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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魏钦方才松开了手臂。
双手扶开梁欣欣,但见……
梁欣欣海棠春睡一般的容颜,让魏钦不由心头怦动。
只见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贴在眼皮上,似有灵韵浮动,嘴角边含着一缕幸福的笑意,动人心魂。
梁欣欣还是闭着双眼,魏钦懂的……
魏钦抱着梁欣欣,吻上她薄嫩的双唇,撬开贝齿吸吮香甜的津液。
梁欣欣也激情的回吻,主动奉上滑嫩的香舌给对方品嚐。
呜……梁欣欣眼角流出幸福的眼泪,她朝思暮想的就是这一刻,如今,她终得到了魏钦的宠爱。
……
走廊上传来忒响亮的皮鞋脚步声……
“砰”地一声!
门开了。
病房的门撞在墙上,便反弹了回去,自动把门又关上了。
廉正走入房间,走入病房。
大踏步地走入魏钦所在的单人病房,直冲魏钦而来……却站住了。
此时,再看魏钦,无比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而梁欣欣正在给魏钦喂着糖水。
梁欣欣一手端着小小的搪瓷碗,一手拿着个小小的不锈钢汤勺,舀来一勺糖水,用嘴吹了吹,附身,喂向魏钦。
魏钦撅着嘴,饮了一撮糖水,嗓子眼里发出一阵地颤响来……声音很大。
魏钦如同是“半截身子已入土”的重病患者一般……
待梁欣欣重复操作一遍,再次喂了魏钦一口水,魏钦嘬了一小口,咽下,同时,魏钦的那嗓子眼里发出来更响亮的一阵颤音……
魏钦缓缓地伸出手来,摆了摆,那是示意梁欣欣不要再喂了,不喝了。
梁欣欣放下碗、勺,坐在那里,给魏钦拧了拧热毛巾,敷盖在魏钦的额头上。
魏钦嗓子眼里的“哼哼”声小了许多,身体起伏很大,虚脱而红润的脸——麻木呆滞。
目光无神。
缓了一会儿,魏钦方才发现似的,看向站在那一旁的廉正。
“廉……队……长……你,你来,你来了啊。”魏钦道。
廉正都吓傻了!
魏钦这是怎么了?
中枪了?
没有啊!
中刀了?
没有啊!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廉正百思不得其解地就站在那里……一时,他也忘却了方才进来之前的怒火。此时,见了魏钦的这般光景,廉正也是只有同情、紧张和担心了。
……
出了人命,他这“刑侦队”的队长自然要来。
而现场,除了那个“病态”的傻孩子“小石头”之外,便只有当时昏迷状态的魏钦了。
“小石头”傻傻的只是酣睡,醒来后就吵着要吃要喝,然后就是拉屎撒尿,接着睡。
看来那孩子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幸,那是个“傻孩子”,对于父母的死讯,浑然不知,也漠不关心。
至少,从另一层来说,“小石头”躲过了一种宿命的重击。
否则,想来一个也有七八岁大的孩子,面对突如其来的如此遽变,他真是扛不住的。
……
魏钦显然是被人给故意打昏了的。
魏钦成了唯一的“目击证人”。
魏钦成了这桩命案的唯一线索。
廉正自然就来找魏钦了。
廉正亲自过来给魏钦做笔录,却看见了魏钦的这“暮色”光景了。
一时,廉正呆若木鸡。
……
“廉队长,您坐。”梁欣欣轻柔地说道,生怕声响过大,惊了什么似的。
梁欣欣说着,把凳子让了过去。并,不经意地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
似乎,她在抹泪。
廉正坐了下去,看向魏钦。动作很悄然,廉正拿出纸笔来……
“魏钦……”廉正道。而听起来,如同廉正只说了一个字:钦。
“钦”字谐音“亲”。
廉正一声“亲”……
只把一旁的梁欣欣听的连忙背过身去,用手捂住了嘴,身体颤动不已……看起来,似乎梁欣欣在抽泣着。
梁欣欣差点就喷笑而出。
……
“你这是怎么啦?”廉正从来没有如此温柔滴跟魏钦这般说过话。
甚至,廉正还从来没有跟谁这般温柔过。
那语气,如此那般地温柔、轻声、甜腻而麻人!让被窝里的魏钦,全身都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廉队……我……我……”魏钦说一个字,似乎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廉正想着,这笔录还咋弄啊!
……
本来,廉正都想好了,进门就呵斥,就暴喝,就当头一棒!
本来,廉正都想好了,进来就问: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大半夜的昏迷在张金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张金金跳楼?为什么陶涂死在床上?
是不是张金金掐死了自己的老婆陶涂后自杀?这是为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廉正不是“傻孩”!他是有着几十年刑侦经验的老探员了!现在身为“刑侦队”队长的廉正,也不是浪得虚名!
廉正甚至也由张金金的这桩命案,一直联想到了……邢仁道的案子。
张金金和陶涂前阵子在银杉火葬场大闹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而张金金和陶涂回来之后,便病的病,伤的伤,傻的傻。
而由“银杉火葬场”自然就联想到了邢仁道。因为邢仁道死前,就在那里上班。并就死在火葬场所在的那座山上。
这其中,看似毫无联系。
但是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后,那么剩下的,看似再如何的毫无关联,其中,也必然有着未被发觉了的因果干系。
廉正要刨根问底,廉正要纠查到底!
那么,首先,必须要先拿下魏钦!
从魏钦开始,顺藤摸瓜!
廉正知道,这魏钦,居然大半夜的出现在命案现场,还被人给打昏了过去。其中,必然有着惊人的隐秘!
万幸的是,魏钦的那把“摄魂枪”最后是被苏翠翠给拿走了。
而如果那把“摄魂枪”留在了命案现场……而又被廉正所得,那么,以廉正的为人,他定然是咬死不放了。
其后果……
而,躺在床上“以静制动”的魏钦也看出来了,那把“摄魂枪”的事情,看来廉正并不知晓。那把枪,并没有落在廉正手上。
否则,廉正早就拿出来质问自己了。
一时,魏钦安心了些。
可是,那把“摄魂枪”呢?
究竟落在了何处?
……
廉正迷迷糊糊地问了一通。
魏钦便就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一通:听闻张金金一家欠债不少,最近有债主放出话来,逼张金金还债。我就暗中保护。后来,到了深夜的时候,我发现张金金家有动静,怕是来寻仇的,就跑了上去,结果……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有人打昏了我。
这番“虚头巴脑”地话,魏钦说了近一个小时。
廉正听的是完全崩溃了。
最后,在梁欣欣的劝说下,廉正终于是离开了病房。
走出病房,廉正找来大夫,打听魏钦的病情。
大夫就给了廉正一句话,俩字:“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