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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熙笑着笑着就笑不动了,很少见叶存钦这么严肃过,这种玩笑可不是随便开开的,俞唯也觉得不是玩笑,向他伸出手:“把化验单给我看看。”
叶存钦突然把化验单揉了起来,攥在手心,脚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抵到墙边,强颜欢笑道:“没什么,不用看了。”
莫念熙被他搞糊涂了,把纯白丢给俞唯,走到叶存钦面前,不耐烦的说:“你搞什么,给我看看,难不成真是癌症啊。”
叶存钦苦笑了两声,把化验单缓缓的交给了莫念熙,莫念熙把揉成团的化验单打开,看见上面的一排字,天上仿佛劈下了一道雷电,莫念熙的手松开,化验单降落到地上。
两个人四目相望着,好似不夹杂着任何情绪,又好像有着万千波动。
小护士怕他们遭受的打击太大,连忙安慰道:“我们可以治疗的,也有成功康复的病例,你们不要丧失信心啊。”
莫念熙和叶存钦依旧静静的相望着,仿佛隔绝了外界的空气,在死亡面前,还有什么好隐藏的。
莫念熙不禁抽吸一声,然后扑身向前抱住了他,纯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爸爸妈妈在秀恩爱,跟着拍手叫好。
莫念熙埋在他的颈窝,一个没忍住,眼泪就汹涌而至,泪水灌进他的衣服里,开始是温的,渐渐蔓延成了冰凉。
叶存钦拍打着他的后背,哽咽着说:“没事没事,别哭,念熙别哭。”
莫念熙抱着他嗷嗷大哭:“叶存钦,你这个大混蛋!”
“是,我混蛋。”
“你早该死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为什么要在我已经原谅你的时候,叶存钦,我当年就该一刀捅死你,我宁愿让你死在我手里,也不想眼睁睁的看你被病魔折磨而死。”
叶存钦说:“如果在我临死前,能得到你的原谅,那我也此生无憾了。”
“不原谅,不原谅!”莫念熙重重的捶打他:“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叶存钦一副人之将尽的模样:“念熙,也许我所剩的时日不多了,如果我们不能再生一个孩子来救纯白,你就用我的命,换纯白的命。”
“我不要!我要你活着,活着救我们的孩子。”
叶存钦抚摸着她的头发:“念熙,你听我说,我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莫念熙拼命的摇头:“我不要你的命,你给我好好活着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叶存钦苦笑道:“事到如今,我已不奢求能陪伴你一生一世,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你爱的,和爱你的人。”
“不,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叶存钦啊。”莫念熙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一松手这条命就没了。
俞唯捡起化验单看了看,然后无奈的瘪了瘪嘴,对叶存钦做了一个手势。叶存钦正在深情的诉说临终遗言,突然挤了挤眼睛,然后继续回到悲痛之中,说:“念熙,之前是我逼你复婚,对不起,我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还能成为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