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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烈就跟在申俊的后面,他也正在看我,眼里充满亲切和惊喜。
两年多没见了,他变得成熟了很多,我也好想和他打招呼,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没办法叙旧。
韩烈拿出电话,准备叫人。
“申家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打人吗?”那挑事的女人问。
“你以为我不敢吗?你要试一下吗?”申俊冷声说。
申俊是坐过牢的,是锦城所有富二代中名声最不好的,那些人相互看看,脸上都露出一副‘这种人最好不要惹’的表情。
“好,申少,我给你面子,就不和这个女人计较。”那个挑事的人开始准备撤退。
但申俊岂容她就这样全身而退?
“我给你两种选择,一种是道歉,一种是我让人抽你耳光,直到抽到你道歉为止。”申俊冷声说。
“申俊,你要打女人?你是不是太过份了?”有男的站出来想当英雄了。
“你不想我打女人,那你替她挨?”申俊刀一样目光扫了过去。
那男的瞬间就怂,竟然不说话了。
“你选哪一个?”申俊再次逼问。
那女的脸色很难看,来到这样的场合,自然都是有身份的人,她不想道歉,但又担心申俊真的抽她耳光,那就更加难看了。
“算了申总,让狗咬了,还要咬回来不成?”我出言相劝。
倒不是我菩萨心肠,或者是我有多宽容,我只是想尽快结束这件事,离开这里。我不想在这里被人当猴看。
申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宋子凌,眼底的那一抹寒意更甚。
然后走到我身边,从宋子凌的手里将我的手拉过去,大步往外走去,“以后被狗咬了,马上打电话给我,不用忍。也不需要别人帮助。”
这话说得很大声,所有人都听得到。
走到门口,他直接将我塞进了他的陆虎车。我说我开车来的,我要把车开回去,他完全不理我。
他没有把我往我家的方向开,也没往他家那里走,他走的方向,好像是郊外。
很快上了环城高速,他将车窗摇下,把车开得飞快,风灌进车里,春天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冷。
我伸手去关我这边窗户,但刚刚关上,他马上又按了下来。
我不想和他斗,就任凭那风吹着。
他去的地方,竟然是林云山。他把车停在停车场,拉着我往山上走。
“你疯了,大晚上的,你要干嘛?”我挣扎着说。
但他动作粗鲁,我根本挣不脱。被他拉着像拖死狗一样往上拖。
不过上山的坡很直,不像平地一样容易拖走,我把重心往下坠,他就拖不动我了。
拖了一阵,他累得够呛,“曾念你到底长胖了几斤?你怎么沉得像个猪一样?”
我心里暗乐,但不敢笑。“申总,我只是胖了二十斤,也没多少。”
其实我骗他的,我不但没胖,我还比以前瘦了八斤。
“你是不是故意拖我?你往前走,我在后面推你!”他怒道。
我不干,但他哪能容得了我不干?把我拖到他前面,他在背后押我像押犯人一样往上爬去。
终于到了山顶,风很大,吹得头发飞起,我不知道,他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听人说,你在这里和我大哥幽会,这是真的吗?我想听你解释。”申俊冷声说。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申总,如果你信,我再解释也没用,如果你不信,那我何需解释?”
“你必须要解释,你如果不解释清楚,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可以不要我,你可以背叛我,你可以用刀捅我用车撞我,但你不能和我大哥有什么,你这比杀了我还要难受你知道吗?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可是人言可畏啊,我听到这消息我整夜的睡不着,曾念,你要是今晚不说清楚,我们就一起死在这!”
我靠,他申俊竟然也用这样的招?这样的招,不是我这种弱女子才用的吗?
他伸手拖住我,往灌木丛里走去。灌木丛里有那种游客走出来的小路,但很狭窄,非常不好走。
申俊将我拉到一偏僻处,直接将我摁倒,整个人压了上来。对着我的脖颈又啃又咬。
我一阵恶心。
我不是讨厌他这个人,只是自从知道他是我小叔之后,我原来的性冷淡忽然就加重了,我潜意识里已经把这件事当成一种罪恶,他一开始碰我,我就恶心想吐。
他发现了我身体的僵硬和不对劲,停止了动作。“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不能这样做,我说过的,你这样做了,我就去死。”
“如果你不解释,那我就一定会做,做了以后,你可以跳崖,我跟着你跳下去。看我们会不会死。”申俊说着,开始撕扯我的礼服。
那种恶心在加剧,但申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止。
我以死相逼已经没有用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被他给强了。
“我是申继业的女儿!”我无力地说出了这句我从来没对人说过的话。
“你说什么?”申俊停止了动作。
“我是你大哥的女儿,你是我小叔。”
再说一遍的时候,感觉更加有气无力,心里像刀剜一样的疼。
他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曾念,你用这种恶毒的话来搪塞我,是不是太过份了?”
我苦笑,“小叔,你掐死我吧,我们都是罪不可恕的人,死了更干净。”
申俊忽然暴跳起来,“不,这不是真的,你他妈骗我!这绝对不是真的,曾念,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骗我,这不可能是真的!”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说着一把将我从地上揪起来,掐我脖子的手,更加的用力,我喘不过气来,胸口因为缺氧而剧烈疼痛。
“这不是真的,告诉我,你在骗我!”
我说不出话来,我已经严重缺氧,眼前已经开始发黑,意识开始模糊,要死了的感觉。
在我浑身无力即将晕倒的时候,申俊放开了我。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气,好一阵喘不过气来。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申俊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我知道他此时心里的绝望和痛苦,那种耻辱和悔恨交织的痛苦,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我太清楚那种感觉了。
他开始癫狂地抽自己的嘴巴,啪啪地抽个不停,嘴里发出了呜咽声。像一头受伤的困兽。
他的状态非常的吓人,我都有点害怕了,我真的担心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我撑着站起来,试图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抽自己的耳光。“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他的呜咽声更甚,像狼一样悲嚎,完全要疯的感觉。我知道他在痛恨自己,痛恨他曾对我做过的事。我也曾经那样恨自己。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如我当初所想,申俊也被这个残酷的现实给打击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强大如他,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申俊,你不要这样,我也没有证明这个事实,或许申继业是骗我的呢,或许我们其实没有血缘关系呢?你那么强,不能因为这件事而乱了分寸,你不要这样,你吓着我了。”
前几分钟他还在逼我说是假的,现在我反过来安慰他了,但我现在说是假的,他也不信了。
我本来就不准备告诉他的,可是他非要逼得我说出来,这下好了,说出来他又受不了。
“申俊,你一定要冷静,不管你现在做什么,那些发生的事都无法改变了。以后我们不再往来就是,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慢慢就会被淡忘的。我们自己也会慢慢忘掉。”我轻声安慰。
“忘不掉了,洗不掉的耻辱,我真是畜生不如啊。”申俊哀嚎道。
“那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有告诉过我们是这种关系,而且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你要冷静,如果在这时你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我们以后都会后悔死的。”
申俊一把抓住我,“真的有可能不是这种关系吗?”
我赶紧答应,“有可能啊,这一切都没有证明过,你不用太当真了,我都没有完全当真。没准可两天就证明了,我们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我这么一说,申俊冷静了些。他站在那静了一会,思维也慢慢地清楚起来,“你和大哥验过DNA吗?”
“他说验过,但我没亲自去验。”
“我以前听朋友说过,亲属也可以验的,但不是验DNA,好像是验染色体还是什么,我明天问问我的朋友。我们去验一下,我感觉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申俊完全冷静下来,我这才放心了些。我是学经济的,他说的染色体是什么,我完全不懂,至于能不能验出血亲,我更加不知道。
但我心里当然希望验出他不是我小叔,就算是我和他不在一起,我也希望他不是我小叔,这样我们心里都会舒服一点。
夜风更凉了,我说我们回去吧,我曾经也很绝望,但我一样走出来了,你比我强多了,我相信你也可以。
“所以你在贵州两年,就是因为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