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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天一早,曹公公带了太医来容王府,只说是听闻容王昨夜遭刺受了伤,北和帝担心不已,特意命人来查看一番伤势。
到底有多担心是没人知道,只是这大清早的,绫罗帐里一双璧人难得不受外界纷扰,正相拥而眠。
一夜冷热交替之后,两人归于平静之中,窗外朝华,难敌身侧软玉温香撄。
容王府众人也是不耐的很,这宫里人来的太不是时候,流华阁平时本来也没有下人在,这会儿更是谁不愿意去触霉头。
便叫曹公公在厅里候着,随行的两个太医不免擦了擦一头汗水。
茶水换了一壶又一壶,容王也没有要现身的意思,不免就有些急切了。
可这容王府又不同别的地方,若换了别的王公大臣,否则单论这一条枉顾圣恩的罪名,就够诛全家的了。
“王爷的伤还好吧?”
曹公公坐了半天,才忍不住问了十一一句偿。
“公公想我家主子好还是不好?”
十一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
往常遭刺也不见皇帝有多关心,不过是这次传出了点风声,就这么迫不及待的。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忌惮着容王这个弟弟呢?
“老奴自然是希望王爷安然无恙的!”
曹公公陪着笑,他这个皇帝面前的红人,在容王府里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因为人家压根不吃你这一套。
影卫的主子是容王,就是皇帝来了,也得靠边站。
这些东西都是心下早就知道的,但真的到了被人这么无视的时候,曹公公还是忍不住道:“正因如此,王爷的伤势才不能拖延,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奴担待不起,容王府的人也难逃责罚!”
“这一点曹公公不必担心,我家主子的伤势自有人在医治!”
也不知道主子和少妇人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夜怎么样了,这么晚了也不见有动静,可别是昨晚***烧过了才好。
“什么?”
曹公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敢问是谁在为容王医治?若是来历不明的怎么能这样冒险……”
太医院的人早就受过宫里嘱咐,轻易不会到容王府里来。
乍一听这样的消息,实在令人很难接受。
十一却没有心思在同这太监废话了,只道:“公公若要等,在这等着便是,我家主子的脾气想必诸位也都知道,反正我等是万万不敢去惊扰的!”
开玩笑,要是以往最多也就是被主子寒风扫,今天要是敢去,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这话说的直接,曹公公等人在心下掂量了一会儿,闷声坐了回去。
而流华阁里---
清宁枕着秦惑的手臂醒来,他的体温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睡着的时候的眉眼也不似从前那般温凉。
多看了一眼,竟然就听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昨晚上就没吃,那时候来回折腾了那么一圈又有美男当前,竟然把饿的感觉都忘了。
早上醒来,他还在身侧,她也还活着。
忽然就觉得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的美好,还没来的及体会,怎么就舍得独自一人离开。
趁他入睡时,呼吸平稳着,薄唇上一点绛***人。
看着就好想亲下去……
她看了好一会儿,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还真不是一般的饿。
不管了,先来点餐前点心吧……
清宁轻轻的把他揽在腰间的手移开,轻手轻脚往上挪动一些,低下头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
以前总是秦惑主动,一口亲下来,能要掉半条小命,这种感觉又和亲吻的时候不同,蜻蜓点水一般,却让人忍不住脸上飞红起来。
原来喜欢一个人,便是做这样一件简单的事,都会变得这样欢喜。
刚一退开,秦惑的薄唇便微微飞扬。
操蛋,祸害醒了!
清宁瞬间做了贼被抓包了一般,囧的不行,偏生有强撑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身子却悄无声息的越过他身上,试图往外面去。
下一刻,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手掌碰触到的地方都让清宁并觉着灼烫。
听说,正常男人在早上的时候都会……
经过现代无数女性实践过的真知,清宁这会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触动了这祸害狼变的那根神经了。
偏生面上又要装得若无其事,一时整个人便有些尴尬的纠结起来。
秦惑却压着她,撑起一只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下人儿长发铺散,睡了一夜之后衣衫凌乱,露出雪白的肌肤,凤眸一点微光闪动着。
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呢!
他微微一笑,一点点靠近下去。
忽然听到清宁一声痛呼,“祸害,你压着我头发了!”
她伸手把压在身上的秦惑推开,却在长发的纠结下,随着倒下了下去。
一个转身间,脑袋便压在他小腹上。
某处高耸的小兄弟便隔着一层薄薄的絜裤抵着她的下巴上,简直是不能再羞耻的姿势。
也顾不得长发还纠缠在一起,清宁用手强撑住这个动作,声音有些发颤的打着商量道:“要不,你先自己解决一下?”
开什么玩笑,一晚上拥着心上人,要是没点反应都不是正常男人好吗?
她温软的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喷洒在某处,那里立马变得更为高怂了。
秦惑一向温凉的面容此刻也变得有些潮红,墨眸里情、欲渐起。
当下一把掀起锦被将她整个都包裹住了,抱在怀里。
清宁再一张白纸也知道这会儿不要乱动,异常配合的被他裹着,身上很快便闷出了一身热汗。
还真不是一般的热……
在看一眼祸害,闭着双眸,鼻尖都有微微的热汗冒出。
越发衬得面容白泽如玉,这么能忍?
他心智坚定绝非常人能比,清宁去没有想到他在这方面还这样硬生生压下去。
这种时候还抱着她,真的不会忍爆掉吗?
若不是他们两个身体损耗都过大,实在不太适合在这种时候做点那啥……
估计,她这会儿就不是被锦被裹着这么简单了。
她没来由的好奇心顿起,要是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能忍住。
到底是因为真的太能忍,还是因为对女人的兴致根本就没有那么高?
她要携手一生的男人,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这事可真不是那么好。
“祸害……”
清宁忽然在他耳畔轻唤,略有燥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
秦惑眸色蓦然一深,直接伸手把锦被下面的她压住了,呼吸便乱了几分。
似乎在任何场合,他都能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难得这会儿让她看到另外一个有些难以应对的模样,心下莫名的就生出了一些恶趣味。
她一脚瞪了锦被,修长的玉腿便滑了出来,在外面轻轻晃动着。
“好热……”
清宁一点也不配合的抱怨道。
叫他再敢这么算计她,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她是个可以用在手里捏圆搓扁的了?
反正他刚服用了千帆尽,万一事情脱离掌控,就拿药效说事。
她就不信,男人在被下半身牵着鼻子走,这事儿还能比小命更重要不成。
秦惑望着她的墨眸几乎都亮了起来,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又强忍着的模样。
她看得心情大好,暧昧非常的姿势之下,凤眸里流转的风情万种。
撩拨这种事,颇有些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的节奏。
微凉的风从裙摆处投入,差点被这祸害蒙发昏了。
谁家这么热的天,还把人裹成粽子一样抱在怀里的,这都什么爱好?
一大半被锦被裹着的身子也变得难以安分,她开始缓缓的扭动起来,趁着秦惑没动,一点一点的把身上的锦被摩擦掉了,一双小巧的玉足在榻上轻轻晃动着。
凤眸里的得意刚看向了他,下一刻一床锦被就都被他掀下了榻,“既然夫人如此盛情……”
他低低一笑,指尖从腰间划过,撩起一道火焰迅速燃烧着,手掌便伸向了她的腰带。
“祸害!”
一直处于上风的状况的清宁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刚吃了药,我让你发发热,药性发挥的快一点……”
她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模样,真诚的不能再真诚。
秦惑眸色深深道:“我倒是觉得适当的做点运动,会挥发的更快。”
果然榻上的男人不能撩啊!
不管是多有忍耐力的男人,到手的美味,哪有不吃的道理。
清宁一瞬间觉得自己脑子肯定进了水,得是多想不开才会想着撩秦惑啊……
他的俊容越来越近,带着势在必行的架势。
修长的指尖飞转间,腰带被抽出,扔了出去。
衣衫敞开之后,暴露在外间的大片肌肤便忍不住战栗起来。
她脑子轰的一声,觉着这次真的玩大了。
“容王爷!”
这一声尖锐的很。
清宁此时此刻听来,却简直是天乐之声。
秦惑的薄唇落在她侧脸,微微张合着,“怎么,有人坏事夫人很高兴?”
高兴!
她简直想备礼上门重谢!
哪个这么不怕死的太监敢在这个时候,撞进秦惑的流华阁。
但她不得不说,来的真特么是时候啊!
秦惑却是一脸阴郁,身子仍旧压着他不放。
房外一众人站立,方才那道声音朗声道:“容王……皇上有旨,特另王、李两位太医前来为您查看伤势。”
身侧人愣是没出声,眼眸里只有一个她衣衫凌乱。
作为十分有被捉双经验的清宁,这会儿呼吸微乱,低声商量道:“那好歹是皇帝身边人……”
作为一个本来就很遭惦记的王爷,就不要这么仗势欺人、很容易被盯上的好吗?
要是这姿势不是她被人压着的话,她应该会更淡定一点。
反正这是在容王府里,就是秦惑榻上多了个女人,市井八卦里也只会说不近女色多年的容王爷,终于开了窍。
跟她……实在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秦惑某重点笑意忽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低低问道:“你的意思是,觉得有人在旁边更有情调一些?”
神马玩意?
短暂的停顿之后,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古代某些皇帝临幸妃子的时候,都有太监在旁候听这种怪例。
她分明不是那意思,忽然被这祸害这么一曲解,感觉就十分的污了。
以前也不觉得秦惑这厮这么污,难道真是了解的越多越颠覆三观吗?
他挑眉看她,有些纠结道:“我到是还没想到试这个,若是夫人喜欢,为夫自当配合!”
还一副委委屈屈,为了配合她的模样,清宁简直听得要吐血。
然而,房外静候着等回声的曹公公的等人更想吐血,在容王府里等了大半个上午,被一众府中人近乎于无视一般的丢在哪里就算了。
好不容易壮着胆子站到这里,里头那位主子却半响不回声。
一时叫人十分紧张起来,若是真的还在睡梦中被他们吵醒了,那还真是没有好果子吃。
传达圣意传的这么憋屈的估计也不多了,可既然已经站在这里,就没有再打退堂鼓的道理。
一众容王府里的人站的远远的,曹公公越发惶恐了起来,当下还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容王府,皇上很是担心你的身体,特命老奴带着太医……”
却不曾想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里面一句不响的“进来。”
曹公公和两位太医,一瞬间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
不管怎么样,见过容王爷的面才好回去交差。
里头的清宁却是整个人都不大好了,她还以为秦惑不过是开句玩笑。
要不要这么认真啊,祸害!
凤眸正盯着他,试图看出一点他用意。
他却伸手在她的锁骨轻抚着,“听说,这样很刺激。”
我了个操!
清宁差点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容王爷,你的三观呢?
这一动却又牵动相颤的发丝,忍不住痛呼出声,啊到半声,刚好听见曹公公等人推门进来。
又连忙止了声,凤眸薄怒的看着秦惑。
在他马上要有动作的时候,伸手在他腰间轻点了一下。
果然人在起色心的时候,警惕性是最低的,清宁挑衅的凤眸微挑,一伸手把马上就要把全身重量都压下来的祸害,推到了里榻。
叫你占老娘便宜,里头好好呆着去吧。
烟灰色的帘子是半透明的,她刚一坐了起来,便看见一众往里间。
槽糕,这会儿要躲也来不及了。
难道真要被这群人,看见她在这祸害榻上吗?
虽然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未婚先睡,实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秦惑在里边躺着,安安静静的样子,好像完全看不见她的窘境一般。
墨眸似笑非笑,看得她一阵火大,索性在他身侧躺下。
不就同个榻吗,要是真有人看见了,大不了直接给她戳瞎!
外间几人不知这帐里人想法,还是战战兢兢的走到了榻前,两个小太监走上了上前,眼看就要动手掀帘子。
她手心微汗,这些当奴才的怎么到哪都这么勤快呢?
容王府自家的人都不见得这么多事,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招人烦!
这床幔一掀上去,那还得了!
清宁不由得,伸手拽住了两边交接处的流苏。
眼看两个小太监近在咫尺,忽然听得曹公公假咳两声。
这两人又连忙退了回去,那榻上的可不是别人,这么贸然的掀帘,万一惹他不快了,可不止是丢掉自己一条小命的事。
清宁回眸看了一眼秦惑,果然名声差也不是什么坏事,比如这种时候就比较有优势。
只是还不等他说一句什么,床幔外年纪不小的太医恭声道:“请容王伸出手来,下官为你把一把脉!”
祸害还被她点着穴呢,拿什么伸出去。
清宁用眼神示意他,帮你解穴,别乱来。
秦惑俊眉轻挑,考虑考虑。
到底是这祸害的屋里榻,她刚一伸手解了穴,他便懒懒倚在来的玉枕上,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姿势。
她一阵气结,若不是外面还有这么多人站着,非要和这厮大打出手不可。
许是这头太久没有动静,床帐外的太医战战兢兢的递了一条红线进来,“王爷若是不便,把这个缠在腕上便可。”
对着祸害也真是太没要求了,清宁把那红线拉了进来。
听脉?
是想看看这祸害什么时候会一命归西吧?
清宁凤眸闪过一丝寒光,三两下把红线缠在了自己腕上。
回眸看着秦惑,施施然把玩着她的墨发,丝毫不见紧张。
外头的王太医把了好一会儿脉之后,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同李太医耳语几句,便换了后者来把脉。
“容王怎么样了?”
反倒是曹公公最为焦急的问道。
两位太医为难了好一会儿,才支吾着开口道:“王爷这脉象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不怎么怎么的竟有烈焰焦灼之气,脉象还偏柔了……”
虽看不清两个太医纠结的脸色,她光听这话都险些要笑出来。
虽说这烈焰偏强,很容易让人搞错,但是仔细一些也还能分辨的出,堂堂北溱太医院的精英,竟然连男女脉象都分不清,还有脸称什么国医妙手。
也难怪这古代的人淋个雨,都能一病不起。
曹公公忽然有些激动,“容王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两个太医对视一眼,不敢说出来,便齐齐摇了摇头。
此中意思,尽在不言中。
容王短命之言也差不多到了实践的时候了。
曹公公得了结果,连忙告辞,好像多带一刻都会有生命危险一样。
众人退散,帘帐里,清宁接下腕上的红线扔了出去。
最后的这一个摇头倒是颇具深意,的确,她可能命不久矣。
秦惑拥她入怀里,“有我在。”
她鼻子一酸,俯在他心口,怎么办,如今何止是一个喜欢。
帘帐外,忽然悄无声息的一名影卫,单膝跪地。
禀报道:“谢贵妃有孕,一月有余。”
榻上两人相视一眼,眸中同时划过一丝厉色。
原来如此……
昨夜一场刺杀,谁也没有忘记,今天这么急着确定他的生死,未免也太过着急了吧。
只是皇帝这身体,还有这谢贵妃这年纪,真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怀上龙嗣?
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眸看见同样的怀疑,忽然就唇瓣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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