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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靖出神之际,孙长老的身形出现在他眼前,就见他挥手间,两杆玉笔化作两柄长刀,斩下并剖开了洪蛟头颅,他伸手在洪蛟头颅内取出一颗妖丹,然后吩咐云靖道:
“你将这蛟皮扒了,将这蛟筋抽了,这可是难得的炼制法宝的器材,八级烛蛟浑身是宝,蛟肉你与小青分食了,大有好处,留几块回头喂我的比翼鸟,还有蛟骨你也收好!”
又道:“这烛蛟妖丹我先用了,只有这妖丹才能救得了比翼鸟的命,救活了比翼鸟,我再将妖丹还给你!”
云靖按照孙长老的吩咐,一通忙活,小青在半空中警戒,孙长老则用烛蛟妖丹替比翼鸟劫毒。
约莫一柱香功夫,云靖已收拾停当,便来到孙长老身边,而这时,孙长老也已收功,比翼鸟的毒素似乎已被除尽,比翼鸟缓缓站立起来,孙长老长吁一口气,对云靖道:
“收拾好了,我们就先回山洞吧!”
云靖点了点头,招来小青,孙长老则祭起玉笔载上比翼鸟,一起朝山洞飞去。
到了山洞,云靖燃起篝火,烤起了烛蛟肉。孙长老于一旁闭目打坐,恢复灵力。比翼鸟因毒素才除,体力虚弱,亦在洞内修养。
小青于一傍盯着那渐己烤熟的蛟肉直咽口水。
云靖扫了眼小青,笑道:“小青,别急,烤熟了第一个慰劳你,这一仗,你功劳最大呢!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八级妖蛟,都被你瞬间制服,你太了不起啦!”
小青听了主人的表扬,有点得意,笑道:“这算什么,一只受伤的妖兽而已!”
云靖笑道:“小青啊,你这是谦虚呢还是炫耀呢?那以后再遇到八级妖兽,就交给你去搞定咯!”
小青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一翻眼道:“主人,设套诓我这只鸟有意思吗?你看看孙长老,对他的比翼鸟有多好,你得学习,学习人家长处,促使你进步,知道吗?”
云靖哈哈大笑,道:“你这鸟真有意思,比孙长老还会教训人呢!”
这话刚一说完,孙长老则双目一睁,扫了云靖一眼,云靖一凛,赶紧低头装着心无旁骛烤蛟肉的样子,心想,我与小青神识交谈,难道你孙长老还听见了不成?
……
第二天一早,按照孙长老的吩咐,云靖跨上青鸟朝陈*营后方飞去,他首先要打听清楚两国交战的根本原因。
在离白沙河五十里的一个小山丘上,云靖落了下来,他稍作装扮,扮成一个赶路书生,便转身朝军营方向走去。
这一路之上,云靖所见的村庄竟空无一人,村庄内的房屋大多被拆卸成断墙残壁,想必有用的木材已被官兵们拆去修建工事去了。
云靖默然,这条路他多年前随云老爹进县城时曾走过,那时两旁的村庄如呈坎一样,一片祥和。而如今,战争尚未打响,百姓的村庄却已成了废墟,本想找个人打听一下,可五十里地竟无一人。这就是战争么??
云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而行。
走了一会,云靖便远远望见军营,军营中旌旗蔽日,刀光剑影,肃杀之气冲天。
一队巡逻官兵走来,他们发现了这个青衫书生,领队的军官喝住云靖,道:“那书生,干什么的?不知道要打仗吗?回去!不准再向前!”
云靖并未答话,依然不紧不慢地走来。
领队军官一愣,怒道:“再向前,将你当作奸细抓了!”
云靖笑道:“我来见你们长官的!”
那军官喝道:“你要见哪位长官?可有令牌?”
云靖继续笑道:“前面军营,是哪位长官主事?”
那军官听云靖口吻,似乎大有来头,便道:“这里是司马英司马将军军营,你们认识吗?”
司马英?难道是那个曾经与自己同舍住过的像胥堂外堂弟子?难道他离开了像胥堂?有这么巧的事吗?
就在云靖迟疑之际,那军官喝道:“你们认识吗?别再上前,上前我们就抓你了!”
云靖略作犹豫后,笑道:“那你就带我去见你们司马将军!”
那军官见云靖气度从容,一副不惊不慌的样子,似乎真的认识司马将军似的,他便收起了先前蛮横,说道:
“我们可以带你去见司马将军,但你因无令牌,我们按规矩必须先蒙上你的眼睛,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云靖微微一笑,任由士兵蒙住了他的双眼,然后跟着士兵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兵营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以后,云靖被带进了营帐,就听那军官禀报道:“司马将军,我们巡逻时发现了这书生,这书生说是你熟人,想要见你,我们便带了过来,请您定夺!”
“哦,熟人?”司马将军微感吃惊,道:“取下面罩我看看!”
那军官取下云靖面罩,司马将军一看,大吃一惊道:“云靖?你怎么来了?”
云靖面含微笑,道:“司马兄,果然是你,几年不见,没想到你现在己是陈国将军了!”
那司马将军赫然正是司马英!
司马英并未作答,而是对左右军官道:“这位是我多年好友,我们有些话说,你们都退下吧!”
左右军官抱拳称‘是’,全部退出了营帐。
司马英这才惊喜道:“云靖,你不是在法书门修炼吗?怎么到战场来了?难道这场战争惊动了法书门?”
云靖一抱拳道:“司马兄,你我一见如故,当初考核,还承蒙兄台相助,相助之恩云靖一直铭记于心!在云靖心中,司马兄一直是我挚友。”
接着又道:“既是挚友,云靖说话就不客套了,这次两国战争确实惊动了法书门,我就是受掌门所派,前来平息这场战争的,司马兄能告诉我,两国为何突然开战?”
司马英听完,略一沉吟,道:“所有的战争无非都是为了利益,这次陈国与百越国开战也正如此。一年前,有人在两国交界的葛山山脉首阳山开釆出优质精铜矿,为争夺这一矿山,两国几经磋商失败后,这才兵戎相见!”
云靖点了点头,道:“司马兄,可我有一点不明,精铜矿在陈国与百越国皆不稀缺,为何为一座精铜矿,两国皆举全国之兵力,摆出决一死战的架式,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司马英听了,脸色一紧,沉呤片刻后,才道:“果然是慧生七彩之人,一眼便看出端倪,念我亦曾为法书门外堂弟子的份上,念你我之交情,我亦实话告诉你!”
司马英压低声音道:“如果仅为一座精铜矿,两国断然不会大动干戈,可你知道吗,这精铜矿之中竟藏有赤精铜!”
云靖听了又是大吃一惊,道:“赤精铜?那不是修真界炼制神兵利刃的基材吗?可赤精铜对凡人们并无多大用途……”
说到这,云靖忽然顿住了,脸色一变,道:“莫非……”
司马英没待云靖再问下去,就对云靖使了个眼色,然后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
云靖自然明白了,心情异常沉重起来。他看了眼司马英,司马英则哑然不语。
云靖歉意地笑了笑,他知道普通凡人对修真门派十分忌惮,谁都不愿提及,因为稍有不慎,得罪了修真门派,尤其是邪教,轻则自己被灭,重则全族全村甚至全城被灭,而且被灭后,官府都不敢过问。
云靖沉思了一会,忽然道:“司马兄,你什么时候离开了像胥堂?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司马英苦笑道:“你是法书门的天骄,又是掌门亲传弟子,我一个外堂弟子那能见得上你!”
云靖脸一红,羞愧道:“是我没抽空去见司马兄,云靖这厢陪罪了!”说完,他对司马英躬身一揖。
司马英连忙一扶云靖,笑道:“说笑呢,你还当真,要是还在法书门,我还得称你为师叔呢!我是一年前被家族召回的,你也知道,司马家族在陈国的地位,当时家族可能已预知了这场战争,所以将族人精英全部召回。”
“我当时也去找过你,准备向你辞行来着,可看守内堂山门的弟子说你执行任务去了,所以就一直未见上你一面!”
“没想到这次战争竟惊动了法书门,而法书门竟派你前来平息,你竟找到了我的军营,真是巧呢!”
说到这,司马英脸色忽然变得凝重异常,他轻声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凡人国度之间的战争,你要平息,难上加难啊!”
云靖听了,沉默不语,脸色亦凝重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