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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面一地的狼藉,花瓶碎片落了一地。她辛辛苦苦从SS市带回来的花瓶全都碎了。辛婉笑摇着头看着尉迟邵一的眼神充斥着厌恶和恐惧:“你简直就是从地狱下来的魔鬼,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你的母亲。我的花瓶,天啊我最爱的那件,OMG的,我、我不能接受……”
辛婉笑捂着胸口努力的喘着气,张管家看辛婉笑不太妙的样子,赶紧回收:“赶紧去下苏医生来。”
尉迟邵一做完这一切才算是爽了,他撩开衬衫不顾及形象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继续盯着那台电话机。
很快苏医生就来了,苏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跟随者张管家的脚步上了二楼,只是目光却在尉迟邵一的身上转了几圈。
辛婉笑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苏医生给她看了看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刺激和惊吓才导致血压忽然上升,稍微休息下吃点营养液打点吊针就行了。”
张管家道了谢,辛婉笑转动着眸子小声的说道:“苏医生,邵一他、他是不是又犯病呢?”
张管家眉头一皱但识相的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苏医生拿着仪器的手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夫人,我并没有仔细观察过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的出少爷情绪有些激动,您身体现在又受不得刺激,我建议您最好先不要和他正面发生冲突,以免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错误。”
辛婉笑摇了摇头笑的有些凄凉:“真是冤孽啊,他就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我。”辛婉笑的说哭就哭了起来,苏医生神情自若的对着张管家点着头,提着自制的医药箱就走了出去。张管家赶紧跟了出去,顺便帮辛婉笑关上了卧室的门。
张管家送着苏医生出了门,苏医生叹了口气:“张管家,夫人的情绪很不好,不要再让她和少爷过多接触了,要是少爷失控了情况会更加危险的。”
张管家担忧的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都似乎多了不少:“少爷的病真的没办法治疗吗?”
苏医生想到尉迟邵一的状况,他尴尬的笑了笑:“张管家,少爷的病他只是心病而已,从心病引发的精神状况,又从精神状况引发了身体……咳咳,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心理医生,如果张管家不想少爷再病情家重,最好还是带着少爷做长期的心理治疗。”
张管家哪里不知道这种事情,可惜的是少爷自己不肯承认他有心理上的问题。而夫人更是脸皮薄,情愿相信些歪门邪道也不相信专业的医生,导致到现在少爷的病就一直拖着。
苏医生该说的都说了,和张管家道别之后离开了。
当第二天从天窗外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潇知情揉了揉眼皮感觉脚重重的。她低头一看才发现白余音不知道何时睡在了他的大腿上,跟个孩童一般卷缩着身体。
潇知情摸了摸他触感很好的卷发,把白余音给吵醒了。
潇知情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早啊!”
白余音迷茫的从潇知情的大腿上起来,盯着潇知情灿烂的笑容看了看,随后才反应慢悠悠的回了潇知情一个早。
铁门忽然开了,潇知情还以为对方是进来送饭的。没想到小哥忽然让其他的人拽着潇知情出去了,白余音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想抓住潇知情。潇知情却丝毫不挣扎,她转头看向白余音,依然笑的眉眼弯弯的:“你在这里等我就好,别让我担心好吗?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白余音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瞬间心里心酸了起来,这种奇怪的情绪他从未有过。看着潇知情笑的灿烂他却只能漠然的放下了手,冲着潇知情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会等你回来。”
潇知情跟着几个男人走了出去,白余音冲到门口迎接他的只是一扇天门。他爱如生命一般的双手狠狠的砸了砸门,他红着眼看着自己白嫩的双手突然厌恶起来。
他除了什么弹钢琴什么都无法做到,看着一个善良的女孩被一群坏人带了出去,他却连伸手打一拳的事情都不出来。
“潇知情,你千万不要有事啊。”白余音伸手摸了摸空空的口袋,手机也已经被他们拿走了,他什么都无法做,只能抱头蹲在地上默默的祈祷着。
潇知情被几个男人带到了比较空旷的一个地方,四周都是铁做的墙壁和门。里面堆了一些不知名的麻袋,看起来像是一个仓库。
男人端了一把椅子过来压着潇知情坐下,潇知情从头到尾都很配合。也许是因为潇知情的态度太好,所以那几个男人难得下手温柔了些,将潇知情的双手双脚绑在了椅子上,确定他不会乱动才把铁门打开。
一个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潇知情猜测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会是她。
潇知情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来的人,对面的秦媛笑的可开心了:“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没想到是我?”
潇知情沉默了很久才动了动嘴唇:“为什么?”
她和秦媛顶多算是一面之交罢了,她想不通原因。她自认为哪怕是来的是伊娜或者乔丽娜她都不会感觉到惊讶,可偏偏却是秦媛。
秦媛摆了摆手那几个男人走了出去,秦媛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性感的长腿就在潇知情的面前,秦媛右手插着腰随意的动作却风情万种说不出的魅惑。
“你知不知道我和尉迟邵一曾经相亲过,但是他不仅仅拒绝了我还让我丢尽了脸。”秦媛嘟了嘟嘴唇随意的开口。
潇知情嘴里发出‘哈哈’的笑声,表情却不像是再笑:“你真是疯了,就为了这个你把我给绑了?”
秦媛突然不出声了,她盯着潇知情的双眼就跟沾染了毒汁一般,那样的情绪让潇知情突然连笑声发不出了。潇知情摇了摇头:“不、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不对。你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我,到底是为什么我见过你?还是我曾经得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