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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朱槿说自己不懂男人,良子有些激愤了,她说:“朱小姐,你说这些,我懂,自从跟随师傅以来,我什么都懂。不到二十岁师傅就让我成为了女人,我怎么不懂得男人呢。真是笑话。”
雪岵大师制止良子,他不让良子再说下去,但显然良子也喝得有点多了。良子滔滔不绝地说,“说到男人,你知道男人最喜欢女人什么。你不知道的,我知道,不过我现在不告诉你,等你把我当作知心朋友时,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压抑,苦闷,怎一个愁字了得。我有时可以把我理解的爱达到一种澄怀观道、得意忘言的审美境界,与男人交往我能做到看似无意、貌似无为,去体验自然之道,如微风如絮,薄雾笼花,幽静,细腻,委婉,柔和,真是风情万种,朱槿小姐,你是不可能理解的。我能感觉到你所品尝的更多的是凄凉和悲苦,从你的忧郁眼神里我就能看出来。”
朱槿愣了好半天,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吉野良子小姐真是才华横溢,但我是不赞同你的生活观点的。人的内心应达到一种自然宇宙存在的终极,一切顺其自然,并不是象你那样付出。当然,你的付出也就是为了你的索取。人应当通过调解心态达到心灵深处生起的那种幸福和崇高,心灵深处的那种境界应是自然宇宙中最高境界的存在,它超越一切外在的美。这需要虚廓心灵,涤荡情怀,平息内心的骚乱躁意,营造一种无利无欲不即不离的心境。在晴朗之夜仰望星空,你会获得一种愉快,那种愉快只有达到一种至高境界才能享受得到。你说我们来到世间的痛苦,还有那一把草,那一滴甘露,但我认为这正是我们活着的乐趣,试想,如果一个人的所有的愿望都得到了满足,这不也是一种悲哀吗?”
雪岵大师笑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朱槿说:“太好了,还是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是的,一个人如果满足了所有的愿望真是一种悲哀,就象我很喜欢朱小姐,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但你并不接受我。如果我强暴了你,也许痛苦的是我们两个人。良子说出了我们心意门的精华,现在我才明白我们心意门也有不妥之处。随心所欲,径情直遂,这样并不好。朱小姐,良子是我最得意的门徒,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希望你们能成为好朋友,互相切磋,交流思想感情,如果你对我们心意门的功夫感兴趣,良子也可以授你武功。良子,你可以为朱小姐表演一下我们心意门的剑法。”
良子点一下头。
很快,良子就把一柄雪亮的剑舞得风雨不透,剑气所到之处,大有摧枯拉朽之势。从室内到室外,良子闪转腾挪,上窜下跳,象一只灵巧的猴子一样,看得朱槿目瞪口呆。雪岵大师说,“我也来凑个热闹。”说罢便举起巨石向良子掷去,那石头有好几百斤重,朱槿惊得差点叫出声。但良子却稳当地把巨石接住,又反过来向雪岵大师掷过来。师徒二人就这样玩耍似的把一块巨石相互抛来抛去,朱槿从内心惊叹二人的武艺高强。
朱槿说:“你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雪岵大师说:“好。”
这时,那块巨石向雪岵大师这边飞速奔过来,雪岵大师云了一下手朝那巨石击过去,那巨石轰然一声便被击得四分五裂。
“真是好功夫!”川岛大声赞叹到。雪岵大师见川岛和夏子还有山下君雄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他的住所,忙向川岛鞠了躬,请他们进屋。朱槿要回去,川岛说,“你等一下,我们一块在雪岵大师这里作客吧。”
朱槿说:“我该告辞了。”
山下君雄走近朱槿拉起她的手,示意要和她一块走。良子十分不悦地走过去用日语和山下君雄争吵起来,朱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看到川岛和雪岵大师都哈哈大笑。
夏子面色忧郁,她走到雪岵大师面前说:“大师,你该好好调教一下山下君雄,他太执拗了。”
雪岵大师说:“我能看得出来,少爷是喜欢上朱小姐了。良子也非常喜欢少爷,这很好。嗯,很好。”
夏子说:“这怎么可以呢。大师,良子可是你的人呀。”
雪岵大师说:“这有什么,你不也是我的人吗。但你照样做你的川岛夫人。”川岛走过来,夏子躬身退在一旁。雪岵大师说,“这个中国女子真是有光彩夺目,象一块宝石,眩目,耀眼。真是有扬玉环的风采。如果能得到她,真是不枉一生。”
川岛说:“当年你随我出战中国,并不是没见过象她这样漂亮的女人。雪岵大师,女人算什么,我们应当以事业为重。这一次你替我办的事情我很满意,给你的酬金已存在了你的户头上。不过,还要麻烦你派良子出去一趟。”
雪岵大师问:“去哪里?”
川岛大师说:“中国。”
雪岵大师说:“那还不如我去。”
川岛笑了笑说:“我认为只有良子去比较合适。龙彪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他这个人很固执,简直有些不开化。”
雪岵大师说:“是不是他不吃你那一套。中国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说他比英雄还要英雄。不过,他的夫人倒真是一个令人难过的美人关,只是对她有一种老虎吃天,无处下手的感觉。如果能征服他的夫人,不也就征服了他吗?”
川岛皱了下眉头说:“话是这么说,可谁又能征服她呢。就连你都对她无从下手,还有更好的人选吗?雪岵大师,怕是你对她对动真情,有些不忍心吧。要不然,什么样的美女能逃开你心意门的诱惑?”
雪岵大师望一眼夏子,谨慎地说到:“川岛先生,我是十分效忠你的,这个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想着为你效力,即使我心意门有诲*诲盗的想法,也是为了更好的为川岛家族效命。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打败墟城的超然法师,以报当年他杀我日本武士之仇。”
川岛说:“也是不服输,想挣回几次被超然法师打败的面子吧。雪岵大师,我觉得你应该放下这个私人恩怨,打不过人家就服输嘛。好在你培养了两个好弟子,也好把你心意门的功夫发扬光大。”川岛看一眼正在争吵的山下君雄和良子说,“雪岵大师,说实话,吉野良子能嫁给山下君雄确是一件好事,我真地想帮他们搓合成夫妻,不知你有何感想?”
雪岵大师说:“我老了,身边总要有人照顾。”
川岛笑了笑说:“看来大师还是不想忍痛割爱。也好,这事等以后再说。”
朱槿见夏子朝她挥手,便走近夏子。朱槿很想和夏子交流,但她不会日语,正如夏子不会汉语一样,她们只能打着手势相互比划着,偶尔嘣出几个二人都能听懂的字眼。好不容易朱槿才弄懂了夏子的意思,她随夏子一块走近那匹黑马。
雪岵大师看见了,忙大声说:“朱小姐,你这就走吗。”
朱槿说:“夏子小姐邀我去她的牧场。”
川岛说:“就让她们走吧。雪岵大师,你看,良子和山下君雄吵闹还不是因为这个中国娘们吗?”
雪岵大师点一头说:“也好。该来的总归要来,该走的总归要走。”
望着夏子和朱槿策马而去的背影,雪岵大师长嘘一声,捻了一下自己雪白的胡须。这时,他看到良子已和山下君雄已打到了一块,一会儿功夫,二人都用上了枪刀剑戟,象仇敌决斗一样,打得天昏地暗,难分胜负。
朱槿和夏子赶到牧场,夜幕已经拉了下来。
朱槿朝她和龙彪的住处打了个电话,才知龙彪和柳三棉已从富士山赶回来了。朱槿要龙彪和柳三棉来夏子的牧场作客,龙彪同意了。
见龙彪和柳三棉走过来,朱槿问:“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翻译插话到:“龙市长和这位柳先生真是用特殊材料锻造的好钢,富士山那里的服务过于热情,龙市长当时就要走人。”
朱槿开心地笑了,她拍了拍夏子,又指了指龙彪和柳三棉,还是笑个不停。
夏子不知什么事令朱槿这么开心,她忙问翻译是怎么一回事。听了翻译的介绍,夏子有些尴尬,她拘谨地望了一眼龙彪,又非常艳慕地看了看朱槿说:“朱小姐,你真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翻译把夏子的意思说给朱槿听,朱槿收住了笑,叹息一声说:“这个世界上不知在此时又有多少人不幸。我不是有意伤害山下君雄少爷的,但愿他不要和良子小姐做出过激的事。”敏感的朱槿已察觉到良子是因为她在和山下君雄争执,她想快一点赶回去,就问翻译回国的日期。翻译说:“这事要听龙市长的安排,听说他们考察团还有意去东京哩。”
正在喝酒的龙彪把杯子朝榻榻米上一掷说:“走,明天就走。再呆下去,我看有的人是要出错的。”龙彪的眼前又闪现出他和考察团的人被几个艺妓拉扯着的情景,他猛然站起来说,“走,回国。”
柳三棉说:“龙市长,咱们这一次的考察归期还没有到呢。”
龙彪看了看柳三棉:“现在就走,以后,不会再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