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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一张根本收敛不住的高兴笑脸,阎贝轻轻敲了敲隔壁客房的房门,提醒道
“可以起来收拾了,九点钟开庭,咱们得在八点半之前抵达,不然恐怕就要错过见你穆国荣的机会了。”
你爸这个词终究是说不出来,阎贝自动换成了穆国荣的名字。
没过多久,房间内传来穆青略显沙哑的“知道了”,阎贝这才回去为自己准备。
不过想起穆青昨晚上很晚就没有睡,恐怕精神不济,把空间内兰草上凝结出来的灵露滴了一滴在水杯里,兑了一杯凉白开给他。
穆青还是觉得和这样一个看起来比较像是姐姐的妈妈相处很不自在,但阎贝递过来的水他还是接了。
到底不是小孩子,也过了所谓的叛逆期,穆青其实是个心里很有自己想法的男生。
昨天听了阎贝的解释,他倒是没有恨她抛弃自己之类的,他知道大人很多时候都在面临选择,而阎贝,她只是选择了当时最好的选择。
昨天晚上他也想过,如果一开始阎贝没有把他送到现在的父母家里,而是独自一人带着他,那他的童年恐怕是寂寞的、孤独的。
至少,现在的妈妈也曾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过。
虽然他总觉得他感受到的爱还有欠缺,但他相信,老天爷会好好补偿他的。
看看手里的水,有看看站在面前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人,穆青露出了极浅的笑。
“看着你,我恐怕叫不出你想要的那个称呼?”他苦笑着说道。
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求原谅似的,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以及不自觉的讨好。
“没关系。”阎贝大方说道“你觉得叫什么比较舒服就那样叫。”
穆青听见这话,足足楞了一分钟之久,这才试探问她“那我叫你名字可以吗?”
虽然这样的称呼对长辈很不尊重,但这是他唯一能够接受的叫法,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不过,令穆青意外的是,阎贝挑眉,大方表示这样很ok,只要他自己叫着舒服就行,她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然,面上是这样说,可心底的无奈只有她自己知道。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更何况是两个身体里流着同样血脉的人呢?
对于穆青是这样,对于她又何尝不是?
阎贝微微一笑,催促道“快喝完,我们该走了。”
“嗯嗯!”穆青颔首,赶忙把水杯里的水喝完,然后跟着阎贝一起离开了酒店。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变好的缘故,他只觉得浑身轻松,有种说不出来的舒适。
不过很快,这份舒适就被即将与父母见面的事抵消,浑身上下只剩下紧张。
穆国荣和陈珊根本不知道阎贝就是自家儿子的亲生母亲,当看着两人一起走进休息室里来时,二人眼中全是讶异。
夫妻俩面对面坐着,穆国荣手上拷着手铐,两人面前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陈珊已经在上面签好字,穆国荣似乎是在为自己头两天答应离婚的事情后悔,可他也清楚大局已定,这婚必须要离。
因为他不能连累得老婆也跟着自己受苦。
毕竟一旦审判结束,有一些灰色收入将被没收,所以他只希望在这之前,把这些灰色收入全部留给陈珊。
说实话,穆国荣要是没有家暴过陈珊,阎贝还真要为他这份真情所感动。
只可惜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表达爱的方式令她感到不齿。
四人一一就坐,陈珊与穆国荣都以为阎贝只是陪伴穆青前来的官方人员,却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和你们签署一份监护权转交协议。”
陈珊一脸讶异,可就在她讶异的同时,阎贝把早就准备好的协议取了出来,并放在她面前。
没有人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十分钟会面时间已经过去五分之一,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珊只是不敢置信的问了阎贝一句“你就是那个把孩子放在我面前的人?”
得到阎贝颔首时,她眼圈一红,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穆青,终究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知道,我就知道你会离开”
后面的哭诉零零碎碎,根本连不成整句,穆青一直用手掌轻拍她的背,眼眶红红的保证道
“妈,你别哭,你永远是我妈,我永远都是你儿子!”
嗯,作为亲妈,听见这些话,阎贝表示自己一句都听不下去!
“时间快到了,陈珊女士,请你签下这份协议,这对你我都好。”阎贝微笑着打断了两人的母子情深。
明明声音很小,可却成功令两人停了下来。
陈珊仍旧止不住眼泪,颤抖着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动作比穆青想象中要利落许多。
等她签下,阎贝立马把自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陈珊,“这里面是我这么多年所有的积蓄,我知道感情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但是这不是用来购买感情的酬金。”
“这仅仅代表我个人的感谢!”
说着,站起身,对穆青笑道“现在你还是可以有你自己的选择,我在外面等你,如果你想和跟一无所有的我一起离开,那就到门口找我。”
“但是”话锋一转,尽量让自己的大度的说“如果你选择跟陈珊女士回去,那你就不用过来了,好好经营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说完,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距离十分钟只剩下三分钟。
阎贝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后,关闭屏幕,收好手机到门口等待。
说实话,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穆青会跟自己出来,甚至连百分之五十也没有。
毕竟一个横空冒出,而另外一个几乎陪伴了他整个青春。
“唉~”阎贝叹了一口气,抬眼四处看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过这一看,却突然瞟到一个蓝色的光环。
顺着光环,视线往下移动,一张邪魅面庞引入眼帘,只是脸上架着墨镜,看不出那人的神色。
他穿着长及脚踝的深棕色风衣,独自一人,姿态慵懒的站在对面的高楼上,身前是一把狙击枪。