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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抬手握住她的肩膀:“你叫小初,许多年前,我还没来得急给你取名字,你就……”
林老又是一阵悲痛的哽咽,发不出声音,周围站着的管家不明所以,也不敢凑近。
莫泽此时是唯一一个保持理智的人,见林老情绪太过激动,连忙吩咐下人:“把老先生带进屋里。”
走上来两个男丁扶着他,林老的手向下滑,却死死的拽住林小初的衣袖:“孩子,你不要走,我有话对你说。”
林小初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只能转头看莫泽,莫泽点了点头,意思是该好好谈一谈,小初的身份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三个人一同回到大厅,林老仍是满脸的悲痛,看着小初说:“孩子,我对不起你,我从来没有找过你,对不起。”
小初结结巴巴的说:“您说……您是我的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
“双秀是我的结发妻子,改革开放那几年,我被分配到乡下调动生产力,认识了你的母亲,我们情投意合,就结了婚,不久就有了你。之后我把双秀带回城里的家,我父母是当时很出色的资本金,看不上双秀做我的媳妇,我执意要把她留在家里,有一天,我出门谈生意了,我妈居然逼着双秀离开,等我回来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消息都是双秀和你掉进了河里,淹死了。”
小初呆愣的坐着:“我从未听母亲提起。”
林老突然声泪俱下:“她一定恨我,这些年我寝食难安,想起最后一面看见她,还是她在家中为我做鞋,回来她就没了,我找人去河里捞,什么都没捞上来,母亲说你们死了,大家伙都看见了,为此,我跟母亲闹了一辈子,直到她死去,我都没能跟她好好说一句话。”
小初忍不住也哭了:“那你为什么不找我们,我妈一直告诉我,我爸爸死了,让我永远不要去想他。”
“孩子,我对不起你。”林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扶着桌椅,竟是要跪下去。
莫泽立刻上前扶住他:“林老,您这是做什么?”
“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小初,你还肯认我这个父亲吗?”
小初抽泣了一声,没有做出回答,莫泽也万般为难,只能先劝着:“林老,咱们慢慢谈,您不要情绪太过激动。”
莫泽把林老扶到椅子上坐下,再回去安抚小初:“万事都有一个真相,今天让你们父女相认,是缘分。”
小初扭着头,坚决的说:“我没有父亲,我父亲死了。”
没有哪个孩子能接受一个抛弃了她们二十年的男人,突然成为自己的父亲,他们同处在一个城市,父亲是高高在上的企业董事长,母亲却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他从来没有去找过她们,她又凭什么去认。
林老哽咽着嗓子说:“小初,我想见见你的母亲,她现在在哪?”
林小初站起身,擦掉脸上的泪水,冷冷的说:“您不用去找她,母亲现在过的很好,一定不想见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