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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典上,西蛮刺客意图不轨,妄想刺杀朕,最后太子舍身保护,受了重伤,多亏余爱卿救驾及时,才没有造成悲剧,而且参与了战车的改造,为我霄泽国打败西蛮大军奠定了基础,实乃股肱之臣,今日,朕赐予她一块藏世珍宝,以嘉奖她的勇敢。”
吩咐内侍拿来宝物,余鲤虽然心里好奇,但也不好在朝廷上当众打开,只能压抑一会儿,等着下朝后再行查看。
好不容易等到了封赏结束,众臣告退,余鲤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一块入手温润的白玉,雕刻出龙阖目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在皇帝身边待的久了,这块玉能感觉得出一种不同于其他翡翠玉石的气场。
元衍站在她的身边,单手将那块玉拾起握在手里,入手温凉,余鲤想的没错,这块玉被常年佩戴在皇帝身边,在天子真龙的气运中孕养出了灵气。
“这是龙鸣玉,是皇帝的配饰,我们此行,为的也是它。”
不错,元衍当初劝说枢机进宫,也是为了能够有一个正当理由接近皇帝,名正言顺的拿到龙鸣玉。
“为了这个进的皇宫?这是什么时候决定下来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余鲤表示没有参与决策过程。
“龙鸣玉常年浸染在真龙气运中,隐有灵气滋养,更难得的是,这块玉与应龙颇有渊源,在龙门召选之时,或许能增加你成功飞升的可能性。”
元衍想尽办法的给她铺好了路,没办法,自家仙殿后院的池塘都挖好了,她要是不能飞升,他得独守空塘。
“那我们算不算是利用了皇帝啊,这样看我好像做的不太道德。”
余鲤细细品味这块玉,总觉得亏欠了点儿什么。
“当初皇帝遇刺,是我提醒的你吗?”
元衍反问道。
“不是啊,是我自己闻出来的。”
“那是我喊你救人的吗?”
“也不是,我察觉到有危险就冲上去了。”
“那你救皇帝的时候我插手了吗?”
“那也根本不用你出手,像那样的小刺客,我一只手就能收拾的过来。”
“这龙鸣玉是我哄骗皇帝送给你的吗?”
“这就更不可能了,咱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也没见你出去过啊。”
“那不就得了,这块玉是你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光明正大的得来的,我只不过给你安排了一个合适的身份。”
余鲤经过元衍这一番梳理,感觉也没什么问题,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都没有元衍参与的痕迹,但是却处处都有元衍的身影,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话。
“噢,原来枢机愿意进钦天监是你忽悠来的,你们两个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偷开会议,不带我一起,过分!”
“并非是想瞒你,若是提早告诉了你,你肯定会做事犹豫,有时候考量的多了,就影响了行动,现在的结果不是还挺完美的吗。”
完了,她觉得元衍说的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怎么办。
“不对,你是不是想说我智商不够,怕我知道了计划坏事。”
余鲤仔细一咂吧,这话听着好像又是在怀疑她的智商。
“没有的事,现在我们拿到了东西,就可以收拾收拾离开这里了,你要记住,你是来游历的,不是来安家的。”
“现在就要走啊,我还没待够呢,樾灵儿知道我要走肯定舍不得,我师父还没有交给我入门的手艺呢,枢机别看脾气不好,可是肯定也舍不得我。”
提起离开,余鲤好不伤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快乐心情就要随着他们的分别而消失了。
“再舍不得也要离开了,你师父和枢机要忙活自己的事,恐怕也腾不出来时间来教你,至于樾灵儿,如果有机会,运气好的话,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
先前元衍被灵珠指引,樾灵儿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但是他没有义务管她的机缘,提点到了,就算是尽了心意,以后也不会被元榕指责说他消极怠惰。
这几天的余鲤都显得闷闷不乐,这一分开,下次没准会是什么时候见了,就算是不飞升,自己作为妖精的寿命也肯定要比普通人要长许多,一代代轮回,重遇也是个难事了。
但是元衍还是没有心软,这下她要学会的,应该是学会分别,千百年的寿命,遇见的许多人都要消失,没有谁能够永远的陪在身边,当然,他会一直陪在余鲤左右的,这条不适用于他自己。
余鲤买了些礼物,打算临走跟大家好好告个别,就在煽情任务圆满结束,余鲤眼泪汪汪的打包自己的行李准备第二天就离开霄泽国的时候,失踪人口清越终于回来了。
余鲤发现清越回来的时候,是大鹰一直心神不宁,多次想要挣开门出去,她觉得肯定有问题,果然打开门,清越就站在门外,微笑着看着她。
熟人相见,虽然比不得老乡见面,但是也是有不一样的心情,余鲤勤快地泡了茶,让清越润润嗓子。
元衍从楼下上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又”字,元衍咬的很重,两个人的队伍里多出来一个略有威胁的男人,还是一个长相不输于他的男人,虽然对自己的魅力有绝对自信,但是他还是无来由的看清越不顺眼。
元衍伸**过清越手里的杯子,将里边的茶一饮而尽,余鲤缩着手,“好心”提醒他,
“这好像是清越喝过的,你们俩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噗!咳咳咳!”
元衍刚喝到嘴里的茶猛地喷了出来,连带着还呛了几声。
“最近火大的话,也应该多喝茶败败火。”
清越换了个杯子,自己给自己续了杯茶,他早看出来元衍看他不顺眼,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气死人又不偿命。
优哉游哉的喝着茶,还挑衅似的看看元衍。
“你那老情人还等着你去慰问呢。酒都喝没了,你要不去给酿点儿新的?”
元衍挑衅回击。
余鲤在旁边看的扶额,这两个人吵起架来,比那孩子都幼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