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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她很早就知道了?”谢天鹰一字一句的听着,十分的吃惊。
谢梓谨点点头。
“那她现在呢?你有没有派人看着?”谢天鹰又说道。
“我来这儿之前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谢梓谨郑重道。
“既然如此,你吗的所作所为,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谢天鹰见她一再的点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下,名没有花费大量的口水去安慰她。
“我知道了,爷爷。”
“嗯,我明天就去你妈那边。”谢天鹰想了想,最后说道。
……
谢梓谨并没有在谢家老宅呆到夜,而是同谢天鹰说了话,陪他用了晚餐,就坚决一个人回到了市中心的华天棕榈。
一个人坐在阳台边的躺椅上,轻轻的摇晃着,沈兰彻自从那天和她在申城分开之后,便一直没有音信,她也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他。不是不想,而是她想若是他没有打电话给她,应该是很忙吧!她即便思念,也不会去打扰。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久久都不能够平静,她愈发的思念,有些难以控制这种抓狂的感觉。
舔了舔唇瓣,终于还是难以自制的将电话拨了出去。
响了许久,都没有接听,就在谢梓谨准备放弃挂掉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感觉到了似的接通了电话。
沈兰彻自从回到四九城,就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许久时间都没有这么忙碌过的他虽然处理起来游刃有余,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是那么的累,果然这几年池家兄弟为他分担了太多!还是得找打个电话给池铭玺,让他们尽早回国,处理事务。
便是谢梓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沈兰彻都没有休息,而是在沈家老宅处理叛徒一事,关于叛徒被揪出,他早在一年前就设下了圈套,就等着那些个自以为是而不知好歹的沈家族人跳进去。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设下的陷阱是否有用途,却没有想到到头来,竟然也花费了近一年的时间,至于这叛徒,他早就猜测到是哪一位,只是需要十成十的证据,来堵住那些个迂腐的老东西的嘴。
“小谨。”沈兰彻无视周围一群人的注目,接通电话,亲柔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周围一群人被沈兰彻突然变化的语气给弄得有些惊吓,一个个都愣愣的望着他。沈兰彻瞧着众人蠢呼呼的样子,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小谨,你等我一会儿……”
说着,他便将在场的人环视了一番,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冷漠,寒的叫人毛骨悚然,不自觉的便想要往后倒退,众人忍不住伸手搓着自己的肩膀,刚刚*裸盯着的眼睛立时收了回来,低下,不敢继续再看他,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沈西莫与外人勾结,欲窃取沈家机密,罪不可赦……”
众人一片唏嘘。
沈兰彻很是不喜欢这种声音,里头虚伪满然,他沉默了一下,墨色双眸微微低垂,望着被人押解跪在地上的沈西莫,嘴角微翘讥讽,继续说道,“他虽然是我弟,但也是沈家的罪人。从今天起,没收沈西莫的一切,处以一百鞭,而后将他逐出沈家……从今往后,沈家旗下所有都不允许沈西莫踏足一步!”
沈兰彻的声音并不高,跟平日里说话没有什么差别,可是众人怎么听就怎么难受,要知道沈家家法之中有一条鞭撾之刑,用的鞭子上头有着许多的倒刺,每一鞭下来,那些个倒勾的刺就拽着皮肤下来……而他如今竟然叫沈西莫承受一百鞭,实在太过残忍,比死都难以叫人接受!
众人虽然心怕沈兰彻这云淡风轻的残忍,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胆子出来为沈西莫说话。
毕竟,树倒猢狲散,每一个人看重的都是自己的利益,没有人会愚蠢的为了一个已经彻彻底底倒台,没有翻身之地的废人强行出头。
“沈兰彻,你个贱……”一直被人强迫押解反绑双手跪在地上的沈西莫见沈兰彻如此不近人情,竟然如此对待自己,他顿时被逼得气急了双眼,咬牙切齿,恨意满满的骂道,还没等他张口骂完,嘴巴里头就被人塞了一大团的棉布。
“你们将他拖下去,记得一百鞭要鞭鞭入骨。”沈兰彻并没有被沈西莫的话给激怒,如今的沈西莫不过是一只蝼蚁,他碾死都嫌脏了鞋。他只是轻轻一笑,眉眼微微上挑,讽刺的望着沈西莫,慢慢动作无情的吩咐着押解着他的人。
“是,家主。”说着,几人便将沈西莫连拉带拖的拉出了大堂。
沈兰彻就这么看着沈西莫被拖出大堂,等没了他的身影,他这才将视线手绘,漫不经心的望着在场的人,看似平淡实则威胁的说道:“你们在场的人,都给我挺好了,若是有人私下里敢有什么小动作……你们的下场不会比沈西莫的下场好,而会比他惨上一百倍,一千倍……若是听明白了,就下去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个人都提心吊胆的,毕竟,他们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见沈兰彻又是如此一说,心头的害怕更加的多了几分,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应了一声“是”,便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你们也先出去。”见原本站满了人的大堂顿时变得宽阔,沈兰彻感觉心境也跟着宽朗了许多,他朝着大门两边守着的人吩咐了一声,见人弯腰点头将大门合上退出后,这才朝着电话温柔的说道:“小谨,还在吗?”
“……嗯,我在。”谢梓谨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应答着。在电话这头一直默默的等待这,沈兰彻对那些个人说的话她都听到了,不可否认,虽然两人并未面对面,虽然两人相隔千里之外,但是她却仿佛能够瞧见沈兰彻在说那些个听着很是冷漠无情,很是叫人毛骨悚然的话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她想,他应该还是平常那副温和矜贵之样,仿佛无论什么样的风浪都不能叫他面容失色!
“你是怕了?”沈兰彻见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答话,心中有些不确定,生怕她是被自己给吓到了,于是幽幽的问道。
“不怕。”谢梓谨很是自然的摇了摇头,虽然明知他根本看不到。
“不怕就好,这几天我太忙,疏忽了你。”见谢梓谨如此坚定的否认,沈兰彻因刚才那些个糟心事情而僵硬的脸庞慢慢的温和起来,眼稍染上宠意,抱歉之话脱口而出。
“你不用道歉的,真的。你若是没有打电话来,我就知道你很忙的。”
沈兰彻轻“嗯”了一声,接着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这几天还好吗?现在在哪里,是在申城,还是回了升州?”
“今天才会的升州,去了一趟妈妈那儿,又去了一趟爷爷那儿,现在回了家。”谢梓谨见他询问自己的状况,于是就将行程一股脑儿的全部说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的如此的详细,只知道嘴巴它要说。
“嗯。”沈兰彻转身朝着楼梯走去,走到二楼,伸手撑着栏杆,望着下头空荡荡的大厅,温柔的应了一声。
“兰彻,我今天做了一件事情……我逼着妈妈跟他离婚了……”谢梓谨觉得自己需要找个人来认可自己,明明不知道沈兰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她还是想说,她的内心告诉她,他会懂她的,会理解她的。
“然后呢?”沈兰彻虽然感觉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说一些什么似是而非的道理,只是轻轻的问着。
“妈妈她自然是不肯的。不过,我最后还是让她被离婚了……”谢梓谨有些恍惚,她双眸无神的望着窗外,玻璃上有着淡淡的雾气,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发现,我似乎到今天才真正的认识了妈妈……她跟我所以为的是那么的不同……我有些难受……兰彻……我突然之间感觉我谁都看不明白了!”
“小谨,你母亲迷失在自我,无法逃离……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只要看懂我,记住一点,只要你想要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不会欺骗你,就足够了。其他人你从来不需要看明白,因为他们跟你无关!”沈兰彻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要说什么,但是他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自己母亲的身影……不知不觉的便将自己对母亲的看法说了出来。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谢梓谨听着他的话,顿时便觉得冰冷了许久的身子乍的暖和了起来,“我会努力调节的,你别担心我。”
“好。”
不过一个字,却显露了他对她的信任。
“兰彻……”谢梓谨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唇瓣,伸出香甜小舌舔了舔,缓解一些,有些呢喃的叫起沈兰彻。
“嗯?”沈兰彻听着她那声甜软的叫唤,心头都被酥了一下,她甚少会那样娇柔软糯的叫他。
“我,今天爷爷问起来你了……”
“所以呢?”
“我跟他和盘托出了……”谢梓谨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答应爷爷等你回来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