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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她一眼:“别瞎琢磨我姨奶奶的相貌了,没用的,从小到大十九年,我试过N种方法,都没能窥见她的真容。”
她用筷子夹了一块排骨上的里脊肉,递到我口边晃了晃,之后却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故意戏弄了我一下:“谁说我在琢磨你姨奶奶的相貌,是在思忖另一件事。”
“什么事?”我有点好奇,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丫头纠结。
“按照你先前的结论,京源医学院死亡的那十个女生,之所以会离奇坠楼,是因为看了沈长清身上的器官标本,中了邪。”
“是呀,怎么了?”
“那为什么只有女生中邪,男生却没有,还有就是,为何一年只死一个,照理说凡是看过诡异器官的人,都应该中邪,并殒命才对呀!”雪儿讲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回答这些问题之前,你应该先把我喂饱。”说完我努了努嘴,示意了下碗里的排骨汤。
其实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因为根据雪儿的脾性就能判断出她会怎么做。
果不其然,这丫头来回挥动着勺子,一口接一口地把汤舀进我的嘴巴里,速度快得惊人。火急火燎的,烫得我直哈哈。
更悲催的是,晃荡出来的汤滴落在了领子上,有一些还流直接进了脖子里,黏糊糊的别提多邋遢了。
半分钟之后,她将空碗‘啪’的一下放到朝床头柜上,对我质问起来:“饱不饱?不饱的话我再喂你一碗!”
我赶紧摇摇湿乎乎的脖颈:“算了,再喝下去就相当于洗澡了。”
她嘿嘿一笑,对我催促起来:“现在汤也喝完了,你是不是该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了,为什么一年只死一个女生?”
我扫了她一眼,然后扬起下巴:“汤是喝完了,但脖子是湿的,帮我把它擦干净了。”
雪儿双眸一瞪:“你……别太过分!”
我微微一笑:“想知道答案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再说了,谁污染谁治理,脖子里的汤汁都是你抖出来的。”
“好!给你擦!”说完这丫头抽了几张纸巾,将我的衣领使劲一揪,手伸进去粗暴的擦拭起来。
“哎呦!”
我正闭目放松着,突然胸口一阵疼,忍不住叫了出来,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用手指头狠狠地掐了我一下,还是那个比较敏感的红豆位置。
见我痛叫,她嘴角抿出一丝坏笑,将湿漉漉的纸巾一扔,嘀咕道:“活该!下次再使唤我,直接掐掉,让你疼死!”
“靠!最毒妇人心,这句古话真是没有说错!”
“哼,你让我做得都做完了,要是再戏弄我而不回答的话,马上让你好看!”这丫头说着卷了卷袖子,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你看你,激动个啥,告诉你还不行吗?其实很简单,实验楼里的沈长清器官上,凝结了很深的怨念,体质较弱或者八字偏阴的人——尤其是女生,天生阳气弱,感受到那种怨念后,很容易中邪。
中邪之后,被中邪的人浑然不知,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会做出自己难以控制的事情来,而且中邪与催眠不同,一旦完全进入很难被叫醒,除非是术法比较精湛的人,所以中邪者的结局往往是意外死亡。
不过有一点,使人中邪要消耗很多怨念,这东西跟能量差不多,重新聚集到原来的状态,需要很长时间,少则数月,多则几年。
我猜测沈长清器官上的怨念,完全恢复到原来水平,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所以,坠楼诡案才会每年只发生一次。不知道我这么解释,你能听明白吗?”说完我望向雪儿。
“原来如此。”这丫头点点头,随即询问起另一个疑惑,“前段时间在老运河边发现的,那一对年轻男女的尸体,他们的死是不是也是因为中邪?”
“不是,他们是被邪物所杀的。”我摇摇头。
“邪物?什么是邪物?偶只听说过邪祟。”雪儿好奇心更大了。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简单来说,邪祟是个统称,泛指妖魔鬼怪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而邪物,则是某一个物件,或者尸体的某一部分,凝结了极深的怨念后,所形成的害人玩意。
其实验楼里的那些沈长清器官,如果没有释放怨念使人中邪,常年累月地放在那里的话,怨念越积越深,早晚也会变成邪物的。”
雪儿若有所思:“如果是完整的一具尸体,上面凝结了极深的怨念后,形成的又会是什么?”
“是活尸!也可以称为僵尸,活尸和邪物相当于一类,它们与鬼魂不同,是完全没有记忆的,唯一的意识就是害人,所以那对年轻男女即便与沈长清没关系、与京源医学院没关系,也惨遭不幸。”
“没想到会这么复杂,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些理论。”雪儿皱了皱眉头。
“其实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人死之后,怨念极重的命魂,有可能变成厉鬼;怨念极深的尸体或者残肢,有可能变成活尸或者邪物,而后者没有任何记忆的,更加可怕。”
“不管是厉鬼还是邪物,反正沈长清是彻底被烧了,不会再祸害人了,以后回到小楼也可以安心酣睡了,不对,只要有你这个大色狼在,就随时需要提防。”雪儿说完狠狠剜了我一眼。
听到‘回’这个字,我突然想起了姨奶奶,都两天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回到老家,忙冲雪儿指示道:“帮我拨打一个电话,名称是王大婶。”
雪儿一边查找着号码,一边询问道:“王大婶是谁呀,跟你什么关系?”
“隔壁邻居。”
“呵呵,呵呵,隔壁老王呀!”这丫头嬉笑着将手机递了过来,替我拨通了号码。
“别瞎说,姨奶奶从不用手机,我打电话问问她回去了没有。”
一阵滴答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王大婶激动的声音:“浩宇啊,你打电话是不是要问你姨奶奶的回来了没有?”
我一阵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你姨奶奶嘱托我的,她说你今天巧了(可能)打电话过来,让我告诉你她很挺好滴,已经回来了。”
“她人呢,能不能让她听下电话?”
“恐怕不行,一回来就被隔壁村的李村长请走了,说是有一座坟子出事了,约莫着晚上才能回来。”
王大婶说完这些声调突然一变,细声细语道,“那个,梅子在我们家玩的,你要不要跟她聊几句,这妮子可想你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