉着司徒萱的手:“小萱,你听我解释。”
司徒萱愤怒甩开吴霸的手,恶心:“解释?還需解释吗,事实都摆在面前,你别接近我,让我特别恶心难受。”
一贯高冷的吴霸很少对女性忍让,除了部长的女儿司徒萱。
但即便如此,司徒萱一脸厌恶的表情让他很不满,有些恼羞成怒:“恶心?男人与女人就那麽点破事,别以为你就有多纯洁!”
“我沒说我有多纯洁,最少沒你如此虚假。”司徒萱不愿待下去,就要出门。
吴霸再次拉住了司徒萱,见司徒萱挣扎着,徒然邪恶一笑:“哼,既然你说這很恶心,我就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反正我们从小就被订了婚约,早点完事也沒什麽,還免去了那麽多无谓的约会。”
吴霸徒然一扯,撕裂了司徒萱一条袖子的衣服,就要用强硬手段。
此刻他的眼神,是司徒萱有史以来看到的最可怕的神色,她就如同看到了一头恶魔,她真的慌了。
但她修为上并不比吴霸差太远,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动作十分迅捷,从裙子下的小腿处拔出一把防身利刃,直接刺入了吴霸的腰腹,接着转身逃出了凌家。
吴霸沒料到司徒萱如此狠,捂着腰腹的伤口,对那个還裸着发呆的女人吼道:“蠢女人,快不快叫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